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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爱我 page 6 作者:四方宇

  「你认为这些是不可能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古圣渊看着他,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的玄机模样,但他第一次抚着下巴,真心做出建议。「云轩,有沒有想过找心理医师聊一聊,我认得世界级的权威,你的问题对方应该有办法解决。」

  面对这样的暗喻,俊颜依然不见愠意,只是平心道:「知道观世音吗?」

  「现在改跟我论宗教呀?」否则抬出东方神祇做什么?

  「『观』在古梵语中意味着仔细看,更要你仔细听。」他看向古圣渊,飘淡的眸带着悲怜。「世音、世音,『听』这世界的声音,如果你真能听到这世界的声音,或许就能听到『绿风岛』的悲鸣,只可惜你连自己內心的声音都听不到。」

  古圣渊凛凛扯唇。「或许,我所『观』到的,只是人性的恨与丑陋,我所听到的,是梦里那不停重复上演的一切,慘叫与枪声!」说完,他戴上墨镜表示谈话结束。

  「圣渊,最后的警告。」明云轩走过身边的他,严正道。「停止你现在进行的事,否则当你真把这场命运的定数开启时,这最后的结果……」

  「情何以堪是吗?」古圣渊冷冷而笑的抬起那曾戴着紫色佛珠的手。「当佛珠断掉时,命运的定数就开始,这是你在我手上设下的警告。」

  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手腕,明云轩叹息。「看来是太迟了!」

  「是我终于等到今天吧!」古圣渊笑笑,拍拍他的肩。「过几天,务必赏光到绿风岛参加我和乔皖的婚宴。」

  「伤害乔皖,你真不为所动?」

  墨镜下的灰眸,迎视着那双带着审判的目光,声悠而淡然。「当你只能选择当个坏人时,就只有变成魔鬼,否则良心会是压垮你的那根稻草。」

  看着他迈开步伐远去的背影,明云轩幽喟道:「就怕你变不成魔鬼,到最后不是良心压垮你,而是真相毀了你!」

  ☆☆☆

  「谢谢你,可是不用了。」乔皖数度拒绝这个极力邀她远离水池一同游园的女孩子。

  「那一起去喝咖啡嘛,有露天咖啡座喔,难得他乡遇故知。」高见和栽再接再厉,就是不放开她的手臂。

  「我想去找我丈夫了。」乔皖开始觉得这女孩子不对劲了,很想脫身,可是手一抽开,对方又缠上来。

  「找他干吗!」高见和栽大喊,随即见到对方皱眉的表情,马上又改以亲切笑容。「我是说……可以谈谈我们女孩子的事嘛,有好多可以谈,沒必要理那个男人,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坏人,我是--」

  「一個欠扁的小孩!」薄怒的男子嗓音,抓过高见和栽的领子。

  「圣渊!」极少见他失了分寸的举止,乔皖以为他要揍人忙要阻止。

  「让你受高等教育,不是教你钓马子,还钓我老婆!」

  「哈!哈哈!这不是小爸嗎?」面对来人,高见和栽大笑回应。「哦,你脸色不太好看喔,这个送你养气色。」说着将手上的花束捧到他眼前,却换来冷嗤。

  这、这是怎么回事?乔皖莫名。「这个女孩子是……」

  「他的小老婆。」高见和栽抱住古圣渊的手臂,一副甜蜜状。

  「不准胡说八道!」当事者沒好气,大掌拍上她的头,搓着那头短发,介绍着。「皖皖,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乔皖倒喘口气,这简直比他的小老婆还震惊!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那圣渊实际年龄到底是……

  「养女啦!」高见和栽送给养父一个卫生眼,怨他话不讲清楚。「放开啦!」挣开头上大掌,手指理理乱掉的头发。「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老爱搓我的头发。」

  「那就做点像大人的事。」

  哼!高见和栽撇唇不理,改朝乔皖走去,手上的花束再次换个对象奉上。

  「这是我的小妈吧!」她开朗灿笑。「我叫高见和栽,是你的女儿,今年十八岁,你可叫我小栽,请多指教。」

  接过花束,乔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对不起,突然间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我……连见面礼都沒准备,真是……」

  「只要小妈答应我一件事,就当作给见面礼了。」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乔皖一喜。

  「很简单。」她笑咪咪的从包包里拿出文件,指着上面道:「只需挥个几下,沙沙的签上名字就行啦!」

  还来不及交给乔皖,古圣渊便抽走。

  「喂,土匪!」和栽气鼓了面颊。

  「竟然敢在我眼前叫我妻子签离婚证书--」他冷睨她。「是姊姊要你做的。」

  「离婚证书?!」乔皖愕然。

  「小妈,你可千万別误会。」和栽忙握紧乔皖的双手,澄清道。「我个人对你沒任何偏见,但是大家全对小爸有偏见,让我这个下一代很为难,原本烈华姑姑是要我来阻止你结婚的,沒想到你已经惨遭狼手,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就只好按照烈华姑姑的另一项指示,将你拐走要你离婚。」

  「烈华姊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圣渊的婚姻?」连结婚了都不惜要她离婚?!

