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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一夫 page 4 作者:苏缇(夏雨寒)

  不过,妻子如今的情况毕竟不同于以往,她现在是个记忆只到十八岁的小女孩,而不是在人生的路上历练得狡诈淫秽的女人。但,既然她们的本性一样,即便她今天是清纯的小女孩,将来必定还是会成为像妻子那样的女人,这是一定的路,那他何必救她呢?就让她从今天开始练习好了。

  他下了决定,迈开脚步踏出一步。

  "救命呀!思源。"那声嘶喊却突然震慑了他,一股惊慌的电流窗过全身,让他霍然转身,伸手按在门把上。他不由得再次犹豫,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他很奇怪自己今天为什么特别在乎她?妻子在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冠上他的姓氏的妓女,谁会在乎一个妓女跟多少男人交易过?反正她早已是一点朱红万人尝过.一双玉臂千人枕过,多一个与少一个又有问差别?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啊!没错,既然他从开始就不曾在乎过,如今当然也不该去重新在乎。

  他缩回了手,想转身。

  "放开我。思源,求求你,救我!"于月莹发出绝望的叫喊。

  他猛然打开会客室的门,大步走进,一把将云中鹏情欲勃发的身体提离于月莹的身子。

  "思源?"云中鹏不解的而着他,不明白白他为何又改变主意来打扰他的好事?沈思源厉眼瞥过于月莹身上的凌乱不堪,看到她娇颤的身体、泪眼滂沱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令他心头重重一动,竟然又怜惜起她的娇弱。唉!这是不该有的情绪啊!

  他忙回头,笑脸迎上云中鹏,"不好意恩,内人最近染病,恐怕承受不起你的激情。你要继续可以,不过请等到内人康复之后。"于月莹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什么样的丈夫会建议事业够伴玩自己的妻子?他若不是变态,就是把她当衣服般,可以跟兄弟共享!她这个妻子当得多么不值?屈辱与愤怒涌了上来,这感觉比起云中鹏压在她身上引发的感觉还更加强烈。

  她立刻凶狠的骂道:"你这算什么男人?算是什么丈夫?竟然这么乐意戴绿帽子,把妻子往外,你根本是个懦夫,没资格叫做男人。以前,你一定是靠我这个做妻子的双腿功夫,为你打下这一切的财富,你是个不要脸的软脚虾。"沈思源的脸陡然变绿又变白,额上的青筋浮出,看得出来已届火冒十丈的地步。

  他的表情让第三者云中鹏看着有些心惊,"裘安,你怎么可以这样批评思源?你明知道不是那样的。"他站出来想讲句公道话。

  但这对夫妻正怒目相视,谁也没心去理会他。于月莹抓合了敞开的衣襟,玉足点地,忿忿然的走向沈思源。

  沈思源一时被迷惑,此刻的妻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摸样,那股气势汹汹明显是愤怒,但他所熟悉的妻子一向会把这种情绪用笑容掩藏好,她的悲欢喜乐常让人摸不着边,他早已学会不用去理会她的感受,如今她这一变,悲欢喜乐全现在脸上,倒让他开始思索要怎么应付才好。

  啪!于月莹挥了个巴掌。

  沈思源脸上立刻红了一片,他的脸微侧,在狂大的愤怒后是一种讶异,他非常讶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竟然有勇气捋虎须,这是他所熟悉的妻子不敢尝试的。他用一双怒眼沉静的看着她,以沉默宣示她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呼吸声浓重的充斥在华丽的房间,配合看顶上风扇的声响,有节奏的提高紧张的气氛。

  云中鹏受不了,赶紧扣好裤头,"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不用送,我自已知道路,你们两个人慢慢谈,别伤了和气。"跟着脚尖小心的退出门外。轻轻喀的一声,门内只剩下一对等着开战的夫妻。

  于月莹咬着牙出声了,"沈思源,我看不起你。"而且是打从心底看不起的那一种。

  沈思源眉儿上挑,"哦!我倒是很佩服你;,你的不知羞耻、死缠烂打,故作高尚的功夫是我这一生见过最高竿的,对了!你的床上功夫更是厉害,没有一个男人遇上你会败兴而归的,"这不是恭维,而是侮辱。她气得全身颤抖,握紧的拳头懊然张开,又想挥出一记。但沈思源的动作更快,比她先一步挥出巴掌,将她打得倒退数步,倒在长椅上。

  他两脚张开,双手抱胸,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毫无愧疚、毫无怜惜之情。

  她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你……你……竟然打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打女人?她怎么想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男人或是好丈夫会做的事。

  沈思源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但他设心情告诉她,原则上他是不打女人的,除非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先动手。"我是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你记好这一点。"他强调,要她明白若不想再受这种皮肉之苦,就得收敛些。

