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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得过这种太平、既无风雨也无晴的好日子。啊!但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坐在草坪上呼吸著新鲜空气,潮湿的泥土味,阙舞雨感动的望著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禁感谢起上苍的慈悲,让她安然度过这次的灾难。
“雨,你的鞭伤没事了?”柯宾好担心的坐在小舞身边。
“没事,有你主子这么殷勤的换药,我怎么会有事?”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个饱含色情的亲吻。他的吻越来越火热,越来越色情,也越来越教她不安。
她看起来似乎很不安,又好像有点心神不宁……太好了,莫非炎少爷已经采取主动了?!
“雨,你喜欢炎少爷吗?”
小舞闻言差点喷血。柯宾发神经了,怎么突然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喜欢。”
“为什么?”这可不行,炎少爷可是相当执著的人。
“他是个大……”不对,柯宾不知道她的身分,她不能不打自招。“反正不喜欢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难得放晴的好天气,她可不想因为想起某个不受欢迎的小子而坏了好兴致。
可是他喜欢你啊!柯宾苦著脸。
“柯宾,别难过啦!我不喜欢他又不代表什么。”她以为柯宾是为他家主子不得人缘苦恼,“他那种个性本来就不讨喜啊!又不是你的错。”
“雨,你听我说,其实我家少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虽然不兴花言巧语那一套,可是他真的很痴情。”
越说越离谱了,黑炎痴情干“雨”什么事?柯宾不是一直担心他家主子和“雨”过分亲近吗?怎么这会儿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停!柯宾,你有没有搞错,你家主子痴不痴情好像与我无关吧!”会不会是因为这次的“红妆宴”流标,所以柯宾大受刺激,脑筋“秀逗”了?
不会吧!他心目中的天使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呀!“红妆宴办几次都一样,炎少爷早有意中人了。”
“他有意中人了……”奇怪,心裹怎么有点闷闷的,又有点难过?
“对啊!所以他才会对那些红妆美人视若无睹。”柯宾意有所指的瞄著她。“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我认识吗?”她一副无精打彩、提不起劲的模样。
“你和她很熟。”
“很熟?!”不会吧!“青焰门”有这号人物存在吗?“是青焰人?”
“嗯!”柯宾直点头,他不能眼睁睁看炎少爷的痴心付诸流水。
“白玲?”“忠”长老的留孙女。
“不对。”
“席佩?”“仁”长老的外曾孙女。
“不是。”他神秘的笑著。
“好!我不猜了,也不想知道。”耐性磨光,小舞气愤的往草地上一躺,随即惊呼一声的弹坐起来。她忘了重创的背部了,该死!
“是小舞。”柯宾公布答案。
“什么?!”她好大声的叫道,“你再说……说一遍。”
“我说炎少爷的意中人是你的表妹──小、舞。”很满意的加重音节,柯宾笑逐颜开。
“小舞?!他怎么可能喜欢小舞,他又没看过她。”黑炎喜欢的会是她?天啊!不会吧!
“他看过,而且有一张她的照片。”照片后面那几行字才真教人感动涕零呢!
“他有小舞的照片?”目瞪口呆的望著柯宾,小舞真的傻了。
五年前炎少爷对小舞的照片一见锺情,从此天涯绝芳草,就恋小舞一枝花。”柯宾戏剧化的比著,心里暗笑不已。
“五……五年前,一……一见锺情!”她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五年前她在干什么?那时不是正值“四剑客”风光、轻狂的全盛时期吗?那时候就有个男人在暗恋她了?!
不对!她还是觉得不对,说黑炎会对人一见锺情,她是怎么也不肯相信。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也老早就知道“雨”就是小舞了,可是他却不曾表示过什么,对她也总是冷冷淡淡的,而且姿态永远那么高,对人又好冷漠……小舞扳著手指,嗯……综合以上观察所得,她有理由怀疑柯宾说谎,恶意欺骗她。
“你不信!”看她扁嘴斜视著自己,柯宾正义凛然的挺直胸膛,“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刚才我所说绝无半字虚假。”
“问题是,我怀疑的刚好是你的人格啊!”她皮笑肉不笑。
“雨!”柯宾的脸涨成猪肝色,“柯家人最重的就是人格,请不要随便开玩笑。”
“哟!好严肃,柯宾生气了。”她调侃著。
一想到天使的脸孔就藏在那张面具下,他的怒气自然而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炎少爷喜欢的人真的是小舞,不信你可以找出那张他随身携带的照片就明白了。”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看到那些字也不免要动容,更何况小舞的性子比别人刚烈──虽然是迟钝了点。可是,这种人不都是感情比别人丰沛吗?
