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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逃妻小子 page 5 作者:夙云

  “不准再笑了!小子!”宋腾声嘶力竭地狂吼,双手用力摇晃蓉蓉。“不准再笑!不准再笑了——”

  “你摇啊!用力摇啊!用力摇啊——”蓉蓉不注意道。“我……才不会痛!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哈!”

  他发飙了。“住口!我是男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不准再笑了!我要封住你的唇。”他慌忙中随口道。

  “封?封啊!”蓉蓉笑得更夸张了。“你要怎样封我的唇呢?”她老神在在,龇牙咧嘴道。

  下一秒钟,宋腾的“樱唇”已压在蓉蓉的粉唇上,他的狂叫声埋没在蓉蓉的喉中。

  这会儿,蓉蓉还真的笑不出来了。

  完了!她完了!

  没想到,没想到,她的初吻……就这样被抢走了。

  这位“宋花瓶”,竟然用这“计”令她住口。

  她真的安静了。

  她怎?想也没料到,宋腾会让她丧失了初吻。原本想“整人”,却令自己难堪了。

  蓉蓉后悔、懊恼,有说不出的淒惨。

  怪怪!这“小子”还真乖驯了。

  第一次,宋腾制伏了“他”。心中升起一股男人原始的自傲,男性尊严倾囊而出,是的,他是真正男人中的男人。

  他盯着“小子”,在“小子”气急败坏的瞳孔中,嵌着宋腾得意洋洋的“凤眼”。倏地间,宋腾哀叫起来——蓉蓉的牙齿正咬住他的上唇,宋腾痛得跳脚。

  “可恶!男女授受不亲。”蓉蓉怒气冲冲地叫?着。“你竟敢非礼我?”

  “哼——”宋腾玉手捂着唇。“我有吗?你是女人吗?我根本没把你当成女人过。”

  “你——宋花瓶——”蓉蓉气炸了。

  “你最好气死。”宋腾继续奚落。“反正我没差嘛!男人是不会吃亏的,女人嘛!唉!可怜喔!被男人玷污了,就——”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蓉蓉无力反击,她是真在意这事的,就算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过,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反击的方法,于是她换上了迷人的笑面,双眸不断眨动着猛?媚眼,用暧昧的语气道:“算来我也没有损失,我也看够了,你的——我——一览无遗。

  宋腾朝身体一看,立即明白了怎?一回事,满脸通红,火速地关上电源开关。在玄关的皮箱,随意抽出一件外套及一件短裤套上,蓉蓉得意的笑声仍未止。

  宋腾已经受够了。

  他旋身,再度打开电灯,摆了个严厉的架势,气宇轩昂!凛凛地面对着“小子”。

  “你最好快滚,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你再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去叫警察哦!”

  蓉蓉原本是嘻皮笑脸的,但见到宋腾这种面对“八世仇人”的德性,要她再挤眉弄眼下去,就没办法了。

  “我——是不会走的。”她很干脆道。“除非——”

  “除非什么?”宋腾的呼吸开始沈重了。

  有生以来,他感觉到潜藏的“男性气概”及天生的邪恶因子,快倾巢而出。

  “除非——你付我‘遣散费’。”蓉蓉说得问心无愧。

  “遣散费?”他失神一声。

  中介经纪人朱先生的话,此刻在宋腾的脑海中回荡——“莫非——你是‘海蟑螂’?”宋腾怒目注视。

  “别讲得这么难听嘛!”蓉蓉耸耸肩道。“蟑螂也是一种生物啊!举凡天生万物,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啊!”

  “讲得可真好听!”宋腾嗤之以鼻。“你是白吃白喝还兼要钱呢!真是无耻的傢伙。”

  “别批评我!”蓉蓉恐吓他。“我们好聚好散哦!你付钱,我走人。不然,我们这些人,可没那么好打发哟!我要的不多,五再加五个零。”

  宋腾知道“小子”指的正是那一群“怪人”。

  “五再加五个零。”宋腾用纤指一算。“这种黑心钱,真是太好赚了嘛!”他讽刺道。

  “不好意思啦!”蓉蓉仍保持一张笑脸。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哦!”宋腾身子向前倾,脸离蓉蓉的容?,只有几公分而已。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

  “你说呢?‘小子’?”宋腾咬牙切齿问。

  “没有,‘花瓶’。”蓉蓉嘻皮笑脸地回答。

  “你说没有的,别忘了你的话。”宋腾头也不回地往长廊走去。

  什么意思?蓉蓉一时还无法听懂宋腾的话。

  “唉!宋花瓶!付我遣散费啊!”蓉蓉尾随在宋腾身后,继续无理的要求。

  “我也不会白白付你银两的,如果——”宋腾在房门关起来之前,露出狰狞的笑脸。“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我很乐意奉陪,毕竟,倒霉的是你,看是女人的名节重要还是钱重要?”

