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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小娘子 page 6 作者:陶陶

  “别踢了。”她抓住他的手臂,但他却仍然往前走,“喂!你听到没?”她改而抱住他的腰,死命抱住他。

  沈廷轾气愤难平,可是念凡在他身後拉着,他怕自己会不小心伤到她,所以只得停手,“放开,念凡,我要拆了这妓院。”他火大了。

  “你不能  ”

  “我不能才怪。”他吼道,她们竟然想替念凡“开苞”!这两个字再度激起他心中的怒火。

  “她们救了我。”念凡说道。

  沈廷轾将她拉到身前,扯下她一头的簪子,她的秀发直泻而下,“不许再装扮成的这副德行。”

  念凡皱皱眉头,“你怎麽这麽霸道?我都还没相信你的话呢!”她双手  腰。

  银姊呆愣在原地,“我的店……”她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两扇倒裂的门,和断裂的柱子。

  念凡回头瞥见银姊坐在地上,海棠则呆呆地站在一旁,“银姊,你没事吧?”

  子  说道:“放心,这简单,我已经很有心得了。”他拿出五十两银子到银姊面前,“这些够了吧?”他都快变成职业付款者了。

  果不其然,银姊的眼睛立刻“闪闪发亮”,这五十两够她好好整修一番了。

  念凡低头看着左脚,“这是什麽?”

  “猴子。”沈廷轾没好气的说,“你该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但它干嘛巴在我腿上?”念凡不解。

  “它是你养的猴子。”沈廷轾生气的说,她竟然什麽都不记得了。

  小猴跳到念凡的胸前搂着她,高兴的叫着。

  念凡咯笑道:“它好胖喔!”她抱着猴子。“它的脸好肿。”她笑得好开心。

  沈廷轾扣住她的手往前走,“跟我回去。”

  “等一下,我还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念凡嚷道,“你到底是谁?银姊说我是她养大的。”其实,她已经在怀疑银姊的话了,她觉得银姊根本不了解她,所以她的这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了。

  “你是她养大的?”沈廷轾怒视银姊。

  银姊笑得很尴尬,“嗯……呵……这有点复杂。”

  “客人呢?”小红叫道,她从厨房端菜出来,客人却全不见了。

  “闭嘴,小红。”银姊对楼下的小红喊道。客人早在她的店被拆时,全落荒而逃了,那时的沈廷轾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客人不逃才怪,就算他当时嘴巴喷火,她都不觉得讶异。

  “老鸨,你这谎也撒得太大了吧!”子  摇头道,“真正养大念凡的人是他。”他指着沈廷轾。“你乱说话小心他又拆了你的店。”

  银姊张大嘴巴,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你是我爹?”念凡怪异地道,“你几岁了?”

  子  忍不住捧腹大笑。

  沈廷轾吼道:“我不是你爹。”他真会被她气死。

  念凡捂住耳朵,“你别吼行不行?”小猴也盖住耳朵,杜绝狮吼。

  子  喘道:“他真的不是你爹,不过,我是你哥。”他笑得肚子好痛。

  “是吗?”念凡问。

  “当然。”子  点头。

  “那他呢?”她指着沈廷轾,她很好奇他是谁?怎麽会是他照顾她长大的?而且,他为什麽一直对她吼叫?

  “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子  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麽关系,有时像父女、有时像兄妹,可是有时却像……情人。

  “你是我的什麽人?”她仰头问沈廷轾,她觉得在他身边有股……

  安全感,她也不太清楚,可是感觉很不同。

  沈廷轾被问得有些恼火,他抓住她的手,“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未经主人同意,他就带她进入其中一个房间,顺手甩上房门,意指“闲人勿入”;其实也没人敢进去,她们可不想被踢成两半,像那两根断裂的柱子一样。

  沈廷轾瞄了寒伧的房间一眼,每样家具看起来都有些旧了,果真是奇怪的妓院,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墙上的扇子。

  “别抱着它。”沈廷轾拉开小猴,小猴不满的叫着。

  “为什麽?”她不解,“这不是我的猴子吗?”

  “它身上有跳蚤,你会过敏。”他解释,他对目前这种情况,觉得无法适应,她是念凡,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她忘记了以前的事,这让他很生气。

  她从小黏着他,像个跟屁虫,於是,照顾她成了他的责任,这十一年来,全是他教她读书写字、陪她玩耍、哄她入睡、  她吃饭、帮她擦泪擤鼻涕,天知道那有多呕心,他像个老妈子似的拉拔她长大,她竟然说忘就忘,根本对他没印象!

  他能不生气吗?

  “你怎麽又满脸怒容?你脾气都这麽坏吗?”念凡瞧见他额头因愤怒而浮现青筋。

  “我脾气坏?”他咬牙道:“你知道我的脾气为什麽会变坏吗?自从你来了之後,我就没好日子过,脾气当然坏。”

  “我才不相信。”念凡摇头,“我又不是捣蛋鬼,你这人看来就生性暴烈。”

  “我生性暴烈?”他口气很不好。

  “本来就是嘛!你有什麽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她接不下去,“你到底是我的什麽人?”

