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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娇蛮娘子 page 6 作者:陶陶

  “那你们为何吞吞吐吐?好象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卫宗看蝶儿又想追问下去,忙站起身。“我吃饱了,我先去睡。”说毕,像是逃命般的走向另一头。

  “我们也告退了。”韩伏邦和韩伏庆赶紧起身,不等蝶儿阻止,两人已快步走开。

  蝶儿蹙眉道:“他们干嘛走得那么急,饼都还没吃完呢!”

  一旁的小春,看其它人都离席后,觉得自己也该退下,让小姐和姑爷单独在一起。

  于是她站起身,“小姐、姑爷,小春告退了。”

  蝶儿看着小春逐渐离去的身影,转头对卫疆说:“你方才对小春太严苛了,她才会这么怕你。”

  经她这么一提,让卫疆想起在溪边的情形,他得灌输她一个概念。“蝶儿,以后我在询问属下事情的时候,你不可以为他们掩饰或辩护。”

  “什么?!”蝶儿不明白。

  “小春。”他提醒她。

  “可是小春不是你的部下,而且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她属于你,而你属于我,所以她是我的部下。别和我争辩。”他阻止欲开口的蝶儿。“当她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会判断她是否该负责,而不是靠你来替她求情。

  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再干预这种事。”

  “为什么?如果我认为……”

  他打断她的话。“我不希望以后有人犯错时,要你替他们求情,来掩饰过错。”他抓紧她的肩,加重语气,“蝶儿,听到没?”

  蝶儿实在很生气,为什么每次他都命令她得服从这、服从那?虽然明知他的顾虑有理。她不高兴的应着:“听到了。”

  卫疆知道她在生气,可是她会习惯的。他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的头发需要烘干。”

  蝶儿差点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她拿下发簪,让一头乌黑的秀发直泄而下。

  红红的火光,在她周围形成一圈柔呈,照着她姣好的面容,被泄的长发更显出她的妩媚,卫疆看着正在烘干头发的蝶儿,不觉心中一动。

  蝶儿觉得有些倦了,可是头发还得过些时候才会干;同时又觉得全身很酸痛,心想一定是骑马的关系。

  “我好累。”她说完即打了个哈欠。

  卫疆抱起一脸倦容的蝶儿,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环着他的腰,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

  “睡吧!”卫疆道。

  “我的头发还没干。”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你先睡,等会儿头发干了我再抱你回马车。”

  “不要,我喜欢靠着你,和你说话。”

  他微笑,喜欢她坦白的个性。他搂紧她,下巴轻轻地磨蹭她的头顶。

  “卫哥。”她轻喊。

  “什么事?”

  “你的规定好多。”

  “你需要遵守的只有一条──服从我。”

  她抬起头,让他看见她的不悦。“那还不是一样?我得服从你的每一道命令、每一句话,可能不到半年我就气出病来了。”

  卫疆觉得有可能气出病的是他,她总是那么好辩,又喜欢质疑他的命令。“北方有好大夫,你不用担心。”

  蝶儿觉得自己快尖叫了,而她也的确叫出来了。

  “我不是担心找不到大夫,我……”她突然住嘴,因为她看到卫疆眼中的笑意。

  “你故意这么说,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戳着他的胸膛抱怨。

  叹口气,她靠回他的怀中,“和你谈话让我有挫折感。我想睡了,晚安,夫君。”

  明天等她有精神时,再同他说话吧!蝶儿心想,偎紧他,沉沉的进入梦乡。

  “晚安,夫人。”卫疆轻声说。

  ★  ★  ★ 蝶儿觉得好累,他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她觉得自己的腰好象快断了。如果她能坐在马车上赶路,那该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那是奢望,因为她的身体不肯合作。蝶儿想,她一定是跟马车犯冲。

  她唯一回到马车上的时间,是就寝时;除了第一晚在卫疆怀里睡着外,其余几天他都坚持她得回马车上睡,说是对治疗她酸痛的腰有帮助。当然,他是对的,可是她喜欢在他怀里入睡,很舒适、安全;更重要的是有被呵护的感觉……哦!天啊,她的腰真的很酸。

  她往后靠着卫疆的胸膛,想让自己舒服些。

  卫疆知道蝶儿的腰肯定又酸痛了,对于不擅骑马的人而言,连续几天的赶路,必定是一种苦刑,更何况她又是这么娇小、柔弱。想及此,也令他担心她的身子能否受得住北方的天气。

  “卫哥。”

  “什么事?”他应道。

  “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我记得你说五天就抵达了,可是今天都第七天了。”她伸手揉揉背后僵硬的肌肉。

  “再一会儿就到了。”卫疆回答。这几天因为顾及蝶儿身子不适,所以他们放慢了速度。

  “再一会儿?那表示还要多久?两个时辰?”蝶儿为这个可能性大大地呻吟一声,她可怜的腰可能无法撑这么久。

  “有没有看见那边的城门?”他举起左手,指着前方的一个小点。

  她伸长脖子,专心看着。“嗯,好象有。”

  “进了城门,就到了。”

  “真的?!”她大叫了一声,转头兴奋地对着他笑,“我好高兴,我们终于到家了。”腰痛似乎不再那么离以忍受。

  卫疆微笑着,知道难为她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不见她抱怨过什么;原本以为这几天餐风露宿,她会受不了,没想到她还是捱了过来。

  “我们住的地方离城门很近?”她又问。

  “嗯,但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座西城门,我们住在北城门。”

  “北城门──我晓得,比较靠近北方边防,是不是?”她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城内有匈奴人吗?我从来都没看过胡人,不晓得长什么样子?”

