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之恋也!好刺激。」小萍无限怀想。
「你们究竟怎么认识的,快从实招来。」
集花尴尬地扯扯裙摆,"这个……过程很曲折。」
「快说嘛!」
她咽了口口水,"我也说不上来,不如谈谈你们吧!」那种羞煞人的事绝不能讲。
「别想扯远。」秀秀不肯放过她,「你这次辞职是不是和他有关?」
「呃……」
"而且你是怎么跟总经理说的?他居然肯让你第二天就辞职回家。」
「是雷慕和他谈的,我也不晓得他用什么办法。」雷慕的神通广大和无所不能,她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你和他该不会是要结婚了吧?」小萍试探。
「是的。」
「哇--!」两个女人制造出来的尖叫声差点震破玻璃。
「不要激动,冷静一点。」
"他……你……」
「我是迫不得已的。」
「你疯了!这么好的对象怎能说是迫不得已?如果是我,半夜睡觉都会笑醒。」秀秀瞪大眼。
「你不明白。」她有她的烦恼。
「我也不明白,你应当要很高兴才是。」小萍总算请了句正经的。"结婚是好事,我们都替你开心。」
「谢谢。」虽然她们不算她的知己,但毕竟是多年的同事情谊,集花感动的说:「受到祝福真好。」
「祝你们自首偕老。何时能吃到你们的喜酒?」
「我们的婚礼预计在洛杉矶举行。」
[哇!那么远,喜酒不是吃不到了?」秀秀惋惜。
「很抱歉。」集花一笑,「我也很希望有你们参加。」
「没关系,反正我们今天就以咖啡代酒,敬你--」小萍由衷这,"结婚快乐。」
「永浴爱河。」秀秀也举杯。
「谢谢。」集花又忍不住哽咽了。他捧起鲜奶,「干杯,我会记着你们的。」
「到美国记得写信回来。」
「一定。」她热泪盈眶。说实话,她真的好舍不得!
* * *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抵达了万象之都---洛杉矶。
集花坐飞机坐得腰酸背痛,已经开始后悔这一趟美国之行了,虽然他一路上温柔呵护,令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会不会太感情用事?」她被他拥下飞机时轻叹,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再反海回头了。
走出机场,一辆蓝宝坚尼帅气地急驶停下,尼克迈出车子,微笑地招呼,「刚巧来得及。」
「集花,这是我的好伙伴尼克。」雷慕介绍着,"而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小娇妻,梁集花。」
「你好。」她怯怯道。面前这个高大冷酷的男人有种剽悍英气,不过那抹真挚的笑容却很温暖。
「你好,久仰你的大名了。」
「他说了我很多坏话吧?」她瞟了雷幕一眼,向尼克问。
尼克浅笑,「正好相反。」
雷慕小心地扶着她,朝尼克朗笑,「先回去再说,集花需要休息。」
「他怕我像瓷人儿一样碎掉。」集花翻翻白眼,娇瞠道。
尼克听得出其中的甜蜜,愉快的笑了。待三人全都坐上车后,路飞车驰往马里布市。
「到了。」雷幕开心地扶她下车。
"你……你们家住这么大一间?」她张口结舌。
难怪她会吓到。习惯了台北市拥挤的居住环境后,突然西对占地一白坪左右、四周围绿草如茵、群树环绕的美丽大宅时,难免有点不能接受。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他屏息以待,"喜……喜欢吗?」
「当然喜欢!」她眨眨眼,神情有些担心,"但是这房子大得离谱,我看光要扫个地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更别提在厨房做菜,端到客厅就差不多凉了。」
尼克和雷慕被她逗笑了。「那倒不至于。」
「每天固定会有女慵来打扫,另外我也会请个厨师做饭给我们吃。」雷幕轻吻她,"你只要负责休息和吃就够了。」
「是哦!你要把这里变成养猪场呀?」她瞪了他一眼,「而且我身为你们家的媳妇,也读侍奉公婆。」
"我爸妈不住这儿,他们住在西雅图,等婚礼举行时他们会来参加,顺便见见媳妇。」他轻笑,「你一定会喜欢他们。」
「但他们会喜欢我吗?」她紧张地绞着手。
「当然。」他凝视着她,「我保证。」
「我不打扰你们甜蜜了。」尼克挥挥手,坐进车中驶离。
待进人大宅后,集花才发现她完全爱上它了,淡雅清新的怖置使得这楝宅子处处着怡人的温馨气氛。
她被雷安置嫩绿的大沙发」坐着,并且被严重「警告」绝不能乱动。
「来,喝杯鲜奶。」他递给她后,在她身畔坐下。
"这会不会已经过期了?」她瞅着他,闻了闻味道。"你到台湾都两个多月了,冰箱里的东西……」
「放心,咋天尼克已经过来弄妥一切了。」他笑,「保证新鲜又营养。」
她这才放心地喝了一口,「咦,你不用去组织报到吗?」
「办完案子后,我们通常会有几天假,更何况我要结婚了。」他笑咪咪。
「啊!」集花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他吓一大跳,连忙问道:「不舒服?」
「不是,我这才想到我居然就要嫁给一个工作性质列入高危险晕的人。」她明显地忧郁起来。
「我不会有事的。」他吁口气。
集花咬苦唇,那上次的枪伤怎么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深怕失去他的推心痛楚,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只是受了点伤罢了。很少人能伤得了我的。」他自情满满。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意想念害怕,「我之前怎么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集花,你已经答应嫁给我,赖皮是没有用的。」他仍是尝皮笑脸。
「哎哟--」地搭起脸。
「其实我本身也经营了几家颇为知名的保全公司,生活相当宽裕富足,但我始终不放弃特警的身分,」雷慕收起笑容,正经地侃侃而谈:「我天生就适会做这个。事实证明有许多人需要我,罪恶不断地在世界各地发生,我希望尽自己的份力量,特警小的每员都是如此。」
「但是……"集花知道他的正义感就是他的原则,可是她私心很重,她希望她拥有的他!
