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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娇蛮娘子 page 9 作者:陶陶

  这种观念和柳青松从小教导她的有所出入。她爹从小就告诉她,会成为奴仆都是身不由己,有人因为家贫,有人因为战俘,才会成为奴仆被人使唤,所以做主子的应该拿出最基本的礼貌对待他们。

  柳青松的想法虽然和一般社会上的观念不合,但蝶儿从来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何况她也只是向他们表示感激而已。

  “小姐,我帮你更衣。”

  小春的话将蝶儿的思绪拉回,她让小春服侍她沐浴,而她专心的不让水弄湿手上的纱布,和避免溺死在桶子里。

  沐浴后,蝶儿坐在床沿,觉得全身舒畅极了,泡热水还真有效。小春一边擦着她的头发,一边和她聊天。

  “小余呢?”她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小春答道:“她在我房里睡觉,你别担心她。”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小姐……”小春的语气里透着迟疑。

  “怎么?”

  “小余至今都没说过半句话,我和她讲了半天,她只是看着我不发一语,不晓得她是怎么了?”小春疑惑道。

  “一定是她还不信任我们,所以才会这样。明天我同她谈谈。”蝶儿一想到小余的爹竟然卖了自己的女儿,一肚子火又升了上来。

  “小姐,你别跟那种人呕气,不值得。”小春看见蝶儿生气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想起那个小贩。

  “我们要好好照顾小余,她一定很伤心。”蝶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小姐,我帮你梳梳头发,你就可以睡了。”

  蝶儿点点头,她觉得好累,眼皮愈来愈重。

  小春一看蝶儿眼睛都快合上,遂服侍她上床,帮她盖上棉被,放下帘幕,走了出去。

  等卫疆回房时,已近午夜。他点然矮几上的烛火,怪异的看向案几上的瓜匏。

  他拉开床帘注视熟睡的蝶儿,一股满足感充塞他的心田,她白嫩的双颊透着红晕,小巧嫣红的唇微启,长长微翘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他摇头心想,他的小妻子占据他太多心思了。

  卫疆坐在床上脱下鞋子,拉开腰巾,解开衣服披在屏风上,然后捻熄烛火,拉开被单,躺在床上。他拉近蝶儿贴着他,她的头偎在他肩上,他叹口气,拥紧她,他想要她,可是她身子不适需要好好休息。

  他在黑暗中忖想,他们的新婚夜竟是这样度过的──他像圣人般的和他的妻子相拥而眠。

  躺了一会儿,正想入睡时,他却发觉蝶儿动了一下,她的腿跨过他的,整个身子翻趴在他身上,他听到她倒抽一口气,知道她醒了。

  他的妻子在诱惑他?不可能,卫疆否认这个想法。她太纯真了,不可能诱惑他,那她到底在干嘛?想测验他是不是圣人?他感觉她又蠕动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他粗嗄着声问。

  她惊喘一声,整个人臃在他身上,他捏捏她的腰示意她回答。

  “你吓死我了。”她怒道,手戳着他的胸膛。

  蝶儿是被手上的伤口痛醒的,她思索着怎么继续入眠,突然想到几上的酒,它可以让她昏昏入睡,于是想起身下床,这才意识到自己偎在卫疆怀中。她跨过他身上,却发现他没穿衣服,赤裸的胸膛吓她一跳,而后他突然开口说话,差点让她的心跳停止。

  “回答我的问题。”他命令道。

  “我的手痛,想喝些酒入眠。”她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还在喘着气。

  他抱她起身坐着,点燃床柱的灯。

  她看着他古铜色的背,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她放松的吁口气,至少他还穿着裤子。

  他拿起案儿坐在床娃。“很疼吗?”他关心的问。

  “一点点。”她屏气道,看到他宽阔的胸膛,使她心跳加快,他手臂上的肌肉显出他的强壮,她注意到他左手臂有条长长的疤延伸到手肘附近,在褐色的皮肤上显得更加明显,她想摸摸他……这个想法让她震惊,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蝶儿?”

  拉回思绪,她茫然的问:“什么事?”

  他叹口气。“酒。”

  “哦!小春说这是合卺酒,喝过之后才是夫妻。”她道。

  卫疆扬着眉,他倒认为行过周公之礼才算是夫妻,不过他不认为说出来是好主意。

  他拿起匏瓜,她捧着另一个,两人双双饮下匏内的酒,红晕瞬间布满蝶儿的双颊。

  他将两人的匏瓜放回案几,转身道:“睡吧!”

  她躺回床上,熄灭烛火后他掀开被褥躺下,顺势拉她入怀,抚着她的背。

  她满足的叹口气,偎紧他,他却粗嗄的叫她别乱动。

  “蝶儿。”半晌后,卫疆唤道。

  “嗯。”她慵懒地打个哈欠,头靠着他温暖的胸膛。

  “你的腰还疼吗?”

  “不疼。”他这么温柔的抚着她,她觉得舒服极了。

  他拉高她,手捧着她的脸。“确定?”

