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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酷 page 7 作者:席绢

  不知是否是弄潮幻想过度,居然觉得金毛狼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灵性,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也十分同意似的,甚至看起来像是在笑。

  “耶?又寒哥,小金狼在笑。”她抱高金毛狼,要给他看。

  管又寒忍不住为她的天真笑了出来,没有出声,也来不及隐藏,给弄潮看个正着,她讶异地盯着他面孔,哇!他……他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呆呆地脱口而出。

  他不自觉地与她眼波交缠,某种很特别的情愫浮现在四周的空气中,带着让人恍然若醉的迷惑力量。久久,在他不受控制的手几乎要抚上她白皙无暇的面孔上时,突然一声“哈啾”打破了所有激情的迷雾;管又寒立即收回了手,与她各自别开了双眼。

  那声杀风景的喷嚏,不是来自他,也不是来自她,而是那只睁着无辜双眸,好奇看着他们的小金狼。其实它也是很无辜的,原本看得正兴致勃勃,哪知弄潮的长发正好拂过它鼻端,让它“哈啾”了下。

  要不是他们太沉浸在自己的激越中,忙着平复自己的羞赧,一定会发现小金狼的声音已几近人类的频率。但,他们没发现。

  弄潮甚至对它扮了个鬼脸,气它杀风景,她以为他会……什么呢?她有些明白,有些期待------期待他会像爹爹在四下无人时对娘娘所做的种种亲爱呵疼。

  太可恶了……她又做了个大鬼脸。而小金狼用更无辜的表情看她,似乎声明了它什么也没做,哼!才怪。

  管又寒看看天色,今夜是满月,已接近子时了,他起身到马鞍中取出毛毯与布垫,铺了两块布垫,隔着火堆。

  摊开一块毛毯时,他道:“过来。”

  她乖乖地抱小金狼过去,躺在布垫上头,让他可以为她盖上毛毯。难得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她相信他看不到她脸红,却怀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早已出卖了她的羞怯。

  替她安顿好后”他走回火堆的另一边,加了几块木头,也躺下了。

  “如果我们现在放小金狼走,它的伤不碍事了吧?”她小声地问着。

  “嗯。”

  弄潮趴身问着小金狼:“你要不要回去找爹娘了?”

  小金狼歪着头看她,突来的一抹狡黠闪入它眼中;它跳近她,伸出舌头偷了弄潮一个吻。

  “哇呀!可恶……”弄潮跳了起来,忙以双手去擦嘴。太可恶了,居然敢偷去她纯纯的初吻,虽然它只是淘气地舔了一下下,不算是个吻,但,她不会放过它的!居然敢碰她准备留给管又寒的贵重物品-------咦,它咧?

  就见小金狼已被另一个杀气腾腾的男子给拎住了颈背,准备遭人毒手千刀万剐了!

  “管大哥,不要伤害它!”她连忙从他手中救下小金狼,但那金毛小色狼居然不肯安分待在她怀中,它那颗色头正磨蹭着她的香颈,看情形也不会放过她柔软的胸部。

  看到管又寒双眸闪出杀意,她急忙将它丢入毛毯中,以防小色狼尚未长成大色狼就身首异处。

  正要抬头向他解释,却早已被一双铁臂重重地索入一具坚实的胸膛中,两片灼烫的唇烙印上了她粉嫩的樱唇,狂炽地蹂躏她精致的唇瓣。

  “我的……明白吗?只有我能碰!我的!”他的心跳得好急、好猛。

  在他的气息中,她觉得自己在死亡与烈焰中摆汤,那是一种新奇且狂猛的感受,紧紧地,被一个男子搂住,两颗心贴合得几乎揉在一起了。

  她还活着吗?还有气息吗?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全身热得快融化了,哦……老天,他在吻她,以一种烈火狂焰的姿态吻了她,这个冷硬如冰的酷男人?她觉得自己一定死掉了,因为感觉美好得像羽化成仙,正在飘浮。

  伸出双臂,她用力地搂紧他颈项,怕会坠下去……哦,她喜欢这种飞升的感觉,即使会被燃烧殆尽………

  与他吻她相同的突如其来,他也很快地放开她,以复杂的眼神与她交会,最后,他又俯下头来,捧着她嫣红的脸蛋,伸出舌头,细细地绘着她小巧的唇缘,直到她红艳的唇全染上他的痕迹与气息,才低低地吐出两个字:“我的。”

  弄潮犹虚弱地站不住,跌入他怀中,要不是他抱住她,她一定会跌坐在地上。

  “哦……我的老天……”没有人告诉她……会领受到这么狂猛的情潮,只因一个吻,一个拥抱……他……不是寒冰,他根本就是座特大号的火山……

  “弄潮?”他渐渐冷静,低唤着她。

  “嗯?”她羞得不敢抬头。

  “抱歉,我逾越了。”她不该被这么粗鲁的对待。

  她连Transferinterrupted!ㄕA吻她,那可怎么办?