「我受过相当严谨的训练,我们特警组织个个都是防暴专家。」他蓝眸透出安抚的光彩,「你放心。」
她本来是可以放心,如果她不是该死的爱上他,胡里胡涂怀了他的宝宝,迫不得已必须嫁给他,她大可以放一盯二十个心,谁理他是赴汤蹈火还是怆林弹雨?
集花觉得心情沉重,犹如千斤页直直地朝她压过来--这和产前忧郁症完全没啥子关系。
「来,把鲜奶喝完。」他柔声道。
「我没胄口了。」
「你不吃多一点不行,我再去者煮些汤。"
"不要。」她嘟起嘴巴,「真不晓得我每天早上吐得唏哩哗啦,面无人色,为的是什么?结了婚得每天烦恼老公这次出动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宝宝会不会哪人叫不到爸爸?」
「你想得太严重了。」他啼笑皆非。
「我看你还是把我送回台湾吧!我的心脏不够强壮,不足以应付每天提心吊胆的生
活。」
"集花,你这么关心我,我该如何报答你呢?」他打趣,试图减轻她的心理压力。
「辞职如何?」她试着建读,虽然知道这是空谈。
他果然微笑的摇摇头,「以身相许如何?」
「我不要,你自已打包起来送给别人吧!」
他哈哈大笑,「我可舍不得。」
「我舍得。」
「喝鲜奶吧!」
日本.东京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菊会的一于主脑齐聚一堂。
「谁在老虎嘴上拔毛?」会主爆怒的一捶桌。
「是……」部属们战战兢兢,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副会主才禀报:「目前最有可能的是给义盟。」
「他们怎么敢?」会主哼道,「劫去军火?」
「我们买卖双方才知道有哪些货,而且他们也大略知道货在总部附近,所以并非绝无可能。」副会主频频拭污,美丽的脸庞有些苍白。
会主眉一拧,「哼!结义盟到底在搞什么鬼?织代与阳子去议价到现在还态度不明,难道真的是他们有所依侍?」
「根据织代二人回报,是因为有另一位卖主出现,结义盟才态度暧昧不明。但依属下的推断,他们一定是对这两边的军火都有把握-敢如此做……」副会主吞吞吐吐。
「你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除此之外,」副会主弯腰,「整个道上都传言结义盟这次购买军火是想对我们不利。」
「什么?」会主脸一沉,更形森冷,「原来如此。吩咐下去,全面戒备,宁可先下手为强。」
"是!」所有人哄然应这,副会主低垂的脸却露出一丝隐然的笑。
* * *
台北
艾特碧绿的眸子闪着喜悦,"这幺说你们对货还满意罗!"
