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她进出恨意的喊道。
「呵呵呵……」他直笑。尽管全身的肌肉都在对他抗议,他仍决意再拖一会儿。
他顽强的与快将他焚化的欲火抵抗,执意要让她永远忘不了今日所受的屈辱。
「没有爱哪来的恨哪?夫人。」他懒懒的回敬她。
她愤恨地别开脸,厌恶他直吹送在脸庞的气息,那让她全身的神经莫名其妙地全揪紧。
「好吧!」他逗着她,「用七个字说服我,我就放手。」七大富商、七件断头命案全与七有关,他就拿这「七」逗逗她玩玩。
他朝她摇着食指,「三次机会。」他算是宽宏大量的了。
一听到自己有脱身的机会,伊雪柔当真思考起来。
他竖起食指,「-刻钟。」
她紧张地吞咽着,「我……我……」她慌张得想不出来。
她如何能凑足七个讨饶的字句,说得刚刚好、又能说服他?
「还有两次机会。」他竖起两根手指,无情地看着她变得更惊慌的脸。
这……这样也能算一次!?
她想抗议,但看到他眼里的警告又倏地吞回,深恐不小心吭了一声,那一声即被列为第二次。
宋天豪性感的唇愈扬愈高,悠哉地看着她连气也不敢喘的样子。
「快点。」他不耐烦的催促,故意让她惊慌的心更加恐慌。「我数到三十。」
「胡说!」她惊慌的喊道。这样也算一刻钟?
「第二次。」他眼睛倏地绽亮。「妳还有一次机会!」他就知道她一定会上当。
她小嘴惊愕地张大,直到看见他眼里蓄意逗弄的笑意,她才赫然发觉被耍了。
「你这个混蛋!要杀要剐随你--」
她的痛骂立即被他扬起的笑声打断。
「哟!妳这可不只七个字!」
「你--」她怒极攻心,眼泪迅速涌出,突然觉悟自己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我恨你!」他竟然用最卑劣的手段,骗她一句一句惊慌的思索,让她像只被逗弄在他手掌间的天竺鼠。
她强烈的恨意只换得他不当回事的慵懒一笑,而这更加强他要她和蹂躏她的决心。
他笑着含住她的唇轻咬着、轻吮着。
这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最后极限,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用力拉开她双腿,她错愕难堪的惊圆着眼睛,感受着他缓缓地推进,教她难堪的是她竟因他亲密的贴触而发出阵阵的呻吟。
他笑道:「喜欢吗?」他爱极了她故作青涩的反应,起码这点她就配合得很好。
「不!」她努力对抗逐渐混乱的脑袋。
「不喜欢?嗯?」他加深了劲道,却在遇到阻碍时震得全身一愕,回过神后他随即一笑,「我会好好地待妳的。」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立即占有了她,然后便开始猛烈地冲刺。
她竟然还是处子!他粗暴的喘息在她耳边闷响着。
而且还能瞒过这么多人这么多年!那沈义云到底在干什么?他是身有隐疾还是另有苦衷?放任这么美的女人任其凋零,简直是糟蹋了!
在一阵激烈的律动后,他将她带领上情欲的顶峰……
***
完事后,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腰,瞇眼贴近她泛红的脸颊。
「妳还是处子?嗯?」
她睁着迷蒙的眼,悲伤的任由泪水直落。
「说!」他凶狠地问。
占有一个处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她口口声称自己是有夫之妇,他怎么会想到她是……
该死的罪恶感!
她别开脸,难堪地流着泪,以沉默代替回答。
「他身有隐疾?」他扳过她的脸瞪着她,非要问出答案不可。
她用一径的沉默抗议,脑中却浮现沈义云当年多情的模样,她仍记得他温柔的话语。
我想我们……还是先暂时……委屈点吧,爷爷的病情转坏撑不了多久,如果这时妳又怀了孩子,让他们发现妳女扮男装的秘密,妳辛苦挣来的帮主位子,恐怕就得拱手让人了……
当年爷爷病危,亲手将她交给了他,她和义云秘密完婚,也过了个不为人知的洞房花烛夜--促膝谈到天亮。
那一夜,她见着了他,一个长得英俊高挺的男人,双眸灿烂如星子,而他完全没料到她这个帮主竟是个女人。
爱恋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滋长、渐渐浓得化不开……
义云……她在心里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伤害她?
她的纯洁只愿给她唯一的丈夫,却……
宋天豪看着她悲伤的默默掉泪,好似他是个专门欺陵黄花闺女的采花淫贼,他的良心陡地出现,掀起了更强烈的罪恶感。
「还是另有隐情?」他不由得放低了声调。
她悲愤的眼光立即射向他。
「妳爱他?」他顿悟道。
「爱」这个字像是冲出栅的猛兽,正凶猛地朝她嘶吼。从今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在梦里和他相见?