  “我很喜欢呀!你不可以吻一次就算了,你要对我负责!”

  轻轻地,他笑了出声,以鼻尖戏弄着她的,突然有了逗她的心情:“喜欢?是吗?”

  她沉迷在他的笑容中。

  “嗯,你身上有香香的青草味,我喜欢;你笑起来好好看,我喜欢;你……吻我时,像在我身上放了一把火,我也喜欢……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爹爹老爱搂娘娘到无人的地方亲吻了,感觉真好。”

  “看来你是跟定我了。”

  “你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才想要好好的情话绵绵一番,小金狼却不识相地咬着她衣摆下方,要引起她注意,她横眉竖眼地瞪下去;而管又寒也记起了这家伙轻薄了他的女人珍贵的唇。但也因为它,爆发了他辛苦隐藏的情愫,才知道,他是如此渴望她,连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你少得意,小色狼!”弄潮蹲下来,以茶壶的架势指责着:“居然敢偷本姑娘要献给心上人的吻,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是吗?那恐怕是我们夫妇俩教子无方了。”

  突兀地,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地走出两个人,直到甜美的声音传来,他们才知道外人介入了他们的周遭,而连管又寒也无从察觉!

  当下,他将弄潮拉到身后,才转身面对来人!

  那是一对男女,一对笔墨难以形容其卓绝美貌的男女。男的一身金色装束、金发、灰眼,无匹的气势犹如一位权倾一时的霸主;而女的,一身白衣胜雪、漆黑的发、碧绿的眼,出色的五官看来犹如塞外的美人,那种不沾尘世的美丽是飘逸的。

  不待他们回神,更大的惊异又一桩。小金狼在一声低呼后,跳入那白衣美女怀中。

  “不听话的孩子,吃苦了吧?”白衣美女轻轻地、不舍地拍打了一下。

  而那金发男子则板起了面孔,就见他伸出右手,置于小金狼头上,然后那只奇异的右手渐渐地发出金光,光束渐渐扩大到圈住金毛狼。

  霎时金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管又寒背身搂住弄潮,地唤:“闭上眼。”那金光会伤及眼睛。

  待金光消褪,弄潮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立即大叫了出来!哪里还有小金狼的身影?此时依偎在白一美人怀中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长相雷同于那金发男子,但额前有一撮头发是黑色的,而眉宇间的那道伤口,以及被包扎好的右肩胛,使得弄潮不得不信那小男孩正是刚才那只小金狼。

  此时那双灰色的大眼正骨碌碌、顽皮地看着他们。

  “你……你们……”天哪,他们……他们是什么东西呀?

  金发男子抱拳:“在下殷祈,感谢两位搭救了犬子,若非两位,恐怕今夜我夫妇俩找到的会是犬子的尸首。”

  “不客气。”管又寒冷淡且防备地回应。

  弄潮在震惊过后,开始发挥了一箩筐的好奇心:“你们是打哪来的呀?长得与我们不同外,还可以变来变去?好好哦!小金狼,你是存心亲我的是不是?”

  “犬子名叫殷佑,妾身名为白若棠,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们来自另外一个结界的次元,只有在满月时,才能来到人界,犬子在一个月前趁我俩夫妇不注意时,逃出来玩,虽然可以算出他身处的地点,却无法对他施以援手,因为只有月圆才能使用法力打开通往人界的门。佑儿,你太令人生气了!”说到最后,白衣美女低首斥责着儿子。

  虽然不是很懂白若棠所解释的,但弄潮至少知道他们是另一种有法力的人:“你们那边好玩吗?可不可以教我法力?”

  “弄潮。”管又寒一手勾回了她。

  金发男子与妻子对看了眼,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递给管又寒:“这是我狼族的令牌。为了感谢你俩救了犬子一命,他日若有需要在下效劳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需要。”管又寒不愿接受如此贵重的东西。

  “但,那你的誓言,不是吗?”男子睿智的眼中,闪过一道金芒。

  管又寒心中一震!他怎么会知道?

  “会再见的。”男子意味深长的说完,将令牌施法移到管又寒手中,便扶着妻儿,幻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于夜色中-----------------

  ※※※

  “夫君,你把‘狼王令’交予一个凡人,这不太好吧?如果,那‘狼王令’落入狐族手中或是……”在穿越人界、狼界通道时,白若棠低声问着。她怀中的儿子已然沉睡。

  “王妃,不会有事的,我们与他们的缘,怕是牵扯不清了。”狼王殷祈低头看儿子,微微地笑了。

  白若棠不明白地看丈夫:“是吗?”

  “你掐指算算,不就明白了?”

