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田的手无力地垂下,放开苍霙的手。
“爹……爹……你回来……”苍霙抱着父亲的身子失控地大叫。
长孙桓查探苍田的鼻息,他已经过世了。
“岳父,请你安息!这辈子我会好好地照顾儿,绝不会让她受苦。”
“不!你胡说!我爹不会离开我的,我爹没有死,他只是累到睡着而已。”苍霙捶打着长孙桓,他的话硬逼着她要面对事实,这让她好害怕。
“霙儿,你爹死了!”他残忍地道出事实。
他宁愿她痛哭失声,也不愿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之中。
“啊……”抓住他的衣襟,她哭倒在他的怀中。
长孙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能尽情地哭、尽情地发泄。
但愿她哭过之后能心平气和地去面对失去亲人的痛。
雪,依然纷纷地落下,落在伤心人的身上,让人毫无所觉它的冰冷。
苍霙已经勇于接受乍失亲人的变故,她站立在众村人的坟前,为大家祈祷。
长孙桓在雪苍村的后山挖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将死者埋在洞穴内,还为他们立碑,希望他们不至于成为无主孤魂。
苍霙一一环顾村人的新家,脑海中浮现的是过去和众人相处的情景。
爹、各位村民,我苍霙在此立誓:我要是不报这灭村之仇,我愿死无葬身之地,死后 得下地狱,永世为孤魂野鬼。她在心底发下毒誓。
村人及父亲的惨死让她无法坐视不理,就算会毁了自己,她也要报仇。
此刻,苍霙的心中被仇恨填满,而长孙桓尚不知她心境的变化。
“霙儿,和我回洛阳吧!”他再一次提议。
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尤其对方故意趁他们不在时血洗雪苍村,他们最大的目标恐怕是苍霙,只凭他一己之力,没把握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回头看着长孙桓,苍霙的脸上挂着冷笑,对于他的提议不以为然。
“我不走!”她冷冷地开口。
“你不走?雪苍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不走是很危险的。”
尚不知她复仇的念头,他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我不走!”苍霙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告。“我要为村人及我爹报仇,这个仇不报,我是不会离开的。”
恨意首次不加掩饰地爬上她的脸。
长孙桓此时才惊觉她有这么深的仇恨。“报仇?就凭你一人能报仇吗?”他仍然不放弃劝她。“放下仇恨,随我回洛阳过着平凡的日子。”
“你要我怎么放下这深仇大恨?死的是疼我的村人及我的血缘至亲,我要是不报仇,只顾着自己躲到别处去享福,这枉死的村人要如何能瞑目?我如何对得起他们?”
“你太傻了!就算你报了仇,又能怎样?死去的人会爬出来向你道谢,还是他们能活过来?你要真的去报仇,你爹才会死不瞑目。”他相信苍田宁愿要她平安过日子,也不要她被仇恨冲昏头。
他说得倒简单,他根本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
“你说得倒简单,死的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不是你的!
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我的悲伤。”
“你爹是我的岳父,也算是我的亲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心中的苦?”不是他不替大家报仇,而是这事该从长计议,不能这样冲动、不假思索地行动。
“你要是当他们是你的亲人,你就跟我一起去报仇!”
对于她失去理性的要求,长孙桓真是哭笑不得。
她难道这么不相信他会?她报仇吗?凭着长孙家的势力,要弄垮一个小村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会帮你报仇,但不是现在!”他解释道。
“你根本无法帮我报仇,你也不想帮我报仇;我的仇我自己去报,不用你假惺惺!”话一说完,苍霙转身就要离去。
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长孙桓气冲冲地问:“你要怎么报仇”
“狼虎一直处心积虑想得到我,我就自动送上门,再乘机下手除掉他。”
她的意思是──要用美人计?
这个笨女人!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他又怎么会坐视她这样糟蹋自己?
“我不准!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去跟别的男人!”说他独占欲太强也好,他就是不要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要她放狼虎逍遥过日子?
其实她也知道,凭她一己之力,不要说报仇,她的出现只是羊入虎口罢了,根本动不了狼虎的一根寒毛。
苍霙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她跪下来求长孙桓。
“我求你帮我报仇!只要能除掉狼虎,我就随你回洛阳。”为了报仇,她愿意以自己作为交换条件。
听到她的话,长孙桓怒不可遏。她竟以自己为条件来求他,她这样做是将他对她的情意置于何处?还是他的爱敌不过她心中的仇恨?
