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叶吓坏了,她不让人靠近,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又咬又抓的……”王妈哽咽着拭去眼泪。
“她……有没有怎么样?”白皓磊吃力的问出悬在心中的问题。
“当我发现的时候,刚好看见小红叶从楼梯上滚下来……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她,她根本不让人靠近。在我用花瓶敲晕那个死洋鬼子后,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叫了救护车来,但连医护人员也没办法接近她……”
“王妈……”白皓磊头疼的想打断王妈的叨叨絮絮。
“都怪我,我早一点发现就好了,那么这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咱们家的小红叶不会让那个死洋鬼子吓成这样……打一开始我就说了,那个叫什么梅尔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可你们都不听老人言,没多留意他,这下子你看看,该怎么办?红叶……王妈的心肝宝贝呀……”
见王妈兀自喋喋不休的叨念着,白皓磊忍不住提高音量,“王妈!”
“啊?”王妈终于把注意力投向他。
“红叶……红叶有没有被……”接下来的话,白皓磊实在难以启齿。
他沉重的看着王妈,直到看见她否定的摇摇头,这才发觉自己是憋着气等待这个答案。
幸好没有!白皓磊松了一口气。
若真的在自家出事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惩罚自己,竟愚蠢到引狼入室。
心疼的看向蜷缩在一角的红叶,白皓磊不知道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一颗心好像快要跟着她的眼泪而融化了般,让他难受得紧。
“红叶……”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随着白皓磊的靠近,红叶放声尖叫,眼泪愈掉意儿。
“别怕,别怕,你看清楚,是我,是我啊。”白皓磊哄她,脱下西装外套后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空洞的眼神看着白皓磊,像是听进他的话般,红叶安静了一下,但在白皓磊碰她时再度放声尖叫,又咬又抓的。
“是我,我是白皓磊,你别怕,别怕阿。”白皓磊没理会她的攻击,钳制住她的手后就连忙用外套包裹住衣衫不整的娇躯,并将她拥在怀中,就像她还是小娃娃一样的轻拍着她的背。
“走开!你走闭,不要碰我……皓磊,白皓磊,你快来救我!”双手被制住,红叶又哭又叫,嘴巴一张,就往白皓磊的肩头咬下去。
白皓磊没有理会肩膀传来的刺痛感,温言抚慰着怀中的人儿,“是我,我是白皓磊,小叶子乖,你别怕,快看清楚,我是谁?”
白皓磊以儿时的匿称唤她,试图放松红叶紧绷的意识,继而唤回她涣散的神智。
感觉怀中的红叶渐渐松口,轻拍着她的背,白皓磊再接再厉的说道:“小叶子现在很安全,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要白皓磊……”松口后的红叶闭始啜泣出声,“我要白皓磊……小叶子很乖……有坏人……白皓磊会保护我的……”涣散的神智开始凝聚,慢慢的,红叶看清眼前抱住她的人,“哇”的一声,抱着他痛哭出声。
“我在这里,没事了,都没事了。”见她哭了出来,白皓磊心中松了一日气。
“mel他……mel他……”红叶泣不成声,真的是吓坏了。
“别想了,乖哦,一切都过去了。”在凌乱的发丝上印下一吻,白皓磊心疼的安抚她。
“我……我好怕……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到哪里去了?”
伴随着柔肠寸断的呜咽声,一声声的指控鞭笞着白皓磊的心。
该死,当她饱受恐惧、大声呼救时,他是在做什么啊?白皓磊自责不已,心中的罪恶感更深了。
“我现在不是就在这里吗?乖,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忆及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白皓磊连忙检视红叶身上的受伤情形。
除了有些淤青,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头上的大包让白皓磊心疼不已,他放柔了声音哄她,“小叶子乖,身上很痛是不是?我送你到医院去仔细检查一追好吗?”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你不要离开我。”红叶突然大吼大叫。
她稍微平息下来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才抓住浮木一般,红叶死命地揽住白皓磊,小脸蛋埋在他的颈间伤心的哭泣着。
一旁的王妈摇摇头,示意白皓磊先安抚她的情绪。
白皓磊心领神会,轻拍红叶的背安抚着说:“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你不能骗我。”红叶抽抽噎喧的寻求保证。
“我不会骗你的,我不会离开你。”
“永远?”
