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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狂夫 page 8 作者:晓叁

  料定她也没胆对自己撒谎,宇昊文亟铁青的神色才逐渐缓和,“只是吃个饭,需要吃到这么晚?”但仍余怒未消。晚?不会吧!现在才九点刚过不久……尽管满腹委屈,裴芊桦却没敢开口为自己辩白。

  来台至今,不曾和她在外边共进过餐,宇昊文亟只要一想到,她是为了和不相干的人进餐才冷落自己,心里就像是喝下一大桶的陈年老醋,嫉妒得直发疼。

  “走!”他伸出手拉着她。

  “去哪里啊?”她怯怯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他不快。

  “吃饭。”宇昊文亟口气很冲的道,其中不无赌气的意味。

  “可是……我才刚吃饱耶……”再吃,她可就要活活给撑死了,她怀疑他根本是想借由这种酷刑来惩罚自己。

  虽然,她委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是怎么惹到他的。

  “没人要你吃。”一想到她是和别人去吃饭,虽说那个别人只是个女人,宇昊文亟就是气不过,坚持也要她陪他去吃上一顿。

  “那……”还要我去干么?话到嘴边,她没敢问出口。

  虽然她嘴里没说,他仍是看透的说:“我还没吃。”霸道得非要她作陪不可。

  有没有搞错啊,他没吃,干自己屁事?她只顾着在心里发牢骚,却忘了去探究他为什么到这么晚还没吃晚餐。

  “可是很晚了耶……”这样暗示,希望他能识相得自己出去吃。累了一天的她,这会儿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你说什么?”震怒的他忍不住又咆哮出声。

  “我……我是说……”她吓得舌头猛打结。

  “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要是她真胆敢说,难保他不会当场掐死她。

  裴芊桦闻言,识相得没敢再搭话。

  “还不走!”宇昊文亟扯着她吼。

  面对他恶形恶状的催促,她是惧怕的,但是累了一天的疲惫,真的让她再也禁不起丝毫的折腾。

  “不然……我帮你煮碗海鲜面好不好?”她硬着头皮同他商量,“或者,蛋炒饭也行。”横竖她就只会这些了,谁叫她厨艺不精呢!

  “嗯。”留意到她一脸的倦容,知道她是真的累极,他也不忍再强迫她。

  得到宇昊文亟的应允,裴芊桦像是如获特赦一般,飞也似地就想往厨房里钻。

  “等一下!”他的声音冷不防地在她背后响起。

  还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自己便能躲开他了,她不免在心里扼腕。

  “还有什么事吗?”她无助的问。

  “以后不许你再和别人吃晚餐。”那是他个人专属的权利。

  “喔……好。”她满心不愿地答应。

  ***

  “你就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生气。”以为会被宇昊文亟狠狠痛揍一顿的裴芊桦,心有余悸地向水粼粼投诉自己昨晚的遭遇。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一直缠着你问东问西的。”如果芊桦因此而惨遭毒打,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不关你的事,你别硬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边说着,两人并肩走出公司大门。

  “说也奇怪,他干么那么生气啊?”如果不是预先从裴芊桦那里得知宇昊文亟的恶形恶状,水粼粼几乎要怀疑,他是对自己的好友有兴趣。

  “谁知道,说不定他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以折磨她为乐。

  视线不经意扫到路边候着的宇昊文亟,裴芊桦倏地一僵,全身定住不动。

  “怎么啦?”留意到她的异样,水粼粼关心地问。

  不等裴芊桦开口,宇昊文亟已经来到两人跟前。

  “走!”他极其自然的揽过裴芊桦的腰肢,无视一旁瞠目结舌的水粼粼,即半挟持着她转身离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来得及问出心里的疑惑,裴芊桦整个人已被他硬塞进一辆银白色流线型跑车里。

  跟着,宇昊文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驱车扬长而去,留下水粼粼一个人傻愣愣地怔在当场。

  那人就是宇昊文亟?她的视线定住在远端的扬尘之间,久久不曾移开。

  第六章

  一路上,望着专心驾车,不发一语的宇昊文亟,裴芊桦纵使心底有着疑惑,仍没敢问出口,只是任由他将自己载往不知名的某处。

  顷刻,他把车子停在凯悦饭店前,并交付车钥匙给门口的泊车小弟,然后偕她一同走进附属的高级餐厅里。

  直到此刻,她人都已经坐定,开始用餐,还是没能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等侍者上完菜离去,她才鼓起勇气,怯生生的问。

  其实她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懦弱,只是……一想到他昨晚那副穷凶恶极的模样,她的手指便不自觉地冰冷起来。

  “吃饭。”宇昊文亟答得简单。

  “就这样?”她实在难以相信。

  “不行吗?”他语调一沉的问。其实,他口气也不想那么冲,只是一见着她那诚徨诚恐的模样,心中就觉得躁郁。“不是……我以为你特地到公司来等我,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会无端惹上这样一个大煞星?

