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见过你?”揣测着她的身份。
见对方突然示起好来,“这次就算了,下次要见我记得先预约,如果我心情好,或许会考虑见你。”心晨迈开步伐闪过老者,她可没空待在这里陪老头子间耗,恣意往来时路走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老者实在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女孩,极度自我又傲慢十足。
看来在这座早被权势、利欲和贪婪腐朽充斥的古堡里,将会因这名女娃的出现,重新掀起一股波澜。
***
离开花房后,心晨在古堡里又绕了近半个小时,才总算找到布莱德,在场除了米勒外,还有黑压压一票人。
看来还真是作足了万全准备,她在心里头冷笑。
心晨眉毛微蹙,表情略显慌乱的走向布莱德,“天啊布莱德,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们家好大,我绕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两手拉着他的手臂,像是把他当成自己安全感的来源。
“心晨,你这是……”布莱德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这样柔弱的语调和六神无主的神色,会是他熟悉的心晨吗?
米勒就更不用多说了,整个人听傻了眼,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吃过她暗亏的蜜雪儿当然不可能被她所蒙骗,揣测的眼神中带着戒备。
至于威尔家族所有的成员,由于先前对她的印象是出于蜜雪儿的阐述,现在亲眼目睹,均觉得蜜雪儿实在是言过其实,眼前的她怎么看都只是个天真不识人间险恶的蠢女人。
要对付心晨这样单纯的女人,对威尔家族的任何成员而言,根本是再轻而易举不过,实在不足为惧。
“布莱德,他们是……”心晨明知故问。
既然她都开口了,布莱德即便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也不便在此时提出来。
布莱德概略为她做介绍,并且将她引荐给在场所有家族成员。
哪知布莱德才刚介绍完毕,她随即放开布莱德的手臂,不疾不徐的走到众人跟前。
“伯父、伯母初次见面,你们好。我姓应,叫心晨,是布莱德的朋友,要来你们家叨扰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她表情略带腼腆,说话既礼貌又得体。
原已认定她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会突然见到如此温驯识大体的她,家族里一票人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就连布莱德的父母,最后也只是勉强点了下头,并未口出恶言。
一行人草草寒暄过后,布莱德的父亲权威的宣布,“应小姐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布莱德,你先带她到客房休息。”
或许是因为她和他们原先预想的有很大出入,早先准备好要对付她的那些个策略全不适用,因而想借机支开她,重新拟妥别的手段再来对付她。
就这样,原先预料将会有场轰轰烈烈的家族战争,有惊无险的落幕了。
***
在布莱德的带领下,心晨来到客房,就在他房间隔壁,她的行李已经被先行送进来搁在房间的角落里。
基于好奇心的驱使,米勒也跟了进来。
刚把门带上,怀抱着满腔疑问的布莱德和米勒先后迫不及待发问。
“心晨,你怎么了?”布莱德很担心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娴淑婉约的女人真的是你。”米勒算是开了眼界。
无视两人的存在,此时的心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她越过两人走向房间另一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数字。
一会,电话接通了,“密码0957,编号4236,台湾,FTP档案。”她逐一回答。
紧接着,就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不断调阅各式档案文件,寻找联络人,当地支援,要求些许电子配备,看在不明就里的布莱德和米勒眼中,就像是在处理什么重大案件似的。
许久,她总算是挂掉电话。
原本她是不希望用到这么激烈的手段,但是经过刚才客厅那一幕,看来她不先下手为强是不行了。
“心晨,你到底是……”她的反常着实急煞布莱德。
“放心吧,我没事。”对于他们的反应,她不难理解。
“你不会是打算做什么吧?”米勒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我在英国举目无亲、孤立无援,能做什么?”她两手一摊反问。
果然有问题!她此话一出,两个男人当下确定。
“心晨,你信任我吗?”布莱德的眼神慎重中带有深情。
“笨蛋,不要突然问这种怪问题。”尤其是还有第三者在场,她不自在的别扭起来。
“把一切都交给我处理好吗?”之所以这么说,除了是布莱德有自信能解决一切,虽说家庭革命是无可避免了,但是最起码,伤害决计会远远小于她亲自出马。
布莱德这卑鄙的家伙,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深情款款的注视,手掌不规矩的在她脸上毛手毛脚,更该死的是,她还真他妈的被蛊惑了,肌肤在他的触摸下缓缓发烫。
“不要在讲话的时候动手动脚的。”妨碍她的思考。
“我们是亲密爱侣,不是吗?”何况情人间的小动作是感情的催化剂。
“讲话不要那么恶心。”尽管心晨心里喜孜孜,就是不肯坦率承认。
“为了你,我一定会把所有问题搞定,别出手好吗?”