  蓉蓉一咬牙,她这下知道了,宋花瓶打算继续“抗争到底”。“你难道不怕恶势力吗?”事到如此,她只好拿出这种“背景”来吓人了。

  “没用的。”宋腾鄙视道。“我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就算是十块钱我也不会给你,我不会怕你们的。倒是你,可要小心点!可爱的女孩,你要担心的是我,我可是有欲望的男人——”宋腾故意吓唬她。

  “住口!宋花瓶。”蓉蓉听出宋腾的弦外之音,但仍不理会道:“我才不会怕你的,我会一直住在你这里,直到你吐出五十万?止。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名节算什么?钱才是第一。”她假装不在意。“我——就——要——赖——下——去。”

  宋腾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好闷笑道:“好!

  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今夜就——”握住蓉蓉的手。“与我同床吧!”他故意装得很“污秽肮脏”。

  “色狼!”蓉蓉用力推开宋腾,往大厅跑。

  “哈哈!哈!”宋腾大笑。“真是个青涩的小孩。”

  他用力关上门,对着门道:“明天见了。”

  蓉蓉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得七窍生烟。

  这会儿,“宋花瓶”是完全看穿她了。不行!为了绿花花的钞票,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逼宋腾到屈服?止。

  宋腾躺在若大的床上,心儿仍在怦怦直跳。

  可恶!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竟让他有些心动。

  以前,她都绑个长辫子,好像是个男人,毕竟,她五官线条分明:两道剑眉,鹰勾鼻,深凹眼,薄巧的双唇……给人很深刻的印象,像是超级大酷哥。

  可是,现在全变了。

  刚才,她装神弄鬼地解开长发,让宋腾傻眼了。

  细细打量她,他才又发现她的另一种风采,特殊无人能及的“风格”。

  坦白说,她的长相,不太像是台湾人,倒像是……是哪里人呢?一时间,宋腾也想不起来。

  反正,长发配上突出的五官,令她的女性装扮看起来明媚动人,并略带有神秘感。

  这种“味道”,竟让宋腾有些动容呢!

  博学多闻的宋大院长,饱富盛名的外科权威医师宋腾,如果问他:女人对他而言,是什么呢?

  他一定会这样回答——这是眼睛,这是嘴巴,这是牙齿,这是头发,这是心脏,这是胃、这是肝……拉拉杂杂一大堆医学名词。

  那——女人跟男人有何差别呢?

  差别?

  他也会老实说:“差别说是在器官上有的地方不一样。”

  对他而言,男人与女人是一样的;同是一种动物,同是人类,生病是要吃药,必要时要开刀……他根深帝固地认?——人,都是平等,都是相同的。

  所以,他对他“女人”样;不管是肌肤,脸蛋,用香水,泡澡……他一点都不认?奇怪,反而觉得是正常的。

  看过很多高矮美丑胖瘦,无法胜数的女人,他?她们诊治或开刀,从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感觉,就是说他的心跳频率是一样的。

  不过,这次,宋腾竟发觉,刚刚与“小子”眼对眼的——他的心脏,就好像失控的火车头一样,煞车不及。

  睡在沙发上,蓉蓉突然惊醒。

  宋腾有意令她知难而退。他已把其他三个房间统统锁起来,包括棉被。

  所以,蓉蓉可是只能和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现在正是寒流来袭,她望着窗外的迷雾重重,在透明窗上染上了一层好深的雾气。

  令她想起了地势高峻、崎岖,气候严寒,空气稀薄的可爱家乡。

  脑海中家乡的景象,突然间变成“宋花瓶”一丝不挂的裸体……蓉蓉用力甩甩头,可恶!才一天,他的身影却已让她心荡神摇了。

  她虽百般嘲弄宋腾的“女儿样”,可是——心底却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帅得很。

  他是“花瓶”没错,但却是上好的、独一无二的花瓶呢!

  他有女人的美,清逸脱俗的美,楚楚可怜的美,风姿绰约的美……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医师、大院长,凭这条件,真是会有一车子爱慕者送上门才对!

  而她,只不过是过客罢了,台湾不是她的家,她的家乡,在遥远的“世界屋脊”。

  不想了。她对自己说,赶快想办法让宋腾吐出钱来才是正事。

  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该怎?办呢?

  对!佔用浴室。她?自己想到这点子,而高兴地灿烂一笑。

  宋腾悠悠醒来,昨夜寒流来袭,他睡在暖绵绵的羽毛被里,好舒服。

  一离开床,他立刻冷得发抖,他套了件睡袍,一抹得意的微笑在他脸颊上滑过,嘻嘻——“小子”没棉被盖,搞不好冷得受不了跑掉了,这样最好,让她早点打退堂鼓吧!不过,宋腾的嘴角蓦地垂下,她若真的走了,他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失意的心情莫名地升起。

  “小子!”宋腾急急地开门。“小子!”他对着长廊喊。

  没有回音。

  她……该不会真的走了吧!

  “小子!”他又大喊了一次。

  只有寂寞的大厅回应他。

  宋腾有些后悔了。

  他——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吗?

  “小子!”他巡视四处,有些难过地,他走到餐厅,歎了口

  气。

  这声歎息还未结束之前,他听到浴室里传来簌簌的水声。

  “小子!”他屏息倾听。“小子!是你吗?”