他对她付出的爱被她如此轻忽、糟蹋,他又何必用尽心力来爱她?既然她要的是报仇而不是他的爱,他干脆就省下他的爱,以条件来交换她的人。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要这样做,你就不是我爱的人,而和卖身的妓女没什么两样。”他再给她一次机会想清楚。
妓女?他怎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为难道他不知道她只是以此来威胁他罢了?
算了!只要能报仇,要她怎样都无所谓。
“反正你也不会甘心让我跟着狼虎,要是你真的愿意为我报仇,我就跟着你。”她以话激他。
“好!我成全你。”他咬牙切齿地答应。
话一落,怒气冲天的长孙桓立即拂袖而去,他怕自己会失控而伤害她。
第七章
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长孙桓和苍霙这些天为了躲避狼虎的追捕,他们躲在雪苍村内。幸好村内尚有许多吃的东西,让他们可以足不出户。
每天一早,她还来不及见到他,他就不见人影;而晚上也都是到了她要就寝时刻,他才很疲累似的回来,然后不发一言地倒头就睡。
苍霙知道他的怒火未消,也不敢多问他的行踪。
在忍了许多天后,她终于忍受不了。
不知他是去做什么事、是否有替她报仇的打算、还是做做样子来安抚她……怕失了报仇的时机,她决定今日要问清楚所有的事情。
“你这些天是去哪里?”一见到长孙桓进门,她马上质问。
抬眼看她,他不耐烦地说:“去忙为你报仇的事。”
“你根本就是敷衍我!这么多天过去,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现在还说这种话来骗我,你未免太虚为了。”苍霙指责道。
长孙桓不由得嗤笑一声。为了她,他吞下许多怨气,结果换来的是一堆指责、批评,忍了许多天的怒火在此刻爆发。
他抓住苍霙的手,咬牙切齿地道:“我从来没骗过你,爱信不信随便你!”
然后他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她身子不稳地跌倒在地;他没有扶起她,反而越过她的身子,他不想再理她。
“我就是不信你!是你说要帮我报仇的,现在你却迟迟不行动,一天拖过一天,我不敢再指望你。”她跟在他的身后吼着。
“你……”他对她实在失望透顶。
当她说要以自己为条件交换他的帮忙报仇雪恨时,他是生气好几天,但他从没有将她的话信以为真,依然默默地安排报仇的计划。
现在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他好失望,她不再是雪地里初相逢时那个天真无邪的苍霙。
“无话可说了吧?既然你没办法帮我,我就自己去报仇。”
被仇恨冲昏头,苍霙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他怒吼一声。
苍霙根本不听他的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被她触怒的长孙桓在她开门前拉住她的人,将她扛上肩头,跨大步往床边走。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她拚命地挣扎。
长孙桓很听话的照她的意思放开她,只不过他是将她丢在床上。
“你……”她疼痛的想抱怨,却发现他正在褪下他身上的衣服。“你想做什么?” 她紧抱着身体缩到床边。
“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不理会她的恐惧,他寒着声音说。
见他已经一丝不挂,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要帮我报仇,你该出去找狼虎,而不是在这儿脱衣服。”
“我只要帮你报仇,你就是我的人。我现在不过是要先索求点甜头,看你是不是值得我去拚命。”长孙桓故意以轻蔑的目光看她。
“你……你无耻!”他把她当成什么?
“我无耻?哈……”他感到相当可笑。“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而且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难道说你想反悔?”