“你应该明白我的处事原则。”
布莱德当然明白。她尽管自我,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却不会主动找人麻烦,多半时候甚至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严格说来她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所以,要是她真的出手了,那也只能说是家族成员自找的。
“答应我,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替我父母留点颜面好吗?”知道是劝阻不了了,布莱德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嗯。”心晨不情愿的允诺,没办法,谁教她就是无法拒绝他。
***
接下来的两三天,陆陆续续有些威尔家族成员利用布莱德不在心晨身边时来找碴。
由于她本人和蜜雪儿口述的有颇大出入,多数成员仍处在观察阶段,并没有对她做出实质的伤害。
然而今晚,有部份成员似乎决定行动了。
职业的关系让心晨无时无刻不保持在警戒状态,早在房门被悄悄推开刹那,她就醒了,即便房间里一片乌蒙抹黑,受过各种特殊训练的她仍是轻而易举就辨识出来人的身份。
布莱德的堂弟跟堂妹们?这么晚了趁黑摸进来她的房间……心晨不动声色,在黑暗中睁亮眼睛监视着他们,准备伺机而动。
“哥……姐……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赶走她好了,这样似乎不太好……”尽管不喜欢心晨,但对兄姐们的计划却不能苟同。
心晨认出那个声音,是布莱德最小的堂妹,吉娜。
“安静,若把她吵醒了,到时候她大喊大叫把布莱德引来,大家可有苦头吃。”带头的劳伯低声喝叱。
“可是……”
“烦死了,你若害怕就到外面把风算了。”莉莉安对堂妹的扫兴感到不耐烦。
“堂哥,待会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玩女人对席顿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尝腻了豪放大胆的金发妞,温驯得像小绵羊的心晨可说是彻底搔到他的痒处,因此格外显得猴急。
“待会她要是惊醒想反抗,你们就帮我压着她,今晚我要让她见识见识西方男人的厉害。”劳伯在黑暗中吩咐。
猥琐的淫笑龊语传进心晨耳中,让黑暗中的她皱眉。
“还是放弃吧,要是被大堂哥发现了……”吉娜仍试图阻止。
“闭嘴吉娜!”美色当前,眼前的堂兄弟哪里还顾得了后果。
“小女人,我们来喽……”堂兄弟猴急地扑向心晨的床。
躺在床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心晨右脚奋力往上一踢,正中劳伯的肚脐眼,立时将他给踢飞出去,重重掉落在地板上,上半身飞快坐直,对准席顿的鼻梁,毫不客气就是一拳,力道之强劲,仿佛还听到梁骨断裂的声音。
房间就在心晨隔壁的布莱德听到动静起身查探,当他出现在心晨房里时,委实不敢相信亲眼所见。
两个平日好吃懒做只会顶着威尔家光环到处厮混的堂弟,这会全都鼻青脸肿、伤势惨重地躺在地板上,就连向来视美貌为全部生命的莉莉安,头上的金发乱成疯婆子似的,两边脸颊各烙了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还淌着血丝。
再将视线转到最小的堂妹吉娜身上,她显然是这场混乱中惟一的幸存者,除了脸色惨白些,整体而言倒是没有大恙。
莉莉安一见到救星出现,立即上前,“堂哥……救命!”脸颊红肿的她连要说出完整的句子都谈不上容易。
无暇理睬其他人,布莱德第一个反应是箭步冲到心晨身边,小心翼翼检查她是否受伤。
直到确认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布莱德才有心情了解眼前的一团混乱。
“心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晨坐在床沿,右腿叠在左腿上,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的好堂弟们想强奸我罢了。”对于布莱德将自己摆在第一顺位的举动,心里其实暖烘烘。
强奸?!
当事人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但听话的人可就激动了。
“你们两个混蛋,居然敢动我的女人!”布莱德怒发冲冠,眼瞳几乎要喷出火来,怒不可抑地走向自己的堂弟。
劳伯和席顿见状,当下被他骇人的神情震到结舌。
“堂哥,我们下次不敢了,你原谅我们这次吧!”
“我们是一时糊涂才会做错事,不是存心的,放我们一马吧!”
