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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陷风流郎君 page 9 作者:星葶

  秦江雪在心中思忖着: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问些寄怪的问题,我哪会呛到!害我咳得好难受。

  没空理他的风凉话,一手捂着嘴继续咳,一手拍着胸口顺气。

  “我……咳--你……”因喉咙干燥,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也说不完整。

  “别说了!喝口汤润润喉。”斐少风为她盛了一碗汤。

  喝下汤后,觉得喉咙舒服多了,秦江雪才抱怨地说:“都是你问那什么鬼话,才会害我呛到。”

  “我可是很正经地问你有没有想我。什么鬼话?措辞高雅一点。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我没有想你。”秦江雪说出违心之语。

  她其实好想他,可是,说出来又能如何?他既然能没有只字片语就离开,这就证明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她,就算有急事也该知会她一声,可见,她在他心中根本不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没有想他?这不重要。

  “你为什么不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对于她的不在意,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好希望她能过问他的事。

  他以前的女人都会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为何她不能像她们一样关心他、在意他?

  “我为何要问?你如果想说的话,不用我问也会说,不想说--即使我苦苦哀求你告诉我,你也不见得会告诉我。”

  为什么她能如此冷静,完全没有小别相逢的喜悦?到底有什么事是她在意的?

  像是要让她感到痛苦,斐少风残忍地说:“这些天我天天上花街,那些青楼女子比你娇媚、动人、听话,就连床上的功夫也比你好,要不是我必须回来顾着我的产业,我根本是乐不思蜀。”

  女人是善妒的。根据以往的经验,女人最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故意说自己上花街柳巷,就是希望她嫉妒,只要她伤心、询问、甚至哭天喊地,这就表示她并非对自已无动于衷。

  乍听他伤人的话,秦江雪感觉到自己筑起的心墙正在崩裂,但她告诉自己别冲动、别在意他的话。

  撑起毫无笑意的笑容,她勉强自己开口说:“想必这女子不是美貌过人就是才华洋溢,才会让自视甚高的风二爷因她而乐不思蜀。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会一会这名女子。”

  气她如此心平气和,斐少风立即撂下绝情语:“想看她还不简单,我可以马上招她进府和你相伴。”话一说完,他就夺门而出。

  当房门被用力甩上时,秦江雪的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为什么自己不温柔点?为何要这么该死的撑面子?为什么无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无情?

  为什么?

  第九章

  “风二爷,您让我进府,奴家好高兴。不过,就不知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府里还有一位美人,可不可介绍给仙梅认识?”仙梅瘫软在斐少风的怀中,娇媚地询问。

  上次她的好事被不夜阁的若雪给破坏了,害风二爷有好久的时间不再找她。这次,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回他的心,她绝对不允许又有人介入,谁也别想和她争夺他。

  当她一听到他在之前就招了一位美人进府,她多不甘愿啊!她花费许久的心力全都毁了。

  不过,现在他又回心转意找她,看来,不是这小道消息不可靠,就是那女人已被他抛弃。

  “你想见她做什么呢?”斐少风明知故问。

  “人家……人家只是想认识她,再怎么说,她总是比仙梅早到,我今天进府也该和她打声招呼。”怕斐少风会生气,仙梅小心翼翼地说。

  带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和若雪见面!最好还能引起她的醋意,想不到还不用他开口,仙梅就沉不住气地先要求了。

  “好!我就让她来见你。”

  斐少风假装大方地答应。“石老,带若雪来。”

  若雪?该不会是不夜阁那个见不得人的女人吧?

  “风二爷,她该不会是不夜阁的若雪姑娘吧?”仙梅向他询问。

  “没错,就是她。”

  真的是她!

  之前和她抢风二爷,现在竟又比她早一步进府。她为什么处处阻挡她的荣华富贵?她又是存什么心眼?

  “风二爷,您怎么会让她进府?她真的有传说中的花容月貌吗?”想她原本是花街中的第一花魁,在若雪出现后,她没有露脸就轻易地抢走她洛阳第一花魁的宝座,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吞不下。

  女人有时不需要美貌就能经易撼动男人心底的角落,这仙梅好歹也见过不少男人,她竟会连这点也不懂,可惜了她空有的美丽和才华。

  “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貌美,你待会儿看了就知道。”

  也许若雪比不上仙梅娇艳,不过,她却有种令人心动的气质,斐少风就是沦陷在她奇异的气质中。

  “风……二爷,你找我来有事吗?”

