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
“别急,我会让你解脱的。”
由她生涩的反应,他知道她是个处子,他强忍住想要她的欲望,他要她先做好准备再进入她的体内奔驰。
清秋重重地喘息,任由他的手在没有人触摸过的禁地游走。
“来,帮我把我的衣服褪下。”他拉起她的身子,让她的一双玉腿分开坐在他的腿 上。
她听话地解开他的衣带,将他的衣衫缓缓地拉下。
“真乖!”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再一次和她的粉舌相缠绕。
“慕文……”她渴求地喊着他的名,却不明自己想要什么。
她动人的呻吟声,声声敲入他的心坎,让他原本就勃发的欲望更加地肿胀难受。
他想要她!受不了她的撩拨,侠慕文无法再忍住想要她的欲望。
忽地,侠慕文迅速地解开腰带,让裤子滑下腿间,再一并地将身上的衣物全甩开。
再次将她放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他的身躯立即进驻。
“啊……”她发出了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声。
她的呻吟声让他失了理智,他猛地往前一顶,冲破了那一层障碍。
“啊──”撕裂般的疼痛让?清秋忍受不住地大喊。
知晓她的疼,他定住自己的欲望,不敢移动分毫,就怕会加重她的痛。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感自她的体内消退,随之而来的是异样的感觉自她的小腹升起,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
“你可以吗?”他担心地询问着。
真是的,他问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颜清秋羞得不敢回答,仅是弓起身子在他的 唇上轻轻地一吻作为她的回答。
得到了她的回应,侠慕文大胆地开始移动,一次又一次地加快了他的律动。
“啊……”排山倒海而来的高潮几乎快将她淹没,她仅能伸出双手圈住他的颈子, 迎合他强劲的撞击。
每一次的律动都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啊──”
侠慕文低吼一声,他强而有力的前往一顶,释放了他炽热的种子。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清秋挪开侠慕文置于她腰间的手,起身跨过他的身 子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重新穿回自己身上。
望着他熟睡的脸庞,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珠立即串串地滑落。
若只是为了报恩或是同情,她不会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当她投向他的怀抱时,她知 道她已经忘了大庄主的警告。
她张口狠狠地咬住手指,怕自己会哭出声音吵醒他。
该怎么办?她竟然会爱上他!要是被大庄主知道,她会不会被赶出庄?她的心好乱、好乱,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怕被人发现在他的房里过夜,什么都不敢再想地转身逃离。
在颜清秋转身离去时,躺在床上的侠慕文立即睁开眼睛,他想挽留她,但是,手却握得死紧没有行动。
侠慕文啊侠慕文,你一个瞎子能给人家什么样的未来?你这样只是害她跟你一块吃苦罢了。
要她是因为爱她,还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他一时也分不清……
第六章
因心烦意乱,侠慕文一夜无眠,他一大清早就坐于床头,烦恼着该以什么样的态度 来对待清秋。
他想了一整晚,为什么他会忽然想抱秋儿呢?是因为白荷退婚的打击让他想找个人来安慰他?是当时气氛之下的冲动?是他爱上了秋儿呢?还是……他只是发泄欲望呢?
唉,侠慕文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想那么多有用吗?不管答案如何,他都一定要负起责任给秋儿一个名分,毕竟,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他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不久,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他仔细一听,此人行走平稳,脚步声的轻重一致,并非是秋儿特有的一重一轻。
不是她!他有些许的失望。
突然,门被推开,刚才听到的脚步声进了房里。
“二庄主,用早膳了。”此人学着颜清秋的语调说话。
开口的是一名陌生女子,并非是清秋。侠慕文一听就知道来人不是困扰了他一整晚的秋儿。
为什么今天换了一个人来伺候他?秋儿到哪里去了呢?会是不愿意来见他吗?一连串的问题在侠慕文的脑海中快速掠过。
