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爷爷看到她的吃相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会说……呃……还是叶若莲小姐比较“可爱”。
“所以我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让她们知道我的选择,爷爷。”他现在只关心那个丫头的安全。
“也对,好歹也得给叶小姐留点面子,那天她的脸已经很挂不住了,哈哈哈……”
“爸,又接到恐吓信了!”叶若莲非常生气的说。
不要再接近裴董事长的孙子,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叶永春接过恐吓信一看,气得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陶成那只老狐狸,竟敢一而再地威胁我!”他气得咬牙切齿。
也难怪一开始若莲就和“陶安莉”互瞪!
他们一直以为接二连三的恐吓信是陶成所为,于是无辜的两人就这么无缘无故杠上。
却不知道同一时间里,朱梦玲也接到了恐吓电话,电话中透露出的端倪,让她心惊。
“真教我大吃一惊,原来你没死……”
“你是谁?”她心一寒。
对方一拿起电话马上就知道是“她”,让朱梦玲的脸色微变。难道安莉小姐已经……
“我以为那个时候你一定……”
“你到底是谁?”她再问。
“不要再接近裴克纬,我绝不让你成为他的新娘!”
原来是叶永春……
她马上变脸的咬着牙。
“你若不听,后果不堪设想,这次你可要真正的觉悟!”
“这次……”
“没错,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是吗?谢谢你的忠告,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呢!”
“哦?什么?”
“去你的!不要小看我!”她气呼呼地大吼,挂断电话。
现在她可以确定陶安莉在叶永春那里了。
她赶紧告诉陶成,一脸的深恶痛绝。
陶成焦虑的抱住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我会帮你的。”她拍胸口保证,最痛恨那种无法无天的人了。
陶成没有说话,脸色白得像蜡,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看了觉得好可怜。
王小玲长长的吁了口气,走向陶成。
“裴家又送请柬来了。”她将请柬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陶成吓一跳地弹跳起来。
“又来了?”他惊慌地看向朱梦玲。
朱梦玲以为他在向她求救,安慰的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胜仗的,就像那天一样。”
“噢——”陶成和王小玲一脸吃不消的一同别开脸。
“怎么啦?”她有些奇怪,她那天表现得很好啊!
“一切都靠你了,”王小玲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请你千万不要出洋相,因为今天是你一个人去!”
“放心,”她根本就不晓得她多教人不放心。“一切有我!”呵呵呵。
那才真是糟!
“因为是裴董事长亲自邀请的,他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和克纬公子亲近,所以叶若莲也受到邀请,你……可千万不要出洋相啊!”放她一个人出门实在不放心。
谁都知道她常常会做出人意料的事。
她像是遇到仇敌似的圆瞠眼睛。
“只要有我在,她休想接近克纬公子一步。”哼哼哼!
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也是她教人放心的地方。
“一切拜托你了。”陶成一脸感激的说,她总算还有可取之处。
“这一次是去美术馆参观法国巴黎罗浮官艺术特展,裴董事长和克纬公子对艺术品很有兴趣。”
“噢。”有钱人家的确不太一样。她点着脑袋。
“最主要还是美术展览,祖孙俩特别欣赏名画。”
真不好意思,她对绘画一窍不通,怎么办?
王小玲很不放心地看着她。
“你能随机应变吧?”就家那天一样。
那天他们以为搞砸了,没想到绝地逢春,她能以惊喜收场真教他们意想不到。
“当然了。”只不过参观美术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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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座车到达美术馆前时,裴文达和裴克纬已在门前等候,叶若莲一见她下车,马上射来一纪阴狠的斜视。
她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眼睛斗着劲,看谁厉害!
祖孙俩伤着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劝。
“地点约在美术馆,请你千万不要出洋相。”
王小玲的再三叮咛,早已化为耳边风。
裴文达赶紧咳了声,两个女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我一定会查出来!”行经叶若莲的身旁时,她撂下狠话。
叶若莲马上气急败坏地追上前。
“狠毒的是谁?”你说!
“问你自己。”朱梦玲也马上还以颜色。
“别以为你救了裴爷爷,就可以这么嚣张!”真是可恶,还装出受害者的模样。
“呵呵呵……”她马上装出陶安莉的笑声。 “要不是我,裴爷爷早就身首异处,后果不堪设想,可见我跟他多有缘。”
“你……”叶若莲气得脸差点变形。
“你们两个。”裴克纬很无奈地往两人中间一站。“还参不参观罗浮官艺术特展?”
“参观。”两人马上大声的说。
朱梦玲胜利地“纠缠”着裴克纬,把叶若莲狼狈地踢到一边去。
叶若莲只得在裴文达身上下工夫。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裴克纬很高兴她挽着他手臂的娇甜模样,一副他是她一切的模样。
两人站在一幅画前,她头歪歪地努力想看出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看着她好玩的歪着头,他忍不住发噱,觉得她真可爱。
“了不起的美术展。呵呵呵……”
他也直笑。“的确是很了不起的美术展。”
她看得头晕眼花,他却还追着问她对下一幅画有何感想。
“你觉得呢?”
