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雪儿想起挚爱的爷爷、奶奶,思念的心情浓浓溢满在美丽的脸庞……欧阳岚满意极了,她就是要这种神情,不停地按下快门……
“OK,完成了。”欧阳岚绽放出满意的笑容,“蜜雪儿辛苦你了。”
蜜雪儿穿上整齐的衣服,“岚,谢谢你。我期待看到这本写真集,你一定能抓到我最美的一面。”欧阳岚的摄影技巧在演艺界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都喜欢找她掌镜,拍摄宣传照、写真集。
“作品出来时,希望不辱你所托。”欧阳岚谦虚地道。
“那我先走了。”蜜雪儿背起书包,提着化妆箱走出去。
欧阳岚关掉收音机,检视相机。
罗维棠心事重重来到她面前,“岚,写真完成了?”
“嗯。”她低着头专心手上的照相机,“毛片出来再修饰过就全部完成了,明天开始‘媛妮’的Case。”
“聂总裁指定在他们的摄影棚工作。”
“好。”欧阳岚抬起头,目光梭巡他的脸,“维堂,你和玮浓吵架啦,不然怎么一副载满心态的神态。”此刻的他和嘻皮笑脸、三八个性的他判若两人,她还真不习惯他这副样子。
他苦笑地说:“我和玮浓感情太好了不会吵架,我是为你烦恼。”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胛,“为你!你知道吗?”
“为我?”她瞠大眼不解地问:“为我烦恼什么?”
罗维棠左右为难,洪玮浓费尽心思才从她表哥那里拿到一张合照,聂梦云真的是‘媛妮’国际化妆品的负责人之一。
他想把聂梦云的家世告诉岚,可是话一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他看岚和聂梦云沉醉在甜蜜的爱情里,怎忍么破坏岚灿烂甜美的笑容呢!岚真的爱上聂梦云了,爱得无法自拔,他可以感觉到。他激动地抱住她,“岚,我不要看到你伤心,你真的爱聂梦云吗?”
没头没脑的话,她听得莫名其妙,“我没有伤心啊。”她被他紧抱着,快让她呼吸困难,“你先放开我,我快窒息了。”
罗维堂松开手,“对不起。”
欧阳岚摆摆手,浅浅地笑,“维棠,你刚刚的话很含糊耶,我爱上梦云怎会伤心呢?”
他正要开口说话,电话响起——
“你等一下我先妆电话。”她跑去接听电话。
“该死。”罗维棠低声咒骂,懊恼地猛抓头,终于要把聂梦云的家世背景说出口,却被电话声阻止。
由于方闵月和洪玮浓出外景拍婚纱,办公室没有人接听电话只好自己来。欧阳岚接完电话,背起她的帆布袋,“维棠,盈乔和苑慈有事找我,我要出去了。”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
“我回来再说,工作室交给你了,别忘了,我下午公休。”她挥着手迳自走出去,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罗维棠无奈地站在原地,改天再找机会告诉她吧!
欧阳岚头戴棒球帽,背着帆布袋悠哉地踩着车,无畏烈日的曝晒。
来到“挚情”餐厅,把单车停放在员工专属的停车位。“挚情”的老板是她以前的客户,因为“挚情”拍摄宣传的平面照而认识,而她也成为“挚情”的忠实顾客。
餐厅,老板娘迎上前热情握住她的手,“岚,好久不见了。”
欧阳岚拿下帽子,拢拢如云的长发,“最近较忙。”手也反握住老板娘的手,“近来好吗?”她喜欢这对风趣开朗的夫妇。
“托你的福还不错。”老板娘朝吧台点点头,“我先生常挂念你哩,说你好久都没来这里坐坐。”此时吧台很忙。
“抱歉。”欧阳岚略带撒娇地说,“替我向老板问好,下次不论多忙一定到这里晃一晃,到时候可别嫌我碍眼喔!”
“我会替你转述这些话。”她比比楼上,“你上去吧,朋友等你有一会儿了。”她有时候真怀疑欧阳岚的个性和沈盈乔、康苑慈这两位名模特儿的个性是南辕北辙,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怎会成为好朋友呢?
“谢谢你。”欧阳岚朝二楼跑去。
康苑慈、沈盈乔坐在阳台上的半露天的座位,享受着一壳水果茶,聊着天等待欧阳岚的到来。她们看见欧阳岚,朝她挥手,“岚,这边。”
“奇怪喔,两位大小姐最近都没来我家,游戏结束了?”欧阳在她们对面坐下,那一晚苑慈造方后,她们就不曾再来,她问梦云,梦云笑着回答:你应去问她们呀!