  “我们是姻亲,你两位姊姊都是我的嫂嫂。”

  “嫁给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她又问。

  “当然是不同人。”他的声音又开始上扬。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嘛!我先问你,我喜欢芙蓉吗?”她得先考考他。

  沈廷轾翻一下白眼,“你喜欢百合,你的左额有道疤,你讨厌杏仁的味道、不喜欢茄子、怕热、爱哭  ”

  “我才不爱哭。”念凡嘟咕,她直觉地摸摸额头,她有疤吗?不过,她已经相信它的话了,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儿。”他掠开她的刘海,抚着她的发际。

  “为什麽是你照顾我长大?姊姊不抚养我吗?我爹娘呢?”她注视着他。

  沈廷轾喟叹道:“先坐下来吧!”这恐怕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两人在床前的矮几旁相对席地而坐,小猴则无趣地躺在一旁打瞌睡。

  “我照顾你是因为你总黏着我,你爹娘在你两岁前就去世了,而後直到你四岁,都是你姊姊在抚养你。”

  “然後换你照顾我?”念凡讶异的问,待沈廷轾领首後,她又道:“我几岁了?”

  “下个月满十五岁。”

  “你照顾我十一年!”她非常吃惊,“你脾气这麽火爆,我怎麽忍受得了你。”她想到他方才拆妓院的模样。

  “是我忍受你!”他气愤地道,“请注意,是你黏着我,不是我黏你。”

  “真的吗?”她有些不相信,他看起来既没耐性又强悍,她怎麽忍受得了他,“你常对我吼叫?”

  沈廷轾愣了一下,好像也是,对啊!他是很喜欢教训她,这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常虐待我。”念凡下结论。

  沈廷较翻翻白眼,“少在那儿胡扯。”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是……”念凡下意识地摸摸下腹,又在痛了。

  她这句话再次提醒他,她失去记忆,这让他很生气,“沈廷轾。你想起什麽了吗?”

  念凡摇头,“我的脑筋一片空白,头还是有些痛。”

  “你撞到哪儿?”沈廷轾关心地道,他想起石上的血迹,“严不严重?”

  “只是肿了个包。”她指着後脑。

  “过来,我看看。”沈廷轾皱眉,一定是冲击力太大了,所以她才会丧失记忆。

  “不用了,只是肿个包而已,没什麽大碍。”念凡说,她现在根本不想移动,她的腹部正在绞痛。

  “我说过来。”他生气的重复一次,随即注意到她紧皱着眉头,“你的头不舒服?”

  “不是。”她摇头,“我的头很好。”痛的是她的腹部。又一阵绞痛传来,老天!好疼,她微弯身子。

  沈廷轾紧张的移到她身侧,“怎麽了?”他着急道。

  “没有。”她摇头,咬紧下唇,她怎麽能开口对他说明,她会羞死。

  “别骗我。”他不悦地道,托起她低垂的脸,这才注意到她抱着肚子。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等会儿你再告诉我以前的事。”她好想躺下来。

  “你肚子不舒服?”他问。

  “没……噢!”撕裂般的疼痛由下往上窜,她不由得低喊一声,“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不行。”他一口回绝,“别抱着肚子。”他拉开她的手。

  “你别管我行不行?”她已经够难受了,他还杵在这儿不走。

  这句话让沈廷轾有些生气,“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如果不是你肚子疼,我一定先打你一顿屁股。”他粗鲁地将她揽入怀中。

  “你做什麽?”念凡叫道,她被搂在他身前,她想推开他,可是又一阵绞痛传来,“天啊!”

  “别在那儿动来动去的,你会更不舒服。”他开始按摩她的腰,“这次你私自下山,惹出这些事端,让我很生气;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独自下山,你竟然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真该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

  ”他怨声道。

  念凡疑惑道:“下山?我们住在山上?”她惊讶的说。现在她觉得舒服多了,她放松的吁口气,没想到他这麽温柔。

  “我们本来就住山上,我们是山贼  ”

  “山贼?”她打断他的话,仰头望着他,“真好玩,我们也抢劫吗?”

  “当然。”他耸肩道:“不过,现在很少这麽做了。”

  “为什麽?”

  “大嫂和二嫂不喜欢。”

  “噢!”念凡听到“呼!呼!”的声音,“你有没听到奇怪的声响?”她想找寻声音来源。

  “是那只笨猴在打呼。”他看着嘴巴张得大大的胖猴子,它真是能睡又能吃,他怀疑它应该是猪才对。

  念凡笑得好开心,“猴子也会打呼?”真是特别。

  “你好点没?”

  “还有一点痛。”她摸摸肚子,“你怎麽知道我不舒服?”她的头偎在他的颈边,这是自她失去记忆以来,首次觉得不再是孤单一人:当她和银姊在一起时,她感受不到那份归属感,可是和他在一起,她有那种感觉,他好像对她了若指掌,她以前也很了解他吗?