  “城内有一些匈奴商人,他们会和当地人做买卖。”

  “那为什么还会有胡人骚扰北方百姓?大家以物易物就好了呀!”

  卫疆摇头,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

  “匈奴是游牧民族,遂水草而居,看‘天候’决定收成的好坏。如果冬季一连数月气温严寒,牲畜都会冻死,那么他们因为缺乏粮食,就会抢劫边界农民的谷物,维持所需;有时为了这些生活必需品,甚至会洗劫整座城。”而那种残酷的手法,卫疆不愿再提。

  “难怪你急着回北方,你怕他们趁你不在时侵犯城堡。”

  这只是部分原因。如果是单纯的路寇想要攻城而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城里的士兵大多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应付盗匪绰绰有余;怕的是匈奴人会罔顾约定,南下进犯,这才是他急于赶回来的主要原因。但他不认为有必要让蝶儿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而已。

  愈接近城门,愈让人觉得它的壮阔,它矗立在天际之间,高耸入云霄。城上有些士兵在守卫,似乎已看见他们。

  “他们看见我们了。”蝶儿指着城墙上的士兵。

  “嗯。”卫疆想,士兵应该已经通知齐叔了。

  他快马加鞭的奔驰,却在进入城门的剎那放慢马远,因为城里人多,不宜疾驰。

  蝶儿兴奋的左右张望,这里的风情景致和家乡大不相同。一进城门就是一座石桥,河岸种植许多柳树,在风中摇曳生姿;桥上有些小贩正向卫疆鞠躬,嘴里喊着:“将军好!”

  过桥后,就是街道,道路两旁是整齐的建筑。这里的建筑不似南方繁碎,装饰性的离龙画栋并不多,也没大多的色彩,一切都很简单;北方人的豪迈,在建筑上也可看出一般。

  这儿的人也比南方人高大强壮;他们似乎都很高兴卫疆回城,口中直喊:“将军!

  将军回来了!”想必他在城里很受拥戴。

  蝶儿觉得很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捏着他的手臂。城里的人会喜欢她吗?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微笑”应该不会错吧!于是一路上一径的点头、微笑,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抽筋了。

  终于,马停了下来。她揉揉僵硬的双颊,抬头看着屋檐上的匾额写着──将军府。

  门口端站着两名士兵,正向卫疆行礼。

  卫疆翻身下马,抱下蝶儿站在一旁,这时大门倏地开启,一名年约五十上下、身材壮硕、穿着蓝袍的男子走向前。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卑职等您好久。”他恭敬道。

  令蝶儿印象深刻的是,这名男子的左眼上有个黑眼罩。地想,真可怜,一定是作战时弄瞎的。而他的身后站了数十名家仆。天啊!府上真的不见任何女眷。她在心中低喊。

  “齐叔,这是蝶儿。”卫疆开口道。

  “齐叔。”蝶儿颔首微笑。

  “夫人好。”他做个揖。

  站在一旁的卫宗插口道:“别杵在这儿,大伙进去谈。”

  进屋后,卫疆吩咐道:“伏邦、伏庆,这儿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晚些再过来。”

  “是。”两人应道,随即走出将军府。

  “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叫他们回去?”蝶儿蹙眉道。

  “为什么不行?”卫疆挑眉,她又开始质疑他的命令了。

  “因为我还没向他们道谢,这一路上护送我们的辛劳。”

  卫宗听了这句话,哈哈大笑。

  她怒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又没错。”

  “你是将军夫人,不用为这种小事向他们道谢。”卫宗解释。

  “这样似乎有点傲慢。”蝶儿不以为然,“人人都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凡事都视为理所当然。”

  卫宗听完后,又开始微笑,不过这次他不敢笑出声,他嫂子的脾气可是辣得很,她似乎不知道最“傲慢”的人就是她丈夫。

  蝶儿看着和记忆中一样巨大的前院,觉得有股熟悉感,这院落至少有她家的十倍大。

  在府邸的周围筑有高墙,而四个角皆建有角楼,用来瞭望和守卫,增强防御的功能。

  大门的正对面就是前堂,有东西阶梯通往他处;它是全宅的主要建筑,原本设有“室”