由于实在不懂,她干脆把问题丢回去。
“你觉得呢?”
“嗯……”他认真思索起来。“我比较喜欢莫内。”
莫内是谁?
“我也是。”叶若莲的声音插了进来,“董事长好喜欢莫内的画。” 、
裴文达笑着点头。
敢情莫内是个大画家?比毕卡索还有名?
那她怎能示弱?
“我也很喜欢米罗开基朗。”她连米开朗基罗都会搞错。
三个人惊讶地看着她。
“我也很喜欢他的画呢!”她马上发出安莉的笑声。
“米开朗基罗是个伟大的雕塑家。”裴克纬说。不是画家!
“哦?是吗?呵呵呵……”天哪,好丢脸啊!
人家是对答如流,她参观时糗事一箩筐!
尤其是两人针锋相对时,偏偏叶若莲老是让她漏气,把她气得半死。
眼见她愈来愈站不住阵脚,裴克纬好心地赶紧出手相救。
“爷爷,您累了吗?”其实也看得差不多了。
“欣赏艺术作品我才不会累呢!”裴文达呵呵笑的说。
“我们到荼饮屋休息一下吧!”
“好啊。”
却忘了最痛苦的折磨是她“不能”吃蛋糕——
“请给我苹果蛋糕。”裴克纬点的是这间茶饮屋最有名的糕点。
“请给我巧克力塔。”叶若莲也高兴地说。
“我要草莓蛋糕和柠檬汁。”裴文达也吩咐道。
“那这位小姐呢?”
“不,因为我……”朱梦玲难过得低下脑袋。
“啊,她有糕饼过敏症,我曾经听说过。”叶若莲“好心”的说。“这和喜欢吃糕点的克纬公子是多么地不协调。”
朱梦玲的小嘴马上扁了起来。她已经够痛苦了,叶若莲还这么说!
赏心悦目的糕点送上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吃,耳朵听着他们不时地称赞这间茶饮屋的糕点有多么好吃……
裴克纬歉然地朝她一笑。
“这么好吃却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裴文达替她觉得扼腕。
“真遗憾。”叶若莲很有技巧地挖苦她,不停地向她表示可惜。
她只能望着蛋糕兴叹,看着它们缺了一角又缺了一角……宛若坠落地狱般的痛苦,小嘴又更扁了。
裴克纬不时地瞅着她,有些同情又有些发噱。
“前几天因为人多没机会和你们多谈,所以今天约你们出来见面。”裴文达客气的说。 “你们的兴趣是什么?”
单看孙儿的眼光不时地瞅着安莉小姐,叶若莲小姐应该会有心理准备。
“我的兴趣是钢琴演奏和舞蹈,运动方面是骑马和打高尔夫,我也喜欢读诗。”叶若莲说。
“那安莉小姐呢?”
“钢琴演奏和插花,也很喜欢编织。”朱梦玲无精打彩的说。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振作起来,赶紧装出笑脸。
“将来我会是个贤慧的好太太。”
“咳!”裴克纬咳了声,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拿不稳。
她经常进出一些无理头的话,有些好笑又有些有趣,真教人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形容。
就在这时候一个奇怪的男人由叶若莲的身边走过,故意撞了她一下,叶若莲手里的柠檬汁不小心地泼洒了一身,她随即起身走向洗手间。
这奇怪的动作和“默契”,立刻令朱梦玲起了疑惑,赶紧跟在她身后。
好家伙,想和歹徒串通害人,看她怎么修理她。
裴文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来说:“我还是觉得安莉比较适合你。”
裴克纬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拿起咖啡杯轻啜了口,眼里全是笑意。
“除了她经常进出一些令人吃惊的话语。”
祖孙俩相视而笑。
紧跟在后的朱梦玲想看叶若莲在搞什么把戏,却惊讶地看到一群男人逐渐围住叶若莲。
“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裴公子,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歹徒!
朱梦玲发现情况不对。这些人想要对叶若莲不利?
可是……不可能呀!陶爸爸不会这么;做呀,他的女儿安莉还在对方的手里,陶爸爸不会轻举妄动才对……
“如果我偏要接近呢?”叶若莲冷笑。
突然叶若莲一记飞踢,把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当场撂倒在地。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吗?”朱梦玲做梦也没有想到,叶若莲会这么泼辣。
歹徒有恃无恐的围了上来,显然要置叶若莲于死地。
叶若莲冷笑地摆起姿势,准备迎战。
朱梦玲却看得目瞪口呆。
“好厉害!”她以为叶若莲是那种娇娇女,却意外地发现她手脚利落的跟人对打,令她有说不出的错愕。
几个歹徒被她这么又劈又踢的,全都倒在地上打滚。
“好辣手啊!”歹徒哇哇叫。
“哼哼,我会少林拳和合气道,不怕死的人就来吧!”
