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秋飞带着笑意看段雁舞那娇媚、风情万种的脸蛋,在得意中更加深了他的探索。
“随便你啦!”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只是随便我?”他吻住她的胸部,用舌尖逗弄着她的乳尖。“你自己的意愿呢?”他一定要她亲口说“好”。
自己的意愿……那就是“好”啰,只要说出这个字,他就会让她好过点?该死!她的身体愈来愈熬了。
“好嘛。”她给秋飞他渴望的答案,一双眼睛对着他眨啊眨的,弄得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这是你自已说的,不许黄牛喔。”他兴奋的将她压在床上,撑开她的腿,准备进入。
“不要!”她好怕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那会痛。”
“这次不会那么痛了。”他撒点小谎。“第一次难免会痛,因为你是处子。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不会再痛了。”
“真的吗?”她好怀疑,但看着秋飞咬着牙、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彷佛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她居然相信了他的保证。“你好象很痛。”
“我是很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强行进入她。“因为你不让我和你合而为一。”
“可是合而为一会让我好痛。”她最怕痛了。
“我不会让你痛的,相信我。”也快解救我。他在心中吶喊。
段雁舞有点迟疑的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在那儿反映出他赤裸裸的痛苦。看见他痛苦,她竟也跟着难过起来,于是她点点头,不再抗拒他的努力。
死牢头没有骗她,这次的确是好多了。虽然仍有些疼,但比起第一次的那种疼痛,不知要轻上几倍。
她放任自己去享受那种快感,很快的,她领悟到了床第之事的乐趣。
“小舞。”秋飞沙哑着嗓子喊着段雁舞的名字,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爱怜的轻吻她的眼睑。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逃离我,他暗暗发誓。
第六章
整个清灵寨的人都发现秋飞和段雁舞两人变了。气氛变得非常微妙,男的终日盯着佳人的脸儿看,嘴角总是带着宠爱的微笑,再也听不到昔日的巨吼声。“段雁舞”这三个字更是从此成为历史,现在挂在秋飞嘴里,只剩“小舞”这句柔声呼唤。
至于女的呢,则时常羞红着脸赖在男的身边。她改掉了一切不好的习惯——骂脏话、走路粗鲁、吃相像猪。现在的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酡红的双颊衬着小巧的五官,整个人就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引起寨里兄弟的窥伺。总而言之,她愈来愈美了,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的玫瑰。
此刻正是段雁舞的习字时间,从清灵寨的书房里传来一阵阵轻松的笑语——
“你又笑人家。”段雁舞气红了一张小脸,半是抗议半是娇嗔的瞪着秋飞。
“抱歉,”他忍不住露出笑意。“但是你自个儿看,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原来她把“林”写成了“村”字,搞错了。
“都差不多嘛,两个字长得那么像,谁搞得清楚。”
秋飞轻叹一口气,认命的走到她的身后扶住她手中的毛笔,两人霎时变得好亲密。
“差得可多了。”他扶住她的右手,引导她运笔,却不经意瞥见她敞开的衣襟。
真该死,大白天的他竟然想同她亲热。完了,他变成一个色情狂了!
他索性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名为教字,实则吃豆腐的胡来。
“你干嘛啊?”段雁舞出声抗议。
“教你写字呀。”他对着她微笑,捉住她右手催她练字。
段雁舞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死牢头笑起来还真迷人。她照着他的力道运笔,却发现秋飞另一只空着的手正不安份的探进她的衣襟内,轻搓着她的乳尖。
搞什么嘛!这样她要如何练字?
“你干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秋飞的吻给吞进肚子里。他猛烈的吻着她,同时动手脱她的衣服。
“我们不要练字了好不好?”秋飞的微笑动人心魄。
“那……我们要干嘛?”她羞红脸,心跳加速的看向秋飞。
“你说呢?”他将头埋入她的丰乳之中。
“我不知道。”她都快羞到地底下去了。
“真不知道?”秋飞在她的耳边低语,充满了挑逗气息。
“不知道。”段雁舞仍死鸭子嘴硬。
“小骗子。”他好喜欢捉弄她。这些日子以来,她一天比一天更显娇媚,也更女性化了,时常逗得他心痒痒的,脑中除了她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他笑吟吟的盯着她看,大拇指不停的勾勒着她的唇线。
“你告诉我啊。”她才不会先认输呢。
“我想这样,”他亲吻她的耳垂。“也想这样,”他吻上她的锁骨。“更想这样。”他在她的双乳之间用力吸吮,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吻痕,彷佛在宣告段雁舞是他的所有物,谁也不许碰。
“你好过分喔。”她娇嗔。她喜欢秋飞的碰触,喜欢他带给她的感觉,可是她同时也害怕自己愈来愈脆弱的心,和日显娇弱的行为。她真的改变了,只是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些改变,她更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回复为昔日的段雁舞。想到这里,她不禁着急的掉下泪来。
“小舞,你怎么啦?”秋飞焦急不已的轻摇着段雁舞,用手腕轻拭着她的眼眶。
“没事。”她实在无法开口告诉他,她对自己的日渐改变感到心慌。
“没事才怪。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定有心事瞒着他,否则不会突然掉泪。
“没事就是没事嘛。”她吼道。她已经很久没用这种口气同秋飞说话。
“你再不说我就打你屁股。”他威胁道。
“打啊。”段雁舞不认输的死瞪着秋飞,满脸的倔强。
秋飞瞪了她半天,最后只得高举双手认输。他根本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哪可能打她?
