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蒂拉消失之后,狄奥图坦轻轻扶起她。“没事了,我会让奇蒂拉离你远远的,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我保证。”
她不知道为什么狄奥图坦要对她这么好,他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答案很快出现!她还没有站稳,狄奥图坦已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她惊慌地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狄奥图坦无视她的挣扎,他抱着她很快移动到自己的房里,那张鲜艳的大床出现在无涯面前,她顿时了解他的用意。而那让她惊惶得几乎疯狂——
“不要!住手!快住手!”
狄奥图坦将她轻轻一抛,便抛到了床上,然后在无涯能够转身逃离之前他已经先压住了她的身体。
“你不能阻止我得到你,你知道,你早已经属于我。”
狄奥图坦握住她的双手,他有力的手掌将她的两只手臂稳稳地固定在头顶,他的双眼灼灼地亮着欲望的火焰。
而她慌乱地挣扎踢动,绝望无助得希望能立刻死去!
“我要你成为我孩子的母亲,你明白吗?我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我现在就要你怀我的孩子!这是一分荣耀,千百年来只有你值得这份荣耀,你明白吗?”
“我不要你的荣耀!我只要你放开我,让我走!”她疯狂地扭动身体。
但那对狄奥图坦来说,只是让她显得更加诱人。
狄奥图坦轻抚她细致的脸蛋,奇蒂拉所造成的伤痕清晰地横在她美丽的脸上,但是他不在乎——他居然不在乎!他有些迷惑自己对她所产生的感觉。
眼前的小女孩甚至还不算成年,她年轻的身体是那么地富有活力,长期的饥饿与贫穷丝毫也没能破坏她的美貌;那种青春动人的气息,那种绝无仅有的清新,多么地令他动容!
他情不自禁地扯开她的衣服,雪白细致的肌肤立刻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眼前。狄奥图坦俯下头,将鼻尖埋在她细嫩的颈项之间,那气息令他如痴如醉!千百年来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那平静那种教人既平静又疯狂的气息,教他怎么样也无法放弃她!
“你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他喃喃地轻噬她细嫩的颈项。“当我已经将你转换为异神之后,这样的味道怎么还能存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求求你,放我走,我会一生一世侍奉你,只求你让我走……我保证绝不会再逃了……”无涯悲惨地哭泣起来。狄奥图坦强烈的雄性气息令她窒息,他那种强而有力的侵占令她绝望;她无能抵抗,也逃不开这一份束缚。
她想死——只是现在她居然连死的权利也没有了!
“不……不怕你逃。”狄奥图坦抬起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看住她:“你不会逃的,你会爱上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他的手轻轻地略过她细致的胸,柔软的肌肤上充满了激烈的汗水。她才转换不久,人类特有的触感依然残留在她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她的胸部娇小而形状美好,碰起来的感觉比世上最好的丝绸更加柔软,更加富有弹性,她的腰身纤细……真不知道那么细致的身体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大的魅力!狄奥图坦轻轻地舐咬脆弱的蓓蕾,他将自己深埋在她的胸前,听着她激烈的心跳声,他不由得亢奋!
“你会爱上我的,我会让你爱上我,谁都无法例外!无涯,我的爱,你懂吗?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不!我不懂!我不要懂!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就算你占有我的身体,我仍然不会爱上你……永远都不会!”
“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狄奥图坦用他那双漆黑的星眸深深地、有趣地注视着她:“只要是女人都会爱上我,你现在也许不懂,但是有一天你会因为成为我的女人而感到骄傲。”
他强健的手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嫩透了的肌肤让他几乎不忍心用任何一丝力量,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让她的女性自觉觉醒;只有透过这样的方式,她才会了解什么叫爱情。
“不要!”无涯哭着尖叫。
她挣扎的力气是那么地巨大,令他不由得必须用半个身体压住她,才能让她不至于弄伤她自己。
“会的,你一定会要的,第一次也许会有点痛楚,但是那很快会过去。”狄奥图坦深吸一口气,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核心,他轻轻地撩拨,而他的唇无所不在地游移她全身——他能够激起任何女人的欲望,那是原始的欲望,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
她的确无法抵抗狄奥图坦巨大的欲望,她可以感受到狄奥图坦那强而有力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气,那勃发的欲望正紧紧地抵着她的女性中心——她的身体终于放弃抵抗,无助地躺在他的面前,任他摆布。
狄奥图坦感到一丝兴奋。但是当他抬起眼,看到无涯那空洞的表情时,他立刻仿佛被冰冷的雪水浇过!
“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无涯轻轻地开口,两行绝望的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那是我母亲与你的交易。但是你永远无法得到我的灵魂,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因为我绝对无法忍受我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像你这样的暴君!”
狄奥图坦的怒气爆发!他紧紧地扣住无涯的背,将她的身体从床上抓起来靠住自己,他冒着火焰的眼睛饱含怒气地瞪视她,他将她细致而修长的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腿上。
无涯那认命的表情让他的眼神更加阴郁!咬着牙,他锁住了她的背——
不再等待!