“秋儿呢?”过了许久,他终于沉声开口询问。
“二……庄主,我……我是秋儿啊!”害怕被认出来,她抖着声音说自己就是秋儿 。
今早她忽然被刘总管派来冒充秋儿,不但要她学秋儿讲话的语调来服侍二庄主,甚至要她不管二庄主是否察觉异样,她都要打死不承认,一定要尽力地骗过他一天。
他虽然眼瞎,但是他的心并不瞎,这人竟然还想骗他。
侠慕文顿时怒不可遏,使劲捶了下床柱。
砰的一声巨响,让她吓了一大跳,她的心因恐惧而猛烈跳动。
“二庄主,秋儿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求你别生气了。”她真的害怕他的怒气。
她果然不是秋儿!秋儿面对他的无明火,绝不是恐慌地想要平息他的怒火,而是用着不输他的音量和他叫嚣。
“过来扶我过去用膳。”他抑下怒火,命令地说。
她既然坚持她是秋儿,他就一步一步地引出她不是秋儿的事实。
“是。”不解他?何会突然平心静气,她只能尽量不再惹他生气,听令行事。
她走上前去扶住他,将他带到了桌旁。
光她这个举动就泄底了。在这个房内,秋儿从没扶过他。
“二庄主,坐这儿。”怕他摔着,她小心地扶他坐下。
她一直不懂为何?二庄主准备的是筷子而非调羹,但是,平常秋儿也是这样让二庄主进食的,她就算感到奇怪也不敢私自调换,怕这样会让他起疑心。
她将碗、筷塞给了侠慕文,并夹了些菜进他的碗里。
侠慕文吃了两口饭后,重重地将碗、筷放下,桌上的盘子还因他放下的力道过猛而跳动。
“二庄主……怎么了?”她早已吓得全身发抖,原本想说只要撑过他用完膳就行了,怎知他吃没几口就又生气了。
“你根本不是秋儿!给我滚!”他不要秋儿以外的人来伺候他。
“我是秋儿啊!为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狡辩!秋儿在他用餐时会一一地介绍菜色,还会跟他说明菜的做法,不会像她静静地待在一旁。
为何要找个人顶替秋儿?侠慕文气急败坏地扫落了一桌的碗盘。
“二庄主……”
“你给我滚!叫刘总管去把秋儿给我叫来!”他放声大吼。
“是、是。”她几乎是逃命似地奔了出去。
谁说二庄主的脾气变好了?根本是骗人的!
秋儿,你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躲着我不肯来见我?
害怕失以为清秋的恐惧涨满了他的心头,他紧握住拳头,强忍住身子一阵阵的颤抖 。
不一会儿,刘总管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二庄主,你找小的有什么事?”看见满地的混乱,刘总管习以为常地视而不见。
“秋儿呢?”不想和他再虚与委蛇,侠慕文开门见山地问。
“秋儿今早就出庄了。”
什么?她出庄了?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
一听见刘总管的回答,侠慕文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桌子受不住他气冲冲的一击,应声裂成二半。
天啊!刘总管被他的怒火给吓了一跳。幸好这一拳不是打在他身上,否则,他这条命就没了。
“谁准她出庄的?”他寒着声音问。
她身为一个丫环是不能随意出庄,一定有人同意她离开。
“是……是小的同意的。”刘总管冒着冷汗回答。
“你竟敢让她出庄!这侠义庄现在都是由你作主吗?”他脸色铁青的模样让刘总管看了心惊。
“怎么可能是我作主?二庄主你说笑了。”他赶紧陪着笑脸。早知道会引发二庄主的怒火,他就不会同意让秋儿出庄。
“为什么她离庄没有向我报告?”她悄悄地离开,他要到哪里找人?
“庄内的奴仆全是由我管理,要出庄的人只要向我禀告一声就能出去,所以才会没有知会二庄主。”这府中的男仆、丫环全是他管理,他们想做什么只要跟他说一声,没有惊动主子的必要。
“秋儿不是一般的丫环。”他对着刘总管怒吼。
自从昨晚过后,他已经不把她当成丫环看待,她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别人无权管她,更不能事事帮她拿主意。
“我就是知道她不是一般的丫环我才放她出庄的。”这侠义庄内谁不知道这秋儿的地位是不容小窥的,她收服了所有人视为猛兽的二庄主,就连大庄主也相当重视她,早就命他要特别对待。
饭桶!全是一群饭桶!竟然这么简单就放她出去。
不行!他不能让她离开,他还有好多话没告诉她,他还要对她负责呢!
侠慕文倏地站了起来,凭着记忆,他往门边行去。
“二庄主,你要去哪里?”刘总管拉住他担心地问。
“我去找秋儿,你别拦我。”他想甩开刘总管。
“她去看完大夫后就回来了。”二庄主好像是以为秋儿会一去不回,他一紧张就将秋儿出庄的原因脱口而出。
“你刚刚说什么?”侠慕文揪住刘总管的前襟,冷着声要他再说一次。
他如果没听错,刘总管是说秋儿去看大夫。她为什么忽然要去看大夫?她病了吗?
惨了!自己真是笨,竟然露了口风。枉费秋儿还千交代、万交代,要他别把她看大夫的事告诉二庄主,结果,他一急之下就忘记她的交代。现在可好了,他要怎么向二庄主解释。
“我、我是说秋儿等会儿就回来了。”他心虚地回答。
“你刚刚明明就说秋儿去看大夫,她为什么要去看大夫?
