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布拉格的一间医院传回来的消息,说你重伤未愈进了医院,依庭听了都哭出来了,嚷着说要去找你,她人一早便搭机飞去布拉格……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在布拉格?”
闻言,于怀理一叹,道:“你别管我在哪了,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她是我的恩人,你要是敢让她伤心难过,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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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下,于怀理高大帅气的身影像另一盏明灯,这些天的晚上,每当楼海宁一走出酒店大门,他的人已杵在那儿,说他像尊神像守护着她也不为过,他可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的出现。
她不知道他是拿什么眼光看她的,反正,当她带着他来到她上班的酒店时,她就已经豁出去了,他最好讨厌她,看不起她,远离她,那么,也许,她就可以安全的远离火源,不被灼伤。
柔柔媚媚的眼神勾看着他,她微笑的将皮包往肩上漂亮的一甩,歪歪斜斜朝他走去。今晚,她酒喝多了,有些醉意,不过还好,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分不清谁是谁的地步。
“嗨,你在等人啊?”性感的伸出裸臂朝他挥了挥,香港虽然入秋了,可是跟布拉格的温度一比,这里真的“酷热”许多。
“是啊,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美人。”于怀理长手一伸,将她歪歪斜斜的身子给拉进怀中,让她靠着他,“你非得喝那么多酒不可吗?”
她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很难不遇上登徒子。
“喂,你要想当我老师说教的话呢,我就不让你送了。”
他眸子闪动着一抹笑意,“我还没老到可以当你的老师。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偎在他宽大胸前的脸微微仰起来瞅着他,“你请客?”
“是啊。”
“那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往前奔,一路奔一路笑,身子跌跌撞撞的,幸好他身手够灵活,没有一次让她真的给摔倒……她咯咯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干脆挂在他身上紧贴着他,“喂,告诉我,你真的很会打架吗?”
他虽看起来不像文弱书生,但他的那双手怎么看都是出自名门贵族的手,不可能干过粗活,更别提打架了,她实在想像不出来他跟人家干架的样子会是何等模样,他说会打架是诓她的吧?
应该是被打才是,呵。
“非必要时,我不会轻易动手的。”
“喔……那我不就瞧不见你的英明神勇了。”有点可惜呢,她好想看。
“会打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涂满寇丹的指尖顽皮的划过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眼,楼海宁笑了,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看着他,“干脆承认你不行吧,我不会笑你的,像你这样好看的男人,不会打架也是情有可原。”
于怀理温温一笑,对她的激将法无动于衷,“走吧,你不是要去吃东西?吃完赶快回家睡觉,否则以你这样的生活模式,你很快就会变成又丑又没人要的老女人了。”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才走几步,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几名年轻小伙子,个个嘴边叼着烟,外套歪歪斜斜的挂在他们发育不全的身上,长裤又宽又大又长得可以装进好几条腿,每个人走路都是大摇大摆的像大爷。
“喂,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很会打架?事关你的性命安全,你可得老实回答我,嗯?说!”
于怀理低眸瞧她,无奈不已,“你想干什么?”
“证明一下你的能力,看看你有没有骗我啊。”嫣然一笑,楼海宁突然间转过身去,张开双臂挡住了那几个年轻小伙子的路。
“妈的!你这女人干什么?欠捧吗?”莫名其妙被人挡路,几个年轻小伙子非常不爽地把烟丢在地上踩熄,每个人都做势卷起袖子。
“请你们告诉我,我漂亮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往她身上打量了一会,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正点啊,干什么?你在卖吗?一次多少?有没有提供咱几个兄弟们的轮流服务啊?”
话毕,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楼海宁也没动气,笑得更艳光四射了,“好啊,我也很想尝尝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呢,你们哪一个要先上?”
众人一愕,想都没想过会被对方将了一军,可过不了几秒钟,他们又开始闹哄哄地喧哗起来。
“老大先吧,就原地表演吗?你先脱衣服!”
