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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你欢颜 page 3 作者:彤琤

  现在到底是干嘛了?

  他知道崴崴是因为介意着小雏菊先前示爱的事还没解决,目前觉得不方便开口;可是这两个人呢?

  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一个睑色硬得跟死人一样,一个则是明显哭过,而且还是哭得很惨,活像有人死了一样,啧!!好好的一顿庆祝晚餐被他们给弄得……张震宇不悦的再看看孪生弟弟与新迁入的邻居,有点想骂人。

  “嗯咳!”实在是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谷崴咳了两声示意。

  收到心上人的暗号,张震宇当下肩负起调解的重责大任。

  “小雏菊,一切都弄好了吗?还习惯吧?”为了增进用餐气氛的融洽,在想到办法前,也只能先没话找话说了。

  “嗯。”楚掬儿先是害怕的瞥了张撼天一眼,接着轻轻的点了下头,那小媳妇似的委屈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怎么了?是不是阿撼欺负你了?”张震宇由她的反应直接联想。

  “没,没有。”这次,楚掬儿的头摇得可快了。

  这意思就是有了。

  “阿撼?”宛如青天大老爷,张震宇审案的对象顿时换了人。

  张撼天连搭腔都懒,自在的吃他的饭。

  “我……我吃饱了。”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尤其现在还被漠视得这样彻底,楚掬儿满腹心酸的借口离开。

  “吃饱了?可是你根本就没吃什么。”谷崴担心的看着她。

  其实她是很不自在的,可是这般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水水嫩嫩的,就像是自家妹妹一样,她说什么也没办法丢着她不管,尤其明知道她心里受了委屈的时候。

  “我还有东西没放好,我先过去整理了。”是很高兴能得到谷崴的关心,可因为张撼天的关系,楚掬儿几乎是用逃的离开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张震宇跟谷崴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张撼天。

  就像是没神经一样,张撼天慢条斯理的继续品尝着碗盘中的食物。

  “喂!你够了没?”张震宇老实不客气的用筷子制止铁汉老弟的进食,不用谷崴示意,自动跳出来主持公道。

  现下女主角不在场,没有了顾忌,他就比较好说话了。

  “我过去看看好了。”不放心带着泪光离开的她,谷崴面自告奋勇。

  “你确定你要过去吗?”一直不说话的张撼天直到这时候才凉凉的冒出一句。

  谷崴顿住了。

  对喔,掬儿还不知道她是女人,而且还爱慕着她,在这个误会解释开之前,她就这样过去安慰……会不会造成更深的误会啊?

  “崴崴,过去看看吧,顺便跟小雏菊解释清楚,省得她老当你是男人,偷偷爱着。”想了想,张震宇替她下了决定。

  谷崴是女人,一直就是,但是因为外型及个性的关系,一直让人误解了她的性别。这件事是直到前一阵子才由他发现的,而且日前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身为她现任情人的他,及眼前这个冥顽不化的孪生弟弟而已。据他对谷崴的了解,关于小雏菊的爱恋,她一直觉得很伤脑筋,可这种事就该早点解决,省得越拖越麻烦。

  “我也知道,可是该怎么说?”谷崴就是觉得烦恼。

  真是的,长得不像女人又不是她的错,谁知道掬儿会爱上她呢?现下要她为这件事特别去做解释,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别扭。再说,从上次掬儿说喜欢她后已经又过了一阵子,就连阿宇的枪伤也好了,谁知道那么久之前所说的告白是不是一时的迷惑或玩笑话?如果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惑或是玩笑话,她这样突然跑去开导不是很奇怪吗?

  唉……真烦!

  “看情形吧,反正你先去看看她。”对着她一脸的愁苦,张震宇也只能先这么建议。

  看了下他,知道他想和弟弟来个man”stalk,谷崴很识相的点点头。

  在她离开后,张震宇这才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很不满的语气。

  虽然已经找到一生的挚爱,但他的天性就是爱护女人的,尤其是楚掬儿这般让人疼惜的娇柔女娃娃虽然先前他曾当她是情敌;反正他就是看不得有人这样对待可爱的、需要疼惜的女性同胞。

  再说,楚烈也是他的朋友,他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小雏菊是楚烈的妹妹而己,现下知道了,能不帮忙吗?

