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考我什么不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对他味的人,狂天开始有兴致逗逗这个看起来还挺顺他眼的孩子。
"既然先生你文武双全……咱们现在先比文的,我只l间你一个问题,『要你能答对我的这一个问题,那就算我输了,我当然也就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但,若你回答不出我的问题,那你可得有风度一点的收我为徒,直到我学艺有成、武艺上也能打败你……怎么样,这种条件能接受吧!"面对这位武林人士人人忌惮的大人物,小小的蓝胤云谈判起来像是讨论天气一般自然。
"若我真答不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肯收你为徒,然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打败我?"看在这小子连开的条件也独树一帜的份上,即使已认定他是完全没有机会,难得的好心情还是让狂天陪他说上几句。
"我总要给你一个机会计你打败我,以弥补你现在败北的耻辱吧!"蓝胤云说得理所当然,末了还补充一句:"不过,等我习艺有成之后,我还是会再打败你就是了。"
完了!阙志海几乎想直接从这里往山上跳下去惹恼狂天,自己跳下去还比让他一脚踹下去来得有尊严些。
"好,我就看你怎么以一个问题问倒我!"狂天乐不可支,显然让蓝胤云逗得很乐
一旁的阙志海因狂天的答应而愕然,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看小王爷,再看看名满天下的武林怪杰。
儿戏!儿戏!这小王爷简直是胡闹,而这狂天……"你要不要立个字据?我是真小人,我怕你会事后翻脸不认人,以赖皮作为了断。"蓝胤云斜眼眯他。
"无知小娃,狂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狂天冷哼一声。
"好,就一言为定。"小小蓝胤云笑得可是志得意满。
阙志海冷汗直冒,狂天的博学可也是他极富盛名的原因之一,真不知道这个小王爷在想什么,只怕原有的些希望也要幻灭了。
"我只问先生这么一个问题,先生可要听好了。"
"放马过来吧!"
"三国中,最有勇有谋的卧龙先生一一诸葛孔明与抑郁而终的周瑜……"问题在此停顿了下。
三国,狂天在心中冷笑,这是他最熟识的一段历史,其中又以孔明与周瑜让他研究的最透澈,这小子的运气着实不好。
"敢问先生,孔明先生与周瑜都督,生育他们的母亲姓为何?"
不仅仅是阙志海呆了一下,就连狂天这个怪杰也愣住了。
他们的母亲?!
"小子,你匡我啊!史书上根本没有记载他们母亲的事。"狂天不悦的皱眉。
古代女子出嫁后从夫姓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使真有提及他们的母亲,大多也是夫家的姓氏,谁理他们的母亲本姓为何。
"啧!赜!由此可见,先生读书根本就是不求甚解。"
狂天的反应让蓝胤云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叹气,俊逸非凡的五官做出一副看轻对手的嘴脸,煞是逗人。
当然,蓝胤云的话加上那模样,极端不服气的狂天自是将思绪再度把整本三国从头迅速扫读一遍……"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这是狂天的结论。
"先生此言差矣,我一个后生小辈怎敢用没有答案的题目来戏弄前辈您呢?我的问题在书上都有答案的。"耸耸肩,蓝胤云笑得好无辜。
"那你说,孔明与周瑜他们母亲本姓什么?"狂天反问的嘴脸尽是不服气。
"先生这是认输?"蓝胤云嘴角噙着笑意。
"如果你的答案足以让人信服,我自会遵守承诺。"他才不相信这黄毛小子会有什么答案。
"好!"蓝胤云点头,并公布解答"卧龙先生的母亲本姓'既';周瑜郡督的母亲本姓'何'!"既?!何?!
"何以为证?"狂天不服气那是正常的。
"书上不是写了吗?"蓝胤云笑得志得意满,简直有些小人得志,"既'生瑜,'何'生亮,先生真的没听过?"
"既"生瑜,"何"生亮……除了狂天本人、当事人之一的蓝胤云与那个带蓝胤云上慕天峰的家臣阙志海外,柳聘轩是硕果仅存,知道当年狂天肯首肯收徒真相的人了。
若真要柳聘轩形容,《当人小碰上鬼大"是他唯一能形容当时那场面之诡谲的字眼
而鬼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败在"既氏"与"何氏"的手上。
至今,狂天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狂笑模样还深深的刻印在柳聘轩的脑海中,曝散在阳光下的剧烈笑声,久久不铯于耳.,""冰柳,要是没事的话,到敝宅小住数日你看怎么样?"顶着树阴夹缝中灿灿的阳光,闲散慵懒的嗓音打破一路上的宁静。
"敬谢不敏。"被唤为冰柳的男子冷冰的回答。
"别这样嘛!前几日你匆匆忙忙的来,我都还没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一番,就算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柳聘轩----被唤为冰柳的男子,想到数日前动身前往宣亲王府找人时,竟被拖往花街柳巷的款待,答案瞬时简短为两个字-----"不要。"
"冰柳,你真是伤了我的心。"噙着笑意,故作西子捧心状的俊逸男子自是看起来不学无术的蓝胤云。
"义父的事要办。"柳聘轩冷冷的提醒他。
没错,千万不要怀疑,即使很让人难以置信,柳聘轩却如假包换的正是那个不喜与人亲近的怪杰----狂天的义子!