“是啊,脱脱脱!先让我们老大看看你的货色。”
楼海宁的手突然挣脱了于怀理,改攀上了那个老大的肩,“好啊,脱一件衣服五十块美金,钱先付,不然免谈。”
见她这般迷人娇艳,众人玩性大起,纷纷掏出了身上的钱凑在一块,“喂,五十块美金一件,这里的钱差不多有有三百块美金,你就当街把衣服给脱光了吧。”
“好,没问题。”她伸手要接钱,一下一秒手却被子怀理给握进了掌心。
“你想玩火?”眸光微沉,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平静,静得差点让她的戏快要玩不下去。
“你不想看吗?人家出钱,你只要动眼睛就行了。”
“与其看着不能用,我宁可拿来实际用用看,更何况,你身上哪一寸我没见过?在梦幻古堡的浴缸里——”
“够了。”楼海宁羞红了脸,转身就走。
混混的老大动作也不慢,她一转身他已拦在她面前,“喂,你还没脱衣服,想走啊?”
她皮笑肉不笑,雪白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只不过是玩笑一场,请大哥你别介意啊,喔?乖小孩。”
“你他妈的敢耍我们?”那老大火了,手一伸便要扯她的长发——
另一只手比他更快,直接按下他差一寸便扣住她长发的手腕往内一拐,轻易的将他的手给制伏。
“她不是说了吗?只不过是玩笑一场,你们就当是今天的余兴节目好了,乖乖走人,嗯?”于怀理微微笑着,不像是在打架,反而像是在诱哄一个亲密的情人般的温柔。
众人见状要出手加入战高,却只见于怀理膝盖一弯,那老大的双脚便已然落地,稳稳的跪在地上。
“啊!怎么会……”混混们低呼一声,双脚不着痕迹的硬是往后退了几步。
”走吧,这里是三百块美金,算是我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于怀理大方的给钱,他身边那个老大也很快地把钱收下。
开什么玩笑,平白无故被耍一下就可以赚三百美金,他们可是半点也下吃亏了,此时不走人更待何时?!
第七章
才一眨眼的工夫,于怀理就轻易的把一堆人给赶跑了,他甚至只动了他的一只手和单脚膝盖,连拳头都没有出,和她想像的拳打脚踢的戏码完全不同,白白浪费了她刚刚娇美的演出。
只不过,她好像错估了某些事,譬如,以为于怀理是个温柔公子。
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有些阴沉危险,像是盘旋在天空上翱翔觅食的老鹰,等着随时朝猎物扑去……
哇!
他真的扑过来了!把她整个人按在路边巷子里的墙上动弹不得——
路灯照不着这阴暗的巷子,连月光都显得如此微弱,如果他在这里一刀杀了她,她想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发现。
“我……好饿喔,我们可以去吃东西了吗?”
她牙齿打颤的说,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帅虽帅,但是神情却有点阴森吓人。
他凑近他的脸,俊挺的鼻子摩挲着她的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着眼看她,“你很热?”
她一听到他说话了,赶紧展开她自认为最迷人的笑脸,顺势把他推得远遐地,“是啊,好热。”
“所以很想脱衣服消消暑,嗯?”一手探进她上衣内的后背,轻勾着她内衣的钩子,弹指间便将它给解开。
丰满柔软的酥胸刹那间在他的指缝间滑过,柔嫩滑溜的触感让他的下腹部一阵紧缩,他的大手随即不客气的覆盖住那片雪白的浑圆……
楼海宁轻喘了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全集中在胸口上,顿时头晕目眩的有些脚软。
“我没有……”
她伸出双手抵住他,不再让他靠近,却阻挡不住他在她胸前挑逗游移的指尖。
“我可以比他们多付三倍的价钱,一千块美金,你把衣服现在都给我脱了,我想看。”
他温柔的嗓音诱惑而带丝邪恶,俊美的脸庞散发出前所未见的魔魅气息,仿佛在瞬间便要将她吸附进他体内,成为魔鬼的一分子。
“不……”
她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身子,转身想逃,却被他从后头一把抱住,再次将她推抵到墙面。
低头,他吻着她的颈项,拉高她的上衣—下摆,他的双手再次罩住她的两只浑圆,挑弄那两朵挺立敏感的蓓蕾。
“啊……”
她控制不住地轻吟出声,身子微微拱起,却让他的手顺势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探进她的裙,抚上她的大腿……
“不要……求你放手……”火在狂烧,不若以前的闷烧,再下去,这火将再也无法扑灭了,“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你放手!”