“永远!”白皓磊亲亲她的额头给予保证。
一旁的王妈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合该是老天保佑,让她的小红叶躲过这一劫。
她多希望这两个心爱的孩子能平顺地说出这样的话,而不是在红叶心灵受了极大打击的情形下。
看着白皓磊细心呵护红叶的模样,王妈默默在心中祝祷,接下来,该是否极泰来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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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红叶,你在里面做什么?快出来。”
浴室内的水流声一直持续不断,自她进人浴室清洗到现在已经超过半个钟头,这让白皓磊无法不担心。
想起她对蟑螂的反应,白皓磊顾不得其他的破门而入,见到的果然是红叶自虐的情景。她手拿大刷子,一身泡泡,裸露出来的部分红通通的,看样子,距离破皮的地步已不远了。
“你在做什么?”白皓磊气急败坏的夺下她的刷子。
倘着泪,红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已经刷洗得很干净了,别再洗了。”白皓磊不忍责骂她,放软了声音哄她。
没时间为诱人的姣好身段心猿意马,白皓磊取过莲蓬头,帮红叶把身上的泡泡冲洗干净,只见她的美好胴体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现在又加上她的自虐,整个身体通红一片。
白皓磊摇头叹息之余,拿毛巾来帮她擦干身体。
“怎么这么傻,弄疼了自己好吗?”白皓磊抱她回床上躺好。
“他碰过的地方我都要洗干净。”红叶啜泣。
“别哭,别哭了。”一面哄着地,白皓磊取过药膏帮她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红叶软软的窝在白皓磊的怀中,看若他轻柔的帮她上药,眼泪一颗颗的直往下掉。
“怎么了?”
“我好怕。”红叶哭诉。“他……他……会不会再出现?”
“不会的,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伤害你。”白皓磊保证。
“不要离开我。”水盈盈的美眸中除了惧意外满是祈求。
“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再离开你,不是吗?”白皓磊给予安抚的笑容,帮她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拥着她,白皓磊轻柔的呢喃着,只求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在白皓磊的安抚中,红叶逐渐入睡,但她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睡眠中,红叶几次哭着醒来,但每一次,都有白皓磊守候在她的身边。
“又作噩梦了?”暗夜中,白皓磊心疼的拍拍怀中再次哭喊着醒来的红叶。
“脏……他碰过的地方都好脏。”哭泣中,红叶下意识的搓着被mel碰过的部位。
“不会的,小叶子是最干净漂亮的宝贝。”白皓磊吻吻她的额,给予信心。
“你骗我,我现在好脏,你不会再喜欢我了。”红叶一面啜泣,一面使劲的用手背擦拭被mel亲吻过的脸颊与唇。
白皓磊打开床头的台灯,使室内充满柔和的灯光后,一个翻身,俯视着红叶,扣住她擦拭的手后轻轻的亲吻她的粉颊,同时舔去一颗甫滑落的珍珠泪。
红叶忘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
白皓磊看着呆愣住的她,不疾不徐的俯下身,轻柔的吻住她微启的软馥红唇,温润的舌尖以蚀人心魂的速度,沿着曲线优美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小叶子一点都不脏。”白皓磊微笑的看着她。
红叶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似乎没让人感到那么恶心了。
“他还碰我这里。”挣脱被白皓磊钳制住的手,红叶指着幽香萦绕的玉颈与香肩。
白皓磊再次俯下身,唇舌游移于那一片香滑嫩肌……奇异的,白皓磊所到之处起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原先存在于红叶心中的惧意也在一阵阵温存的舐吮中渐渐融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热流。
这一次,白皓磊是靠极强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离开那片馨香凝脂,他深呼一口气,强忍住下腹逐渐升起的欲望,努力堆出笑容。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的睡了。”
红叶摇摇头,迟疑了一会儿,伸手将睡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直到露出引人犯罪的珠圆玉润,这才羞怯的朝白皓磊低声嗫嚅道:“他的手还碰了我这里。”
白皓磊翻身躺回床上,拒绝再多看一眼会破坏他意志力的美景。他觉得自己现在正站在悬崖边,稍有不甚就会带着她摔得粉身碎骨。
红叶不语,翻身跨坐于他的腰际,怯怯的举起他的手覆住自己的浑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屏着气息,白皓磊试图制止她。
一切的言语已是多余,红叶俯下身,鲜艳欲滴的红唇学着他,吻他的顿、吻他的眼,而后轻柔的封住他的唇。
白皓磊明白知道,不论她的生理或心理都不容许让她现在再面对这种事,而他也不该让这种事发生……但,男人的生理构造先天上就脆弱得不堪一击,红叶青涩甜美的滋味又如此深刻的使他悸动不已,所有的事已面临失控!
受伤害的心灵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弥补那份空缺,而白皓磊不仅弥补了这份空缺,还在红叶身上燃起了一把火,被侵犯的自厌感觉被这把火焚烧殆尽……剩下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娇吟宛转,香汗淋漓,交缠追逐的唇舌与密不可分的交叠身躯正舞着千古以来不变的欢愉律动……一场缱绻缠绵终于使得红叶沉沉睡去,而轻怜蜜爱的眼神却始终不曾由恬静安适的睡颜上离开。
白皓磊知道他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能后悔吗?
