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我说的吗?」在好不容易讲解完两性的构造后,他特地问了声,因为看出她的一脸疑问。
「嗯,知道。」她肯定地回答。
「那好,关于婴儿出生的过程,就是男人的精子与女人的卵子结合……」以为她脸上的困惑是来自小宝宝出生的过程,所以再接再厉的,律堂讲解起婴孩产生的流程。
「喔。」在他近十分钟又画图、又讲解的详细解说后,她应了一声,表示她已经了解婴孩出生的流程了。
以为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错!
「那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脸上的困惑依旧,他问了。
「那个……阿堂,你刚刚说的,想要生小宝宝的话,一男一女……也就是夫妻,他们必须要做我刚刚从电视上看到的奇怪的事,这样才可能会有小宝宝的,对不对?」她试着说明她的困惑。
「大致上而言,没错。」他肯定她的疑问,并补充道:「但是你刚刚看的那个,俗名叫A片,里头的一些观念跟做法是错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但基本上,就是夫妻之间会做那种事的,对不对?」她再问。
「嗯,没错。」他再次肯定她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她丢出惊人的一句。
律堂以一种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呆愣模样看着她,彷佛她的头上长出两只角似的,他严重地怀疑起自己所听到的。
「没有?没有什么?」好半天后,他找回声音,可是就只能以一种他自己都嫌弃的笨拙来问她。
「没有脱光光,做会生小宝宝的事啊。」她想了下,终于想起他刚刚讲解过的学名。「我想起来了,就是做爱!我们没有做爱!」
她的直接,让他僵硬得更加彻底。
「呃……这个……」生平第一次,律堂在她面前说不出话来。
「阿堂,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困惑地看往他不自然的反应。
「没有。」他苦笑,在回过神后,然后试图以理智的态度来说话。「若若,你听我说,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她不懂他的说法,因此坦白地说出她最原始的疑问。「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电视里的夫妻都会那样,而我们却没有,所以才想问你的。」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相关的剧情,以前与他一起看电视时。有些片子在男女主角感情进展到某一阶段时,就会出现类似的情景,只是大多都是很含蓄地带过,要不然就是他会转台,不让她再看下去。
唯独这一次,总算让她看到了那些亲亲、抱抱、抚摸对方之后的戏码,而且还是这么赤裸裸、活生生、没有一点遮掩的全部过程。虽然看得脸红心跳,但联结起所有事的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特地来问他,想弄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不同于那些电视中演出的情节。
「若若,你不会明白的。」恢复镇定的律堂叹了一口气。
爱怜地摸摸她粉嫩的颊。
「你要说清楚,这样我才会明白啊!」她理所当然地要求着。
律堂默然。这要他如何对她说出口,说出那些为了怜惜她的理由?
「阿堂,你承诺过我的。」她提醒他,关于他们两人先前协议过的,夫妻之间必须坦白、不能有秘密的约定。
「傻瓜,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啊!」碍于约定,就算觉得难为情,他也只好说了
「伤害?你会伤害我吗?」她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若若,你很难了解的,以前……是因为你年纪还小…」
「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她忍不住插嘴,中断他的话。
她记得地说过,他们两人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的,从那时到现在,好歹也过了四年,她不再是以往的青涩十八岁,他为什么都没碰她?难道说,他根本就不想碰她?
