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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陷风流郎君 page 5 作者:星葶

  “此言差矣!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分散风险。你想,如果我将这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全放在自己身边,这小偷一定就会威胁我,到时候,我不只珠宝没了!可能连命都不保。

  我大方地分给姐妹们,一来,她们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二来,小偷无法偷取全部的珠宝;三来,我的身家性命安全就保住了。你说,我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作法错了吗?”秦江雪一口气说完。

  天啊!她竟可以掰出这一堆道理来,让他想否定也没办法。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送一堆贵重的珠宝给你,害你的身家性命受到威胁。”斐少风自嘲地说。

  送东西给人,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要对方说对不起,这还有天理吗?

  原本想送她珠宝以收买她的心,天下之人,不都爱金银珠宝的吗?为什么偏偏不能打动她的心。

  他忘了一件事--如果她是那种用珠宝就可以打动的女人,那他就不会对她有兴趣,也不会要等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秦江雪微笑地说。

  看到她的笑容,斐少风的心猛地跳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她的笑容令他心动。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没了平常的高傲、火爆的脾气,看起来很舒服。”斐少风几近痴迷地说。

  “你说什么?我高傲、我火爆?”秦江雪的音调已经高了八度。

  “不是吗?我们每次见面,你不是不理人就是伶牙俐齿,否则就是和我破口大骂,我这样说你可不是凭空捏造的。”他实话实说。“而且,你们抚琴弹筝的人脾气大多温柔、和驯,就像仙梅那样的气质,而你却完全没有那种娴静的气质。”

  听他这么说,她的火气又冒上来了,他竟然过分到拿她和别的女人相比。

  自从来到唐朝后,她的脾气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尤其是对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平常对人都很有礼、和善,这不夜阁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偏偏她就是无法对他和颜悦色,每次一见到他就很容易上火。

  “我也不想发脾气啊!可是你每次就会惹我生气。”她大声地抱怨。

  听到她这么讲,斐少风抗议地说:“我哪有?明明是你脾气大、又容易动怒。”

  他可不想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你还敢说,昨晚一声不响地闯进我的房间,看见我正在沐浴也不回避,还偷吻我,甚至对我毛手毛脚,更过分的是,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不能行动,还脱了衣服和我同床而眠。凭着这一点,我不该生气吗?

  今天又派人送来一堆珠宝、首饰,你是想陪罪,还是想收买我的心?不管你是什么想法,这对我都是种侮辱,因为在你的眼中、心里都把我当成见钱眼开、有钱好办事的妓女。我难道没有权利生气?”

  秦江雪一古脑地将她的委屈、愤怒全说了出来,她虽身在青楼,可是,她既不卖笑也不卖身,他有什么权利用行为、金钱来侮辱她?

  虽然早知道身在青楼是没有地位可言,而且,她是自愿的,这应该没什么好计较、伤心、抱怨的,可是,她就是不想他看轻她,不想他将自己当成一般的青楼女子。

  听着她的控诉,斐少风觉得心中有某一个角落正在生出异样的情愫,他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想,他只是想得到她罢了。

  “我没那种侮辱你的意思,吻你是不由自主,对你上下其手是怒不可遏,送你东西是讨好你。”斐少风解释地说,不过,他在心中悄悄地加了一句:这些行为的最终目的是得到你。

  生平第一次对人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他做事从不解释的,为什么他会坏了自己的规矩?也许是不忍看她伤心,也许是他太在乎她了,也许是她已进驻他的心。

  他尚不知自己的心早就飞到秦江雪身上了,还固执地以为--他可以像玩其他女人般地将她玩弄。

  听到他的解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秦江雪强迫自己不要因他的三言两语而感动,像他这种花花公子所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心的,他早已习惯去哄骗女人,说些甜言蜜语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信不得也!

