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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相公 page 2 作者:星葶

  彭崭岩见状立即出手接过安彩衣,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个习武之人,要抱起一个女人根本就难不倒他。

  “姑爷!”翠儿以崇拜又感激的眼神注视着彭崭岩。

  “你们先下去,她有我照顾就行了。”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并替她脱下鞋袜。

  “姑……”见他为安彩衣做这种事,翠儿几乎要傻眼了。

  一个男人会为女人脱鞋袜吗?这种事不都是女人或奴仆做的吗?

  彭崭岩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失男子汉的尊严,可他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他是她娶来的相公,他有义务要伺候她。

  做女人家该做的事,这大概就是入赘男人的悲哀吧?

  “你和媒婆都下去吧!”他不想让她们看他的笑话。

  “是!”翠儿乖乖地带着媒婆下去领赏,顺手将门给关了上。

  望着醉得睡着的安彩衣,彭崭岩有满腔的无奈。

  他被这种女人给娶进门,是他的厄运,除了忍他还是只能忍,现在的他只有认命地接受了。

  可安彩衣却连睡着了也不肯乖一点,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彭崭岩见她不停地拉着衣襟,他明白她是被那一身喜服束缚得睡不安稳。

  他和她都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于是索性动手替她解开衣扣,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睡吧!”他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伺候完了她,他也顺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今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自己更衣,也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

  “唉!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今非昔彼,人事已全非。”他不得万分感叹。

  拉开绣着鸳鸯的锦被,彭崭岩也躺进被中。

  他不是饥不择食之人,不会对一个醉鬼下手。

  才合上眼想要睡,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还要这么过下去,彭崭岩顿时睡意全消。

  身旁的人儿睡得香甜,他却是满怀心事无法成眠。

  ***

  撑到大半夜,彭崭岩的意识渐渐涣散,大有进入梦乡之兆。

  突地,身体上多了些重量,鼻子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他倏地惊醒。

  一睁开眼,就见安彩衣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们俩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她,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欲望,尤其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和他紧紧相贴,这样的诱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抗拒得了。

  彭崭岩感到口干舌燥,体内渐渐火热。

  糟了!他感到大事不妙。

  体内欲望苏醒,他若再不推开她,那他今晚铁定会就这样要了她。

  他微微地使劲想将她推离,可她不但没有被他推开,反而更往他的怀里钻,更加贴紧他。

  真是要命!彭崭岩感到非常无奈。

  他先前其实并不怎么想要她,所以当她不省人事地被扶了进来,他的心有一丝丝窃喜。

  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有欲望,怎知她才一贴上他,欲望就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差点就把持不住。

  “嗯……”完全不知彭崭岩忍耐的痛苦,安彩衣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极了。

  他是不想要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可现下他仅存的理智快被欲望给淹没。

  这样的欲望无关情爱、无关夫妻关系,只因为他是个有欲望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勾起他欲望的罪魁祸首。

  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来消除满腹的欲火。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已是夫妻,他若是要了她也是天经地义,那么做也不算太下流。

  找到了借口说服自己,彭崭岩不再忍耐了。

  他动手褪去安彩衣的亵衣,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火红的亵衣衬托,她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天啊!眼前的情景令彭崭岩赞叹不已。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没想到现下衣不蔽体的她更美,令他找不出一丝丝的缺点  。

  她的美令他情难自禁,并开始为她疯狂。

  他封住了她的唇,细细感受着她的滑嫩,及她口中散发出的阵阵酒香。

  安彩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亲吻,她芳唇微启,让他更能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若不是尝到她口中香甜的酒味,他不会知道酒原来是这么迷人的东西。

  因为她喝了酒,所以显得更加娇美,完全没有先前的跋扈。

  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舍得将她推拒在外?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顺手挪开了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睡梦中的安彩衣感到身子一凉,于是本能地往温暖处偎去。

  她往他的怀里靠时,更是引发他火热的欲望,令他难以遏止地呻吟出声。“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彭崭岩让自己投身在欲海之中,不停地逗弄她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里微微地战  栗,得不到满足地扭动身躯。

  安彩衣只觉得自己好热,却没有离开他灼热的怀抱,反而紧贴住他炽热的身体。

  “喔……”他再也忍不住了。

  彭崭岩火速地覆上她的身子,一股作气地占有了她。

  痛楚令安彩衣微微苏醒,在见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时,她没有害怕,反而感到非常安心地再度沉沉睡去。

  虽然她睡着了,可她的身子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彭崭岩在欲海中乘风破浪。

  契合的身子在暖帐中交缠,共度美好的春宵花月夜……

  第二章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令安彩衣双眉微蹙,不满那人在她好梦正酣时打扰她的睡眠  。

  “嗯……”她翻了个身,想要远离那吵人的声音。

  “小姐起床了,老爷正等着你带姑爷去请安。”那人还是不死心地在安彩衣的耳边  说话,甚至动手摇她。

  哪个混帐扰她清梦?