“我……我没有想反悔。”
“这不就得了!只要你伺候得好,让我舒舒服服,我随时都可以帮你报仇。”他故意这样羞辱她。
他是说真的吗?苍霙看着他,想找出他话里的真假,然而她却失望了。
“不!我不要。”她不要他这样的对待。
“反正你都不是处子了,何必装得这么清高?伺候我总比伺候不认识的男人好。”他冷嘲热讽地道。
他的羞辱让苍霙气得涨红双颊,她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这是她自己当初曾说过的话。
“无话可说就不必废话这么多!你是要自己动手脱衣服,还是由我来帮你?”他没有给她退路,既然她要和他谈条件,他就不必再舍不得她。
“我都不要!”她紧拉着衣襟,戒备地看着他。
看她迟迟没有动手的打算,长孙桓决定自己动手。
他伸手抓住她两边的衣袖,使力一拉,袖子就和衣服分离;不消三两下,她的衣服就残破不堪,根本无法遮身。
接着,他粗暴地扯下她的肚兜及亵裤,任由她缩在床边拼命地用手遮住身子。
冷眼看着她的举动,长孙桓决定这次绝不再心软。他上了床,迅速将她压倒在床上 。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边挣扎边哭着求饶,希望他别这样对她。
只是,她的挣扎引得他欲望高涨。
拉开她的双腿,他将勃发的欲望抵住她的穴口,看着她泪流满面、楚楚动人的脸庞,他压下心中的怜惜,不再多浪费他的关心。
所以,以没有任何前戏的诱引下,他直接用力一顶的贯穿她。
“啊……不要……”苍霙疼痛得尖叫。
罔顾她的痛苦,因为他的心更痛。
此刻,他需要她的身体来释放他满怀的痛苦。
长孙桓发狂似的在她干涩的甬道内猛烈地律动……
久久,当长孙桓将他炽热的种子喷洒在苍霙的体内后,他随即不带感情地迅速抽出他的男性。
一得到自由,苍霙马上蜷曲着身体背对他,泪水不停地滑下脸庞。
躺在她的身旁,长孙桓当然知道她现在定是伤心欲绝,听见她细细的哭声,他烦躁地起身。
“哭什么?这是你自找的!”他吼道。
他是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她,不过他并不感到后悔。会有今日的局面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你……你已经得到该有的报酬,你准备什么时候替我报仇?”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冷冷地问。
她冰冷的态度又再一次惹火长孙桓。
虽然不经她的同意就占有她是很卑劣,可是她不该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报仇、闭口报仇。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我是要你伺候得我舒舒服服,能够在欢爱时取悦我,而不是像条死鱼般躺在我身下,连叫也不叫,害得我兴致全没。”要比无情、冷绝,他可以比她更出色,“你都已经强占了我,你还想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
“照我说的话来取悦我,我就立即去杀了狼虎!”
这种没有情感的欢爱并不是他想要的,而且经过刚才的交欢,他才知道自己多想要她,他根本要不够她。
“要我取悦你?”他要她怎么做?
长孙桓平躺在床上,对着她下最后通牒:“要怎么选择全看你!”
为了要报仇雪恨,她只有强忍下他所给予的屈辱。
她缓缓起身,半跪在他身旁,想着他曾对她做过的挑逗,以着生嫩的手法依样画葫芦地照做。她弯下身以舌轻轻地描绘他的造型,时轻时重地落下她的吻。
“就这样而已吗?”他故意以不满意的口吻说。天知道,她这种有如搔痒般笨拙的吻早就让他欲火中烧。
他还是不满意吗?她很无奈地沿着他的身体一一地细吻。
挥紧拳头,他硬是绷紧身子,警告自己别这么轻易就被她诱惑。
虽然他努力压抑自己不表现出兴奋之情,但是,他胯下的昂扬早就泄露出他对她的挑逗并非没有感觉。
她含着他胸前凸起的小点,学他不停地吸吮,甚至还不经意地以舌尖轻舔他的乳尖 。
“哦……”长孙桓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逗弄让他快要崩溃,他肿胀的欲望不得纾解,他多想反身压下她的人,可他又不甘心这么快就投降,只能继续强忍,但他想要她想得整个身体都痛了。
这样的折磨几乎让他快要放声尖叫,他硬是压抑住,而不肯认输的他说出口的又是对她的羞辱话语:“怎么?很好奇吗?你也能给自己这样的快感,你用你的手抚摸自己 。”
“我……”这种羞人的动作她根本不敢做,她想要拒绝却又不敢开口。
“你不是要取悦我吗刹那你就爱抚自己!”他命令地说。
苍霙的脸霎时一片绯红,然而为了要他帮忙报仇,再大的羞辱她也要忍下。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浑圆,当指尖滑过敏感的尖端时,她的身体微微轻颤。
见到她放荡的神情,长孙桓感到相当震惊,想不到一个清纯的闺女也能让自己变成荡妇。
“舒服吗?舒服就该叫出来啊!”他要听到她的呻吟。
苍霙很想听话地呻吟,可是,她越是想叫就越是叫不出来。
“不够舒服叫不出来是吗?”她不叫,他就要再给她更大的羞辱。“你的身体如此干涩紧窒,我可不想再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发泄,你想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涌出滑液。”
苍霙不敢置信的呆愣。
过了许久,见她迟迟没有行动,他讥讽地说:“不肯做刹那就算了!”他佯装不耐地起身。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我不知该怎么做!”
“坐在床上,张开你的双腿,用你的手去抚触你自己。”
他很好心地教她。
听从他的话,她的手探到下方,探索着她自己不曾到过的秘地。
看到她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他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瞪着她的动作许久,长孙桓才开口问:“湿了吗?”
“我……湿了……”她多想求他别这样对她,无奈她开不了口,她只好老实地回答 。
她只是想要报仇而已,难道这样也错了吗?为何他要这样不留情面地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