  古代男人只要愿意,大可以娶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他这种流连花丛间的人,说不定他府里的佳丽可和皇帝的后宫相媲美,如果真的委身于他,说不定她已不知是排到第几号的姨太太了。

  秦江雪警告自己的心不要再乱跳,她不能、也无法待在唐朝,既知会无结局,又何必去搅乱那一池平静无波的春水。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这句话从来就不是她的爱情观,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又何必曾经拥有,失去时只会更加心伤罢了。

  看她无语静默的模样,的确比她凶巴巴时好看多了,虽然她生气时感觉比较好玩,有表情、有生气,不过,他还是不想领教发脾气时的她,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趁她沉思中,他悄悄地靠近她,来了这么久,光和她吵嘴,都忘了他想一亲芳泽的目的,不趁她没注意时偷亲一个,要等到她同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

  “你想做什么?”她出声询问。

  秦江雪刚好回过神来,一看到他接近自己,猜也猜得到他的意图。这个好色男,昨晚欺负她还不够,今晚又想欺负她。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斐少风又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不能自由行动。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吻……还有搂着你同床而眠罢了。”

  还好先点了她的穴,否则,她说不定又会赏他一记锅贴,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他面子往哪里摆啊!

  “你敢!”秦江雪只剩下嘴巴能说话,因而她恶狠狠地说道。

  “试试看才知我敢不敢。”斐少风依然嘻皮笑脸,反正她现在也拿他没辙,再怎么怨恨也只能靠她那张嘴和眼睛了。

  提到嘴,昨晚被她咬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今天还是不要吻她好了,如果今晚又添新伤,那可划不来。

  “我改变心意,今晚就不吻你了,我只要搂着你入睡就好。”

  说到做到,他抱着她上床,解下床前的纱帐,也褪下自己的外袍,楼着她同眠。

  “你……”他搂着她的手竟横过她的前胸。

  “别吵,快睡吧!否则,我不能保证我能继续保持君子风度。”他一直强迫自己忽略手下柔软的触感,即使要强忍欲望,他也不想移开自己的手。

  “卑鄙!”秦江雪低骂一声就立刻闭上双眼。

  “是吗?我可不觉得,你也没反抗,既然是你情我愿,又何来卑鄙之说?”

  斐少风忽地将她揽起,让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啊!”被他的行动吓到,秦江雪睁开了眼睛。

  “哈--哈--”斐少风最喜欢这么逗她,看到她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的心中就有一份成就感。

  “无聊。”不想再理他,秦江雪闭上眼入睡。

  不一会儿,传来她平缓的呼息声,他能感觉到当她吸气时,她凸起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放平在床上,低下头,他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啮咬、厮磨。

  第五章

  抱着秦江雪入睡已成了斐少风的习惯,尽管他必须忍受下半身想要她的痛苦,但佳人在怀,这种煎熬也令他甘之如饴。

  自从在秦江雪的房内过夜后,他就不曾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替他温床,也不曾再往花街跑,只除了到不夜阁欣赏表演。有时即使舞台上的舞娘们演出再火辣、再精采,他的视线依然胶着在白纱帐后可人儿的身上。

  他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只要有人盯着她直瞧,他的心中就会有一股闷气无法纾解,还会有想扁人的冲动,而这股闷气及冲动往往直到见到她之后才会消去,因为,他只要一想到--不夜合神秘的若雪姑娘是他的床伴,虽然只是纯睡觉,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为,但比起那些连她的面也见不到的人,他就有一股优越感。

  从每晚吵嘴、点穴、上床,到现在两人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天、她认命地乖乖上床,这段期间也过了近一个月,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过。

  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

  秦江雪从没想过她竟能和斐少风和平相处。

  以前,她最讨厌像他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可是,在他每晚强迫她听他说自己的奋斗史、冒险事迹后,她对他的看法才渐渐改观。

  他虽然是出身名门世家,但是,他是靠着自己一双手而不靠家里的势力而有现在的局面,他的一切可算是他辛苦的成果,得之不易啊!

  听他这样自白,久而久之,秦江雪的心底升起一种“他好厉害、好伟大”的想法,她也不再因为他是有钱的公子哥而心生厌恶感。

  他虽风流却不下流。

  和他共枕一个多月来,他最多也只是偷亲她或强吻她,当然这都是在她入睡之际,或者是在被她惹毛时、他点了她的穴时所做的事。

  其实,他大可趁她无法反抗时强要了她,可是他却没有,他的尊重让她觉得好窝心、好感动。

  在秦江雪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期待,或许,在他的心里她是有一席特别之地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地珍惜她。

  她想着想着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只要有他的爱,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在想什么?”