“败给你了。”他无奈的叹气,对于她的骨气只有认输的份。
“你既然输了,就要付赌金。”她理所当然的接话,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彩。
“赌金?”秋飞不记得他们曾打过赌呀!
“很容易付的,用不着怕。”段雁舞双手悄悄的交握在秋飞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慢慢的拉下。
“喔?”她眼中闪烁着的魅惑光芒,教他也跟着热起来。
“你只要负责让我热血沸腾就成了。”说罢,她主动献上红唇,火辣辣的吻着秋飞。
热血沸腾?哇,小魔头居然会用成语了,看来她离“淑女”两字没剩多少距离。
他全心全意的回吻着段雁舞,两个人的舌头顽皮的嬉戏,愈吻愈缠绵。
“小舞。”他的声音包含了情欲,整个人被段雁舞敞开着的衣襟内的胴体,挑逗得无法自己。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咳、咳。”袭人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眼中却闪动着打趣的光彩,面带微笑的打断了他们的温存。
秋飞连忙将身体挺直,以遮掩衣衫不整的段雁舞。
“抱歉,我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响应。”袭人悠哉的斜靠在房门上,有趣的看着他们的手忙脚乱。
“你混帐!”要不是有小舞在场,他非杀了袭人不可。
刚整理好衣物的段雁舞则是希望有个洞能让她钻下去。这简直太丢脸了,她再也没有脸可以活下去。
“我先走了。”她低头从袭人的身旁走过,不敢抬头看袭人带笑的脸。
“你最好有个他妈的好理由!”秋飞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拆了袭人的骨头。
哇,脏话耶,他有多久不曾听秋飞骂过?
“我的确有个很好的理由,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告诉你。”他就想气死秋飞。
“既然不说就快滚。”秋飞也老大不客气的冷冷回答,跨大脚步往门口走去。
“站住,”袭人拦住他,“我另有要事要同你说。”
秋飞只是双手抱胸,眉毛挑得老高地看向袭人,连话都懒得回。
“你打算怎么办?别告诉我你和段雁舞只是‘师生关系’。”袭人的脸上仍挂着笑容,眼神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秋飞闻言条地涨红了脸。
“不关你的事。”他自己会解决。
“怎么不关?”袭人反问。“段雁舞是段老交给咱们山寨的宝贝女儿,原本是送来给‘夫子’你——教礼仪及习字的,现在字没学到几个,情爱之事反倒学到了不少。你竟然还敢说不关我的事?到底我还是清灵寨的大当家,段老若生起气来找人算帐,我跑不了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你想咱们的寨誉毁于一旦吗?”
秋飞还来不及回话,袭人接着更老实不客气的戳他疮疤。
“还有,别以为你每晚溜到段雁舞房里的事情没人知道,大伙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秋飞闻言更加难堪。
“段雁舞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不能不给人家一个交代。”
“你以为我不想吗?”秋飞终于打破沉默地吼道,“我早就同她提过成亲的事,是她自个儿不愿意!”
这倒是新鲜事儿,袭人顿时愣住了。
“我也弄不清楚她那颗脑袋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愿意同我亲热却又不愿同我成亲。”他的苦恼又有谁能了解呢?