  “陪我吃饭不算重要?”他黑着一张脸看她。

  “我又没说……”她嘟嚷着,心虚地不敢瞧他。

  “以后每天我都会来接你下班。”宇昊文亟宣布似的说道。

  “为什么?!”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半点自由也没有了?

  “因为这是‘我的’决定。”霸道的个性展露无遗。

  这只沙文猪……裴辛桦暗自咬牙切齿的骂着,随即便开口,“你不能这样做。”她决定不再继续忍让、委曲求全,“你没有权利擅自干预我的生活。”

  “是吗?”说完,他看着她的眼瞳充满了笃定。

  听他云淡风轻的口吻,裴芊桦怀疑,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耳里。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她决定今天就跟他摊牌,两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报复,那么她确定,他做到了。从他强住进来的那一天起,自己的精神便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他的折磨。

  宇昊文亟笑了,为她脸上壮士断腕的坚定。因为他很确定,从此刻起,她终于不再害怕他了。

  “不就是和你一起吃顿饭喽!”他好心情的和她开玩笑。

  反倒是裴芊桦,犹是脸色不善地瞅着他,“你不要跟我打哈哈,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在事隔六年后又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是有所图谋。

  “怎么能说是无缘无故呢?”为了两人的再次重逢,他可是精心部署了六年之久。

  宾果!当具被自己给料中了,他的出现果然别有居心。“说出你的目的吧!”就在今天与他做个了断。

  他灼热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瞧得她有些脸红心跳。

  “别急,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宇昊文亟语带玄机的道。

  裴芊桦失望极了,“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敷衍我。”她怀疑自己下次是不是还有勇气像现在这样质问他。

  “是敷衍了些。”他点头表示认同,随即,他整个上半身倏地横过桌面,贴近她问:“那这样呢?”说完,他将唇贴上她的。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僵在当场,她的瞳孔因惊愕而放大了好几倍,视焦难以置信地定在两人胶着的红唇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她?!在这种公众场合。

  瞥见餐厅里的客人全兴致勃勃的拿他们直瞧,裴芊桦当下真是既羞又恼,柔荑跟着就要扬起——

  “别做你付不起代价的蠢事。”看似全心投入热吻的宇昊文亟对她低语。

  闻言,她的柔芙顿时转握为拳,并紧紧地握住,内心极力的压抑和克制。

  满意见着她的屈服,他终于松开她,而后神色自若地动起餐盘上的刀叉。

  该死的,杀千刀的男人!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若无其事的吃饭?

  只要一想到周遭有几十双眼睛,或正眼、或偷窥地瞧他们,裴芊桦就如同芒刺在背般坐立难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她,两手紧握着刀叉,发狠地切着餐盘上的肉块,那手劲则跟“剁”没两样。

  而她嗜血的神情,宇昊文亟当然瞧见了,然他不去点破,犹自轻松自若地用餐。

  ***

  晚餐过后,宇昊文亟并没有直接送裴芊桦回家,反而开着车往偏僻的郊区驶去。

  “你要带我上哪去?”陌生的街景引起了她的困惑。

  “担心叫我给卖了?”他没有看她,仍专心地开着车。

  “笑话!我又不像你身价上亿,卖了我能值几个钱?”自知之明让她不至于乱抬身价。

  “是不是值钱,得视买主而定。”宇昊文亟语带玄机的道。

  “什么意思?”她觉得他话中有话。

  “你说呢?”他并不正面回答。

  “你不能每次都这么敷衍我。”她不禁气愤的抗议。

  打从两人再次相遇以来,裴芊桦发现,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冷静全消失无踪了。每回只要一遇上他,不出几秒的时间,她的理智便会全面性崩盘,被他瓦解得涓滴不剩。

  宇昊文亟以他喑哑而富磁性的嗓音,咀嚼着她的用词,“敷衍……”同时,趁着等红灯的空档,抽空瞟了眼她的红唇。

  慧黠如她,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忙伸手捂住两片红唇,严防他再次偷香。

  而她这惊慌的表情倒惹笑了宇昊文亟,“瞧你紧张的,也未免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裴芊桦佯装若无其事地垂下手臂,撇开脸不去看他,借以消除心底的尴尬。

  “下车吧!”宇昊文亟说。

  跑车在一栋度假小屋前停了下来,周遭是浓密高耸的松林,晴朗的夜空满足点缀的繁星。

  “这里是哪里!”她边下车边问。

  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望着宁静的四周,以及亮眼的星空,她从来不知道,台湾的夜晚也可以如此璀璨。

  “山上。”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山上。”他当她眼睛瞎了不成?“我是问,哪里的山上?”