「如果你那批货都像展示的这三把这么好,我们就决定和你交易。」江平精明道,摸索晶亮的枪身,检视着。
「当然,我既然敢拿出来就是有诚意做这笔生意。」文特邪气的笑道,"至于价钱……」
「放心,你之前说的那个价钱我们很满意,比菊会--」江平不自禁的皱眉,「好太多了。哼!那些人把结义盟当凯子,随便敲啊!」
"这样我就放心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扬眉。
江平拍拍他的肩,"这个自然……」话还没说完,怀中行动电话突然响起。「小老弟,我接个电话。」
「喂,我是。」江平蓦地瞪大眼,怒吼道:「什么?有这种事?好,我马上回去。」
「江先生,」文特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吗?」
「干!」江平大吼,「菊会那帮人有不利我们的行动,盟主叫我回去商讨对策。」
艾特一脸打抱不平,「难道是为了你们不与他们交易?胸襟未免也太狭窄了。」其实是火上加油。
江平肥嘟嘟的下巴一颤,「哼!那群日本人的作风我们也早就不爽了,他们还先挑衅?小老弟,我告诉你,钱不是问题,你价码出得阿莎力,这桩买卖一定成交。」
"那太感谢你赏脸了。」艾特微笑,「至于菊会那方面……」
「你放心,」江平眼神凶狠,"我们早就想解决他们了,这次的货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我绝对支持你们。」文特做出义气凛然的模样。
看来计策连用得当,两方黑道火并势在必然……
* * *
三天后凌晨,菊会和结义盟两方人马在台湾爆发激烈枪战,可是在持续一、四个小时后,终因弹尽援绝而完全被特警控制住,再加上先前互拚死伤惨重,因此在稍后大批警力冲进现场时,菊会与结义盟分子纷纷澶抢。
"主脑人物和小喽罗都逮住了,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阳子和织代失踪了,至今尚未有任河消息。"雷慕在事件过后第二天,优闲地坐在集花的小屋内陈述。
"听你描述得好象电影情节。」她有种不真实感。「咦,那漏网之鱼怎么办?」
「全力追缉。但也许她们是树倒溯源散,不会再有任何作为。」他沉思,「要躲避追缉只怕都来不及了。」
"还是得小心。」
「我知道,松懈即是轻敌。」
「好啦,案子办完了,你们也可以滚回洛杉矶了。」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感。
「是呀!我们该回去了。」
「再见,不送。」她籍着收拾两人喝的茶杯,掩饰心底的凄怆。
「你有护照吗?」他突然冒出一句。
「干嘛?」
「如果有护照,我们就订明天的飞机回洛杉矶,如果没有就等你办好后再订机票罗!」他理所当然这。
「等一下,你讲慢一点。」她摇摇豉,都被他弄胡涂了。「你指的是"我们"?」
「甜心,有疑问吗?」
"我不要和你回洛杉矶。」她嚷道。
「为什么不?」他摊摊手。
"我以什么身分跟你回去?被害人?特别看护?"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爱她,比许只是出于负责感和同情心罢了。
「你不要说你不嫁给我。」他邪邪地笑,「我可是把你订了哦!」
「我是不会嫁给你。」她在惊吓后直觉道。
「你不相信我。」他收起贯的谈笑不正经,柔声且真挚的说道!「集花,我是认真的,我想娶你成为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朝朝暮暮相依偎。」
集花咬着下唇,「拜托,你别再开玩笑了。」
「你思想看,我们上次的……有可能你现在已经怀孕了,我必须要对你负责啊!」
「我才没那么倒霉。」她心一震,随即掩饰掉心慌,说服他也说服自己。「哪有那么准?」负责?这两个字刺痛了她。
「万一有呢?」他就知道她不好讲话,一定得用特别的方法才行。
「没有万一。」她果决道。
「小亲亲--」
"你好顿哦!"她抬抬眼镜,装作不在意,「绝对不会有的。」
「你事先有做预防?」他眨眨眼。
「当然没有,你当我蓄意和你……的吗?」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
雷慕柔柔地笑了,轻握住她的粉拳,「嫁给我吧!」
「不。」你只是想「负责」而已,这一切只是个错误。她黯然,不希望他到最后才后悔。
「我要去上班了。」她拿起皮包准备出门。
他倏然拥住了她,深深、快速地吻」她的历……
集花怔住了。可是甜蜜的魔法完全笼罩住她,交织成波波沁人心房的醉意芬芳……
良久,他才留恋不舍的放开她的樱唇,凝率她向未回复清醒的眸子,「我不会放弃的。」
她惊醒,满而羞红地推开他,冲出大门。
* * *
集花趴在洗手台上,又是阵干呕,把早餐吃的东西全都吐光了。
该死!不会那么巧吧,他提到一怀孕」,自己就真的害喜了?
「一定是心理因素导致生理失常。」她再拍了一张纸巾擦嘴,坚定地道。
可是……集花擦拭的手猛一停顿,这才想到她的月事好象……两个月没来了?!
「一定是最近生活紧张、压力过重才会迟来。」她安慰自己,死也不相信自己那么「神」,真的一次就中,对统一发票都没那么成功。
「雷慕.霍华,你不但害我头痛,还害我身体失调!」她忿忿地踹了洗手合下的墙壁一脚,然后才走回会计室。
下班后,集花拖着沉重的身体和心情骑车回家,才一打开门,就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哇!干嘛?」雷慕闻声自厨房出来,温柔地笑道。
「我才问你干嘛咧!」她环顾堆满鲜花的客厅,「把我家里弄得跟花店样。」
"喜不喜欢?」
「当然」她轻轻地叹气,"喜欢。」
"喜欢就好了。」他拉过她,"我煮了洋葱汤和牛排,我们趁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