“怎么可能?”他怎会有自己的照片?她向来不拍照的。当然啦!这又是她那几位哥哥处心积虑保护她的结果。可是柯宾又说得煞有其事,她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再怀疑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柯宾垮著脸不悦的传出“切勿造次”的讯息。
“好吧!纵使黑炎……咳……有点不讨厌小舞,”她就是不觉得黑炎会喜欢她,他前天还讥讽她发育不良呢!怎么可能一个昼夜间就变了样。“小舞却未必会不讨厌他。”他是“青焰门”的“炎皇”哪!开玩笑,委身于“青焰门”耗掉近十年的青春岁月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赔上一辈子。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不顺口,直接把『喜欢』这两个字带进句子里。”柯宾感叹的吐了一大口气,他原以为长老和“太上皇”那两关已经够难过了,没想到小舞更固执。可怜的少爷,他的感情路真是崎岖坎坷。
“嫁给炎少爷有什么不好?”唉!少爷喜欢上这种迟钝的女人也真够受的。
“当然不好!不自由、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到处乱逛……”数著数著,奇怪!八字都没个影,怎么就论到婚嫁了。“反正就是不自由!”她下了结论。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自由?”柯宾急了。
“一试就完了,你怎么这么笨。”她也烦了。
“你不给少爷一次机会就否定他,实在太不公平了。”他振振有词,气愤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懂不懂?”万一她真不幸喜欢上黑炎,岂不是得悲惨一辈子了。“慢著……有没有搞错?听你的口吻好像真把我当小舞在说教耶!”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
你本来就是小舞!柯宾没好气的瞪著她。若不是炎少爷一再交代不可当面揭穿她的乔装,他岂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只是心急,”他激动的拉著小舞,“雨,你帮我劝劝小舞,要她接受炎少爷的感情。”
“免谈。”快刀斩乱麻,省得他日春风吹又生。“而且我早说过等红妆宴告一个段落后,就要退出青焰门;既然退出,我就不想再理这些是是非非。所以一切免谈,你自己去找小舞说。”如果他找得到的话,小舞邪笑。
“找小舞?!”这不是摆明了刁难人吗?亏她说得出口。
“好啦,柯宾,人家皇帝都不急了,你这太监乾著急又有什么用?不如放轻松点,走,陪我打网球如何?”
面对她那灿烂的笑容,柯宾实在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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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哪里有照片?小舞趁黑炎洗澡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进了他的房间。在那些借住的日子里,她当然有些了解黑炎的习惯和作息。
就像现在,时间刚好十一点整,每天晚上他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洗澡,所以她贴在墙壁上很努力的听出他进浴室关门的声音,才掂起脚尖轻声的混进他的房间,搜著他丢置在椅子上的长裤。虽然表面上她对柯宾的话不予置评,可是实际上她却好奇得要命,直想探个究竟。所以,她来了,她混进黑炎的房间里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她甚至有点看不起自已。
有了!小舞抽出皮夹,心跳加速,抖著手摊开它……。她差点惊呼出声,照片里的人真的是她!
柯宾没骗她。她十分惊讶的抽出照片,想看个仔细。夜行衣,这身装扮一定是她准备溜出去疯的时候穿的。是谁那么高杆能够把她拍得这么自然、美丽,毫不做作?