  “台湾。”宇昊文亟的回答并不受她的情绪影响,还是一派的言简意赅。

  “你——”他绝对是故意的,她赌气似的甩上车门,“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度假。”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度假来着?”虽然接下来刚好是周末假期。

  “你是没有答应。”他摊摊手,无所谓的答道。

  这可恶的沙猪!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她的意愿?!

  原想纠正他的自以为是,让他知道地球并不是绕着他一个人旋转,然而,在瞥见他倨傲自大的神情时,裴芊桦放弃了。她知道,那无疑是在对牛弹琴。

  而他的不可理喻让她感到十分沮丧,亦让她默默妥协,“至少你该先知会我一声。”好让她先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

  “如果你指的是民生用品,里面一应俱全。”知道她的想法,宇昊文亟回她道。

  待走进度假小屋没多久,裴芊桦就发现他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屋子里大至桌椅摆设,小到牙刷、牙膏,全都应有尽有,甚至在她打开衣柜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排全新、尚未拆封的名牌服饰。

  “里面的衣服,全是我让人今天一早送过来的。”宇昊文亟站在她背后说道。

  随手抓起一件贴身衣物,她十分讶里一上头的尺寸居然和自己完全吻合,“你怎么知道我的……”她脱口而出的问题,在瞧见他嘴角的佞笑时,戛然止住了。

  “过目不忘,不巧正是我的优点之一。”明知她绝计不会喜欢这答案,他仍坚持这般告诉她。

  果然,宇昊文亟话才方落,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裴芊桦的颈项,跟着染红她圆尖的瓜子脸。

  刻意避开令人尴尬的话题,她眼睛四处梭巡,随口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你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呢?”留意到衣橱里除了琳琅满目的女装外,还有一些男性衣物,难道

  “除了这里以外,你还有看到别间卧房吗!”宇昊文亟不答反问。

  这处度假小屋的格局完全是以情侣、夫妻的需要设计,除了一厅一厨一卫浴外,就只剩下他们所在的唯一卧房了,而这正是他之所以选择来此度假的原因所在。

  “我不要!”心里的推测一经证实,裴芊桦随即断然拒绝。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够惹人非议了,如果还同睡一床,后果实在令人不敢想像。

  “怎么?怕我吃了你?”宇昊文亟话里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谁怕你来着?”她死要面子的说,“只不过瓜田李下,是该避避嫌。”

  “避嫌?”他为这不存在的理由嗤笑道,“在方圆百尺内只住了我们两个人的屋子?”

  “反正我不要和你睡。”她打定主意不肯妥协。

  “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他压根儿无意展现绅士风度。

  而裴芊桦也不期待他会退让,“我可以睡沙发。”虽然她隔天可能会因此而全身疼痛。

  “山上的夜晚可不比平地。”他好心的提点她,“对了,床上的棉被是屋子里仅有的了。”他不介意达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无情的阻断。

  ***

  稍晚,当两人先后梳洗完毕,为了不让宇昊文亟的诡计得逞,裴芊桦仍是按照原订计划睡在角落的布绒沙发上。

  可恶!天杀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夜晚的低温让她冷得牙齿猛打颤,久久无法成眠,只能愤然的在心里不住咒骂床上的罪魁祸首。

  而被她认定早该熟睡的男人,却在此时冒出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逞强找罪受。”

  很显然的,宇昊文亟非但醒着,甚至可能连她的打颤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自尊却不允许她屈服。何况,床上的变态男还有要不得的裸睡劣习,打死她都不想和个暴露狂同榻而眠。

  片刻的寂静过后,宇昊文亟终于还是下床来到她身旁,抱起在沙发上打颤的她。

  “你做什么?!”她惊叫道。

  不睬她的反抗,他强势的将她抱上床。

  温暖的被窝只让她眩惑了几秒,一觉察到宇昊文亟赤裸的男性胴体正与自己紧密贴合,裴芊桦不禁使劲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暴露狂,我不要和你睡。”

  见状,他略微使力地钳制住她,并恫吓道:“如果你再动来动去,后果自行负责。”

  裴芊桦闻言,随即全身僵硬,不敢再作任何蠕动,只是,连女人最起码的反抗权利都给制止了,她不免觉得万般委屈。

  “你没有穿衣服,人家不要跟你睡……”她一说完,泪水即潸潸然地音落。

  感受到胸膛上那片湿润,莫可奈何下,宇昊文亟只得认命下床,随手捞过一件长裤套上,跟着又上床将她拥入怀中。

  “还有衣服……”讶异他居然会有退让的时候,她乘机得寸进尺。

  “或许我该继续维持裸睡的习惯。”他提醒她别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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