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威胁我,我是自保,你根本无权禁锢我。"苏沅举着枪,开始缓步后退。"你站着不许动,我要走了,你倘若敢动一下,我发誓我绝对敢开枪!"
"你以为你走得掉?你只有一个人,后脑又没长眼睛,可知现在你的身后站了多少个我的手下?"原辙冷笑道。
"啊?"苏沅承认自己确实不怎么聪明,她压根没想到这一点。"你…你骗人!"我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到开门声,我背后根本没有半个人,"你少唬我!"话虽这么说,但她犹疑的眼睛却不听使唤的微向后飘。
而就在这一瞬,原辙出手了,他迅雷般地扑向她,用力扭住她握枪的手。
"啊--"苏沅痛叫一声。
"放手!"他紧箝她的身子,扭住她手腕的大手毫不留情。
"不要。"放手就没命了!她顽强地挣扎。
原辙怒火滔天,心一横,残忍地扭过她的手腕。
"啊--"枪掉了,苏沅的眼泪也掉了。
"是你逼我的。"原辙扯住她,将她拉到蓬蓬头下,哗啦哗啦的凉水冲着她纤弱的娇躯。
冷死人了!苏沅哭叫着要逃,但原辙的蛮力根本撼动不得半分。
"恶魔!"她哭着怒吼。
"不,这还不算什么。"他的眼神冷酷,刷的一声,撕裂了她的洋装。
"啊--"苏沅再度惨叫,少了衣服的遮掩,她羞怒得几欲昏厥。
水滴在她玉白的胴体上散成朵朵绚丽的珍珠水花,这种景象冲击着他的欲望,怒火转弱,欲火反炽,烧得他理智全飞,沉喝一声,他抱起光棵湿淋淋的她,跨出浴室,将她压在床上。
"你做什……唔……"他热烈的索吻,深入得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火焰烙伤苏沅的唇,他炽热狂乱的眸,闪着异样痴迷的神采,让她害怕,因此她开始挣扎,捶他,打他,甚至咬他。
但原辙不容抵抗,将她双手高高拉过头顶,一路吻着她的玉颈,藕臂,酥胸,舔涨着她身上的水珠,仿佛沾了蜜汁,而他则是初生婴孩,贪婪吸吮。
"不……不要……"苏沅拼命抵抗,但奈何不了他。任着他的吻挑逗了她的全身,侵犯她的禁地,她羞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但另一波异样的飘然感又不听使唤向她袭来,她居然发出销魂的细微呻吟,仿佛荡妇一般,这怎么行?
"放……放了我…求……求你……"苏沅呜咽吸泣,她当真就要这样沦陷了呢?将身子给了一个认识一天,并且不爱她的男人?
"不,我不放。"原辙的唇重回她的脸,大手一路往下摸索。是你逼我的,惹我狂,惹我怒,玩火的代价,你要付出你自己。"手终于到了目的地,开始轻揉慢捻。
"呜……"苏沅像哀号又像呻吟,她该怎么求他?停止?还是继续?
"你不要我停的,是不是?"他的吻落在她的双峰上,眷恋无比。
"我……"
"就算你命令我停,我也不会照办。"他一手板正她左右摆动的螓首,"看着我。"
苏沅迷蒙的眼,顺从地盯着他。
"我是谁?"他温柔的问。
"原……原辙。"
"很好。你要永远记住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从今以后,你的檀口不许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否则,我就用这种方法不断惩罚你。"
"什么方法?"
"你会明白的。"他抱紧她,在吻住她的同时,占有了她。
"晤--"撕裂般的痛叫,全被他含到了嘴里。
这就是原辙的惩罚,苏沅终于明白了。
***
她失身了,这算不算是强暴?
"畜生。"她羞怒地甩开他的手,开始用力地捶打他。
"阿沅……"原辙抓住她挥舞的小手,不久前瘫痪在他身下的激情女子,此刻则回复伸出利爪的母老虎。
"你强暴我!"
这个强烈的字眼,让原辙皱紧眉头。"是你逼得我失去理智的。"
"我逼你你就强暴我,那全天下的女人逼你,你是不是就要强暴全天下的女人?你是个禽兽!变态!"
"住口!"原辙掐住她的娇躯,温润的肤触又让他血气上升"忘记惹怒我的后果了吗?嗯?"他警告的微眯了眼。
"你--你太过分了。"苏沅哇地哭了起来,"我恨你!"
一个尖锐的"恨'字,从这个和他刚欢爱过后的女人口中发出,仿佛油浇上了火的效果,让原辙失去了控制。
"你恨我?当真?"他的大手出其不意地袭向她的胸。
"不要。"苏沅尖叫着要跳下床,但原辙一把箝住了她,又开始不规矩地爱抚她的娇躯。
"你抗拒得了我吗?承认吧,我带给你的欢愉,让你毕生难忘。"
"不要脸!啊……"他邪恶的侵犯让她呻吟,她究竟是要被欺负几次才会产生免疫力啊?