好喜欢这张照片,小舞温柔的抚这护贝的表面,很自然的翻过背面看著。天!这苍劲有力的字是黑炎写的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他那种人会用情这么深,对她一往情深,无心再追寻别的恋情,无法再爱上别的女人吗?她眨眨湿濡的睫毛,讶异的发现手上的水珠。眼泪,好久不见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很难过、很舍不得,所有埋藏在心中的情感全都涌现了呢?唉唉唉,心好乱、好乱,负担好重,早知道就不该偷看的。轻巧的把照片归回原位,小舞百般苦涩的责怪柯宾。他一定早就看过后面的字,真贼!她有气无力的叹著。
承认吧!阙舞雨,你真的被他抓住了。早在他细心的为你上药,为你挡去雷声之时,你便渐渐的喜欢上他了。为什么抗拒著他?不过是因为他显赫的身分使你却步罢了,你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这个反覆无常的怪家伙了。
难道爱恨真只有一线之隔?她并不恨黑炎,可是她讨厌为他选妻,讨厌因他而困坐愁城,讨厌他惯带的讥诮,讨厌她为他所受的一切……她有这么多的讨厌他,是不是表示她正因为这些因素而慢慢被他吸引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最笨了。”她低喃,理智和情感不停的交战。她很想放任自己勇敢的去爱他,可是她不喜欢他的身分,也不愿意面对可能有的束缚与责任,她是个逃避现实的人。
黑炎只圈了条浴巾,抓著条毛巾擦著湿发,心不在焉的走出来,闭著眼睛神色自若的游走在自己的房间内。坐在地上犹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舞,当然看到几乎裸著身体稳健的直朝她踩来的黑炎了,眼看他就快踩到自己,她实在懒得提醒他。或许这一踩能把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也说不定,她学他也闭上眼睛,任凭命运摆布了。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黑炎及时煞车,不悦的吼著。
他老是对她大眼瞪小眼的,这种人怎么会写出那么深情的诗句呢?她实在好纳闷。
黑炎弯身抱起她,颇讶异她没有反抗的乖乖坐在床上。“刚才不是才换药吗?”这回似乎多了那么点担心。
“我很好。”想起那几句诗词,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又给揪得好紧。“黑炎……”
为什么这么看他?黑炎向来冷静的心“卜通、卜通”急速的跳动。
“不要这样看我。”他严厉的说著,不想她用这么温柔又似多情的眸光瞅著他,他已经无法自抑了。奇怪,她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黑炎,你有意中人吗?”她头一次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也头一次任由心里那股爱慕自由的奔放。是因为照片的关系,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感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能再看她了,黑炎转过身背对著她,极力控制的握紧拳头。
小舞拾起他遗落的毛巾,跪起身帮他擦著湿发,“你有病啊!什么天气还逞英雄。”嘴上是不舍的骂著,心里却是好甜蜜的享受著这种难得的温馨。
“不。”黑炎无力的抗拒。
“要。”小舞坚决的擦著他的头发。
“别闹了。”
“偏要。”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吗?黑炎松开紧握的双手,缓缓的覆住他头上的那双小手后,急急的转过身,不顾一切的猎取她的唇,火热、纠缠的熨烫她的肩、她的脸,饥渴得像是饿了几千年的人。
她想……想成为他的。小舞十分肯定的回吻他,明确的传达出她的意愿,温柔的搂著他;这一刻她只想单纯地沉溺在两人的世界里,不考虑未来,将一切都留给明天吧……
“你不后悔?”黑炎拉开小小的空隙,困难的抵著她的唇,鼻息浓重的问道。事已至此,他能容得她后悔吗?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然后身子徐缓的向后仰,柔柔的拉下了他。
即使现在她要后悔,他也没办法回头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一辈子,绝不想再放开;他要她成为他的,迫切的需要。有了她,他的生命将呈现完整,再无缺陷。
小舞温柔的承受他的重量,回报以深情的搂著他。她有丝羞涩却毫不畏惧,因为她知道今晚将是自己告别少女时代,蜕变成女人的重要日子。
你侬我侬,铽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没有雷声,没有雨声,这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有的只是两情相悦的呢喃爱语。
第九章
台湾,台北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纪莎蓝笑岔了气,拚老命的糗著好友。”咱们四人里面就属你最保守了,没想到……哈哈哈!”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龙游浅水遭虾戏,悲哀啊!
“你够了没?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躺在大红沙发里,恢复女儿身的小舞,慵懒的伸直紧裹在牛仔窄裙里洁白无瑕的美腿,漫不经心的伸展娇躯,台湾的天气就是比温哥华潮湿许多。
“小舞,如果说舒荷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你就是不知不觉了。”她仍不在意的放肆狂笑,“高中时,你们两个对感情的事一向最迟钝,不像我和裴絮,我们是先知先觉者。”
“对啊,你们是花痴嘛!”谁教她从自己到达后就一直笑到现在,她已经够烦了。
面对她的侮辱,纪莎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出口伤人了,哈哈哈!小舞,你八成真的爱上你家头子了。”
“又不是强盗,什么头子。”烦躁的躺平在沙发里,她目光迷蒙的向好友求救,“莎蓝,我拜托你,别再笑了,我特地跑回台湾不是来供你消遣的,是要你帮我想法子。”
“想法子?!哪有什么法子好想,谁教你无缘无故睡了人家以后就开溜。”她逗著。“这下子你可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以防人家杀上门来了。”
“我睡了他!”她狠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纪莎蓝,“有没有搞错,你说得好像我平白占了他便宜。吃亏的是我,是我耶!你多年的挚友,生死相交的『四剑客』之一。还有,能不能请你遣词用字文雅一点?”睡!多难听的字眼。
“好好好,是是是,小女子这就改进。”正经八百的纪莎蓝,美艳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看似同情的笑容,不敢再惹火她了。“你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