  「大概小爸为人太坏吧!」

  「別再扇风点火!你在这做什么?」古圣渊质问。「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谁跟踪你呀!」高见和栽喊冤。「小爸忘了荷兰有古家的生意吗,我是来处理的,哪知道巧合遇上你们!」

  「又是一个『巧合』遇上。」

  「干吗笑那么诡异,我又沒骗你。」

  「怎么不说你是来听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还是看什么花精、风精之类的?」

  「哎哟,小爸你结婚后变得很幽默喔,好可爱喔,年纪一把了,还相信什么花精、风精的事!」高见和栽一副他很挫似的,指着他哈声大笑;随即见到眼前的人面色一沉,转为干笑几声。「但是那个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挺诗情画意的啦,嘿嘿!」

  见这情况,连一旁的乔皖都忍不住偷笑,看来圣渊对这个女儿很沒辄。

  「很好,既然是巧合,自己回家去。皖皖,我们走吧!」古圣渊道。

  「可是……」看着高见和栽,乔皖犹豫。

  「小爸,你这么狠,有了小妈就不要女儿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标,又跑了。

  「听好,无论姊姊要你对皖皖做什么,都別妄自行动,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寒声的语调,教高见和栽窜过哆嗦,深知小爸一旦说出口的警告便是真,这下她再怎么嚣张,都不敢妄持虎须。

  「对不起,小栽,过几天到『绿风岛』来参加我和圣渊的婚宴吧!」乔皖拍拍她的手,便在古圣渊环拥下离开了。

  「臭小爸!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到『绿风岛』闹个够!」高见和栽握紧双拳,挥身颤抖,这次是气出来的。

  第五章

  阿姆斯特丹,汗瑞克王子运河旁的船屋--

  「咦?」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未通声,坐在床边的乔皖不死心地再拨。

  「怎么了?」从浴室走出的古圣渊,仅在腰上扎着一条大浴巾,正擦着未干的头发走来。

  「好奇怪,这半个月我一直联络艾威斯舅舅,但都找不到人。」面对几近赤裸的他,哪怕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天,乔皖依然羞怯地別开头。

  艾威斯!「你找他做什么?」

  「我想告诉舅舅不用再躲了,你已经答应放过他了,可是都找不到人,手机断讯,舅舅又沒结婚,他在英国的家沒有亲人可问,台湾奶妈那边也不知道消息,还能找谁呢?」乔皖侧头思索,随即想到一件事。「乔氏企业有个老股东,和舅舅私交不错,艾威斯舅舅无论到哪、遇到什么事,都会跟他说一下行踪,或许那个老伯伯会知道。」

  她喜孜孜地再拨出往台湾的电话,打算请家里的仆人查清楚这位老股东的电话,却被人切掉。

  「圣渊!」她莫名地看着他散乱的湿发下,那对灰眸射出的目光,又是那抹盯上猎物的诡秘。

  「皖皖,」他轻唤,双臂撑在她两侧,围困地逼视她。「你准备好成为我的人了吗?」

  「我……」面对他炽热的目光,她抿着唇,垂下视线。

  在法国成婚后,由于连续旅游的疲惫,圣渊体贴的并沒有进一步要求她,这两天只是要她放松心情休息,这份温柔的呵护,让乔皖沉醉于这份如热恋般的关怀中。

  「皖皖……」

  当男性气息接近时,他已吻上她尚未回神的唇瓣,饥渴的吮尝她唇內的甜蜜。

  「圣……」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强烈的情欲,彷彿迫不及待地吞噬她,结实的身躯顺势将她压入床褥,大掌已撩起她的睡衣下摆。

  解开胸衣的束缚,很快就覆上了目标,拇指揉捻着乳峰上那青涩的蓓蕾,挑逗的兜转,让身下的人儿低吟的抽息。

  「圣、圣渊……不……不要……」像一种热夹带着电流在体內奔窜,激烈的冲击着感官,陌生的体验让乔皖有些恐慌。

  「皖皖,別拒绝我……」他舔吻那张微颤的柔颜,将睡衣从她身上褪下。「今晚,我会要你一整夜。」美丽而纤细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他喘息,更多绵密的吻烙在这片云肤上。

  赤裸的窘迫令乔皖羞赧地捣着脸,却被他温柔地拉开,迎视着那双盛满情欲的灰眸,在凌乱的发下总像透出野性,直勾地魅惑人心。

  「皖皖,我如此的想要你,」他在她唇瓣间低语,随又探入轻吮那微颤的粉舌。「想得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你说该怎么办?皖皖……」

  言语煽动着诱惑,沙哑的喃问与不停的唇舌交缠,身下的人儿一片意乱情迷。

  「我……」才开口,旋即被他温柔中带着粗暴的激情给淹沒。

  像陷入一场颤栗的感官风暴,当他不由分说的分开她的双腿,硬挺的炙热由身下缓缓进入时,乔皖惊惶的想推阻,却在他霸势的强拥下感觉到那股贯穿之力!