  “你倒是好心,连前任情敌的事也管。”张撼天冷笑。

  “你别用那张睑对我,那对我是没用的。”对着那张看似相同却又明显不同的睑,身为孪生子之一的张震宇没好气地说。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弟弟?个性臭硬得跟一矛厕里的石头一样,一点都不像他:“你也别把你那套博爱哲学套在我身上,那一样没用。”张撼天也不甘示弱。

  这人……为什么他们偏偏是孪生子呢?上帝到底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烂玩笑啊?这一点,张撼天已经怀疑了好多年。

  “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对小雏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开始可是你自己答应了楚烈的,现在做什么又摆出这种死人脸?”张震字开始主持公道。

  “我是答应了收留她,但楚烈也说了,要我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他都这么说了,我可没必要委屈自己。”换言之,没当着她的面骂人已经算是客气了。张撼天说得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话?再怎么说,小雏菊也是个女孩子,你让让她又如何?没必要把她弄到哭吧?”张震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开始怀疑,这弟弟这辈子会让什么样的女人收服?

  “哭又怎么样?”张撼天再冷笑一声,“女人除了哭还会什么?也只能怪这笨女人没创意,干我什么事?”

  “照你这死样子看来……你该不会是想逼小雏菊自己离开吧?”虽然很不愿意,但张震宇不得不这样猜测。

  “当然,如果这女人够识相的话。”张撼天没有一丝罪恶感的大方承认。

  “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张震宇不懂。如果不愿意,一开始明说不就得了,现在用这样的态度,真是乱没品的。

  张撼天没理他,继续被打断的晚餐。

  “喂!你该不会把被甩的火气全发在小雏菊身上吧?”从楚烈那儿,张震宇听说了这件事。

  “甩?”这字眼让张撼天冷笑一声。

  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讨厌女人的他还会有交往的对象;而正如谣传,他所交往的对象还全是摆明瞧不起女人的他所采用的女性助理。

  其实说穿了,会反常的录用女人,甚而还与历代的女性助理交往,只因为他懒得和女人有所牵扯却又有原始的生理需求端赖解决。与自己的助理交往,一来他可在应征时由身家言谈间确保床伴的安全性,再者读法律、且能毕业的女人,想来也有一定程度的智商,比较不会笨得让人心生嫌恶。

  哼:老哥真以为那些女人曾让他放在心上吗?

  被甩?反正这“女友”是可有可无,要走就走,何来被甩之说?

  “算了,当我没提。但小雏菊可不是那些自动上门的女人;我知道你讨厌女人,但好歹也是你自己允诺要收留人家的,你那死样子多少也收敛一些。”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张震宇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劝道。

  兄弟当了那么多年,就算不对盘,多少也能探知弟弟那份利用的心理……想到这儿,张震宇突然有点想笑。

  人人都道他这在情场中打滚的浪子是坏男人,其实说起来,他也只是博爱了些,而且他在开始交往时即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合则聚、不合则散,没有一丝勉强。说起来,他至少是讨女人欢心,不让女人们哭泣的。

  可这弟弟就不一样了。他对女人深恶痛绝,表面上说得好听,说对方是办公室情人,可实际上完全是当卫生筷般用过就丢,其绝情寡义的程度,连他一个大男人都看不过去。

  “那是我的事。”张撼天不想多谈这话题,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自动搬走。

  “你的事?”张震宇不屑的撇撇嘴。

  都让他看到了,要他放着别管?

  这可能吗?

  “想想你也真怪,女人是哪里犯到你了?再说,你在知道崴崴是女人后,还不是跟她处得很好?”这真让人弄不懂了。

  “我当小崴是兄弟。再说,就算她现在是女人,也是你的女人,与我何干?”张撼天自有他的一套逻辑。

  一记受不了的白眼随即送上。

  “有心管我的事,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已。”张撼天带着恶意的微笑嘲弄道,“虽然小崴现在是跟你在一起,但还只是实验性质吧?未来呢?你能确定她真正的心意吗?”

  这几句话,一字一句都正中红心。

  至今,即使是情侣关系了,可张震宇还不是很能了解谷崴对他的感情到底到什么样的地步,是否陷得跟他一样保;毕竟两人会在一块儿,多少是因为见他受伤,她在心慌下许下承诺的关系。至于她真实的心意……想到这问题,张震字不高兴的再送上白眼一记。

  真是哪一壶不开提哪壶!

  明知道他就在为这事烦心,偏要用这事来激他!为什么他要跟这么不得人心的人当兄弟?而且还是孪生兄弟!

  张震宇在心中暗暗的咒骂着,殊不知这些话也常常在张撼天的心中出现。

  想来,孪生子还真是有默契的。

  这看似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两个人……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

  一奔进自己的新房间中,楚掬儿忍了半天的眼泪再也关不住,宛如水库泄洪般,淅沥哗啦的流个不停。

  呜呜……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怀老板要这样对她?不是烈哥哥将她交给他的吗?为什么坏老板会是这样敌视的态度呢?

  谷崴敲了门,但没有人应门又只听得哭泣声,不得已,她只好硬着头皮闯入。一进门,她所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哭得伤心欲绝的场面。

  老天……怎么这么多眼泪啊?