康苑慈为她倒一杯果茶,“游戏结束了,我们失败了。”
沈盈乔耸着,面有窘色,“火热的心碰到了聂梦云冷冰冰的眼神,我的心霎时也结成冰,我承认他的定力可譬美柳下惠。”想勾引他还真难。
欧阳岚喝着茶听她们说话。
“而且,他有心上人我们也不好横刀夺爱。”康苑慈倾身伸长手,用食指按按欧阳岚的脸颊,“岚,聂梦云向我表白他很爱你的,你呢,是否爱他?”
欧阳岚臊红了脸,咬着下唇瞄她们一眼,“梦云真的这么说?”一双手指毫无意识地拉着帽子。
“他亲口对我说的。”康苑慈和沈盈乔兴味地瞅着羞涩的欧阳岚,“我和盈乔只好忍痛割舍聂梦云,毕竟你对我们而言比任何男人都重要。”后面这句话是真心话。
欧阳岚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料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聂梦云,她感觉自己好像偷了她们的玩具,内心愧对好友。
沈盈乔把椅子移到欧阳岚身旁,靠向她,佯装神秘地道:“岚,你别听苑慈瞎掰,早就三振出局还讲得这么好听,若不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和苑慈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欧阳岚眨着眼,“真的吗?不是为了不让我内疚才这么说的?”在她心底仍不敢相信梦云能断然拒绝他们,抗拒她们的诱惑!她见过太多男人为她们神魂颠倒、沉迷不已。
康苑慈娇笑着,捉弄的快感弥补失利的挫折,“哈,哈,亲爱的岚,你太好骗了。”她转向沈盈乔讥讽地说:“盈乔,你和我一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还不是出局。”
“至少我很诚实大方承认自己打了败仗,可不像某人还厚颜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为了友谊甘愿退出,嘿,嘿。”
沈盈乔坏坏地笑。
康苑慈被损,仍甜甜地笑,“我就是脸皮厚才会这么美丽,这样你满意了吧?”
沈盈乔拍额,翻白眼,“受不了你。”
欧阳岚又为自己倒杯茶,也分别替她们服务,“我想你们的嘴巴一定很渴吧,快喝茶润润喉。”顽皮在她眸里飞舞。
“哟,岚,你骂人很高杆喔!”沈盈乔娇喃,报复地用手指弹她的头一下,“乍听之下还以为你很好心。”
“就是嘛,细听语意,才知被骗了,摆明骂我们长舌嘛。”康苑慈用指关节敲她的头,“拐个弯骂人。”
欧阳岚一脸无辜,“我哪有那种意思嘛;是你们自己多心还怪我。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我有什么办法。”她微弯的唇线泄漏伪装。
“还装!”两人同声道,“当我们才刚认识你吗?”
欧阳岚咯咯地笑,“两位既然都这么说,我也不客气地认同你们确实是长舌喔。”觑睨着她们。
三位女子朗笑着,吸引室内用餐者的目光。
康苑慈背靠向椅背,优雅地叠起那双美“岚,讲真话,我们还要感谢你。”沈盈乔也附和地点头。
“感谢我?我不懂。”欧阳岚摇着头不解地道。
“若不是聂梦云爱的是你,我和盈乔不可能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也许在好胜心的使下,明知不可能,也会不论代价地甘愿放手一搏,最后玩火自焚。”
“聂梦云这样的男人太吸引人了,我和苑慈也心动了。但是,想拥有他太难了,我和苑慈托你的福逃过一劫,—不然我们会输得很难看。”
欧阳岚分别各握住她们一只手,“我无意和你们竞争,请相信我。”她不想失去这份深厚的友情。
康苑慈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傻瓜,我们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吗?”康苑慈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好姊妹。聂梦云是海里的帝王鱼,你要抓牢喔!?
“帝王鱼?什么意思?”
看来欧阳岚还不知聂梦云显赫的家世,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决定不去点醒她,自然的发展对她较好。
“日后你自会明白‘帝王鱼’的含意。”沈盈乔岔开话题,“岚,我和苑慈下午搭一点的班机要到日本拍广告,可能会在国外停留一段时间。”
“你的耳根子可以安静一阵子。”康苑慈向欧阳岚抛一个媚眼,“回国时,我们会有艳遇告诉你。”
欧阳岚惶恐地说:“免了、免了,我最怕你们的艳遇故事,饶了我吧!”做出投降的动作。
“偏不,这是你的荣幸耶,别人我还不屑告诉她哩。”
“中午我请客。”欧阳岚话锋一转,“为两位饯行,祝你们平安抵达,工作顺利。”以茶代酒举杯祝福。
欧阳岚说着,招来侍者,点了餐厅最有名的菜,宴请好友。
仲夏的午后,微风轻拂。
此时,凉亭下坐着聂醇懋、聂梦云父子,两人正在下棋。
“爸,你召我回来就为了陪你下棋?”聂梦云手移动“车”那颗棋子。
“陪老爸下盘棋还要理由吗?”他呵呵地笑,“我若不叫你回来,你根本沉迷于工作而忘了在回家。”
聂梦云笑得颇具深意,“爸,这不是好理由。”
聂醇懋纵声大笑,“看来,你早就明白我的目的了,‘将军’!我赢了。”看着棋盘喟叹,“这盘棋你没用心喔!照这样看来你母亲所听到的事是真的。”
他点头,“我只是意外事过三、四天了,你才找我谈。依妈妈的个性,那晚就应当面质问我才对。”他萦绕智慧的眼瞳透露着坚毅,“爸,任何人反对都无用,我爱她。”
简单的三个字,聂醇懋知道不用再多言了。
“这位欧阳岚小姐长得很美吗?轻而易举掳获你的心。”
“美的定义有很多种,她不特别的美,但是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吸引我,在我眼中她是最耀眼的。”他的语调里流露着感情。
“其实,我是要告诉你,为何你母亲会执意门当户对的原因。”聂醇懋定定地注视着聂梦云,“我希望你的恋情没有任何阻力,假使你母亲全力的阻挡也希望你能稍微体谅她的心情。”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妈嫌贫爱富?”