  “哈哈——”浴室传出笑声。“我不会被你击败的,我要在浴室好好泡个热水澡……哇!你的按摩浴缸好棒呢!你的香奈儿在这里,到你上班前,我是不会出来的。”

  失望难过转?恼羞成怒。“这太过分了!我的按摩浴缸,我的玫瑰香精——你居然敢霸佔我的浴室?”宋腾太阳穴上的青筋暴露,双拳紧握着。

  “什么是‘海蟑螂’呢?我们就是有本事白吃白住白喝白拿白用。”接着浴室兴起一阵讪笑。“哇!上等的玫瑰香精呢!”

  蓉蓉在浴槽里举起修长的美腿。你服不服输!快付我遣散费吧!”

  “‘白’小姐——”宋腾气结咬牙的声音传来。“我不会那么好打发的。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输给男人的。”

  他转身走向另外一间浴室。

  白小姐?蓉蓉暗笑——她有新的外号了?

  宋腾坐在院长办公室内。

  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今早,他没有喷香水,缺少了香奈儿香水的味道,他根本无心工作。

  可恶!她居然敢用他的按摩浴缸?还不给他香水?

  他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她吃不到、用不到、喝不到、捞不到……他腰杆挺得笔直,站起身来,往外走。他要去找锁匠开门。

  他提早下班,皮箱里,装着一把能解救他的“万能钥匙”。他鬼诈笑着,只要有这些锁匙,她就没辙了。

  他走进门,不出所料,蓉蓉果真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这鲜乳很好喝,还有烤面包,不错,沙打酱也很不错呢!”她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

  看着狼吞虎咽,扒光了桌上所有食物的蓉蓉,宋腾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好不好吃?”他故意问她。

  “好吃好吃。”她灿笑。“而且,电视节目也很好看,你的音响设备更是不同凡响。”

  宋腾脸色一变。“你连我的音响也敢碰?”那音响,可是花了他快三十万呢!

  “对啊?”蓉蓉装傻。“我是土包子,我都不知道怎?使用CD片,我试了好久,还是不会用,我一不小心,手中的CD片,就掉在地上,然后——”她耸耸肩,不再谈话。

  也不用等她说完,宋腾已冲进他的视听室。“天!我的CD!”地面上好多音箱,已被破坏了,上面有好多刮痕,被搓了好几个洞。

  “对不起,我没碰过音响,我很好奇,所以,想拆下来瞧。”蓉蓉说得倒轻松。

  “没碰过?”宋腾都快气炸了。

  不能发火,宋腾“警告”自己:若是发火,就中她的计了。你要以智取胜,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怎样,若你不给我钱,我还会继续破坏,还是乖乖付遣散费吧!”蓉蓉又再逼他。

  宋腾嘴角抽搐道:“别以为我会怕你,只不过我是个君子,不会对你非礼,否则,你就死得很难看!”

  “你——”蓉蓉不敢吭声了。

  “咱们继续斗,我发誓两个星期内,绝对要你自动投降。”他信誓旦旦。

  宋腾把冰箱链子锁起来,让蓉蓉开不了。

  浴室也锁住。

  他想到更恶毒的一计。

  要让蓉蓉过着没水、没电、没食物的原始生活,教她受不了,只好乖乖地打退堂鼓。

  所以,只有他在的时候,热水、自来水才开?,出门上班时,他就用着特制的锁将所有开关锁住。

  民生第一就是水,没有水,他相信“小子”铁定住不下去。

  而蓉蓉,却不知道这是怎?回事。

  只要宋腾一走,她似乎就过着黑暗的生活,没水没电,只能靠太阳的日光及恩赐的甘霖。

  这好像是在家乡的生活,不同的是:她现在是被关在水泥墙内。

  正在此刻,她却接到了消息。

  一群人,已千里迢迢,从家乡来到台湾,准备捉她了。

  现在,她不是不走,而是不能走;即使过得再艰困,她都得赖在“宋花瓶”家里。

  第五章

  第三天过去了。

  宋腾这天很晚才回到家。

  每次回到家都是黑漆漆的室内。直到他打开总电源,光明再现,他都会“欺骗”自己说“小子”已经不在了,你成功了。

  不过,他若是真的见到“小子”还在,他心中却更加狂喜。雄性激素增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心跳的加速。

  这一天,他却见到“小子”站在阳台。这回她没穿黄色架裟,她把架裟当披肩一样,整个绑在脖子上,露出她的酥肩。

  “你——”宋腾立刻抿住唇。他原本想开口叫她天气冷还穿得这样。随即,咒?自己!一旦她生病了,不是称了他的心,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脚将她踢得远远的。

  “你回来了?”门声惊醒了蓉蓉,她回头,看到宋腾。

  原本,以为这“小子”会凶他,没想到,她竟摆出笑容可掬的脸,这是怎?回事?

  宋腾往后退。“别靠近我,你一定很多天没洗澡,浑身是细菌——”他是个天生的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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