这念头让她惨白了一张娇颜。
「阿堂,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缺陷,所以你不想跟我脱光光做爱?」
她很紧张地问。
幸好律堂嘴里没有东西,要不然定会尽数喷了出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有些的头疼,怀疑这次意外她失去的不光是记忆,恐怕她的理性也全没了,只剩下让人难以想像的大量想像力。
「可是你一直没碰我,我们都没做过爱。」她很实事求事地说道。
「我刚不是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听我说,一开始是因为你年纪小,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之后的另一个因素也是因为我越来越忙,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当然也就更没有机会……呃……肌肤相亲。「不像她的大刺刺,律堂采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形容「那件事」。
「就是做爱吗?」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你说的做爱,不过一般人没说得那么白。」
律堂已经有点儿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了。
「喔,原来要说『肌肤相亲』。」她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们为什么都没有?做那个要很久的吗?我们以前不是一个礼拜还见两次面的?」
他对她的楔而不舍感到无奈,但又为她的说法感到好笑。
「时间的长短与否要看人。」他含糊其辞地带过去,怕说得太深入,想像力一作祟,他会压抑不往隐忍多时的欲望。
「那你呢?做一次是不是要很久?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忙到没时间做?」和先前的问题一样,会有此一问,全出于好奇,乔若本身是不带任何邪念的。
再也受不了,想像力已开始自行发挥的律堂懊恼地低吼一声。「若若,别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她脸上的问号又冒出来了。「忍什么?忍住做爱吗?」
「不然还有什么?」他咬着牙反问,整个人显得有些的局促不安,因为他的下身已因想像力而敏感了起来,对于端坐在他腿上的温润娇躯蠢蠢欲动。
「为什么要忍?」天真的她犹自一脸的不解。「我们不是夫妻吗?」
天可怜见,因为这一句,律堂的自制力险些崩溃。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因为我怕弄疼了你。」哑着声音,他说道,一对墨黑的眼染上一抹深层的渴望。
「疼?」她有点吓一跳。「会痛吗?」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痛,这是无可避免的。」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对她解释,希望她快点结束这话题。
「有多痛?那以后呢?是不是都会痛?」皱着秀气的眉,她担心地问。
「疼痛的程度得看个人的感受,而男方的技巧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至于之后,大多数的人就不会疼了,而有些女孩子,得多适应几次,但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的痛了。」
律堂拚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知识,在一番努力下,才将奔腾的想像力抑止下来。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她怀疑地看着他,语气中有些不悦,脑海中浮现刚刚电视中男女赤裸裸交缠的画面,而画面中男人的头接上他的,一想到他对其他女人做了这种「肌肤相亲」的事,她的语气就忍不住酸了起来。
「这是一般常识。」他很高兴地的醋意,但他更希望快点结束这话题。
「喔……」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拜托,若若,你别乱动。」律堂突然喊出声,因为没料到她会突然移动身子,而他此刻超级敏感中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于是很快地就起了生理变化。
「怎么了吗?」乔若吓了一跳,她只是觉得坐得有点累,想移一下位子、换个角度而已。
「拜托!你别再动了。」律堂呻吟一声,因为她刚刚吓一跳,又在他的身上挪动了下她柔软香馥的身子。这他哪受得了啊!
「阿堂,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好担心、好担心地看着他,然后察觉到他身上的奇妙变化。「咦?怎么回事?你变得好奇怪?」
律堂倒抽一口气,因为过于好奇的她竟然用手去碰触他最敏感的、目前已经起了变化的重要部分。
「阿堂,你怎么了?」因为他的反应,她僵在原处不敢乱动。
「听我的话,起来,然后回房间去,短时间内别让我看到你。」太阳穴隐隐抽动着,律堂咬着牙说着。
乔若眨着那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阿堂,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就是你刚刚说过的,勃什么的?」她迟疑着,不确定即将说出口的学名,虽然地肯定刚刚他的讲解中曾提到,但那名词对她而言实在太过于陌生,她担心她记错了。
「没错,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你短时间内别让我看见你,我怕我再也忍不住。」
他困难地说着,觉得自己已然忍到极限。
「为什么?」她看着他情欲弥漫的双眼,小脸上净是不解。
律堂简直要昏了,因为她竟然这时候还问他为什么?那他刚刚讲了半天是算什么?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她指指他的坚硬之处。
「应该是表示你很想跟我肌肤相亲,对不对?」
该死的对极了!律堂无言,心中低咒。
她当他的无言是默认,继续她的问题。「既然想跟我肌肤相亲,那你干么要我走开?」
「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律堂再也忍受不住地咆哮出声。
「时机?」实在不想这么愚蠢,但她脸上的问号忍不住又冒出来了。
律堂做了一个深呼吸,在他被逼疯前,用他最后一丝理智分析道:「若若,你听好,我想给你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包括你的初夜,就是你的第一次。而现在灯光不美、气氛也不佳,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发生关系。」
「可是有你啊!」她再单纯不过地说着,配合著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会逼疯圣人的信任目光瞅着他,律堂哪能抵挡得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再次开口,声音是会勾人魂魄般低沉好听。
「阿堂,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肯定地点点头,因为想到等会儿极可能会发生的煽情画面,小脸儿忍不住红了起来,但还是很勇敢地说道:「因为对像是你,我不怕的,再痛我都不怕。」
「若若……」他唤着她的名,要她再好好考虑一下。
纤细的玉臂主动地勾过他的颈项,拉下他询问的俊颜,怯生生地在他唇线优美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学着他平日的吻,一点一点慢慢地加深彼此的缠绵……这就是她的回氮
从没想过,因为心灵上的贴近,能让肉体上的满足发挥到最极致。
从下午直到深夜、耗尽所有气力后沉沉睡去的律堂由睡梦中悠悠转醒。即使眼睛仍未张开,但只要想到那一场近乎梦幻般的美好结合,严肃的俊颜便不由得布满了温暖的笑意,反手就想将身边的枕边人捞回怀中--没有!