他冷哼了声,以浪荡的笑硬是压抑住急窜而来的罪恶感。
「妳也只不过失了贞操,而我刚好是妳的第一个男人,这有什么?」他劝她想开点。「换成沈义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那又如何?他不也死了,而此刻的妳会更对不起他。」
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完全无法领受身心再度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痛苦,那时何止是良知道德的啃蚀问题,内心严重的谴责,会将自责的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至少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用为刚才的欢愉、不时地闷哼呻吟甚至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回吻他而背负背叛的沉重包袱。
沈义云已死,她早已是自由之身。
如果她肯想通这点,不要一味地谴责良心,只因没把最宝贵的第一次交付给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她有谁好对不起的?
「我会杀了你!」她痛恨的发誓。
很好!他开心的扬起唇角,「我等妳。」
他放开她站起身,动手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
有了仇恨的目标,她就不会想要寻死,他一直见鬼的良心不安也终于抚平。
「记住妳的话,可千万别寻死啊!」他不放心的叮咛,往密闭的门慢慢走去,等着她叫住他。
「等等!」她惊慌的喊。
他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她的穴道呢?
这下他更笃定了,心上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她会急着唤住他,绝不是为了动手想了结自己,而是巴不得立即亲手宰了他!
就让她更恨他吧,反正多恨一点、少恨一点,他又没有损失。
他走回来蹲在她身旁,端详着她的脸,用眼神爱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她用力咬着唇,难堪地闭上眼睛,拒绝让他双眼射出来的热引发先前被他点燃起的热流再度袭向全身。
宋天豪慵懒地轻笑,她愤恨拒绝的模样又兴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站起来哼笑了声,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褂。
她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难道他……
「你--」她生气地直挣扎,却只能任由他再度覆上她的身躯。
「就让妳再多恨我一点。」他贴着她的唇说,立即占有了她。
随着他蛮横强硬的律动节奏,她痛苦无助的嘶声吶喊,贴着他摆头呻吟与他一同坠落在欲生欲死的边缘中……
一双手悄悄地环上宋天豪的颈项,察觉她的动作,他微微一笑,瞇眼打量着她迷醉的脸庞。
蓦地,她的娇躯缓缓地配合着他狂野的节奏一起摆动,她在他的口中呻吟、叹息,随即融化在他的深吻里。
当五光十色、绚丽耀眼的灿烂逐渐由脑中飞散,宋天豪吻着她,用胸膛将她贴压回地面。
「就用妳的身体来交换我刚发现的秘密。」他毫不留情地将她由云端的高处推落。
他看着她一脸的愕然,轻笑了一声,随即起身。
「我是指妳女扮男装一事。」他扣着衣裳,似笑非笑,「我会帮妳『守密的』。」他特意加重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她一定会恨死他的!
他弯下了腰,迅速地解开她颈肩和胸口几处被封住的穴道,扶着她坐起来。
「刚才我解开的穴,只能活动、不能运劲。」她的娇躯无力地直贴着他。
她低头看着自己稍微能动的手。
他笑着,再解开几处被他点住的穴道,站起身准备离开。
「别忘了我的交代,半个时辰后才能运劲打通。」到时他已经逃到天涯海角逍遥去了。
他再度弯腰,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地送上一记深吻,气得她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他哈哈大笑,食指滑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可别说我没警告妳,硬要冲开穴道可是很痛的。」
他仿效她先前的暗号打开了密门,临关上的剎那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可别想不开啊!他无声地朝墙说了句,随即离开。
第六章
被占有了身子的伊雪柔一个人跑到山涧下嚎啕大哭,她整个人浸入冰冷的水中,期望能洗去自己满身的脏污。
为什么?
为什么在最后她会抬手抱住他的背呻吟出声呢?她流泪,恨恨的责怪自己。
宋天豪在进入她的剎那,竟解开她手腕的穴道又同时点住她运劲的穴道,让她两手虽然行动自如,却无残害他的能力而任他予取予求。
而她竟然毫不知羞耻的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将自己贴紧他。
她真的不知道她当时在干什么……
直到宋天豪提醒她,他早已恢复了她双手的自由,她这才惊觉刚才那一切不是梦!那真实的肤触是……是她自己的身体……是她自己的手!
水声哗啦地伴着她的悲伤痛泣,林间的鸟儿依旧自在地吟唱。
妳可别想不开啊!
她记起了他慵懒地俯身凝视、轻佻的调侃笑语……
「混帐!」她奋力地拍打水面,雪白的水花应声飞溅。
「混帐……」她哭吼的声音突然转为哽咽。
宋天豪斜靠在树干上,跷着二郎腿轻松的由远处睨着她,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已经离开的他,想想又不放心地折了回来跟在她身后,暗暗地摇首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怎么了关他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有着刚烈性子的她很有可能拿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就让他心里惴惴难安?