聂醇懋抬头仰望蓝蓝的天空,“莳菱没有嫌贫爱富,而是不愿见到悲剧。”他把目光移回儿子疑惑的脸上,“你妈的娘家是望族,所结交的友人不是富即是贵,她的邻居有一位姓袁的大富人家,她们是世交,袁家有位女儿叫袁蓟桥,你妈十多岁时,她们两从的感情亲如姊妹。”
“我从未听过袁蓟桥这位阿姨啊。”
聂梦云讶然地道:“难道袁蓟桥就是悲剧。”
他点头,“事情发生时,我和莳菱已经结婚了,梦绮也出生了,这件悲剧我和你母亲是罪魁祸首,由我们间接造成。”顿了一会,又道:“有一次雕刻比赛我认识了一位颇有天分的年轻雕刻家,在那次比赛中他是优胜者,作品栩栩如生深获我的喜爱,于是我委托他帮忙雕刻风双飞、龙虎门的大型木雕。”
“在那幅木雕也许是他最后的作品。”聂醇懋既遗憾又难过,“就在那时候袁蓟桥来我家拜访,她极为爱好艺术,于是莳菱从中牵线让他们相识,想不到他们相恋了。可是欧阳翰是穷小子根本不受袁蓟桥她父亲的欢迎,而袁蓟桥不顾父母的反对、兄长的责骂和欧阳翰公证结婚,只然一身嫁给穷艺术家。莳菱知悉去寻找她,发现他们两人清苦的过日子,欧阳翰的作品没人购买,求职又到处碰壁,没多久两人就消失无踪,杳无音讯。”
“妈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又加上内疚,于是整个人生观完全改变了,认为身世背影差太多,结合在一起一定无法幸福只有悲剧。”聂梦云心思细腻地说:“我认为一定是袁家的人背后搞鬼,才让欧阳翰求助无门。”
弛佩服儿子的敏锐观察力,“没错。连莳菱也不知道这事,欧阳翰和袁蓟桥要离开的那晚我和他们见面了,他们告诉我是袁蓟桥的家人运用一切影响力要把他们逼进窘境,让袁蓟桥受不了苦自动返家,所以他们要离开这里,他们向我借一笔钱说要到远方去开创属于他们的生活,也陆陆续续把钱寄还给我,还完最後的数目,我们就失去联络。”
“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妈呢?”
“欧阳翰夫妇的要求,若是莳菱知道了,袁家的一人一定会从她的口中套出,到时候他们所花的心血都白费了。”
聂梦云完全明了了,“爸,你放心,我会试着改变妈的思想,等你们见到欧阳岚的人一定会欢迎她,小岚犹如柔和的春风令人无法不爱。”
“欧阳岚,好巧啊,和欧阳翰是同姓,我们聂家和欧阳这个姓挺有缘的。”
女佣人从屋内跑来,手里拿着电话,“老爷,太太有紧急的事找你。”
聂醇懋接过电话,“喂,莳菱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
聂梦云看父亲脸色渐渐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和梦云立刻赶过去。”
“爸,怎么了?”
南宏和佣人去超市购物结果走失了,你姊哭得死去活来,全部的人员都出去找人了。”
“报警了没?”那佣人太失职了。
“报了,走失两个钟头于是风在还找不到小孩你妈要我们到走失的现场和她会合,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南宏。”
“走吧,我去开事。”聂梦云急忙到车库开车。
哎!希望小外孙没事,聂醇懋坐进车内的时候仍祈祷着。
欧阳岚好友吃完午餐,分手扣,她又到楼下陪老板夫妇聊天,一聊,时间过得好快又过了一个我钟头。
走出餐厅,骑上单车,慢慢地踩着踏板忧闲地看着街景,红砖步道上有个小男孩吸引她的视线。小男孩含着眼泪警慌地四处张望,从小男孩身上的服饰看来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莫非,和家人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