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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衰娘子 page 11 作者:苏缇(夏雨寒)

  月光下,烛火下,她是一尊美丽的雕像,一尊玉雕的观音。

  「你好美!」他叹息,她美得让他食欲大动,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子占为己有,但他有一股更大的冲动——与她肌肤相亲。

  稍微离开他,粗鲁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是脱下还是撕开,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全身毫无束缚。

  「你是我的妻子……」他喃喃自语,再也受不了的压上她的身体,任她伸出的双臂缠住自己的颈项。「好棒,依云,你真的好棒,好高兴你要做我妻子了……」

  说著他吻住她的唇,手膜拜似的摸过她浑身上下。

  「天!我好热,依云,我好想好想进到你的身体里,可不可以?」即使欲念占领他的身体,但他小心翼翼的徵询她的同意。

  她的手捧住他的脸庞,「今晚,你做什麽都可以!」她轻声说道。

  他再也忍受不住,拨开她的双脚,让自己置身在她的双腿之间,倏忽往前挺身……

  「呀!」她尖声叫嚷,感觉到一个巨大的东西陡地钻进她窄小的身体,然後突破某种障碍,有一种无法言喻亲密的甜蜜随即占满她的身心。

  「很痛吗?」他紧张的询问,同时还想撤退。

  及时恢复神志的她把双脚缠上他的腰,有气无力的说:「没关系……我还受得住,你不用在意,尽管……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你……」

  「我没事,只是吓一跳而已。继续吧!我要你继续。」她扬起一抹笑容鼓励他。

  他再也无法抑制,「好。」他飞快的进出,一次又一次的向前突刺。

  剧烈的痛楚渐渐转变成愉快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向她侵袭,令她发出忘我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原来这就是夫妻敦伦的快乐,她已了无遗憾了,真的!这夜的回忆就足够让她度过往後平淡的馀生。

  这激情的夜晚,毋需过多的言语,相爱的两人共赴巫山,共享云雨……

  「都快上工了,你还在蘑菇些什麽?给我起来!」

  是谁在他的耳边大声嚷嚷?又是谁在踢他?

  他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她的脚丫子倏地在他的眼前放大。

  「啊!」他赶紧侧身,才幸运的闪过这一脚。

  「终於醒了!你这个酒鬼,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她不客气的大声吼叫,好像老师在教训不成材的学生一样。

  他懒懒的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床上。

  床上?

  昨夜「春梦」的记忆蓦地袭上脑海,他坐起来,看看周围,没什麽不对啊!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穿著整齐,只是这套衣服好像不是昨天他穿的那件?

  昨天跟她的绮丽缠绵……难道真是一场梦?

  可是那触感、那温暖、那闯入她身体的感觉是那麽的强烈又真实,是梦?是真?他该怎麽分别呢?

  他很努力的想,只是从出生就很少动脑筋,这会儿突然太奴役他的脑子,脑子竟然开始抗议,他愈想头就愈痛。

  「你在发什麽愣?」她瞪视著他,很不高兴的问:「你难道忘了今天还要上工吗?」她拉开他的棉被,让他置身有点凉的晨风中。

  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春梦而已。

  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在酒後占姑娘便宜的。

  可是,心里头依旧有些不踏实。所以,他清了清喉咙——

  「昨晚,我……」

  「你醉得像头猪一样,怎麽叫都叫不醒。」她急忙接口。

  他茫茫然的点头,「对不起,那我有没有……」他还想问清楚。

  「你一倒头就睡在我床上,你好大胆子,我明明就告诉过你,你只能睡在床脚边,你竟然给我忘了!」她佯装气不过,拿起一个枕头便往他的脑袋砸去,「你难道忘了欠我多少、害我多惨吗?」

  他没忘。

  所以,他任由她打。

  但心里充满了失望,果然昨夜那一场甜蜜只是场梦境,虽然只是梦而已,但他会永远记住的!

  「对不起!」他意兴阑珊的道声歉,「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犯了。」

  她压抑自己忍住大哭的冲动、身体的酸疼,从桌子拿起一封书信交给他,「你到镖局,就帮我问问有谁保镖到京城?然後把信交给他请他转交,很重要的,你别忘!」

  「你放心,我不会忘的。」他懒懒的说,他怎麽会忘了他这条命已经是她的,她说什麽他就要做什麽。「我会要他把这封信安然送到的。」

  等他出门,她立刻软软的坐倒在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

  那甜蜜的一夜缠绵,就当作是她和他的一场美梦吧!