以为她滚到角落边去,他直觉伸手再探过去一些……还是没有!
几乎是反射性的,律堂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看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弹跳起来,全身戒备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
「若若?」他扬声高喊。
一、二、三秒,室内安静如昔,没人回答他。
「若若?」他加大的音量,怀抱一丝希望,安慰自己她只是没听见。
一、二、三秒,还是没人回答他。
一对浓眉当时狠狠地纠结了起来,他开始思索、归纳,想整理出她何以不在房里的理由。
她后悔了,对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还是说他的表现不佳,她无法承受他近乎求取补偿般、过度的需求,所以选择离开
抑或是……抑或是她压根儿就不喜欢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不!不会的!在她沉沉睡去前,他肯定她是满足的、愉悦的、感到幸福的,他绝对能肯定,昨天那一场持续到深夜的欢爱,绝对不是单方面的满足,而是一切身与心之间的完美结合。
那……她为什么不见了?
没有一丝耽搁,律堂边走、边捞起一路散落地上的衣物穿回,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的问题了,只着一件内裤、上身也才刚套上那件发绉的棕衫,他就已打开门,以一脸风雨欲来的坏脸色,对上在总统套房外站岗的警卫人员。
「我太太呢?」
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冲出来,还一副抓奸在床、要杀人的模样质问这问题,四个警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太太呢?」律堂的脸色更坏了,大有再不说出个答案,他就先杀个人来示儆的意味。
「呃……」一阵眼神斯杀后,落败的那个警卫出面解释。「那个……」
「快说!」耐性尽失的律堂直接大喝一声。
「乔小姐……不!不是,我是说律太太,她说她要给您一个惊喜。」被那惊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那个倒楣警卫忙不迭地说着,不但早忘了答应过要代为保守秘密,还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忘了对乔若的称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外人的心目中,他们若没有特意提醒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就忘记乔若已身为人妇,而且是律堂之妻的身分。
「惊喜?」律堂并不因为这说法而感到高兴,相反的那一对因乔若而隐藏太久的锐利鹰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什么惊喜?」
「律太太说她想出去买点东西,好给您一个惊喜。」就算后来想起要代她守密的事,但这时也来不及了,惧于律堂这时散发出的惊人气势,警卫乖乖招供。
「有谁跟着他?」一、二、三、四,四个警卫都在,律堂铁青着一张脸,等着这些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这个……」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这时才想起他们全迷惑在乔若水灵模样与温言软语中,因而忘了他们的职责--他们可是被请来保护乔若安危的!
「如果她有任何意外,记住,只要她有任何的、一丁点儿的小意外……」律堂以一种十分轻柔、但嗜血意味相当浓厚的语调说着,其间还慢慢的、轮流的扫视他们四个人一眼。
就算他还没说完他的威胁,光是承受着他这时的注视,每个警卫便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额。
仅是觉得满意了,律堂这才继续说道:「我会要你们四个人陪葬,相信我,我绝对会要你们四个陪葬。」
不只打冷颤,更有一胜寒意由脚底蔓延到了心底,因为四个警卫都心知肚明,而且相信--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