这也就解释了,当年狂天让"既"氏与"何"氏打败时,柳聘轩为什么会是唯"四"的目击者之一的原因。
长年跟随狂天隐居的结果,当然是很少人知道"柳聘轩"这一号人物和他跟狂天之间的关系。很巧妙的程度,就跟蓝胤云成为狂天徒弟的真相一样,根本没其他人知道。至于他是如何成为狂天的义子?几乎……不是,事实上该说是除了他们两位当事人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包括在慕天峰待了好几个年头的蓝胤云。
在慕天峰跟柳聘轩相处了多年,蓝胤云的答案一如他刚人山学艺时一般一、片、空、白!
一般而言,常人处于不知道个所以然的感觉下,自然是会想出方法尽量挖掘出事情真相,但蓝胤云试着问过一次没有答案后,就再也绝口不提。
一问出来又能如何呢?反正这义子又不是蓝胤云的!他也用不着负什么责任,管柳聘轩是不成材的去作奸犯科还是杀人放火,这都与他无干嘛!他跟着瞎操心什么?
"这不急在一时吧!"懒洋洋的招牌笑容又再度浮现。
事实上,蓝胤云总觉得这次师父火速召他回山有点小题大作之嫌。
他刚见到素不离山的柳聘轩来找他时,还以为是"某"人嗝屁了要不,就是慕天峰让哪个不长眼的人放火"烧山结果…."
义父说玄冥王牌要现世了。"柳聘轩一派的认真。
是的,就是为了这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小东西玄冥王牌t据了蕞,要冥王牌是他那名噪一时的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所立下的规矩凡拥有玉牌者,即得以要求狂天本人替他完成一件事。无论是杀人放火、抑或是他求任何事,包括要他狂天自我了断……全凭拥有玉牌者的一句话。
由此可知,这玄冥王牌的可贵及它在武林中之抢手,谁人不想号令叱吒风云、跺一跺脚即可使武林为之撼动的狂天为他做这一件事?
当然,这种攸关生死的令牌可不是随便乱给的,能持有玄冥玉牌的人必是对他狂天有重大恩泽,抑有救命之恩的人才能让狂天赠与玉牌。,狂天至五七岁退隐收徒,称霸江湖二十余载,期间仅发出三枚玄冥玉牌扣除掉自己收回的一枚,剩的两枚在当初收蓝胤云为徒时,开宗明义的,狂天就说明当他徒弟者需负责为他收回其中一枚令牌……这些,身为狂天唯一爱徒的蓝胤云当然明白自己当初所做的承诺所代表的意义。但是,这个性格异于常人的师父十万火急找他去,只是因为这阵子沉迷于学习易经八卦、闭来无事卜卦出玄冥王牌即将现世,就眼巴巴的要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东摸西碰……怎么想,郡怪务实的蓝胤云会觉得他亲爱的师父是小题大作了。
"我们可以等待有玉牌的人出现再谈这件事。"耸耸肩,蓝胤云说出自己的打算。不过,这答案在看到冰人不赞同的眼光之后,迅速补上一句:"我是说,我会动员王府的势力,让人找出持有玉牌者的下落""
差点忘了,这冰人对师父的指示,素来是秉持着至高无上的崇敬去处理的。蓝胤云心中挺不以为然的暗想。
"记住你的承诺。"柳聘轩指的是蓝胤云初拜人义父名下时,所答应寻回令牌的诺言。
"这是当然,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不像……"聘轩毫不留情的接了下句:"你根本就是这种人。"
"嗳,你怎么这么说,乱不给面子的。"蓝胤云依旧笑笑的。
"面子?面子一斤值多少?"柳聘轩冷哼,全然不理会所谓的面子。「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后会有期。"
"嗳!嗳!别这么急着走嘛!"蓝胤云试图拦下欲纵马离去的酷男。"看在同甘共苦度过六年光阴的份上,好歹给点面子,跟我回看看我的继位仪式嘛!
"为什么我要?冰块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接下来,又是脑筋急转弯时间。
十一年前,他就有办法以一个"既'生瑜、"何"生亮问垮学富五车的狂天,今日,不过是沉寡言的冰块柳这有什么问题呢?
基于一个旁人不能理解、蓝胤云觉得很重要的原因,不计一切代价的,他都要想办法将这个冰人带回去。
少了这位仁兄,继位大典势必会逊色很多,他怎能让这位大人物缺席呢?