"屈服吗?"他不只上下其手,嘴也不闲着。
"不……"
"当真恨我?"他加重攻击地亲密度。
"恨……"苏沅咬紧牙关。
"既然你恨透了,我索性就做绝一点。"他翻身压住她。
他不放她走,就让她恨吧,他要她!要定她了!
***
"她还是不吃不喝?"原撤对前来覆命的女佣大声咆哮。
年轻小女佣被主人怒火吓得答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该死!"这女人想借着虐待自己,饿死自己来折磨他,他绝不让她得逞。
原辙大步走向她的房间,一脚踹开大门,苏沅趴在床上,秀发凌散,残泪未干,踹门的怦然一响没有使她回头,她纤弱的身躯和宽阔的床铺成了显眼对比,让她更形楚楚可怜。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没看他一眼,但他却看见了她苍白的脸。
"这两天来不吃不喝,你是想绝食抗议吗?"原辙的语气含涩,难道他们之间的欢爱,对她而言,比死还不堪吗?
苏沅没有反应。
"我在问你话!"原辙大手掐住她的双肩,将她拉起。
"我恨你!"苏沅要挣开他的手,但办不到。
"你还没学乖?这个'恨'字让你所受的惩罚还不够多吗?'他冷笑道。
苏沅闻言气红了脸,不争气的泪又冲了出来。"是我造了孽,才会让一只禽兽来弄脏我的身子!"
"哼哼,之前还销魂的叫我的名字,现在则成了禽兽?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不错。"原辙哼了一声。
"我没有叫你的名字!你不要脸!"
"没有吗?我们可以再试试看。"他恶狼般地伸手抓向她。
"住手!"苏沅触电般地跳开。"不许碰我,否则我会死给你看!"
"威胁我?哈,你当真敢死,难道不怕下了地狱,还有一个小拖油瓶跟着你?"
"你胡说什么?"
"你带着未出世的小孩去死,他不甘心,自然缠着你,要你赔命。"
"我什么时候有小孩?"
"我们这么恩爱,你不觉得机率很大吗?"原撤挑眉笑道:"或许一个小生命已经在你体内形成,你当真敢扼杀他?"
"啊?"她瞪大了眼,"不!不可能!不会的。"她拼命摇头,但怎么也摇不掉心头的恐惧。
"承认吧,你最好有所觉悟,他是我的小孩,和我一样难缠顽固,你即使做了鬼也摆脱不了他的。"他恶劣地笑着。
"你这个恶魔!"苏沅心碎地大吼。
"恶魔也好,反正这辈子除了死,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如果你要死,我劝你最好三思,反正我冤死的孩子也会替我缠着你,你别想当个逍遥鬼!"原辙命令佣人将膳食端进来放在桌上。"食物就在那,饿不饿死你自己看着办吧。"砰的一声,他甩上门离去。
"哇--"苏沅哭倒在床上,心碎欲绝。
痛的不是她或许怀了孩子的可能,而是他待她残酷无情的态度。他就不能温言软语的哄她吗?毕竟是他强迫了她,对她难道不曾有一丝愧疚怜惜?
他究竟当她是什么?借惩罚之名,满足他的欲望,冷酷残忍的将她禁锢,一方面还可以利用她--东方之珠失身于他的事实,轻易达到他之前缠着她的目的。
这男人彻底利用了她,糟蹋了她!
苏沅哭得更凶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落到这么窝囊的地步。
就在苏沅哭得昏天暗地之际 一扇窗被轻轻拉开了。
"啊?"她吓了一跳。
"晚安,东方之珠。"欧阳齐俐落地翻入屋内。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你。"欧阳齐笑吟吟地向她走来,苏沅却不住后退。"为什么这样怕我?我不是原辙,不会伤害你的。"
"不,你别过来,你们都想利用我。"
"我承认你非常有价值,但我不像原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是个君子,懂得怜香惜玉,你不妨相信我。"
苏沅摇头,她不相信任何一个开口叫她"东方之珠"的人。
"你不敢相信我?唉,无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你有办法带我走?"苏沅半信半疑。
"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我的能力还不够明显吗?"欧阳齐淡淡一笑。
苏沅沉吟了一下,"那你会带我到哪里去?"
"悉听尊便。绅士不会勉强淑女。"
"我要回家。"
"没问题。"他朝她伸出了手。
苏沅一咬牙,将手交到他的手上。
她只能相信他了。
***
片刻后,苏沅已经坐在车子里,她不得不佩服欧阳齐,他的能耐和原辙应是在伯仲之间。
车子疾速奔驰,但苏沅却着不到任何一条熟悉的道路,她有些心慌地开口说:"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你确定要回你家?"欧阳齐手握方向盘,笑笑地问。
"你反悔?你骗我!"苏沅骇然瞪大眼,难不成她真的这么命苦,由一个虎口转向另一个虎口?