  “我当然晓得你不舒服。”他理所当然地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又补充一句,“你的月事来了。”

  念凡推开他,瞪大双眼,红晕整个染上双颊,“你……”他怎麽连这种事也知道?她快羞死了,

  沈廷轾讶异道:“你还会脸红?”他啧啧称奇,她向来在他面前百无禁忌,不知害羞为何物的。

  念凡涨红脸,“你……怎麽……”

  “你每次不舒服就会来找我。”他也无奈,“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怎麽可能?”她不相信,她怎麽连这种事也找他?她真的这麽依赖他?”

  “当然可能,那时你以为你要死了,还跑来向我道别。”

  他想起两年前的夜晚,念凡哭得死去活来,只因为她以为她快死了。

  “我才不会那麽笨呢!”她才不相信。

  “你只是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

  他想起当时荒谬的情况……

  山寨的夜晚是万籁俱寂,沁凉静谧的,突然,一声撞击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沈廷轾立刻从床上跳起,转身面对敌人。

  “小扮哥。”念凡投入他的怀抱,大声哭泣。

  “你搞什麽?”沈廷轾怒气冲冲的问道,“叁更半夜的你跑来这儿做什麽?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敲门,还有,我说过不能抱着我  ”

  念凡放声大哭,打断沈廷轾的话语。

  “别哭。”他喊道,从屏风上取下一条布巾擦拭她的脸,“作噩梦?”他问。

  她摇头,“我不要离开你。”她哽咽道。

  沈廷较抹去胸膛上的泪水,呕心死了,他没穿上衣耶!

  “我说过你不能再同我睡在一起。”他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个不停。”他命令。

  “我以後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也不能再教训我,对我大叫了。”念凡伤心地抱紧他,“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别在那儿胡说。”他皱眉。

  念凡抹去泪水,离开他的怀抱,“现在我要去跟大姊道别了,再见。”她转身离去。

  “你到底在干嘛?”他抓她回来,“说清楚。”

  念凡咬紧下唇,悲伤地道:“我要死了。”她一说完,又哭个不停。

  “不许胡说。”他大声道,拍拍她的背。

  “我没胡说,我一直流血。”她抱紧他。

  “流血?哪里?”他紧张地拉开她。

  “肚子。”她抽噎道,方才地起床如厕,却发现她流血了,她好难过,她就要死了,所以来跟他道别。

  沈廷轾低头审视,“哪有?”

  “有。”她点头,“而且,我的肚子好痛,你说不能吃太多东西,肠胃会不舒服,我没听你的话,结果痛得流血,我要死了。”方才她发现流血时,差点晕倒,因为她有些怕血。

  “别瞎扯,到底哪里流血?”他伸手点燃烛火。

  念凡穿着白色亵衣,白色长裤,可是没见到肚子上有任何血迹。

  念凡拉起长及膝的上衣,“你看。”她大腿边的长裤染上了红色血迹,“我一定会流到全身的血都乾了,像那个被杀头的鸡一样。”说毕,她的脸色又苍白了。

  沈廷轾微红了脸,低咒一声,“该死。”

  念凡一听他的话,又哭了,“我真的要死了。”

  沈廷轾深吸口气,手指掠过发际。老天!为什麽他得处理这种事?他怎麽那麽倒楣!

  *****

  沈廷轾一说完,念凡的脸更红了,可是,她又很好奇,“然後呢?你怎麽跟我说?”

  “我当然说你不会死,然後,我就去找大嫂来跟你解释。”天晓得他有多尴尬。

  念凡皱皱鼻子,“我怎麽可能这麽依赖你,我觉得我很独立。”

  沈廷轾嗤之以鼻,“那猪都会飞了。”

  念凡“哼”一声,“我会证明给你看,说不定我依赖你只是一种习惯,现在我什麽都记不得了,自然也就不会黏着你了。”她很有傲气的说,随即又咕哝一声,“好痛。”她抓着他,靠在他胸前。

  “很痛?”他关心道,抚着她的背。

  “嗯,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她闭上眼,抓紧他,“你多跟我说些事。”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於是,他从他们如何认识开始说起,她的姊姊如何嫁入沈家,还有生活上一些琐碎的事;有时念凡也会问他一些问题,这场对话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念凡才觉得舒服些。

  沈廷轾抚摸她的後脑,她的脑下肿了好大一块,他不由得怒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大夫?”

  “我不知道,银姊说有。你怎麽又怒气腾腾的?”她悄悄打个呵欠,惬意地偎着他。

  “既然看过大夭,为何还有血丝在上头?”他根本不相信那个老鸨的话,他等会儿就去质问她。

  “你怎麽知道我偷偷下山?”她问。

  “小猴跑来告诉我的,这胖猴总算还有点用处。但我们赶到时,你已不见了。”

  “我撞到什麽?”她下意识地摸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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