  安彩衣不悦地醒来,想要好好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人。

  “吵……”当她起身想要破口大骂时,额际的疼痛惹得她惊呼。“哦!”

  天啊!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支着双侧的太阳穴,安彩衣轻轻地按抚着。

  “小姐。”翠儿一脸无辜地望着安彩衣。

  她不是存心想要吵醒安彩衣的,实在是因为安老爷等得不耐烦了,她才会被人派来唤醒她。

  “我的头好痛。”安彩衣痛苦得想再继续躺回床上。

  “小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当然会痛啰!”翠儿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提醒安彩衣这件事。“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会再头痛了。”

  早知道她一定会宿醉头痛,所以翠儿有先见之明地起了个大早,替她熬煮了这碗醒酒汤。

  安彩衣张开口乖乖地喝下翠儿端来的醒酒汤。

  “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辰时了。”翠儿将安彩衣的新衣裳取来,打算替她更衣。

  “天啊!我怎么睡得这么晚啊!”

  安彩衣慌忙地想起身下床,却感到双腿间一阵疼痛,而且身子还一阵冰凉,令她跌坐回床上。

  她低头一看,察觉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床上还沾染了红红的东西。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翠儿没有大惊小怪,她知道那是昨晚小姐和姑爷圆房的证据。

  知道了答案,她便能够去安老爷那儿讨赏了。

  “小姐,要不要命人抬热水进来净身?”

  惊愕过后,安彩衣了解了大概,她脸上一阵羞红,撇过头不敢看翠儿,怕她会笑话她。

  “不用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没那个闲工夫净身。“去端盆热水进来就行了。”她现在只想把那红红的血迹擦去。

  “早就准备好了。”翠儿拧了条温热的湿布递给安彩衣。

  “把床帐放下。”她羞于在人前张开双腿清理。

  “是!”翠儿听话地照做。

  拭去血迹的同时,安彩衣的心思飘到了彭崭岩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天啊!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她实在不该喝醉,以致现在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小姐,好了吗?”翠儿急着想替她穿上衣服。

  被翠儿这么一催,安彩衣这才回过神来。“好了。”

  她揭开床帐,起身让翠儿替她着衣。

  “姑爷人呢?”一想到醒来后就没见到他的人,她就感到不自在。

  “姑爷早就梳洗完毕,人现在在外头等着。”

  可恶!他起床时竟然不唤醒她,让她睡得不知人事,还让她在翠儿的面前出了个大糗。

  越想越气,安彩衣的脸色渐渐铁青。

  再怎么说他们都已是夫妻,而且他还是她娶进门的,他不伺候照料她就算了,竟然还对她不理不睬的,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婚前她曾幻想着两人甜蜜的早晨,而现在,幻想破灭了,先前的想像仿佛是种讽刺,令人感到难堪。

  “小姐,你怎么了?”察觉到安彩衣的情绪变化,翠儿小心翼翼地问。

  希望不是自己惹火了她,否则她等会儿就惨了。

  “我没事!”安彩衣口气甚差地回答。

  她气的人是彭崭岩,对翠儿发脾气也于事无补。

  既然她不肯说,翠儿也不敢再多问,生怕会受到池鱼之殃。

  静默的气氛在四周飘散着,直到翠儿替安彩衣梳好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

  步出房门时,安彩衣就看见彭崭岩一脸失神地坐在门下的石阶上,他已经神游太虚了,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出现。

  “姑爷,小姐来了。”翠儿出声提醒,想让彭崭岩回神。

  听见翠儿说话的声音,他立即回头,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身桃红绢衣的安彩衣,以及她那张艳冠群芳的脸蛋。

  她的美震慑住他的魂魄,令他一时忘了反应,仅能呆愣地将视线锁在她的身上。

  相较于彭崭岩的惊艳,安彩衣则是一脸的不悦。

  “哼!”她轻哼了声,就越过他的身边,不和他交谈。

  彭崭岩不明白她为何一早就摆脸色给他看,对于她的怒气,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翠儿察觉情况不对,立刻追了上去。