  斐少风从背后抱住正在发呆中的她。

  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她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我在想你啊!”秦江雪撒娇地回答他的问题。

  斐少风抱起她,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

  “才几个时辰没见到我就这么想我,我看--我还是将你绑在我的身边好了,才不会害你得了相思病。”

  斐少风捏捏她的鼻子。

  “你少臭美,我是在想你--的府内有几个俏佳人?而我又是你的红颜知己中排行第几号的?”她俏皮地解释。

  “我的府内没有俏佳人,而你是我的红颜知己中排行第……我想一下,大约是第一百号。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你好恶劣!”

  秦江雪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她笑笑地想出拐子撞他。

  他出手挡住她。“你想谋杀亲夫啊?”虽然他是开玩笑的,但语气中也含有一点点怒气。

  这女人直到现在还学不乖,竟然想打他。

  要不是还没得到她,他才不会在这里和她耗时间,半途而废不是他做事的原则;如果她已成了他的人,他不将她踢到一边才怪。

  “你生气了啊?”

  他好怪,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怎么敢生娘子的气呢?”

  “你……谁是你娘子啊?”

  秦江雪羞得别过头。

  虽然她是新新人类,可是,听到他类似求婚的话,她也不免羞红了脸。

  斐少风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向他,就见到她殷红的双颊。

  他调侃地说:“脸红了喔!”

  “哪有啊!”

  秦江雪不敢直视他,眼珠子老是转来转去,不敢锁于同一定点。

  “看着我。”他命令地说!他不要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

  他竟敢这样命令她!秦江雪气得看向他。原本想和他吵嘴的,但在见到他深情款款的注视,她又羞得低下了头。

  托起她的头,缓缓地凑上自己的唇覆在她鲜红的唇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是,这一次却有不一样的感受,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会故意咬破他的唇,反而让他的舌和她的互相交缠。

  双手攀着他的颈项,她让自己不至于会因重心不稳而摔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好好疼爱你。”他给予她保证。

  云雨之后,秦江雪依偎在斐少风怀里,两人默默无语,沉醉在恬静的两人世界里。

  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秦江雪缓缓地闭上眼,感受他带来的安全感。

  轻轻地抚着她细细柔柔的秀发,斐少风的心中充斥着满足感,曾躺在他怀中的那些女子从没有一人能像她一般,带给他奇特的感觉。她就像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令他爱不释手。

  她非常的纤瘦,和一般的女人比起来,她真的算是--身无寸肉,以世人的眼光来看,她是那种营养不良的阶级。

  当初,他要不是被她那不屑、轻蔑的态度给挑起征服的欲望,他一定连看都不会看她那平板的身材一眼。

  真庆幸当初没放过她,否则--他就错失一块需经琛磨的宝玉,哪有现在佳人在怀的好运。

  她是个清倌,既不卖身也不卖笑,非常的洁身自爱,这一点在他进入她体内时就知道了。可是,她如果继续待在不夜阁,难保哪一天不会被那视钱如命的丁嬷嬷给逼下海接客。

  一想到她可能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他不要她身上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他要她只能躺在自己怀中。

  赎身!只要为她赎身,她就仅能属于他。

  斐少风的脑海中闪过为她赎身的念头。

  他被自己忽然而起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怎么能为她赎身呢?为她赎身后,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

  凭着斐泉山庄在商场上的声望,他是不能、也不许娶青楼女子为妻的,也不行纳这种女人为妾;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整个家族的声誉。

  “唉!”愈想愈烦,斐少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听见他的叹息声,秦江雪从他的怀中睁开眼,抬起头看着他,关心地询问:“怎么叹气呢?”

  “我吵醒你了啊!没什么,你快睡吧!”

  “我不困。”明白他不想谈,秦江雪也就不问。“风……”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你会怎样?我又该怎么办?”秦江雪问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还以为她是和别的女人一样,每每在温存过后就会向他要些珠宝什么的,还好她没有开口要东西,这表示他没看走眼。

  可是,她问的问题却是他最不愿听见的,他才听到她假设性要离开的话,心就猛地一紧,他真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和你分开,你会怎么办?”他反问她。

  “我……”秦江雪思考了一下才说:“如果你坚持要离开我,那我会躲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地方,然后……”

  不等她话说完,斐少风就激动地说:“不准,我不准你躲到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地方,答应我,绝对不能这样。”

   一想到她可能这样做,他的心就拧了起来。

  “风,我只是假设而已。而且,将来如果你不要我了,你一定会恨不得我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你眼前。”

  他曾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她不认为他会守着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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