  原本秦江雪是抱着兴奋的心情而来的,一见到他身边的女子,她说话的语气立刻由愉悦变为平淡。

  “来,这是仙梅姑娘,我不是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吗?”

  “仙梅姑娘,你好,真是久仰大名了。”秦江雪有风度地向仙梅打招呼。

  仙梅一时还无法捉摸风二爷心中的想法,因而不好一进府就得罪人,而且,这若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清楚,她还是小心一点好。

  “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若雪姑娘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仙梅也很客套地打招呼。

  “哪里、哪里,”

  秦江雪堆起应付陌生人的笑容。

  还好平常妈妈有交代--做人要谦虚、有礼一点,否则,一见到她那虚假的嘴脸,她早就想掉头走人了。

  “既然你们都见面了,彼此也都这么客气、有礼,我想:你们今后应该可以好好和平相处。”

  斐少风故意在秦江雪面前说这件事。

  他的话让秦江雪心底起了一阵波涛,原来,他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她还以为那只是他一时的气话,还傻傻的自以为他还是爱她的,更替他找了一堆他对她不理不睬的借口。

  这一切全是她的自以为是。

  仙梅得意极了,尤其一见到若雪那笑也笑不出来的脸,她可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以先后来说,我可要称呼你一声姐姐了喔!”

  “不敢,我看我们还是别以姐妹相称,你叫我若雪就好。”听到她叫自己姐姐,好像是在提醒她斐少风的不忠、花心。

  明知她不愿和别人共享他的爱,他还是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她。这样也好,心若死了,当她离开时,就不会再痛苦了。

  难道她并不在意他有多少女人?

  自己的这一步险棋是否正确?

  “仙梅,过来。”

  仙梅闻言靠近坐在斐少风腿上,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说笑。

  他们的笑声就像无情的箭,狠狠地射入她的心坎中。眼不见为净吧!看不见、听不到会比较好过。

  “风二爷,若没有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我还有事要办。”

  “下去吧!”一见她那无关紧要的表情,他的心就有难言的烦闷,相见倒不如不见。

  “风二爷,你真坏!哈--哈--”

  她那落寞的背影,让斐少风心中不舍,他不禁自问:他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像是故意一般,斐少风将仙梅安置在秦江雪的隔壁房,每当夜阑人静时,秦江雪就能非常清楚地听见他们恩爱的声音。

  “爷,你别这么急嘛!”

  仙梅那欲迎还拒的娇声传到了秦江雪的耳里。

  秦江雪被吵了许多天,除了心理的折磨之外,生理上的折磨也令她苦不堪言;她几乎是夜夜睁眼到天亮,根本睡不着。

  她的脸颊明显地消瘦了,而且眼眶下的黑影更嚣张地出现。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

  她火大地拿起衣服,她宁愿到澡堂泡个舒服的澡,也不愿在这里忍受精神虐待。

  听见隔壁的开门及关门声,斐少风疑惑地想: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推开趴在他身上的仙梅,他披好衣服跟了出去。

  “风二爷?”沉醉在激情中的仙梅不解及不依地娇嘎,却阻止不了斐少风的离去。

   

  泡在热水中,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这么大的浴池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在里面游来游去,真是棒极了。

  以仰姿浮在水上,让热水冲刷着她疲累的身躯。

  “你看起来挺自由自在的。”

  突然出现的男声,再加上看不见来者,让秦江雪吓得慌了手脚,身子也不小心沉入水里。

  看见她忽然下沉,斐少风尚来不及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和衣跳下水中救她。

  捞起她的身子,让她挂在他身上。

  被水呛得很难受,秦江雪抱着他猛咳。

  轻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语带责备地说:“这么不小心,呛到了吧!”

  手上传来的触感、她裸露的身躯因用力咳嗽而和他湿透的身体紧贴住,不知不觉中,斐少风的下腹升起一阵欲望。

  该死!

  斐少风咒骂自己沉不住气,每次只要和她的身体相触,他就会自然而然地为她起了反应。

  感觉到他的坚挺正紧抵着自己,秦江雪吓得立即推开他,她不要他在碰过别的女人之后又来找她。

  被她这么用力一推,两人都重心不稳地跌入水里。

  狼狈地从水中冒出来,斐少风捉住她,老大不高兴地说:“你在搞什么?”