说!”他们竟然有事瞒着他。
衣服被他揪紧,刘总管整个人被他提高,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他要是再不说出真相,二庄主大概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我说、我说,二庄主,你……你可不可以先放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保命要紧,反正都已经瞒不住了,他干脆就实话实说。
侠慕文放开手,让刘总管站稳。
“今天一早,秋儿的右手一片红肿,看来像是烫伤,怕请大夫这一来一回会误了医治的时间,我就要她出庄去找大夫。”要不是秋儿是特别的人,怕她有任何闪失,他才会不放心地要她赶紧去看大夫。烫伤?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
忆起昨晚他发脾气,扫落了药碗……她该不会是被碗中那热腾腾的药汁给烫伤了吧?该死!他真是该死!无故发什么脾气,现在她的伤不知严不严重?
“今早派来的丫环又是怎么回事?”她这样死命地冒充秋儿,可不寻常。
“二庄主向来只让秋儿服侍,而秋儿又出庄了。怕二庄主会不习惯别人的伺候,所以,我才要别的丫环来冒充秋儿,没想到还是让二庄主给识破。”
侠慕文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不管是认人、行动、做任何事,只要不看他没有焦距的眼睛,根本无法发觉他瞎了。
听了刘总管的话,侠慕文的心若有所悟。
“你下去吧!秋儿一回来就叫她来找我。”他吩咐道。
“是。那……要不要我再派人送膳来?”
“不用了,我等秋儿。”除了秋儿,他不要别的丫环踏进文曲楼一步。
他知道他对秋儿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否则,他不会坚持只要她一个人,他也不会因她没有出现而大发雷霆、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着急,更加不会听到她受了伤而心慌意乱 。
秋儿啊秋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掳获我的心?
侠慕文不知他等了多久,根据他的研判,现在大概天已经黑了吧!因为桌上正摆着尚未动过的晚膳。
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是坐立难安,恨不得出庄寻她,却被他这一双无法再视的眼睛给困住。如果他的眼没有瞎,他不用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只能苦苦等候她的踪影。
为什么要在他眼瞎了之后才遇到她?他看不到她的长相、看不到他在她身下的娇羞、看不到她发怒的神情、看不到她身上的伤、看不到她……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仅能凭着感觉、靠着抚摸去想象,这样的她……一点也不真实。
若不是靠着对她的熟悉,他真的会将别的女人错认为是她。
要是他没有瞎就好了!
就在侠慕文正在痛恨他看不见的事实时,扰了他一天的女子终于垂首不语地进门。而他也立即感觉到她的存在。
眼看见新的桌子及没人动过的饭菜,清秋这才信了刘总管的话,她的消失真的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他的怒气有多大?竟然连一张实木的桌子也能毁坏。
她在这个时候出门,美其名是看大夫,事实上,她是为了躲他。在经过昨晚的欢爱之后,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脸来见他。
今天,她是去看了大夫,也顺便回家一趟将她的月俸拿给了娘亲,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个人心烦地在大街上没头没脑地逛着,走着、走着,她才发觉日落西山,等到她回到庄里,天色早已经黑了。
“回来了啊?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等待多时的侠慕文首先开口,他不想放过拷问她的时机。
“你一整天都没进食,你不饿吗?”她答非所问。
“过来。”他张开他的双臂,等着她投进他的怀抱。
经过了许久,她没有任何行动,他的怀抱仍是空的。
“我们这样是不被允许的,就、就让昨晚的一切当作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你是二庄主,我仍是伺候你的丫环。”她想了很多,她觉得忘了昨晚的肌肤之亲是最好的办法。
对她的话他仿若未闻,他仍然高举双手,没有任何回应。
“过来,别让我下床捉你,否则后果你自行承担。”他半威胁地说。天知道一个瞎子的威胁能起多大的作用?
颜清秋知道他这话一说出口,她就输了。她知道他要是不顾一切而任性为所欲为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偏偏她就是特别在意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受伤。
她缓缓地走近他,柔顺地坐于床畔,将身子偎在他的怀里。
“大夫怎么说?”他关心着她的伤势。
“不碍事。只要多上几次药就能退红,不会留下疤痕。”
她将大夫的话转述一次。
“那就好。”他放宽心地将头垂放在她的肩上,吸取她特有的馨香。
他们俩就这样默默无语地相依偎,好似天地之间只有彼此,谁也不舍得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