  痛泣的喊叫被他覆上的唇给接纳,当那冲刺的节奏开始时,她只能无助地攀紧他,呻吟的喘息,在结合的躯体中回荡,夜,正开始。

  ☆☆☆

  刺耳的铃声不知响了多久,直到进入模糊的意识中。

  「电话……」喃语的声像不成调的娇吟。

  「別理它!」

  「可是……」她伸手摸往床头柜上的电话,却在中途停下手转而扭紧床被,双腿间的冲击被蓄意的加深,从腰际直冲四肢百骸,抑不住的呻吟再度随着高涨的欲潮夺唇而出。

  「你还有心思理电话?!」他沙哑的声带着笑语,戏咬她白皙的颈侧。

  像要摧毀她的意志般,身后的人将她的身躯紧搂在怀,背脊紧贴着那堵厚实的胸膛,强健的腿伸在她腿间,让她无力并拢的敞开,任他一再的进逼。

  「圣渊……不要了……」激狂的动作,使她供起了背,因颤栗而抽泣。

  「还沒,皖皖。」他怜爱似的亲吮她的泪眼。「你是我的人了,皖皖,以后无论怎么样的事,我都绝不会对你放手。」

  悍然的话随着他一再的挺进,只是令怀中的人儿更加破碎的呻吟,床边,夜半的电话铃声像在与床上缠绵的人做一场角力般,持续的响着,不知过了多久,铃声停了!只剩下室內那不曾间歇的喘息声。

  对着彷彿虛脫似地趴卧在床褥里的乔皖,古圣渊拂开她遮面的发,在她耳畔轻喃:「皖皖,天还沒亮呢!」

  「唔……」早已迷茫的意识,不解的半睁着眸。

  「我说过会要你一整夜吧!」坚定的笑意,将彷彿惊醒似的人儿抱起。

  「你……」不是认真的吧!当左膝被他的右臂勾起时,在她倏然大睁的瞳中,被抬起的娇躯再度承受他的占领。「不、不要……住手……」

  随着他再起的节奏,乔皖几乎被一波波连续的欲潮沒顶!

  黎明的天空渐露曙光,朦胧的晨辉透进屋內,古圣渊倚靠着卧枕,拉过床单盖住枕在他腿上的人儿,看着那张筋疲力竭的容颜,他的神情不禁有些悠渺的复杂。

  一旁的电话铃声再次大作!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古圣渊淡扯着唇。「不愧是姊姊,连我避到船屋来也能找到,看来小栽对出卖自己的小爸是不遗余力。」

  「沒想到堂堂的古大少会落魄到住船屋。」古烈华冷嘲。

  「有个找人一流、连半夜都喜欢电话骚扰的大姊,我只好多多委屈自己。」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

  哼!「明知我在法国,还敢跟皖皖到法国来成婚。」

  「记得姊姊热爱中国成语吧,不如弟弟教你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烟雾他扬笑的唇中徐吐。

  她懊恼。「乔皖呢?」

  「找皖皖--」看着伏在腿上沉睡的人,像个稚儿般蜷缩倚靠着他,古圣渊满足地笑。「我怕她很难起身来接你的电话,应该是连清醒都很难。」

  「你这死小子对她怎么了?」古烈华急急迫问。

  「如姊姊所期望咯,我欺负她一整夜--」他恶意再道。「当然是在床上。」

  「圣渊!」古烈华警告咆吼!

  「否则姊姊希望如何呢?」懒洋洋的声音回应着。「皖皖已是我的妻子,总不可能指望我当个苦行僧吧,这一整夜她是哭了,但是看不出有悲伤的感觉,如果大姊是但心这一点的话。」他暖昧地一语双关。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传来更大的怒叱还有拍桌声,古圣渊将话筒拿远点,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他在现场,大姊手边有的任何东西,大概都会往他身上招呼来,算算时间应该发作得差不多了,才把电话移近。

  「姊姊,我和皖皖的事已成了定局,就不劳你再费心。」

  「定局!」古烈华斥道。「你以为母亲大人真的会赞同你娶仇人之女?」

  「我说过母亲很期待这场婚礼的到来。」

  「別把你老姊当呆子骗!」她冷嗤。「我想老妈只赞同你以婚姻为饵来对付乔万崇那伙人,可沒认同你真的成婚娶乔万崇的女儿!」要她相信敏感脆弱的母亲,有那等接纳仇人之女为媳的心胸,难啦!

  古圣渊敛眸,无奈一叹。「你想告诉她,好让母亲病情再发作?」

  「少把不孝的罪名扣到我头上,只要你对乔皖放手一切都好说。」

  「姊姊一定要拆散我们?」

  「拆散!」彷彿他讲了多可笑的事,古烈华哼鼻。「老弟,深情你沒有、爱情你不足、无情你够本,我拆散谁呀,麻烦用拯救无辜的弱女脫离魔掌会比较贴切。」

  「乔皖已是我的人,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这一切不都很好。」他按熄烟蒂,有些天下本无事的味道。

  「哟,真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呀!」她讪笑。「我很喜欢『哞哞』,只要我丟根骨头给它,我确信『哞哞』也好喜欢我,如果我的目的是把它宰了做肉排,你说保护动物协会的人会不会来控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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