  白若棠立即伸出右手,闭上眼算着,不一会,她讶异地瞪着儿子,又看向丈夫:“真的吗?就佑儿的,是他未来的……”

  “嘘-------”殷祈点住爱妻的红唇,有些顽皮地眨眨眼:“佛曰不可说。”

  “呀!我已经在期待二十年后的故事了。”她依偎入丈夫怀中,无比喜悦地说着。

  ※※※

  是真的吗?昨天那些事情是真正发生的吗?还是南柯梦一场?她救了小金狼,然后管又寒吻了她?再来是两个俊美得如仙风道骨般的夫妻从金光中出现与消失,而小金狼居然可以变成人形,而且还是个俊美的五、六岁小孩儿?

  这些奇遇说出去,只怕人家会当她中邪哩。

  在清晨的虫鸣鸟啾声中,她伸着懒腰起身,一时之间还不是很清醒地发呆着,任随眼光追随着正在打理早膳,并且收拾毛毯的管又寒身上。

  他吻了她!

  蓦地,这个想法钻入了她知觉中,一股羞答答的红潮不客气地进占她白玉无暇的脸蛋,她低呼一声,捂住了脸,任由躁热的血液在全身行走沸腾。

  虽然她向来热情奔放,勇往直前,但仍是会有害羞的时候呀!羞的,不是自己昨日举措的大胆,而是她没料到两唇相亲,相儒以沫的感觉是那般火辣辣的惊悚人心,几乎将她狂烧殆尽,那种初识的欢愉滚烫烫地让她泛着红晕,羞哪!

  对于那具男性宽广的胸膛,以及如铁铸成的有力双臂,真的使她晕头转向了!原来男女之间的差别竟是那般迥异,以前看哥哥们都不会有那种感觉------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们了不起只能算是初步入成年的少年,尚见不到一丝丝成熟的威武气概,身心都有待琢磨;自幼家境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但一向是不匮乏的,而且最重要的还有双亲与其他亲友们的呵疼备至,幸福得不得了,要成长到如管又寒那般被岁月淬砺出的气质,是挺难的。

  他----是否有一段辛酸的过去?弄潮呆呆地看着他,连管又寒已坐在她身前与她对视也无所觉,不过那双毛毛的小手可是很“自动自发”地”毛”上了他被岁月风尘雕琢出的沧桑面容。

  生活幸福的人不会长成冷漠的性格,尤其他是那般刻意藏匿着他狂烈的热情;出身良好的男子更不会有这么一张尝尽冷暖后,渐渐疏离尘世的表情。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吸引人的,不是他的俊朗与否,而是那股旁人不会有的冷淡;这冷淡是来自更多的沧桑所汇聚而成的。

  对人群冷淡以对,对世情俗利淡泊处之。

  但是,冷淡无感的面孔后,却是一种撼动变成狂涛巨浪汹涌而出的热情……那才是他,真正的他,也是专属于她所有的他!

  他很俊。她的小手划着他的眉形,然后捧住他的双颊,深深看着。很好看的一张面孔,但是比不上哥哥的好看,而那个慕容飞云和韩震须也是长得很出色的男子,虽说好面貌的人世间很多,但没有人可以像他,所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吸引她的芳心了。

  “摸够了吗?”管又寒不得不问,这小妮子的眼神没有焦距,他怀疑她是否知道她在做什么。

  “啊?”弄潮应着,终于知道自己正在吃他豆腐。奇怪,刚才她的双手明明捂在脸上遮羞的呀,何时自己跑到他脸上去造反啦?不过,既然摸了,就趁机摸个够!她跪坐起身,比较好奇的是他下巴新冒出来的青髭。

  “弄潮,现在是白天。”他只好抓下她双手,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是理智的,这丫头并不明白道德规范的种种禁忌。他可以任人批评,但她不行,她不应承受任何对她不公平的批判。

  “哦,对了,我们有正事要芒,对不对?”

  “不,我要说的是在人群中、在白天,你不可以任意有逾越的举止。”

  弄潮不甚明白地看着他:“你不喜欢?还是别人规定的?”

  “你是个未出阁的闺女,随便一句流言便足以造成你的伤害,我不允许。”

  “如果这个时候硬要讲世俗规范,那我俩一个月来同吃同行又同睡,我早该被称为淫妇了。”他的标准还真是令人拿捏不住尺寸。

  他叹了口气:“即使是夫妻也不会在众人眼前有亲密的举动吧?”

  弄潮抗议:“那我们以后要拥抱、要亲吻,是不是也得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再找一座山去爬才行?”

  “弄潮,昨夜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未娶你过门就逾越,今后我会克制我自己。”

  要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她的又寒哥哥要与她划清界线呢?看情形他好像准备娶她的样子,可是这会儿再来考虑道德尺度未免有些诡异,她引用了她爹常说的一句话:“活在别人眼光中寻求自身的价值是呆子的行为!又寒哥哥,你真的打算在娶我之前都不亲我吗?不要啦,了不起我们要亲热找没人看到的地方就行了嘛,我答应在人多的时候绝对离你三尺以上来避嫌,可以吗?”

  “我这是在保护你。”他轻声说着,在面对她完全不解并且不赞同的俏脸蛋,也说不出其它的了,所以领她吃完早膳,收拾东西,便一同采药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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