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禁?”袭人无法相信他的耳朵。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现在她竟然将他俩的关系比喻为犯人和牢头?
“我犯得着拘禁你吗?”他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捧起她的双乳,用大拇指兜转着她柔嫩的蓓蕾。
尽管钱雅蓉拚命的控制自个儿的欲望,她的身子依旧对袭人的逗弄起了反应。
“瞧,你敢说你没有感觉吗?”他进一步解下她的衣服、裙子,没一会儿她就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赤裸。
“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他的手指在她最美、最隐密的地方挑逗着,深深浅浅的进出,燃起她无法克制的火热。
“你喜欢。”他得意的笑出声,转而轻咬她的颈侧。
“这……不……代……表……什……么。”天啊!这粗声粗气的娇喘,真的是她的声音吗?
“是吗?”他坏坏的笑道。明明已经欲火难耐,还死鸭子嘴硬。
“那我得更努力一点,不是吗?”他俯下嘴吸吮她胸前的荷蕾,时而轻咬,时而猛吸,逗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觉。而他的手儿近凌虐的挑逗着她的私处,她只能顺着这把火走,理智全然失去了方向。
“说你要我。”他再一次寻求保证,更期待那必然承诺的回答。
“不。”这是他们同床以来,她第一次拒绝他。她的身体或许抗拒不了他,绝不允许放弃自尊。
“你不可能不要的。说出来!”他加快手指的韵律,也感觉到其间的潮湿。
她干脆沉默不语,咬紧牙关忍受自下身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需求。
“混帐。”他对她的倔强感到无法忍受,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臣服。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塌上,跨坐在她身上用两腿夹住。
瞬间她感到自己好渺小、好脆弱,但无论体型多悬殊,她绝不认输。
“说你要我,快说!”他已经失去耐性,动手将自个儿的衣物扒光。
“不。”再一次,她拒绝了。
“该死的你!”即使是在盛怒中,他仍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由自主的需要她。
望着他狂怒的表情和毫不温柔的逼进,钱雅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慌。
“你若敢碰我,那就是强暴。”她充满惧意的说道,期盼唤醒袭人的理智。
盛怒中的袭人,理智显然不复存在。强暴也好,做爱也行,他就是想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的体内深深的烙印。
“随你怎么说。”他捉住她挣扎的双手,反剪在她的头顶上,用左手固定。再以右手抚遍已然发烫的身子,惹得钱雅蓉娇喘连连。
“你如果强暴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恨恨的注视袭人俯下的眼睛,认真的发誓。
“那也随你。”箭已经在弓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他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够恨他一辈子。
“话说够了。”他狠狠的吻住她,再也不想听见地说什么恨不恨的鬼话。她只能爱他,毫无保留的爱他。
“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给我你的一切。”他在低吼中进入了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抗拒,不理她的泪水。
他不断的抽动他的身体,动作依然,感觉却全变了。这是第一次,她对他的做爱没有反应。他在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像野兽,一头没人性的野兽。
他抽离她的身体,看着她。这是他的宝贝啊!他小心捧在手中,深怕会碰碎她的宝贝,而他竟然不顾她的感觉,硬是强暴了她。
“我一很抱歉。”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走开。”她如行尸走肉般毫无感觉。她转身背对,再也无法忍受看见他,至少现在不能。
“我——”他着急了,情愿她骂他、打他,就是不要不理他,这比任何一种惩罚都教他难以忍受。
“走开,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她好累,只想休息。.这句气话听在袭人耳里,有如刀割。他的小野猫不愿意再看见他,他该何去何从?
他默默的将衣服套上,整装一番,而后悄悄的踱出房间。
该是给彼此一些空间的时候了。他对她的占有欲不仅让她窒息,也将自己向来潇脱的心压得变形。
什么时候他不再在意任何事,变得心中只有她?他忘了责任、忘了承诺,忘了该对丽清的生命负责。她像是他的妹妹,在钱雅蓉尚未闯进他的心门之前,曾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女人。
而今一切都变了。他变得烦躁不堪,像头狩猎的豹子,禁止任何男人越过他的禁区。他对她的浓烈爱意,使他显得像个傻瓜。而今这个傻瓜不但愚弄了自己,更伤害了他最在意的宝贝。
他想起长老们的信函。
这是一个最佳的机会,同时也是一个不得不去履行的承诺。他决定立刻动身到京城去,给自己冷却的时间,反正他的小野猫说不想再看见他。
这正如她的意,她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怀着一身的失望与沮丧,袭人走向大厅,召集弟兄并向秋飞交代了一番,便领着思珞、逸亭等一行人向京城出发,留下一脸苦瓜相却又不得不遵行袭人交代的秋飞。
第七章
袭人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京城那堆乱七八糟的事,一切都获得圆满的解决。
丽清终于洗刷余家的冤屈。十年含冤的羞辱,也在祥叔的谢罪自杀后画上句点。
一切都圆满极了,只除了他自己。
他有点害怕回家,怕看见小野猫生气、不肯原谅他的脸。
他已经离开山寨一个多月,她的气也该消了吧?