“我没有资格,谁有,那些小混混?”他反转过她的脸,湿热的唇覆住她,灵巧火热的舌尖不容她抵抗的窜人她的小嘴……
“于怀理……”她又气又羞的娇喘,想躲开他一次又一次热情的挑逗,却一再地落人他火热的唇舌之中,“你再继续下去,我将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恨你一辈子……”
“我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要她。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你不要再靠近我!”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就算她刚刚的玩笑是过了火,但他也没资格这样对她。
“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生气转身就走,但是你没资格吻我!”
没资格……
这三个字一再地出现,却在现在这一秒中才在于怀理的脑子里发挥了一点小小的作用。
有没有资格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关心的是自己的理智失控、情绪失控,还有那说不清的莫名愤怒。
是啊,她说得没错,他可以生气她拿他的性命来玩,掉头就走,但——
天可怜见,他根本不在乎她玩他的命,他在乎的似乎是……
她拿她的身体、自尊来玩一场不知道会如何延烧起来的火。
他忘了吗?
她是他的恩人,不是他于怀理的女人,他只要负责让她快乐,达到嫁个如意郎君的心愿,把恩情还了便是,又何必在乎她玩不玩火呢?
更何况,他知道她是故意的,目的只是为了想看看他会不会打架而已……
他气什么?
松了手,于怀理背过身去,两手交叉在胸前,久久不语。
趁他背过身时,楼海宁很快地穿好内衣,打理好身上的衣服,脚步有些慌乱的快步的越过他。
他很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明天,我要介绍给你的男人会来接你一起去饭店用餐,晚上七点,我已经替你向酒店请了假,打扮优雅高贵一点,范晰喜欢温柔高雅的女人。”
她闻言愣了一下,这才缓缓抽回了手,“知道了。”
“还有,别提到我人在香港。”
话落,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上她的肩头,“天气冷,下次记得多穿件衣服。”
他比她先走一步离开巷子,楼海宁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竟觉惆怅万分。
他真的要帮她介绍富家公子?如果他刚刚可以那样对她,为什么一转过身又可以把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
对了,她差点忘了他有未婚妻……
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除了能跟她上床以外,就什么也不能做了……
不能爱她,不能宠她,不能娶她……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喂蚊子吗?要吃东西就快点!再晚,你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巷口外突然出现于怀理高大的身影,她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他只是先走出去等她。
笑容缓缓地在楼海宁脸上轻轻绽开,踩着高跟鞋的脚轻快地朝巷子口奔去——
“干什么?跑那么快小心跌跤。”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头,神情已恢复一贯的温柔。
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常常让她止不住脸上的浅浅笑意,好到常常让她忘了她不嫁穷光蛋的原则,好到让她常常忘了他其实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但,她也讨厌他,讨厌他看着她时的温柔,讨厌他常常出其不意的吻与挑逗,讨厌他那偶尔会冒出头的危险气息……仿佛,他跟那个危险的男人是不同一个人似的,让她迷惑、不安又害怕。
“下次你敢再碰我,我们就永远不再是朋友。”
“成!”如果真当不成朋友,那就当床伴。于怀理在心里偷偷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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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海宁从来没想过,于怀理说要帮她介绍的公子哥竟然长得这般相貌堂堂,不止如此,此人优雅的举止,绅士的风范,书生的气质,简直就是男人上品中的上品,更别提他出身名门世家,开的是劳斯莱斯,和他那个专属司机了,此人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翻版。
“今天的晚餐真的很愉快,谢谢你。”范晰弯身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
楼海宁面色羞红,一双美丽的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采,“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是你的陪伴,我都不知道那些山珍海味究竟是什么味道了。”
范晰俊眸一闪,微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明天家中有一个非正式的晚宴,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邀请你来参加?”
她笑着眨眨眼,俏皮地道:“有好吃的吗?”
“各国佳肴应有尽有。”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那明天的晚宴对我就不会太无聊了,先跟你说声谢谢。”
他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一双眼深情而专注。
她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地抽回了手,“那……就明天见了。”
范晰陡地上前一步,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来接你。”
她羞涩的点点头,“好。”
“早点睡。”
“嗯。”在他面前,她乖巧得像只小猫咪。
“我看你上去。”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流连,直到她的身影步上阶梯,进了电梯,这才回到车上要司机把车开走。
楼海宁在三楼楼梯间的窗户旁往下望,怔怔的看着他的车子离开,觉得晚上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怎么样?他还可以吗?”
闻声,她诧异的回眸,就见于怀理高大的身躯斜靠在她家门口的墙面上,两手环胸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