  “放开我,”

  秦江雪用力挣扎。

  **************************************************

  眠江夜,遮娇容,渔火零落映江中。

  船家女轻唱着船歌,随着晚风处处送。

  一首“眠江夜曲”听得斐少风是如痴如醉,不是曲醉人,而是:唱曲的人令人迷醉。

  “若雪,我从以前就有个疑问,你这些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和一般曲子都不同?而且,我从未听过。”斐少风侧躺在躺椅上,问着坐在他对面弹筝的秦江雪。

  “这是我家乡的歌曲,你当然会没听过,我想除了我家乡的人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她有所隐瞒地回答。

  虽然两人是如此的亲密,但是,秦江雪不但没告诉他她的真名,就连她是来自未来的事也没有告诉他。

  既然已经注定是无缘的结局,又何必告诉他,他知道愈多,对他是愈残忍罢了。

  “你再唱一曲吧!”

  “那我就再唱一首忘不了好了。”秦江雪别有深意地选了这首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去,忘不了花已老……”

  当她唱这首歌时,她的眼睛是看着斐少风,像是要将他的容貌牢记在脑海中一般,让她永远也忘不了。

  “你这曲忘不了可唱得真好,我就是要你永远忘不了我,忘不了我对你的好。”

  就只是忘不了你对我的好,而不是--忘不了你对我的爱吗?你对我没爱吗?

  “你过来!”

  斐少风平躺着,留了个空位给她。

  秦江雪听话地躺在他的臂弯中,让他能紧紧地搂着她。

  “若雪,我之前出门五天是回家,因为我妹妹招亲,不是像我说的气话那样,上青楼狎妓。”不想让她心中留有疙瘩,斐少风破天荒地解释自己的去处。

  “别说了,你没有义务告诉我你的事情。”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拉下她的手,斐少风有点气闷地说:“我是因为在乎你的感受,我才会向你解释这么多,而且,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再有误会,我是真的很在乎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我不认为我有管你的权利。我是什么身分,我自己很清楚。”古代女人的地位如何,她可是非常清楚,做妻子的都不能管丈夫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像情妇的女子。

  “你是在跟我要名分吗?”

  “我才不会跟你要求名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将她的头按到胸前,斐少风大叹一口气说:“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除了给她个名分,他愿意倾他所有换得她的身心。

  “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就算是妾也是个名分啊!”秦江雪好奇地问。

  倒不是她可以忍受当小老婆,她只不过随口问问,真要让她当小老婆,她百分之百不同意。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要这样的话,她宁愿舍弃。

  关于该怎么留她在身边,他考虑过了,原本是想纳她为妾的,可是,上次他回家时,他娘对他耳提面命,要他不能娶青楼女子。他也仔细想过这件事,他已下定决心。

  “我乃堂堂的斐泉山庄二少爷,凭着斐家在商场的知名度,我们家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在找对象时,不要说结发妻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就连纳个妾,不求千金大小姐,也合该有清白的身世,这才不辱我斐家门风。”斐少风自顾自的说他的大道理,而忽略秦江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没有光宗耀祖的本事,但也要做个不使家族蒙羞的人。”这倒是他做事的原则。

  如果他付出的爱够多,这些问题就全不是问题,总归一句--他爱她爱得不够多、不够深。

  “虽然我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不过,只要你肯好好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他保证地说。

  他的保证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今天他可以带仙梅进府,说不定明天是小花,后天是大花。每天有不同女人叫她姐姐的生活,她光想就快受不了,更河况是要每天面对。

  秦江雪的心里已想了一遍,她更觉得离开他是明智之举。

  “对了,过几天我又要回家一趟,我小妹完婚,可能要十来天才会回来。这些日子你就乖乖地待在府里,不要到处乱跑,我会带些长安的饰品回来给你,还有,看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带回来。”

  他要离开十来天,那他回来时,她早就已经离开了。原本她还想把握这些日子多制造一点美丽的回忆,不要这么早和他分开。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我可以不跟你进家门,我可以待在客栈等你,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秦江雪哀求地说。

  “不行!”

  斐少风铁了心不答应,放她一个人在客栈太危险了。

  “不行就不行,到时你可不要后悔!”她赌气地说完,立刻起身不给他抱在怀里,气得跑离他的身边。

  斐少风赶紧跟了过去,他可不想连这几天的相聚日子也在冷战中度过。

  “若雪!”

  第十章

  看着曾和斐少风缠绵的房间,想起那些一同共度的时光,她还真是舍不得就此离开。

  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秦江雪天天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归来,让她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可惜事与愿违,上天连她的这一点心愿也不让它实现。

  少风,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她的思念全化为点点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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