  至于彭崭岩,为了要向他的岳父大人请安,他即使是不知所以然,也得赶紧跟上。

  ***

  “爹!”安彩衣一进花厅就在安老爷的身旁坐下。

  安老爷觉得她似乎怪怪的,他疑惑地望向跟在她后头的翠儿和彭崭岩,希望他们能替他解答。

  翠儿给了安老爷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爹!”彭崭岩恭恭敬敬地问安。

  “快来一起用早膳。”安老爷招呼他一同坐下。

  一见到自己的女婿,安老爷顾不得安彩衣的异样,欢心地瞅着彭崭岩直瞧。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安老爷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刚开始决定要替女儿招赘时,他也相当担心会招到个不学无术、獐头鼠目的女婿;可现在看到彭崭岩一表人材、面相端正,他一颗悬着的心不但放了下来,还为安彩衣感  到非常高兴。

  她福气好,招到了个人中之龙的相公。

  虽然他很中意彭崭岩,可在他的心目中,安彩衣才是他最重要的心头肉,谁也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衣儿你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安老爷明知故问。

  这安府上上下下谁不知她是他的掌上明珠,想必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欺负她,只除了……除了这个方进门的女婿。

  他望向彭崭岩,也不认为他敢欺负她。

  一定是她稍稍不顺心就又任性了,才会绷着一张脸来见他。

  “衣儿,你成亲了,也该收收孩子般的性子,别再那么地任性。”在女婿的面前,他就算舍不得骂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要装模作样一番,才不会让人说他教女无方。

  “爹,我哪有任性?”安彩衣不服气安老爷这样偏袒的责备。

  “爹没说你任性,我的意思是你嫁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生气,摆脸色给自己的相公看。这女人家三从四德可不能忘,爹再怎么宠你,你终究还是要出嫁从夫  。”

  安彩衣一听,脸色不悦地摔下筷子。

  “爹──”她实在是受够了!“是他嫁给了我,要遵守三从四德的人是他不是我。  ”

  “衣儿……”安老爷一脸的不苟同。

  以前安彩衣虽然任性了点,可从来不会是非不分,他不明白为何在决定成亲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安彭崭岩,今天的话你听清楚了。”她丝毫不隐瞒自己针对他的怒火。

  虽然不满安彩衣自动替他冠上妻姓,可在别人的屋檐下,他也不得不低头,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我洗耳恭听。”他倒想听听她有什么吩咐。

  “现下你已进了安府,就要守安府的规矩,而我又是你的妻子,你必须事事都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出嫁从妻,她要他遵守三从四德。

  彭崭岩原想掉头走人,可仔细想想,他又作罢。

  现下都已经跳入浴桶里了,净不净身都是一身湿,此时抽身根本就没啥意义,不会比较有男子气概,反而只会让先前所受的委屈全都变得不值得。

  “我知道。”他对她仍是极为低声下气。

  他们的对话听在安老爷的耳里,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女儿任性骄蛮都是他宠出来的,明知她现在的行为是错的,可他还是舍不得说句重话来斥责她。

  “好啦!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一吃,别净顾着说话。”怕他们方新婚就闹得不可开交,安老爷出声打圆场。

  听见彭崭岩的回答,安彩衣总算消了火气。

  “吃完饭后和我回房,我有事要和你说。”她的口气像是命令,一点也不像妻子对相公说话的语气。

  “哦!”现下他只能逆来顺受,乖乖地听她的话,什么意见也不能发表。

  安老爷怕他们回房后会继续吵,只好找个借口让他们先分开。

  “你们有什么话晚点再说,等会儿用完早膳,我要带崭岩去店里让他了解我们安府的产业。”

  对彭崭岩还不太了解,安彩衣不赞同安老爷把安府的家业交给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他已经入赘,可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定他会这么牺牲是为了要霸占安府的产业。

  虽然她的确有点喜欢他,可是在还没了解他真正的想法时,她不能将大权都交给他  。

  “爹,他是个外人,你怎么能放心把安府的家业全交到他的手上?”

  被说是外人,彭崭岩的脸上没有显出任何情绪波动,一点也不在意她说的话,因为他对安府并没有归属感,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家。

  “衣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安老爷即使再疼女儿,此时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发火。

  “我没有胡说!”安彩衣自认自己没有说错。“谁知道他答应入赘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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