  “确定。”他这么关心她,让她感到很窝心。

  她发现他正在解开她的衣服。“卫哥,你又要检查我的伤吗?我已经告诉过你──”

  她倏地停住,她听见他低沉的笑声。

  他扯下她的衣服时,她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她的缚胸又被卸下,他翻身覆上她,肌肤相触的快感让他满足的轻叹一声,她却惊慌的想推开他。

  “别怕。”他的唇贴着她的,喃喃地说。

  她正想回答,他已印上她的唇,温柔的轻吻她,当她环着他的腰,热情响应他时,他逐渐加深他的吻,让这份激情袭卷他们。

  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这才开始……

  次日,蝶儿一直睡到近午才起来,她像个老妇似的缓慢地移动着,重重地逸出一阵呻吟,天啊!她全身都在酸痛。

  着好装,她思索着见到卫疆后该说些什么。经过昨晚,她觉得很难为情,昨夜的记忆让她双颊潮红,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她还是先去找小余,待会儿再回头找她丈夫。

  蝶儿沿着廊庑欣实庭中的花朵,她怀疑有谁曾伫足观实,毕竟一屋子都是男的,他们宁可打猎也不会站在这儿满怀雀跃的赏花;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庭院并没有因此荒芜。

  小春牵着小余站在不远处,朝着她走过来。

  “我正想去找你们。”蝶儿道。

  “小姐,你差人叫我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小春不以为然。

  “反正我也想出来散步。”蝶儿摸着小余的头,微笑道:“小余今天好不好?”

  她只是羞涩的点点头。

  “小姐,她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出过半点声音,我想她可能──”小春忧虑的看着蝶儿,不知要如何说出口。

  “可能怎样?”蝶儿追问。

  她吸口气,小声低语:“可能是个哑巴。”

  “你是吗?”蝶儿问小余。

  她摇头,奋力的想出声,但徒劳无功,最后她颓然的点头,泪水滑落面颊。

  蝶儿一阵鼻酸,难怪她爹低价卖掉她。

  “没关系,哑巴不是件可耻的事。”蝶儿为她抹去脸上的泪。“对了,我可以教你习字,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表达你所想说的。”她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兴奋不已。

  小余脸上洋溢着笑容,直点头。

  “小姐,我可不可以学?”小春道。在卫府她根本不需做什么事,齐叔告诉她只要服侍夫人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有人会做,所以她很闲,也可以说是很无聊。

  “当然可以。”蝶儿点头笑道。“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

  蝶儿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晚,让她觉得有些怠惰。

  “我去找卫哥,你们先吃午膳,下午我开始教你们习字。”她指示道。

  “在哪里习字?”小春问。

  “我还没想到。”蝶儿思索着,如果写在竹片上,太耗费竹片了,那么该写在哪里好呢?“对了,后院在筑墙,我们去拿些砖块来写。”

  蝶儿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洋洋得意。她们可以拿砖块在石头上写字,写完之后再用水洗掉就行了。

  小春和小余则微笑的直点头。

  ★  ★  ★ 大厅里,有三个人脸上都挂着不悦的表情。

  卫疆深锁眉头,低声咀咒着,方才一名信差带来的消息令他不快──事情起于不久前汉朝和匈奴订定盟约,以姻亲缔结和平,所以现在两国联姻颇为频繁;而最近,皇上指定一名宗室女子将“和亲”予匈奴左贤王兰屠耆,胡人将在三天后抵达,将军府被指定作为他们歇息之处,新娘也会在同一天到达,待他们两人完婚后才离开将军府返回大漠;因此,他得招待匈奴人。

  真是该死!卫疆心想,歼灭一旅军队也比招待他们容易多了。

  “将军,皇上的旨意无法变更吗?”严峻皱眉问道。

  卫疆摇摇头。“不可能。”

  “为何单挑将军府‘招待’他们?”一旁的卫宗咬牙道。

  卫疆叹口气。“一来咱们离边塞近,二来皇上想藉此表示和匈奴握手言欢之意。其它要塞的将军府可能也接获相同旨意。”

  “何时宣布给弟兄们知道?”严峻问。

  卫疆答道:“午休时要他们在前院集合。”

  卫宗挑眉道:“这个消息可能会让他们把午餐吐出来。”

  “吐什么?”蝶儿走进大厅,碰巧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卫疆示意卫宗和严峻去督促士兵操练,两人立刻走向前庭,留下他和蝶儿独处。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卫哥。”蝶儿看着卫疆紧皱的眉头,使他看起来严肃不可亲近。

  “我刚接到一个坏消息,三天后胡人会来。”

  蝶儿惊讶的抓着他的手臂,“打仗吗?”老天!他该不会是要上战场吧?“你不是告诉我已经太平了吗?为什么还要……我是说……你……”她已经怕得语无伦次。

  卫疆伸手圈住她拉在怀中,安抚道:“你别紧张,没有战争。”他感觉她在啜泣,低头看见她的眼眶蓄满泪水,“怎么哭了?”他轻轻为她拭去颊上的泪珠。

  “我以为你又要丢下蝶儿。”她哽咽道,紧紧搂着他,她不要再跟他分离。

  这句话让卫疆的心一阵揪紧,他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道:“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可是,如果又起战争呢?”