"先别生气,听我说。"欧阳齐赶忙安抚她。"你家太不安全,原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要上哪儿找你,你难道想再让他抓回去?"
有理!"那你打算带我上那儿?"
"我家。"
"可不可以不要?"苏沅因为原辙,已经怕极了男人。
"放心,我保证对你待之以礼。"欧阳齐有些失笑道,"我不是原辙那般唐突佳人的混球。"
"我想,我还是到我好朋友家去住上一阵子。"男人啊,如同披着羊皮的狼,防着点总是好。
"行不通的,以原辙的能耐,你躲到哪里都不会有用,当然,我的地方除外。"
"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凭我了解他,毕竟我和他是多年的竞争对手。"
"你们既然是竞争对手,你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你,你能找到他的地方,他自然也能找得到你的。"苏沅依常理推论。
"那可未必。"狡兔三窟'这句成语听过吧?"欧阳齐自信满满地笑道。
"哼,就只有你会狡免三窟?原辙难道会想不出来?你还不是照样找到了他的地盘,有什么用!"奇怪,她的语气怎么怪怪的?为什么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她认为原辙胜过欧阳齐的感觉?乍听之下,还以为她是要为原辙争一个面子呢!
"原辙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哪里会想到什么狡兔三窟的妙处。"欧阳齐颇轻视地哼了一声。
"你凭什么骂人家狂妄自大!我看你可不下于他,你要本没有资格说他!"苏沅啊!你究竟在干嘛?居然为他辩护?真是发神经!
欧阳齐也发觉了,蹩眉瞄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似乎在替他说话?你不是讨厌他吗?”
"我……我哪有替他说话!"苏沅否认道,"我是实话实说,你和他本来就是半斤八两嘛!"
"对我的评价真低。"欧阳齐很无奈地摇了下头。"没关系,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我比原辙好太多了,你会选择我的。"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
"你和原辙对我这么有兴趣,只因为我是东方之珠?"
"最初原本是如此,但现在又添加了其他因素,我可不是阿臾奉承,但你真的很迷人,即使你不是东方之珠,我也想追你。"
"我没问你这些。"苏沅轻敛蛾眉,讨厌,这句话如果是由原辙的口中说出,那该有多好。
哎呀,她乱想些什么啊!该死!
"你们是为了争夺东方之珠,而彼此竞争吗?"苏沅赶紧控制住自己秀逗的脑子,继续往下问。
"可以这么说。"
"东方之珠能够带给你们什么利益?"
"原辙没告诉你吗?你的身价不菲,是一整个中国城。"
"什么?"
"谁能娶你为妻,谁就是下一任的中国城之主……啊!该死!"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横冲而出,欧阳齐急踩煞车,刺耳的叽轧声几可震天。
苏沅因为突来的紧急煞车,在车内翻了半圈,但在这之前,她的脑子就已经糊了。
他为了当上中国城之主,竟不惜以残忍强迫的手段得到她!
天啊,这太过分了!
苏沅想放声大哭,但要哭给谁听?
"该死!你会不会开--"欧阳齐推开车门,立刻要同那辆莫名其妙冲出的车子的车主理论,但一脚才跨出,几只来意不善的手立刻往他身上招呼。
"啊?"欧阳齐突然受到攻击,本能的施展不弱的拳脚功夫,将近身的人全摔了出去。"该死的!想打架吗?"
"不错。"一个深沉冷忽的声音扬起。
"原辙?"
推开车门,原辙如修罗般地走了出来。
"欧阳齐!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动属于我的人。"原辙的声音比冰块更冷。
"东方之珠不属于你,要不,她怎么会心甘情愿跟我走。"
"你诱拐她,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暗地里使的下流手段。有种就明着和我对决,想利用东方之珠的命来除掉我,你可真孬!"原撤从来没忘记那天那辆企图冲撞苏沅的车,经过两天的思考,他愈来愈相信欧阳齐确实如慕一品的猜测,具有强烈的犯罪动机,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但他劫走苏沅,使的证据的有无立刻变得微不足道,因为梁子已经结下,绝无放他干涉的可能。
"你说什么?"欧阳齐恼怒地瞪着他,"哼,你不要因为东方之珠选择我而不选择你,便恼羞成怒!"
"她选择你?是吗?"原辙冷笑,打开车门,朝苏沅伸出了手,"下车。
苏沅咬着下唇,她不想下车,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因为她的心正在淌着血。
"你不肯下车,难道要我亲自来请?"原辙的口气很酷,但内心可不。
奇怪,他应该为她的逃跑而震怒才是,但为何一见着她苍白的脸,怒气登时烟消云散?
"嘿,绅士点!威胁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欧阳齐哼他一声。
"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相当不爽,你最好别捋虎须,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