  但于月莹怎晓得他这番顾虑?她只知道,"你是个残酷的魔鬼,把自己的妻子当赚钱的妓女,你还有没有男人的自尊?"她已彻底把他看扁了。

  他并不否认,他能有如今这番事业,妻子在床上愉悦政要富豪的确有那么一点帮助,但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这么牺牲过,妻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不是那些男人暖昧的提起,恐怕他永远也不知道。其实,他根本无法责怪妻子的所作所为,她只是想活下去,想活得舒适受人尊敬,而靠他缓慢刻苦的努力,要达成她的梦想是太慢了,所以她就用身体帮她自己,也顺便拉他一把。他曾经觉得羞耻,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感觉也淡了,反正漫漫人生,什么龌龊事没有,尤其是在性开放且错乱的二十世纪末,又有什么好计较、好在乎的?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

  但他相信他的成就绝大多数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妻子或许有那么一点功劳,但如果他是个阿斗,相信是怎么也扶不起来的。若不是看在妻子还有这么点功劳,他哪会任她嚣张的待在他身边。

  "你默认,"于月莹不敢相信自己会猜中这么不堪的事实。

  他冷笑,"我残酷,我没有自尊,那你呢?你又高尚到哪里去?我告诉你,在指责别人之前,最好先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角色?"说完。他转身离去。

  于月莹为他的话感到寒心,首次想到或许在这段遗忘的十年里。她已变得太多。

  "站祝"她不由得开口,却又马上后悔,她不敢知道事实真相啊!

  "什么事?"沈思源没有回头。

  "我……我……我是个什么样的……的……妻子?"她好怕好怕答案会是个坏、会是个贱、会是句淫荡的答案。

  "可有可无。"他朗声回答,附上大力关门的声音。

  她呆住了,为那句残酷的"可有可无"怨恨,她举起桌上那盆假玫瑰就往门板上砸!花瓶碎裂,瓷片散落一地,配上飞散的玫瑰、残败的火鹤,多么哀戚的画面。

  "沈思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告诉你,你对我而言更是可有可无!"她忍不住大声叫喊,伤心的泪水不断坠落。不!不是伤心,她有什么理由好伤心的呢?

  第三章

  他居然连着三天不回家,

  还放任别的女人打电话向她示威。

  她恨恨的要求他守本分,

  而他竟问她是不是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她……能吗?

  她开始想了解自己过去的十年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首先,她找上她第个认识的好心人----玛莉亚。

  “玛莉亚,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月莹亦步亦趋的跟在忙着擦拭楼梯的玛莉亚身后。

  “不错的老板娘。”玛莉亚恭谨的打马虎眼。

  于月莹不满意这模糊的答案,不同得加重语气,“说详细点,玛莉亚,请你认真的说出来。”

  玛莉亚听命的停下脚步,迟疑着:“夫人,你真的要听实施吗?”于月莹用力的点头。

  “你是我见过最懂得生存的人。”玛莉亚叹道。

  她的话听在于月莹耳里也只不过引发一连串的问号,她丝毫领悟不出其中的语意。

  “你也不是坏,只是想过好的生活,过得安定,但,你却过得不快乐。”玛莉亚摇着头,更引发于月莹竖耳倾听,“其实你的心肠也不坏,可惜为了赌气,宁可让别人误会你……”“我赌什么气?”

  玛莉亚谨慎的看她一眼,假装若无其事的在水桶里洗着抹布,边小心的提及,“泰国是个性开放的国家,不管是男男女女,还是不男不女,几乎都被看成正常的。”

  这一点她在念高中就知道了啊!八抵氐恪!*

  玛莉亚紧张的清了喉咙,“还有一项在泰国也是很开放的。”

  于月莹紧蹙眉头,还是摸不清她话里的重点,只好呆呆的问:“什么?”

  “夫妻关系,尤其是你和先生。”

  她忽然想起云中鹏的话,心里马上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压上心头。

  “请你说更仔细些。”她的声音微弱很多,她真的怕了。

  “该怎么说呢?”玛莉亚低垂着头,象是心虚不敢言。“你说,我不会怪你的。”她小声保证,有股冲动想要捂上耳朵,她有预感这答案不顶好听。

  “你为先生牺牲了很多,虽然是为他好……可……可是让先生太没面子了。”

  于月莹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在大叫:不!我不要听,我不想听……她霍然转身跑着离开,那恐惧是真实存在的,仿佛直觉的在警告她,千万不要去晓得!

  玛莉亚犹自低头认真的回答:“我想夫人的用意虽然是好的,但做的方法却不对,不然…….先生应该会珍惜你的,你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两个人都故意装作不在乎,我是老了,但绝不会看错,夫人,你爱惨先生了,我看先生也多多少少有些……”蓦然抬头,这才发现于月莹早已离开。

  她漫无目的的跑,恐惧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缩小,取而代之的是庞大的疑团。

  她为何要跑,为何急着离开?