  第十章

  骗局

  流金匆匆,几日的光阴就这麽逝去了。

  这天,她正把「死鬼」牵出来晒太阳,顺便帮它梳梳毛,一人一马就这麽在太阳下慵懒的动著。

  突然……

  「依云!」一声呼唤平地起。

  她转头看去,惊愕的看到久未谋面的亲人,手中的马梳咚的掉到地上。

  「爹!」她碎声大喊奔了过去。

  江秀德扶著女儿的肩膀,一张憔悴的脸庞激动起来,「依云啊!爹找得你好苦啊!来,让爹看看,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依云在父亲的眼前转了一圈,再次正面迎视父亲,脸上却挂著晶莹的泪珠,「爹,带女儿回家,女儿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女儿要跟你回家……」就让这一切的美梦作到这里为止吧!她该回到属於她的地方。

  「依云,你真的过得像你信上写的那麽悲惨吗?那个混小子不是喜欢上你,才来抢婚的吗?」江秀德实在不相信心肝宝贝女儿的遭遇真如信上写的那麽糟。

  「爹,女儿写的都是真的,那个男人才不是喜欢我才来抢婚,他是帮别人抢错了婚,这些日子他……他……」

  「他怎麽样?有没有欺负你?」江秀德激动的问,要是那混小子碰了他宝贝女儿一根寒毛,他就要那小子吃不完兜著走!

  她摇头,「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但倒也让女儿吃足了苦头,他是个浪迹天涯的流浪汉,没钱也就算了,还没挣钱的本事,你瞧瞧眼前这个屋子,还是典当了我的首饰租来的,更别说那些吃的、用的……」

  「真是岂有此理,他把你当作什麽了?」江秀德气愤填膺的瞪大了眼。

  「他把女儿当作摇钱树、仆人。」愈说愈凄惨,她真的不想这麽说的,真的!但她必须如此说才行。「爹~~带女儿回去好吗?就算京城里已经把我的事传得沸沸汤汤,我还宁愿回去面对,也不要在这边辛苦过日子。」

  「好,你放心,爹会带你回去,咱们别管京里的那些人怎麽传,爹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抓起女儿的手,突地低头叫道:「天哪!你的手怎麽变得这麽粗?你到底做了多少活呀!」看得他好心疼。

  她落寞的把手抽回来,「没办法,他什麽都不做……」

  江秀德心痛地摇头叹道:「我聪明的宝贝女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叫我怎麽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呀?」

  「爹~~不要紧的,只要回京,我的手很快就会恢复原状的。」她含泪扬起笑容安慰父亲。

  「好,我们这就走!」他拉著她就要走。

  「不行的,爹!」她摇头阻止父亲,「那个男人会追过来,他会些功夫,如果追到了京城吵闹不休,後果更不堪设想,不如,爹~~你能不能拿笔钱给他,让女儿跟他断得一乾二净,就当作女儿是被恶贼捉走了,现在要把女儿赎回去?」

  「什麽?!还要我拿钱出来!」江秀德哇哇大叫,那个恶贼绑架他的女儿,还奴役他的女儿,现在他还得付钱给那恶贼?他不服,他完全不能服气。

  她点头,「爹~~反正我们家有钱,花个五百两算什麽?难道你还想回到京城後,看女儿闹笑话吗?」她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泪光。

  「这钱……我拿。」他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叠银票,从中挑出一张写「五百两」的票子。「可我要怎麽拿给他呢?那死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一提到那小子,他就一肚子的火。

  「我给他在镖局里找了份打杂的工作。」

  「太不像话了!连工作都要你帮他找,这算什麽男人!」

  鲁俊卿坐在阶梯上,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呵欠,看著顶上的蓝天白云,脑子想的却是那一夜的梦——

  那真的是梦吗?

  他多希望不是梦!如果是真的,那不就代表她也喜欢他吗?太可惜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鲁镖师、鲁镖师,大事不好了!」馆里的一个弟兄跑过来大声嚷嚷的叫道:「有个老人家拿了前厅的关公大刀要来砍你了,你快逃吧!」

  他懒懒的看了那个弟兄一眼。「哦!」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继续给他坐著不动。

  「鲁镖师,我是说真的!这个老人家可不是普通的老人家,打不得的,他是……」

  「鲁俊卿,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就见一名甩著关刀的老人踏出门廊。

  他好奇的看著,老人耍关刀——有趣!

  「鲁镖师,这个人不能打喔!我跟你说真的,我要走了,你们好好谈。」那名弟兄匆匆忙忙的逃离战场。

  他是有听没有懂。

  江秀德冲到他的面前,「我记得你,你就是鲁俊卿那混蛋,对不对?」

  「我是鲁俊卿,但我不是混蛋。你找我有事?这刀不会太重吗?」他很好心的想把江秀德手中的大刀拿过来。

  但江秀德手一抖,把刀尖对准他,「我今天就要你的这条小命!」说罢,便往前一刺——

  他轻松侧身躲过,倒是江秀德一个重心不稳,往前仆倒。

  「小心!」他好心的抓住江秀德的腰带,免得江秀德跌得狗吃屎。

  没想到江秀德的腰带没有系好,当场松开,就见他……

  「啊!」一声尖叫响起,他还是摔得吃了满口的泥。

  「你怎麽这样不小心呢!」鲁俊卿叹一口气,把江秀德拉起来。

  万万没想到,江秀德的裤子就这样掉了下去!