思珞他们尚未回山寨,表面上袭人早将他们调回“清灵寨”,实际上是去帮抡语剑的忙。放出空消息只为了使祥叔降低警觉心,早日露出狐狸尾巴。
如今这一切布局有了代价,丽清洗刷了父亲的冤屈,而她也和李少儒恩爱如漆,十年的暗恋终于开花结果。
愈接近山寨的门口,他就愈旁徨,这可是每一位回家的游子必有的心情?
真荒谬,他不过离寨一个多月,哪来这一箩筐的感伤?
甩掉这些无谓的情绪,他的双腿用力夹紧身下的骏马,朝山寨门口奔去。
今日轮守大门的是簿文及訾辰,还有一些“凶匪寨”的朋友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凶匪寨”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负责看守岗哨的捱葛远远的看到有人朝着山寨逼近。
定瞎用力一看,是大当家,大当家回来了!霎对他警戒了一天的心倏然放下。稍后又想起一件事,不妙!大当家的宝贝正在生死关头徘徊,让大当家知道就完蛋了,寨里的弟兄一个个都别想活。
“大当家到——”涯葛拉大嗓门,算是通知兼警告寨里的弟兄。
“大当家,您回来了。”海文和訾辰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头头回来了,一切太平。
“恩。”奇怪,怎么众兄弟一副过年似的快乐模样,这么高兴见到他?,“寨门怎么了?”不对劲!巨大厚实的寨门居然出现了大窟窿,摆明了是被某个巨大的东西撞击过。
“是——”潜文有点窖拍说出事实,怕自个儿会成为袭人乱拳底下第一个丧命的人。
“是钱小姐的大哥率人攻击,才给撞成这样的。”辰向来诚实,搞不清楚状况直言无讳。
“谁?”该不会是那只光会叫的小狗吧!
“钱小姐的大哥。”訾辰据实以报。“昨日他率领了大约两百五十人攻扌丁山寨,还用火烧了咱们的柴房及西踊房。要不是秋飞哥老早察觉苗头不对,要涯葛去向‘凶匪寨’的段老求救咱们清灵寨,早被攻破了。”由于袭人带走七成的兵力,长老们身边也跟了不少弟兄,所以此刻寨里只剩三十名左右的成员,自然是难抵两百五十名大军。
原来这就是“凶匪寨”的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袭人的心中倏然涌起狂怒。那天他早该杀了钱卫然那浑小子,才不会元端惹来这场乱事。
“钱小姐呢?她可安好?”要是她有什么不测,他绝对会杀了钱家那个小毛头。
“她,呃——”就连有话直说的訾辰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怎么了?受伤了。”袭人不分青红皂白,提起訾辰的衣领逼问他。
“比那更糟,她流产了。”身后传来敲锣似的声音,是段一豪。
“流……产……了?怎么会?”他连她怀孕的事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去看看她。”再不多看几跟,只怕以后想看也看不到。
不待段一豪的话说完,袭人早已提脚冲向后厢房,他心爱的小野猫怀孕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没人告诉他?她到底想隐瞒什么?
袭人一头栽进房间,只见钱雅蓉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弱得似乎随时会断气。敏儿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帮她把脉,神情忧郁,站在身边的秋飞也一脸黯然。
“她怎么了?!为什么是这个状况?为什么?!”面对着即将离他而去的钱雅蓉,他的心有如刀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敏儿气得全身发抖,直想杀人。若不是眼前这混蛋,小姐此刻还好端端的活蹦乱跳。哪会躺在床上受苦?
“不错,为什么她会怀孕?你不是每日熬药汁让她喝下,照道理没有怀孕的可能。”他太心急了,顾不得口气的好坏。
这混帐!她非杀了他不可。她怒气冲冲的往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又响又脆,打愣了袭人,也看愣了杵在一旁的秋飞。
“你的意思是我的医术太差,配的药方不对哕?”敏儿的双眼冒火,她豁出去了!管他是不是山寨头子或是混世大魔王,侮辱她的医术就是不对!她沮奶奶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我并不是——”
“你是。”敏儿一口咬定。“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害了小姐?