为什么一看到她举步蹒跚地由密室内跌跌撞撞走了出来,惊骇地打量着四周,好象他依然存在、依旧徘徊在她四处暗中窥伺,那模样……
唉!他当场连心都揪紧了,让他觉得自己真像个万恶的淫魔。
这回他好象做得过分了点。
他很不放心地暗中陪着她一起来到这儿,看着她「洗澡」、听着她咒骂,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被人骂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宋天豪拔起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呸!
不过他对她最有兴趣的是,为什么她依旧是个处子?
伊雪柔突然整个人沉入水中,只剩下乌云似的长发漂散在水面上,让他警觉地坐直了身躯。
身为女人的辛酸与悲哀有几人知晓?
她多年来心中的寂寞、凄怆,一直被无力感束缚的身心,有谁能明了?
义云……她在心中吶喊:如果我也能无牵无挂、心中毫无羁绊的跟着你一起走该有多好……
她在搞什么?他紧张地瞪着水面。
义云……我对不起你……她无声的哭喊,泛滥的眼泪随即被流动的溪水吞噬。
她在搞什么?宋天豪愈来愈紧张。
她存心淹死自己吗?
义云,为什么当年你要护着我代我受那一箭?为什么?死的应该是我!那么我现在就不必再受煎熬痛苦。
「该死的!」她怎么还不浮上来?快点上来!宋天豪张大双眼瞪着水面的黑发,急躁得快坐不住。
我从来没有遗忘过你!她在心中痛喊。
伊雪柔愈是刻意遗忘缠绕在她心灵,一直令她无法呼吸的沈义云,她的心便愈痛苦。
她想遗忘她当年深爱的男人的温柔与深情,他不知道她的胸口经常为了他而紧紧地揪着、发疼着……
她不得不选择遗忘来逃避……
「搞什么鬼?」他咒骂着,立起身躯准备飞身而下。
她永远忘不了她挥帐入内的剎那,惊见他错愕的直打量着她。
孩子,我把妳交给他了!
爷爷虚喘的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诉说。
我已经把一切告诉了义云,他……他……一……一定会好好照顾妳,当妳终身的依靠。
她闭上了眼,在水中流着泪,忘不了爷爷临终的托付和心愿,及义云执起她的手,温暖的大掌紧紧地包拢住她逐渐发凉的手心。
义云!那阳刚、充满魄力气概的男人,正诚挚地望着她的眼……
两人初见的第一夜教她永远忘不了!
那是她第一次心中滑过了温暖,第一次有了支撑的力量,第一次不再觉得孤单无依、第一次终于有了依靠!
义云……她在心中呼喊。她永远忘不了他真挚的表情。
她怎么还不上来?真的寻短?而且还是脱光光地准备淹死在水里?
一阵焦虑忽地袭上宋天豪的心头,谁知道她刚烈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用力地折断了树枝。
她闭气多久了?她还要撑多久?还是她不小心被水呛到、昏迷在水中了?难道她不小心被水蛇咬伤了?还是她……
忧虑像不断扩大的涟漪,震荡的水波直冲击着他的心脏。
「她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浮上来?」宋天豪不安地自言自语。
两人由被指配完婚到他与她相爱的点点滴滴不时冲刷伊雪柔的心房,让她泛起了一丝苦笑。
心灵的契合弥补了两人心中一直无法同房的缺憾。
她一直忘不了他!
「义云,你等着,」她倏地由水中张开了眼睛。「我很快就会去见你!」她在心中发誓,她要杀了宋天豪!她要报仇!
「该死的!」
宋天豪再也沉不住气的打算纵身跃下,却在同时惊见她霍地浮出水面,他猛地一旋身,掩身在树干后面。
「吁……」他松了一口气地闭了下眼睛,随即瞪着蓝蓝的天空。
他就知道她不会死得那么早,害他穷紧张一场。
他靠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探出脸偷瞄着她。
怎么她的眉一直深锁?她的坚强到哪儿去了?
伊雪柔的五官紧蹙,悒郁的气息让他打老远就嗅得到。
他突然对她兴起了浓厚的兴趣,一种想一探究竟的决心油然而生。
好,我跟定妳了!他在心中暗忖。
只要他想,任何人的祖宗八代他都能查得出来!
心神一直处在悒郁、崩溃边缘的伊雪柔,浑然不觉有人在暗中打量她。
凭她的身手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绝逃不过她聪灵的耳眼,但宋天豪绝顶的轻功及跟踪技巧,让即使身心处在正常状态下的伊雪柔,在短时间内恐怕也不知自己被跟踪了。
抑郁着痛楚、无法发泄的伊雪柔穿好衣服,踩着不稳的步履,慢慢地晃回鹰帮。
她知道她得坚强、得勇敢的面对一切,即使骄傲的她已被宋天豪凌辱得体无完肤,但她还有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