  他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江秀德气得直发抖,一手拉起裤头,一手用力追打著他的头,「你这个扫把星!我一遇到你就没有好事,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好吃懒做、一无是处的混小子!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鲁俊卿委屈的边躲边跑,「老头子,你怎麽可以随便乱打人,还乱骂人?快点住手啊!」要不是看在老头儿弱不禁风,禁不起他的一拳,他早就打过去了。「住手,快点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打人了!」

  「我偏不住手,怎麽样?你来打我呀!」江秀德愈打愈大力。

  「我真的要动手罗!」他倏地停下来,举起拳头面向江秀德。

  江秀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想起女儿受的委屈,他挺起胸膛,「来打呀!你打呀!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没有王法,我帮女儿报仇,还要给你这混小子教训,这还有天理吗?天理何在?谁来帮我评评理呀!」愈说愈大声。

  鲁俊卿收起拳头,疑惑的问:「老头子,你女儿是谁呀?」

  江秀德一愣,指著他气得跳脚,「你该不会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吧?」哦!真是又笨、又痴、记性又差!

  他很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们应该不认识吧?」没什麽印象呀!

  江秀德跳起来再打他一个响头,「混小子,抢人家东西也该知道主人是谁吧!」

  「你再打我,我要生气了喔!」他警告,觉得自己被老头打著玩。

  「气?!最气的应该是我吧!你毁了我女儿的名节,你让她以後怎麽嫁人?我不杀了你这混帐,难消我心头之恨!」随意把裤子绑了一下,又捞起关刀往他刺去。

  这下鲁俊卿真的生气了,抓住关刀一扯,江秀德一个不稳,向前扑倒。

  「啊!」江秀德眯起眼尖嚷,眼看就要头颅著地了。

  「鲁镖师,快扶住他!」总镖头的声音及时出现。

  鲁俊卿反应极快,丢了大刀,在最後一刻把江秀德给捞了起来,还把江秀德扶好站稳。

  「总镖师,你认识这个人呀?」他好奇的问。

  总镖师摇摇头走近,「鲁兄弟,这是你岳父,你不记得了吗?」

  岳父?!

  岳父不就是妻子的爹?可是,他还没有成亲哪!

  等等,总镖师他们都误会依云是他的妻子,这麽说,这个岳父就是依云的爹罗?

  依云那麽凶悍,那她爹应该也是……他吓得吞了吞口水。

  「你女儿……该不会就是依云吧?」

  江秀德乘机又打了他一下,「没错!你这个混小子竟然还知道她的名字。」他气喘吁吁的数落著他。

  鲁俊卿这下不敢生气也不敢笑了,马上头低低的闪远一点,乖乖的站好听训。

  「鲁镖师,这下你祸闯大了!」总镖师虽然这麽说,可是嘴角却充满了笑意。转身对江秀德道:「江老爷,你不要生气,你这个女婿虽然憨直了些,不过也算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女儿嫁给他也是顶好的。」

  「我才没有这种没有用的女婿!」江秀德指著他破口大骂,「都是这个混蛋坏了依云的婚事,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我家依云现在就不只是个秀才夫人,可能还是个一品夫人,都是这个恶贼冒出来把依云抢走,害死了我的女婿……」愈讲他愈伤心。

  「那个新郎真的死了?」鲁俊卿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不过跌了几个阶梯就死了,真是没用!

  「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江秀德冲过去,用力拉扯他的耳朵,「都是你毁了我女儿的一辈子!你要怎麽赔偿我的损失?你说啊!」

  「我……我用我的身体……」

  「你要,我跟依云还不要呢!你省省吧!你这烂身体有个什麽用处?什麽都不会做,就跟个垃圾一样。」江秀德气不过,恶声的贬低他。

  「我……我……」

  「闭嘴!我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告诉你,要不是依云怕你会追到京城继续纠缠她,我根本就不想见你这个混蛋!小子,我郑重的警告你,我跟依云离开後,不准你到京城来找她,听到没有?」

  依云要走?!

  他顿时感到满心的惊慌、满怀的不舍、满胸的苦涩……

  「我可不可以跟你们去?」他希冀地问。

  「不可以!」江秀德大力扭转他的耳朵,骤然放开,从怀里掏出银票,鄙夷地丢向他,「拿去!这是五百两银票,算是我们父女俩倒楣遇到你,花钱消灾。」

  银票轻飘飘的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身上,而他只是让它继续滑落,一脸的落寞哀凄,「你们要丢下我?」就像一条狗哀求主人不要丢弃般。

  银票飘到地上,总镖师捡了起来。

  「江老爷,你没发觉这个愣小子很喜欢令千金吗?」他平心而论。

  江秀德皱了皱眉,不屑的冷哼一声,「我讨厌他,依云也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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