心镜澄明的白皓磊轻啄了下怀中佳人红馥的樱唇,忍不住笑了。
一颗心不知何时早已悬念在她的身上,还有让他后悔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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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悠悠由睡梦中醒来。
背部轻柔的抚触让她知道白皓磊是清醒的。就像是一种习惯,他总是会这样轻拍她的背,像是要帮她赶走噩梦一样。
“我吵醒你了?”暗黑中,红叶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有。”白皓磊微笑的说,环在她身后的大手依首持续的轻拍她的背。
其实白皓磊根本没有睡,他只是静静的拥着地,直到她醒来。
“疼不疼?”白皓磊亲亲她的额。
“什么疼不疼?”红叶倏然艳红了一张粉脸。
“你说呢?”白皓磊的笑容中隐含着促狭的捉弄意味。
“那个……还好。”红叶红着脸据实以告。“其他的……头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酸痛。”
“我看,还是得带你去看医生。”红叶的话让白皓磊皱眉,对于她头上的大包总觉得不放心。
“没那么急,等天亮再说好了。”红叶不以为然的说。
白皓磊闻言整个入僵愕住了。
“红叶,你看着我。”白皓磊试着让谙气听起来和缓。
“天还没亮,这么暗我看不到你。”红叶轻笑。
说归说,红叶还是很听话的朝白皓磊的方向看去。
颤巍巍的将手往红叶的眼前晃了晃,眨都不眨一下的空洞双眸让白皓磊的心沉至谷底。
“我想,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好了。”平静的声音听不出白皓磊心中的波涛汹涌。
“三更半夜,没有医院会应诊的,等天亮再说嘛。”黑暗中,红叶没察觉白皓磊的不自然,轻轻打了一个呵欠后,窝回白皓磊的怀中,准备睡到日上三竿再说。
“小叶子乖,听话好不好?”白皓磊捺着性子哄她。“你先跟我去,医院总是会有急诊室嘛。”
“不要,我又没怎么样,这样去挂急诊多奇怪!会让别人笑话的,况且,我还想睡。”红叶赖在白皓磊的怀中撒娇。
心急的白皓磊已快失去冷静自持,但他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告诉她,其实--天早就亮了!
第九章
趁着红叶犹在睡梦中,白皓磊小心翼翼的抱着地,将她送往圣青医院。
由于白皓磊滴水不漏的保护加上刻意的隐瞒,红叶直到医生宣布病情时,方才知道自已失明了。
“因为秋小姐本身的近视度数很高,这次意外的坠楼碰撞到头部,虽没有脑震荡的现象,却使得她的眼压过高而造成失明的现象。不过不用担心,这种现象是暂时性的,我帮她点些眼药,大约一个星期后就能恢复视力。”
医生的宣判安定了两个人的心,红叶甚至还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松了一口气的白皓磊好奇的问。
“要过一个礼拜的黑暗生活呢!存刺激哦。”红叶觉得新奇。
白皓磊没辙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他担心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她却觉得好玩?!
“青龙呢?”趁着医生帮红叶的双眼点药之际,白皓磊问出心中的疑问。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圣育医院的院长忻少廷正是“魁”组织的青龙堂堂主。
“魁”组织里的几个主事者,若有任何伤病只肯让青龙处理,因此,若非有极重要的医疗学术会议,青龙一向不轻易离开医院,即使要外出开会,他也会提早跟组织报备,将会议的时间排人行程,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但这次白皓磊却扑了个空,青龙不在医院中。就白皓磊所知,这一阵子青龙并没安排医疗会议的行程,那他是到哪儿去了呢?
“堂主的一个好朋友失踪了,美国方面的相关单位请院长帮忙寻找,这阵子院长忙着找人,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到医生一面帮红叶包扎一面解释。
帮红叶讼疗的刘医生是极少数知道忻少廷双重身分秘密的人之一,他也是“魁”组织的一员,隶属青龙堂,当青龙不在或分身乏术时,就由他代为诊洽。
“哦?”白皓磊好奇不已,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还要美国的“相关单位”请求代为寻找?
“失踪者是极富盛名的脑科权威,前阵子到台湾进行学术交流,美国方面一直等他回去,没想到他一直没回去也没联络,就这样失去踪迹。”刘医生补充说明。
“是遭人绑架或挟持吗?”红叶感兴趣的问。
“应当不是,好像是他自己故意不回去的。根据调查,他原本已经搭上了飞机,却在起飞前临时改变主意,要求空姐让他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