天上白云朵朵,映着蓝胤云眸中一闪而逝戏谑精光……他又想怎么戏弄人了呢?
第二章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猎,明显的嫌恶清楚的反应在柳聘轩素来淡漠的脸上。
就知道跟着来肯定是会后悔!天知道他那一天是怎么了,要不,怎会鬼迷心窍的走这么一遭。
看看眼前的阵仗,…"搞什么鬼!一大群人就这么追着一只小兔子跑!
很明显的,这些不像话的人是准备将那只倒楣的兔子赶过来,让身边那个提议打猎的仁兄射击……丢人啊,简直是慕天峰之耻。
除了不像话外,柳聘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别告诉我你乐在其中,猎兔子?"在这样奔腾前进的场面中,立于一旁静观狞猎活动的他们便显得有些异常突兀。
"好说,好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身的白更显蓝胤云的丰采不俗。"有时,你得让底下的人有表现的机会,否则他们会很忧郁、感觉自己不被需要。"
"荒谬!"根本就是鬼话连篇,柳聘轩嗤之以鼻。
"冰柳,你要试着相信我。"淡淡的笑容依旧拄在脸上。"这方面,我可是比你有经验多了。"
即使早在认识他的那一年,柳聘轩已相当确定了这件事,可如今却又不住的再确定一次──他讨厌这姓蓝的小子!
真的!尤其是看着他十余年来高潮不变的一号表情。讲好听一点是气定神闲;若是照他的说法,那根本就是纨胯子弟玩世不恭、吊而郎当的死德行。
换言之,这蓝家小子就爱装一副百无二用的文弱书生,…"不,讲文弱书生根本就是太抬举他了,他根本就富家纨胯子弟的最佳写实范本,让人见了,一把扯烂那可恶笑容的欲望就自然衍生。
"嘿,冰柳,别摆一张死人脸,你不喜欢打猎?我记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的?"凝望着远方,蓝胤云怡然自得的露着浅浅笑意。
"那是因为没有一堆狗腿帮我追着猎物跑,还是那种兔子、松鼠之流的小动物。"嫌恶的表情加深。
"还好嘛!"蓝胤云耸耸肩。
"别对我露出那种表情。"想到蓝胤云所谓的隆重款待就是带他出人歌坊舞榭找姑娘,柳聘轩一肚子火就大。
"我不是城里那些追着你跑的娘儿们。"
再多看几眼那欠揍表情,难保他不会失手一拳揍下去。
"你这种讨厌女人的个性真不知道是像谁,别忘了,你也是由娘儿们生出来的,这个性再不改,看你以后该怎么过。"蓝胤云事不关己的凉凉揶揄着,那笑容足以令所有女性人种为之疯狂。
"我没说我讨厌女人。"遇上蓝胤云他就忍不住心烦。
"对,你只是没兴趣而已。"蓝胤云为他的话下注解。
"我们刚刚谈的不是女人的问题。"柳聘轩皱眉。
又来了,这个贵为亲王的促狭鬼总爱提些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来顾左右而言他"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声,即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也别老板着一张脸,那样会伤了人家姑娘家脆弱的少女心。"原来这个冰块还不乏女人缘呐!沁心园里不妙目可是盯着咱们柳大少爷呐!
"脆弱的少女心?"柳聘轩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嗳、嗳、嗳,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你以为,你对那些女人就好了嘛?"柳聘轩嫌恶的反问,语气可以说是…"
不屑!
经过这几目的观察所得,他太了解这个贵为王爷的痞子了,良好的身分地位加上那张貌赛潘安、骗死人不偿俊面孔,全南都城内的名媛淑女,有哪一个不想赖平日自喻风流才子的个性、出人各歌舫舞榭像是逛他家厨房似的,四处留情的结果是落了个"人人有希望,又个个没把握!"像他这种人才是最可恶的。
"每个女人都爱我。"对这凡事都漠然的冰人,蓝胤云只能这般回答他的问题。
"亏你说的出口。"柳聘轩不予置评。
提起这些不相干的事,聘轩更确信自己不该一时不"察,落人奸计,答应这个看起来没个正经的人一同调查义父所托之事,这真是全然性的失策。
瞧瞧这阵子继位大典后他们所做的,镇日只能坐以待毙,除了等着探子回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应酬这儿应酬那儿的,当柳聘轩跟他是同一德行的痞子啊!
这么没效率的事,那一天他怎么会答应放手让他去做呢?柳聘轩很不爽地回想着。
"我看,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好了。"拆伙是早该提出的,如今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柳聘轩说出自己的决定。
"用不着吧?"蓝胤云想也不想的质疑对头的决定。
他都还没看够冰人那张开始有表情的脸哩;如果生气也算是一种的话。
没错!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