心爱的女人险些被欺负,身为男人,心中的愤怒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化解的,也不管两人早已浑身伤痕累累,布莱德一过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出手之狠非言语所能形容。
将一切全看在眼底的心晨默默打量起布莱德。
直到他终于住手,两个可怜的男人看来也只剩一口气了。
心晨缓缓站起身子,“我这个人呢,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强暴犯,偏偏你们是布莱德的亲戚。”语气似颇为难。
心晨的犹豫像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堂嫂,是我们色胆包天,给我们机会改过向善吧!”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会努力说服父母,答应堂哥和堂嫂的婚事。”
三个狼狈不堪的堂兄妹为了保命,莫不争相改口称呼心晨,希望能借由利益交换保住一命。
心晨冷哼,“你们以为自己还有说不的权利?”她从旁边的抽屉柜取出一叠照片和文件丢到地上。
这些天,她之所以故作娴淑,为的就是要争取时间,让她得以充份搜集有力的资料,以便在第一时间先发制人。
堂兄妹三人一看到地上的资料,全都脸色为之匹变。照片上三点全露的交欢男女,赫然发现自己就在其中,私吞公款的文件证明、地下赌场烂赌的签据……举凡不能浮上抬面的,全都摊在他们面前。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总算见识到心晨真正的可怕,也确信蜜雪儿并未言过其实。
即便是未参与此次行动的吉娜,也在地上那堆资料中找到几则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布莱德愤怒归愤怒,但见堂弟妹们个个惊骇到猪羊变色,却也不难体会他们的心情。转头注视着心晨,心里不由得苦笑。
是啊,他的心晨从来就不是个弱者。
即便对心晨的手段不以为然,布莱德对她的态度仍是宠溺的包容,并未苛责。
最后,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她决定特赦布莱德的一干堂弟妹,并且请他们观赏免费电影。
将劳伯和席顿分别捆绑在椅子上,让他们下半身全穿上紧得不能再紧的皮裤,确定两人动弹不得后,再搬台电视机摆在两人正前方,将遥控器转至深夜儿童不宜的成人频道。
第十章
将一片凌乱的客房留给那些个下三滥,布莱德的卧房成了她下半夜的栖身之所。
“折腾了一晚,你也累了,安心睡吧!”将她安置在床上,布莱德展现绅士风度。
“我躺在你旁边,你能睡得着吗?”她问得一点也不含蓄。
“我尽量。”面对这样一个磨人的淘气女郎,布莱德有时还真是吃不消。
“你确定?”心晨侧过脸看他。
现在他可以断定,她果然是上帝对他最严苛的考验。
心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又是个正常的男人,说不动心是骗人的,只不过考量到她才刚受到惊吓,即便胆大如她压根不可能有阴影残留,布莱德仍不希望对她造成不必要的压力。
“我以自己的人格起誓。”要她安心入睡。
他话刚说完,她的右边大腿一抬,竟然大咧咧的跨到他肚子上。
布莱德也很配合的当场倒抽口冷气,“心晨,你这是……”
“记得吗,你刚用自己的人格起过誓的喔!”上半身慢慢爬上他宽阔的胸膛。
从来没有一刻,布莱德像现在这么懊恼自己的言行,他想碰她,却又不能自打嘴巴。
“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人格唷!”心晨的食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极尽诱惑之能事。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布莱德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企图压抑自己的欲望,两手紧握成拳,不让自己伸手碰她。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心晨眼底写着狡黠。
“刚才,你的堂弟他们想碰我,我只是觉得恶心,直到现在躺在你身边才惊觉,原来我是不想让你以外的男人碰触。”心晨边在他耳际呢哝轻诉,边用自己的舌尖舔舐他的颈项。
“心晨,你是在玩火。”从布莱德的声音不难听出,他显然正极力忍受着煎熬。
“不会的,你这么爱我,决计舍不得见我被火灼伤。”心晨开始在他的下巴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意志再坚强的男人,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一如此刻的他,随便谁来都好,他只希望有人能快点出现来解救他。
“你也是吗?”她的眼眸清澈而纯真。
天啊!她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而言,这样的眼神甚至比任何实际的动作更容易引人犯罪?
布莱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吼,再也顾不得什么男人的承诺了,“很快你就会知道。”手臂飞快圈上心晨。
“等一下!”她出言制止,动手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际的两条手臂,“让我来。”
将布莱德的手臂拉高到他的头顶上方,随手抓过搁在一旁的毛巾,心晨开始动手捆绑他的手腕,并将它们固定在床头。
“心晨你……”
“嘘——”她将食指搁在他唇中央,“不是说好由我采取主动的吗?”
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她的提议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十分诱人。
取得布莱德的同意,她开始动手脱他的长裤,直到他全身赤裸,她又将他的两条大腿扳开,分别固定在床尾两侧的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