  他深情的亲吻她。“不会的。”

  “确定?”

  “确定。”

  他保证的口吻让蝶儿安了心,他从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她放松的靠着他,感受他的温暖和力量。

  “那为什么胡人要来这儿?”她不解地问。

  他简短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并分析目前朝廷和胡人之间的关系,两国之间不会再起大规模的战争。

  “她真可怜。”蝶儿喃喃地道。

  “谁?”

  “那个新娘啊!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风土人情都不一样,一定很难受。”

  卫疆感到有些好笑,他的妻子总是替别人想,难怪容易感伤。他揉搓她的背,享受她偎着他的感觉。

  “你今天觉得如何?”

  “很好啊!”蝶儿困惑的望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

  她迷惑的表情令卫疆微笑。“昨晚我弄疼你了。”他提醒道,昨夜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句话,她就睡着了。他好笑的看着她的脸迅速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今天还疼不疼?”他抬起她的下颚问,心想她的脸再红下去可能就要着火了。

  蝶儿还是不敢看他,眼光落在他的下巴上,羞怯道:“一点点。”她只记得昨晚快入睡时,好象听到他问过相同的话,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还没回话就睡着了。

  知道她尴尬,他遂转移话题,“你用膳了没?”

  听到这句话,她总算能看着他的眼睛。“还没,才刚起床,不饿。”

  “右手能不能动?”他端详她的手。

  “可以!你的药真有效,才一天就好多了。”她喜悦地道,展示的动动手臂。

  他心想当然很有效,那些药可是有名的刀伤药,只要一天,伤口就会结疤。

  此时,前庭传来士兵的操练声,蝶儿不解地问:“为何前面有士兵,后院也有?”

  他牵她走到大厅门口,指着士兵道:“这儿的是老兵,由我、严峻和卫宗训练他们,武术通过考验的人会被派到京城当禁军。后院的是新兵,伏邦和代庆指导他们武术,新进的士兵还得筑墙。”

  看见前院的士兵搭上弓箭,准备射靶,蝶儿央求道:“卫哥,你教我射箭好不好?”

  他蹙眉。“为什么想学?”

  “我发觉箭远比我发射的暗器快得多,这样比较不会被人抓住。”她解释。“像昨天,那个胡人就曾接下我的珠子。”

  想起她受伤的事让他愤怒,“你不可能随身带着弓箭。”他摇头道。

  蝶儿觉得好失望,她以为这是个好办法。

  见她不快,他解释道:“暗器的优点是小巧且让人措手不及,而暗器之所以会被敌方接住或躲开,那是因为打者力道不够,速度又不够快。”

  “那怎么办?”她抿着嘴道。

  “你必须多练习。我示范给你看。”

  卫疆拉她走到前院,示意士兵中断练习。

  严峻和卫宗走到他们身旁,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大哥,什么事?”卫宗问。

  “找一名好射手过来。”他道。

  卫宗一有意一名士兵走向前,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卫疆对着那名士兵道:“站到五十步外,准备好时,把我当成靶心射过来。”

  蝶儿张大眼睛,无法置信,怒道:“你疯了?”

  她的话让士兵开始咳嗽,而卫宗已无法遏止的开始大笑。

  卫疆翻翻白眼,随即瞪了卫宗一眼,他示意士兵马上照作,然后轻拍蝶儿的手,安抚道:“我不会有事。”

  他上前一步,弯身捡起一颗石子。

  蝶儿也想往前一步,卫宗抓着她的手臂道:“大哥不会有事。”

  她正想辩驳,却看到箭已发出,正朝着卫疆射来,她惊喘一声,只听“当”的一声,箭被弹开,四周响起士兵的欢呼声。

  卫疆才转过身,蝶儿已冲进他怀里,他还搞不清楚她的举动,她又离开他的怀抱。

  她戳着他的胸膛吼道:“你吓死我了!”

  “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卫疆皱眉道:“而且,你也不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他捂住她想抗议的嘴,把她拉回大厅,在经过严峻和卫宗时瞪了他们一眼,喝道:“你们再笑,我就要你们躺在地上。”

  他们立刻收敛笑脸。正确来说,应该是所有士兵立刻收起笑脸,可是一等将军和夫人离开,大家又笑咧了嘴。

  进了大厅,卫疆一放开手,蝶儿马上吼道:“那只箭差点射中你,你知不知道?”

  她刚才差点晕厥,若是他失手,箭早已刺进他的胸膛;一想到鲜血流出他的身体,她就害怕得直发抖。

  卫疆看着蝶儿发青的脸孔,才知道她真的吓坏了,但她对他的能力没信心让他恼怒,“你的话已侮辱了我,箭不可能射中我。”

  他傲慢的语气,让蝶儿安心一些,她知道她的丈夫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只是下次要示范时,不要把自己当箭靶,我才能留意你的打法。”刚才她只顾着注意他的安危,根本没注意他是如何打歪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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