“哇——”歹徒吓得往后退。
“不要退缩,大家一起干掉她。”为首的人亮出了家伙。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匕首。
那怎么可以?朱梦玲赶紧挺身相救。
“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女子不怕丢脸?我来帮你。”她满脸英气的朝那些歹徒拳打脚踢。
“妈呀!”
“妈呀!”
“救命呀……”
换叶若莲傻在那儿。
“你会功夫?”
“我空手道七段。”
“啊!”叶若莲大吃一惊。
“妈呀!”歹徒的脚全抖了起来。
是谁说对方只是个少女,稍微吓她就好?
后来的那个比前面那个更可怕!
“老大,你说的不对呀,你说对方只是个少女,稍微惩罚一下而已……”
“结果被惩罚的是我们!”
“我……”为首的人铁青着脸、咽口口水。“我没想到会那么厉害!”
“何止厉害,简直就是只老虎!”
“妈呀……”快逃!
“嗳……”真不过瘾,她还没打够呢!“真扫兴!”她生气的踢了下地上的石头。
叶若莲吃惊的看着她。
“你……真没想到……”
“我才惊讶呢!”她也瞪着叶若莲。
“这么说恐吓信不是你写的?”
朱梦玲惊异地圆睁眼睛。
“我还以为恐吓电话是你们打的。”她也说了出来。
两人一阵惊讶,开始一一对照……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暗中搞鬼,分别朝两家下手。
“我的天,这么说安莉小姐真的有危险?”她马上想起电话中的话。
“安莉小姐?!”叶若莲吃惊的问,“你不就是安莉小姐吗?”
朱梦玲马上吃惊地捂住口。
完了!
躲在暗处的人影也一脸吃惊。
担心两人的裴克纬离席来找她们,却意外地看到刚才骇人的场面,更意外地听到了令人吃惊的“对话”——
“我不是安莉小姐。”事已至此,她只好老实说,否则人家一查出来只会对陶家更不利,更何况对方已不再是敌人。
“什么?真的安莉小姐行踪不明?”叶若莲有说不出的吃惊。
裴克纬更是晕眩得直眨着眼,有些受不住。
“嗯。”朱梦玲无助地看着她。“你会保密吧?”
“我会帮你!”叶若莲义气相挺。“我如果乘人之危说了出来,我就不是女人了。我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我知道那种可怕。”后来才开始习武。
“真的?”她好感激,又显得十分惊讶。
两人找个地方随地一坐,完全忘了里头的两个人,也完全忘了“淑女风范”,开心地聊了起来。
“生日宴会那天真对不起你,因为在这之前我才刚接到了恐吓信。”
“嘻嘻,”朱梦玲不好意思地耸肩。“我好像也没吃多少亏。”
“你呀……”叶若莲马上“气”了起来。
“哈哈……”两人不禁大笑起来。
“好累呀!装模作样真受不了。”朱梦玲难受地大吐苦水,痛苦地伸着懒腰。
“我也是。爸爸逼我做这个、做那个,要不是接到了恐吓信,让我一气之下想亲手逮住对方才答应今天的邀约,之前我本来是不答应的。”
“唉!”两人一同叹气。
随即又一阵失笑。
“这么说你对裴公子好,是故意跟我较劲啰?”
“你也是?一整天缠着裴公子,是存心向我挑战?”
两人相视而笑。
黑暗中的俊脸阴暗了下来。
“老实说,要不是我是站在安莉小姐这一边的,我会觉得你和裴公子是天生的一对。”朱梦玲打从心底这么认为。
“可是我比较欣赏白手成家型的男生。”叶若莲的语气好无奈。“倒是你,我觉得克纬公子比较喜欢你。”
朱梦玲俏脸微红地低下头。
“咦?”叶若莲恍然大悟。“难道你爱上了他……”她的嘴马上被一只小手掩住。
“一点点啦。”她放开了手,老实的承认,的确是在初见克纬公子的刹那就被炫晕了眼睛,
“真是不可思议……”叶若莲一脸吃惊。
“反正我是个冒牌货,没关系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又低下脸蛋,
“可是克纬公子他……”好像喜欢的是你耶!
连她都糊涂了,不知道裴公子喜欢的是正牌货?还是这个……冒牌货?嗳,搞不懂。
“我只替克纬公于担心,对方一再找我们下手,就是不想让他结婚,我担心安莉小姐已经被杀害了,又担心他们会对裴爷爷及克纬公子不利……”未梦玲为难地咬着唇。
“我们来设一个陷阱如何?”
“你想的跟我一样。”她心里也打着主意,雀跃万分。
“我们其中一个假装跟裴公子亲密,对方一焦急便会展开行动。”到时候就等着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