  谷崴有点被吓着了,在她脱离了有家人守候、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成为一个孤女后,被误认为男人的她已经很习惯男人般自立自强的生活方式,她真的很久没看见这么多眼泪了。

  “掬……掬儿?”清了清喉咙,谷崴找回自己的声音,在门边又重敲了两下。

  谷崴,是谷崴!

  不想让心上人看见她失态的样子,楚掬儿飞快的擦去眼泪。

  红红的鼻头,一双濡湿、蓄着薄泪的大眼睛,还有因迅速磨擦而泛起淡淡粉红的肤色……原本便是个凝脂雪肤的玉人儿,现下白皙无瑕的雪肤多了这些女性化的粉嫩色彩,当真是我见犹怜,让谷崴这个一点不像女人的女人也不禁呆了一下。

  那是种羡慕的感觉,因为她知道,穷尽她一生的努力也做不到这样惹人心生怜爱的柔美娇弱……唉,这才像是个女人嘛!

  谷崴忍不住在心中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什么事?”楚掬儿努力的堆出笑容,可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还好吧?”从羡慕的情绪中抽离,谷崴关心的问。

  掬儿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但那只是更突显出她的小女人姿态,而且让人不由得心生不舍……这般娇滴滴的水嫩娃娃呀!

  “怎么……怎么这么问?我很好啊。”不想惹谷崴担心,进而认为她是没用的人,所以楚掬儿很认真的故做坚强。

  “掬儿,别想骗我,你很不好。阿撼的性格我很清楚,除非是少数几个熟识的人,要不,那真的是只有鬼才受得了。”看她那样,谷崴也没什么好遮拦的;而为了安她的心,当然是得从最糟的状态说起。

  “没有,是我不好,不关怀老板的事。”纯良的天性让楚掬儿直觉的就是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你不懂,阿撼就是这样;因为他讨厌女人,所以对女孩子的态度很糟,尤其他最近刚被女朋友甩……”

  被甩?

  这字眼让楚掬儿一双纯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会吧?怎么想,她都不觉得像张撼天这样的人会被人甩。

  “是真的!这是我从阿宇那边听来的,他们两个是双胞胎,这种事一定没错。”才怪!她知道事情没这么离谱,但现在哄人最重要,就随便说说吧。

  “原来……原来坏老板刚跟女朋友分手……”信以为真的楚掬儿一睑的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

  “所以你多担待一些;很多时候,阿撼都不是故意的。”谷崴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安慰人的天分。

  “好……好可怜,那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想像着心上人说出恩断义绝话语的场面,楚掬儿感同身受的红了眼。

  如果有朝一日让她遇上了这种事……思索中,不意接触到谷崴投过来的关注眼神,楚掬儿的睑倏然红了起来。

  她想起上回被烈哥哥带回家前,她凝聚生平最大的勇气所做的告自。

  哎呀,一连串的事接继发生,让她差点忘了这件事。不知道……不知道谷崴是怎么想的?还是……已经忘记了呢?

  害羞的视线忍不住悄悄的瞄向谷崴,一接触到对方关心的注视,楚掬儿的脸更红了。

  看她那样子,谷崴心生怪异,不期然的想到许久之前,她那场临时冒出来的告白。

  不会吧?!

  谷崴不信邪的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视线不期然的碰到一块儿,然后两个人以同样快的速度避了开来。

  完了,她还没准备好,要是掬儿再提起,她要怎么说?谷崴心中叫苦连天。

  不知道谷崴是怎么想的呢?楚掬儿一颗稚弱的少女芳心不安的揣测着。

  突然间--“呃……”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看向对方,接着又迅速的避开彼此的视线。

  “什么事?你说吧。”谷崴僵笑着问。老天保佑,在她想清楚该怎么解释这一团紊乱前,拜托别再提什么告白了。

  “不……你先说吧。”楚掬儿局促不安的推辞着。怎么办?谷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好……好紧张喔。

  不知怎会让局面变成这般尴尬的模样,谷崴暗暗的做了一次深呼吸。

  “好,那我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谷崴力图镇定的开口了。“掬儿,你对自己一定要有信心,别让阿撼吓到了;他就是这样,其实你习惯就好了。”

  见对方突然将话题带开,楚掬儿也松了”口气。

  “再说,楚烈带你来时不是说了,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学着独立,如果连阿撼都应付不了……当然,阿撼不是一般人应付得来的,但你要是连尝试都没,不试着去和他相处的话,那你出门来不就显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所以,你该把阿撼当成一个目标;试想,像阿撼这般难相处的人,你都能坦然应对了,还有什么是你没法儿面对的?”基本上,只要跳过让她觉得难堪的话题,谷崴也可说是辩才无碍的--即使这话对张撼天的性格是有某种程度的贬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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