“所以你就来个夜夜缠绵,想要用‘怀孕’这招使她就范?”袭人毕竟从小跟他一块长大,对他使什么招数心底清楚得很。
“你说对了。”秋飞大方的承认。想来可悲,要留住一个女人还得用这种方式。
段老的独生女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胎,秋飞追求她的辛苦比起自已当初追雅蓉时,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袭人瞬间同情起秋飞来。
他的确需要人助他一臂之力,或许今儿个段老梢来的这封信可以帮助他。只不过嘛,嘿嘿,就怕秋飞的心脏不够强壮,禁不起这个打击。但是有时猛药反倒是最好的药方,他和段雁舞的关系能不能再往前跨一步,就靠这封信了。
“一刻钟后到大厅来,我有事宣布。”袭人说完随即转身跨出书房。
※ ※ ※
段雁舞一踏进大厅就瞧见袭人端坐在大当家的巨椅上,旁边站着钱雅蓉和秋飞,似乎在等她。
“对不起,来晚了。”她小声的说道,不敢抬头看袭人。经过方才书房那一幕,她觉得自已这辈子再也没脸见袭人。
不对,她怕什么?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段雁舞吗?她这么唯唯诺诺的,不怕丢凶匪寨的脸吗?思及此,段雁舞勇敢的抬起头来。
袭人带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及眼底闪烁着的决心,庆幸她的志气还没被秋飞的柔情攻势磨光。人有一点改变是好的,但若完全变了个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段姑娘,这里有对你的信,是令尊大人写来的。”袭人将信递给段雁舞,由于信没封缄,信封上又没写上段雁舞的大名,袭人还以为是段老写来问候他的,怎知打开信纸才知道是写给他女儿的。不过凭段老的精明,他会故意来这一套,一定有他的用意,袭人已经猜到几分。
“我爹?”段雁舞兴奋的接过信打开来看,一边暗自责怪道:没良心的老爹,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女儿。
站在一旁的秋飞却愣住了。小舞的信?她有信这回事儿为什么袭人刚刚没告诉他?他愠怒的瞪着袭人,袭人假装没看到。
“我……我看不懂。”段雁舞不好意思的求救。她虽然在秋飞的教导下学了不少字,但她老爹歪七扭八的字迹着实难以辨认,她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小舞”、“禹宣”四个字,其余一概像雾里看花。“我——”
“我来帮你!”袭人占着地利之便,硬是将段雁舞的信一把抢到手,让秋飞扑了个空。
在场的两位女子全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袭人看,袭人大大方方的露齿一笑,对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我是寨里头公认的‘认字高手’,读信这回事儿舍我其谁!”
只见段雁舞不疑有他的拚命点头,站在一旁的钱雅蓉则是挑高眉头瞪着夫婿。她敢打赌袭人会这么殷勤,这背后一定有鬼。
袭人假装低头读信,一边还装出惊讶的表情。其实这封信他早就看过了,总要装一下嘛。
“段姑娘,段老的信中提到,你有一位名叫禹宣的朋友失踪了,现在整个凶匪寨的人都在找他。”他老早就打听清楚,禹宣是段雁舞的哥儿们,对秋飞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过话虽是这么说,这层普通关系看在秋飞眼里,恐怕别有另一番滋味。热恋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自己也曾是其中之一。
“禹宣不见了?!”段雁舞惊喊。
“仅是一个男人出外游荡,没那么严重吧?段老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秋飞酸溜溜的说道,他就是看不惯段雁舞惊愕伤心的样子。
“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这位叫禹宣的也是段姑娘的至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段老梢封信来通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吗?雅蓉。”袭人不愠不火的敲着边鼓,还硬拉他妻子下水。
“相公说得甚是有理。”钱雅蓉漂亮的接腔,夫妻俩一搭一唱。
“我要回家。”段雁舞突然宣布,吓了大伙儿一跳。尤其是秋飞,他看起来像要得心痛症了。
“不准!”秋飞顾不得风度当场大吼,乐坏了等着看戏的袭人。
“你凭什么说不准?我说要回家就是要回家,谁敢拦我?”她摆出一副“挡我者死”的凶狠样。
“凭你什么都还没学到,字也不认识几个就想回去?你那么早回去干嘛?丢我的脸?”秋飞也火大起来,同样摆出一副“你敢回去就准备领死”的狂暴模样。瞬间山寨大厅成了战场。
“我什么都没学到是谁害的?要不是你每天……每天……”段雁舞看着袭人和钱雅蓉饶富兴味的脸,到嘴的话硬是给压了下来。她总不能当着他俩的面叫出事实,说他们每日的习字都习到……床上去了吧?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秋飞是如何害你习不成字,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袭人憋住笑意,装出一脸正气凛然。
站在一旁的钱雅蓉含笑的捏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太过分。
“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回家。”段雁舞继续吼道,直接跳过袭人的试探。
“不准就是不准!”为了一个“朋友”就可以弃他于不顾,那他这个“情人”算什么?
“去你妈的不准啦,老子就是要走,你能奈我何?”段雁舞气得故态萌发,封箱了的脏话全部出笼。
“我不能吗?”秋飞冷笑,“别忘了段老已赋予我这项权利,当我说可以走人的时候,你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