  和“厢”等房间,但卫广当年基于军事的需求,把房间全部打通成为大厅。

  大厅后面左右两侧为厢房,左侧是卫宗的寝室,右侧的楼上是财库,底层是招待宾客的客房。

  大厅、后堂和左右的廊庑围成中院,院里有楼阁,楼台相连,而且种植许多树木;后堂是卫疆的寝室和书房,后堂之后又有两侧房间,左侧为厨房、兵器库和马厩,右侧是佣人的住所。再走下去就是后院,而后院刚好正对着北城门。

  一行人进了前厅后,蝶儿四处张望着。

  大厅约有两层楼高,空闲大约可容纳两百多人,前半段约两旁各有十张长形矮案,每张长案约可坐十个人,两利长案之间约有五呎宽。

  大厅的后半段是一座高台,厅中有左右各约四、五级高度的阶梯可通其上。高台上有三张几案,中间的几案是卫疆所坐。墙壁前,摆着一副巨大的弓箭,蝶儿猜想那副弓箭大概和自己一般高,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弓形项链,果然是一样的,她猜测这可能是将军府的标帜。

  “齐叔,把府中所有仆人召集在大厅。”卫疆吩咐。

  “是。”齐叔带着身后数十名仆役去办事。

  卫疆又道:“卫宗,你去代严峻的位置,顺便叫他来见我。”

  “是,大哥。”卫宗也走了出去。

  “谁是严峻?”蝶儿问。

  “他是我的副手,我不在的时间,军事由他全权处理。”他解释。

  “喔!高台上的一个位置是他的?”她指着几案。

  “嗯。待会儿你见过所有仆役之后,就回房歇着,我会差人送午饭过去。”

  “我们不在大厅吃吗?”她疑惑道。

  卫疆摇摇头,“大部分的士兵都在北门站冈,他们都在那儿用膳,晚上才会交班回来。”

  “那午膳你会和我一起吃吗?”

  他摇头,“我有事情要忙。”

  “那下午,我可不可以上街逛逛?”她满脸期待的问,好奇北方市集都卖些什么?

  “不行,你得休息。”

  “我会午睡,可是总不能睡到晚上,我又不是猪。午睡后,就可以上街逛逛啦!”

  她看到他又想反对的模样,忙拉着站在一旁的小春,“我会叫小春陪我一道去,好不好?”

  卫疆叹口气,他知道蝶儿好动,可是街上龙蛇杂处,他担心她会出事,而他下午都得忙着其它事,无法顾及她。“好吧!我会叫人陪着你。”

  “为什么要人陪着我?我有小春就好了。”蝶儿抱怨,一边逛街,一旁还有人监督,怎么可能玩得尽兴?

  卫疆看了小春一眼,小春颤声道:“小姐,多个人没关系。”她实在很怕姑爷,偏偏小姐又要拖她下水。

  卫疆厉声道:“除非有人陪着你,否则不准去!”

  蝶儿撇撇嘴,嘀咕道:“好嘛!每次都那么凶。”

  卫疆又叹口气,他的严厉会让几个大男人吓破胆,遍偏只有蝶儿不怕他,不知道他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时,齐叔领着家仆走进大厅,大约有三、四十人,齐叔一声令下,仆人分成两队,站在卫疆两旁。

  蝶儿紧紧靠在卫疆身侧,对于这种场合有点紧张,她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而且全是男的,大家都直盯着她瞧。

  卫疆搂紧她,知道这些人还不习惯有女人住进来,而且蝶儿的美貌一定让他们更难适应。

  他大撵道:“这是将军夫人,你们今后听她差遣,不得有违。”

  仆役们拱手作揖,齐声道:“是。”

  齐叔打个手势,仆人又陆续走了出去。他留下一名仆役,吩咐道:“带夫人回房。”

  并转头对蝶儿说:“行装我已差人放在房里,午饭待会儿就会送去。”

  “谢谢你,齐叔。”蝶儿握握齐叔的手。

  齐叔满脸讶异,粗犷的脸渐渐染了层红晕,他忙抽回手,结巴道:“夫……夫人,不用客气。”

  她疑惑的看着齐叔的脸,“齐放,你生病了吗?怎么脸红红的?”

  卫疆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他从来都不知道齐叔会脸红。“蝶儿,你该回房了。”他示意仆人带蝶儿回房。

  “齐叔,你得找个大夫看看。”蝶儿担忧道,然后和小春随着仆人回房。

  卫疆咳了一声,齐叔转过头,尴尬道:“夫人很活泼,我原本以为……”

  “我晓得你的意思,你以为我会娶个大家闺秀。”

  齐叔心想,其实活泼的夫人也未必不好,这个家的气氛有点儿僵硬,是需要有人让它充满欢笑。

  第五章

  蝶儿坐在床沿,兀自担心着齐叔是否喜欢她、接纳她。

  唉!真是烦人,没想到嫁了人还要烦这么多事。她环顾房间的摆饰,得到的结论是:每样东西都很大。

  门的右侧是一组棕色的矮橱,橱子上有些灯具;左侧是一座巨大的屏风,大概和她一般高,上头绣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屏风后面是床和矮几。这床是她生平见过最大的,大概可睡五、六个人,床柱上摆了一架灯具,是金龙吐珠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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