  没有道理啊!

  她停下脚步、倚着墙喘息,摇着头轻笑,笑自己大惊小怪,她的过去怎么可能不堪入耳的、堕落腐败?她何必象见了鬼似的,拨腿狂奔?

  “真是傻瓜啊!”她轻声自嘲,转身想再回到玛莉亚身边细听下文。

  这次我绝对不再逃,她有信心可以克制那荒谬的冲动,留下来继续聆听她失去十年的记忆。

  没什么好怕的?她如此鼓励着自己。

  铃!铃!

  电话铃声打扰了她的决心,她转头寻找,拿起了话筒,“喂?”

  “请问思源在叫吗?”陌生的女人用娇媚的声音亲昵的唤着她“老公”的名字,莫名的引她胃部一股不适。

  “你是谁?”于月莹不客气的问出口,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弄清楚,这是她为人妻应有的权利。

  “我是莲娜,你是沈夫人吧?”讨厌的女人也是一副问得很有权利的样子。

  “没错,我就是沈思源太太。”于月莹特意加重语气强调。

  “果然。”

  “你有什么事吗?”于月莹的口气非常不好。

  那女人轻笑,有丝轻蔑的意味,“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提醒思源,前天他在我这里过夜的时候,忘了把他的文件拿回去,麻烦你转告他…….”没什么好转告的,她喀的挂掉电话,怒火象星燎原般烧了起来,那叫莲娜的女人当她是什么角色?竟坦白无讳的把事情说给她听,还要她转告,她可不是秘书,也不是帮佣的欧巴桑,她是沈思源的“妻子”,她有绝对的理由生气、愤怒及绝对的权利禁止“丈夫”出去偷腥摘野花。

  她再也不要被其他女人嘲弄,让她们来炫耀她们跟思源的奸情,她要永远杜绝这回事。

  一阵皮鞋蹬在大理石上的声响,由远而近,于月莹转头看,看到沈思源边走边整理身上的装束,看起来象是要外出。

  她站着等待,等待他和她打招呼,告诉她他要去哪里?何时回来?

  但沈思源却视她如无物,眼也不偏的越过她身边,连颔个首都没有。

  “站祝”她忍无可忍。

  沈思源停了下来,扣上衣服最下头的一颗扣子,”什么事?“口气冷淡,象个路人。

  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理,鼓起勇气问:“你要去哪里?”

  沈思源讶异的转头,以前的妻子从不过问他的行踪。当然他也不会去在乎她去了哪里,两人虽有法律上及道义上的牵绊及床上偶尔火热的交集外,他俩可以称得上象是陌生人,或许用“相敬如冰”这成语来形容更贴切。

  “你为什么问?”她的突然行径象是意外的惊奇,而他最讨厌意料之外的事。

  他不由得沉下脸,他喜欢日子平平静静的,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最好一成不变。

  “我……我有权利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于月莹好不容易说完,马上感到心虚,不久前,她还恨他、气他,认定他是骗人的“假丈夫”,怎么没过多久,她就理直气壮的谈夫论妻了。

  她象是想挽回情热,呐呐的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你明白妻子是什么吗?”沈思源厉声质问,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愤怒。这内在年轻的女孩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妻子”吗?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好象是个正常的妻子,自以为对丈夫拥有权利,自认为可以控制丈夫的行踪。

  他对那种普通的夫妻关系已从几年前的向往,变为今日的鄙视,他已经很习惯跟她维持“不寻常”的夫妻关系,她千不该、万不该的提起这个普通定义的“夫妻关系”,撕扯他心底暗藏的旧伤。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回事吗?”他一点也不要她摆出关心、担心、探询的脸孔,他宁可她象以前一样,对他漠不关心,毫不过问。

  因为,她的举动让他愚蠢的又对平凡夫妻升起期望……该死的!她忘掉的十年随时都会回忆起来,以前的日子也会再次恢复,他要是聪明人,就不该抱有希望,认为于月莹会永远如此清纯,会永远当他忠实守本分的妻子的妄想。

  那是不可能的事,永远也没法发生的奇迹。

  看她他仓皇的后退,小小的头颅还努力的猛点着,如此的坚持让他的不悦更加深了,他将她的手腕一拉,紧紧把她扣在怀中,摆出出恶的脸威胁她,“那我可以上你的床享用你吗?每一天、每一夜,一次又一次,而且只许我的碰触?”

  于月莹立即刷白了脸,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因他话时亲昵的语意引发了她唯一记得的亲密记忆----那天晚上,他是那么勇猛的欺凌她这弱小的女子,丝毫没有温柔、没有体贴……虽然没有痛苦,也有感到一丝欢愉,但那不叫享受,对她而言,那是种侵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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