是你!你的欲望害死了她!她明知自个儿的身子不适含怀孕,还不是照祥冒险,就为了给你一个子嗣。”
敏儿的一席话令袭人苍白了俊脸,半天不能说话。是他的欲望害了她?他对她身体的欲望?对拥有她的欲望?他所需求的不过是长相撕守,能够随对看见彼此,守在对方的身边而已。这个小小的愿望为什么会面临这么大的阻力,甚至连他们本身都不自觉的限制住自己?
“我不知道这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小野猫为什么不告诉他已怀孕的事?怀孕是件喜事,他有权知道。
说到这个,敏儿的火气更旺了,一出门就是快两个月才回来,他会知道才有鬼。
“你如何能知道?一声不响的离开山寨,一去就是快两个月才回来,小姐不过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要跟谁说去?鬼吗。”敏儿愈说愈生气,音量也愈来愈大。
眼看房子要着火了,秋飞赶紧趋前劝架。.“敏儿姑娘,袭人刚回来还搞不清楚状况,你就别再责怪他了。”秋飞熟练的当起和事佬,寨里的这位置向来由他稳坐。“而且以钱小姐目前的状况,咱们实在不宜讨度喧哗,打扰她的安宁。”
“喂,你别说的像是小姐已经死了,她还好得很呢!”这次她能撑得过这一关,着实教敏儿吃惊,她还以为她会香消玉殒。
“她真的没事?”只要她能活下来,挨再多的巴掌都无所谓。
“骗你干嘛?”敏儿哼道。要不是秋飞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还没骂够哩!
“哪她一为什么还昏迷不醒。”为什么不张开眼瞒看看他,他已经回来了啊!
“你若流了一大桶血,包淮你也会昏过去,睡得跟死人一样。”真受不了这群没常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蠢。
“她流血了?”这怎么可以?他的小野猫怎么可以受到任何伤害?
他那张惨白了的脸竟比小姐的还白,这真是太夸张了。
敏儿几乎当场笑出来,一肚子的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之你看好小姐就是。我和秋飞大哥先走了。”敏儿拉着楞头愣脑的秋飞离开袭人的房间,当没几分钟和事佬的秋飞则是满肚子疑间,敏儿姑娘的情绪变化不可谓不快。
敏儿和秋飞像一阵风似的离开房间,但敏儿那一席话却盘绕在袭人的心底,久久不能徽去。
他的确自私透顶,他不得不承认。他一味的想要她,一味的限制她,探怕她飞掉。他的爱是不是过重,也过多了?
他承受得起吗?他的小猫儿承受得起吗?过去他不愿意面对这些问题,但这些隐藏其后的事实,随着时间流逝、种种事情发生,一件件的浮上台面,教他无法再逃避。
他该放她走吗?他能吗?为什么仅仅是一想到分离,就教他心痛到难以呼吸,仿佛某人抽走了他的灵魂一样?
告诉我吧,小野猫。告诉我答案,睁开你的眼看看我,你将会看见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沉睡中的美人儿竟然张开双眼,回应他心底的呼唤。
“袭……人?”钱雅营虚弱的唤着他的名字,眼眶充满了泪水。
“是我。”他也哽咽到难以开口,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流泪。
“你回来了。”她好高兴,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回来了。”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使劲着,给她温暖,也给她保证。“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这种心如刀割的分离,一次就够了。
“我相信你。”他诚挚的眼神令她的心一片暖烘烘,她随即想起孩子的事。
“我流产了,孩子……没了。”她的眼泪扑簌簌流下。她真没用,连孩子都保不住。
“没关系。”他自己也心痛不己,但此刻他又能说什么?
“我们会再有孩子的,对不对?”她的口气殷切,急于听见袭人的保证。
“对,我们会再有的。”虽然嘴里这么回答她,但袭人的心中早已做好决定,他不会再碰她。他不会让自己的欲望再一次伤害她的身体,他不能。
“你该休息了。”他温柔的拭去残留在她眼角的泪水。
“不准再哭了。”再哭下去,她又要倒下了。
“嗯。”她柔顺的闭上跟睛,随即又想起某件要事拉住他的手。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
“永远吗?”不知为何,袭人过于温柔的态度令她感到害怕。
他该说谎吗?他要如何告诉她,他正考虑把她还给钱家庄这事,即使这会使他如陷地狱,为了她的幸福,他也得咬牙照做。
“你为什么犹豫?”立场好像反过来了,通常急于要求保证的人是他。
“你别胡思乱想,”他低下头给她一个温柔、缠绵的深吻,吻掉她所有的疑虑,“快睡。”
咦,他好像没给她答案?这是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爱情的力量真大啊!”站在秋飞身旁的敏儿不禁叹道。
“怎么说?”秋飞打趣的问道。
“你还问?你没瞧见两个人都变了吗?”小姐愈变愈竖强,至于袭人嘛,则有愈趋软弱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