一个强而有力的推进,他毫不犹豫地占领了她的身体!
听到无涯痛楚的呼喊,他的心不由得抽痛一下。但是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他停止,他封住她的唇,任她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那天鹅绒般紧密的通道让他陷入狂烈失神的状态。
他喘息地拥住她,在她的耳畔呢喃着亲密爱语,他感受自己剧烈的爆发,宇宙似乎在瞬间毁灭——甜蜜的毁灭让他失重,他跌在无涯冰冷的身体上。
“你会爱我的。”狄奥图坦靠在那散发着幽香的颈项间,千百年来他从未感到如此地满足,虽然期间有种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遗憾,但那在此刻并不重要。
他微笑地低语,“我会让你爱上我,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无涯冰冷而呆滞地躺在他的身体下,她没有办法感受到痛楚,也没有办法感受到任何情绪,她像一具尸体;而她知道,她将要成为一具尸体,很久、很久的时间,也许将会是永恒也说不定。
她终于彻底绝望。这世界对她来说再也没有意义——她成为了什么、变成了什么、需要坚持些什么,都不重要了。
都再也不重要了。
第三章
宿敌
梦魇
梦——
望高山颠
狄奥图坦……
他梦到了那一夜,狄奥图坦从他的父亲手中夺走了圣剑!
他睁眼看着狄奥图坦如何将圣剑刺入父亲宽广的胸膛之中,而他的耳畔至今犹自回荡着父亲痛楚的狂叫声!他看到狄奥图坦如何狂笑着挥舞着猎魔族的圣剑,而那圣剑如何划过他兄长的颈项……那轻微的嘶声如今大得仿若雷鸣!
他夜夜难眠,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过去残酷血腥的景象;父亲与兄长不肯安息的灵魂夜夜来到他的床畔,诉说着他们未完的志愿、诉说着他们惨死的冤屈。
再一次,他狂叫着从床上一跃而起:
“狄奥图坦!狄奥图坦!狄奥图坦!”
他的眼中泛着泪光,血红色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里。
“我要杀了你!”他起伏的胸膛,回荡着誓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狄奥图坦!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怨恨的狂啸声回荡在猎魔族的村落之中,静默中的空气中充满着肃杀之气。
“天威。”
帐篷被掀开,他的母亲缓步而来,冷静得仿佛只是例行采访。她端庄的发髻一丝不苟地梳在背后,微凉的冷风自她身后袭来,吹抚着她洁净雪白的长袍。
当年她的丈夫和长子战死异域、小儿子不知所踪之时,她也是这副模样,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流露出半点痛楚神情,一直到她的小儿子满身伤痕地回来,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
许多年来她同样地端庄、同样谦恭有礼,冷冷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属于过去的悲伤。她是这么地冷静,冷静到令人不敢置信!
只是,每个昊月天威被恶梦惊醒的夜里,她总会出现,仿佛早已等待、早已预知。她从来没有安慰过昊月天威,她只是出现,在儿子的床畔坐下来,缓缓地与他说几句话。
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话语。
她是活着,只是不再笑、不再激动,甚至不再爱;她很尽责地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只是……她甚至不再苍老,她的岁月仿佛在知道丈夫、儿子战死的那一刻便停滞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责任;责任,便是她的全部。
“天威,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
昊月天威喘息着点头,他很快抹去眼角的泪,平息胸中忿恨不平的怒火,然后重新冷静地面对母亲。
“是的,十八岁。我已经是个成年人。”
“依照我族的历法,你现在的确算是一个成年人。”她点点头,面对儿子因为极度训练而长年黝黑的面孔,她竟缓缓地笑了笑。“天威,你知道你是昊月一族仅剩的男人了。猎魔族原本由三个族群组成,除了我族昊月之外,还有巴山与瀚海;瀚海一族自从百年前的战役后便神秘失踪了,谁也不知道那一族到底还存不存在,昊月一族只剩下你,而巴山一族虽然人数较多,但是他们开始与一般人类通婚,这是不对的,很快他们的血统将会混乱,这很可能会让他们失去猎魔族应有的能力。”
这是六年来母亲与他说过最多的话!昊月天威心中不知怎么地竟隐约升起一股恐惧——
他的母亲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儿子:“天威,你必须让昊月一族的血统传承下去,明白吗?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让昊月一族的血脉断绝!”
“母亲,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昊月天威焦急地握住母亲冰冷的手:“母亲,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说你一定不会让昊月一族的血脉断绝!”
“我——”
他的母亲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眼中闪出怒火:“答应我!”
昊月天威立刻下床,低头跪在母亲面前:“是的!儿子答应你,无论如何一定不让昊月一族的血脉断绝。”
“还有,一定要取回我族的圣剑!昊月神剑是威力强大的武器,只是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使用它;我相信只要取回神剑,要消灭魔族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儿子会的!那是父亲的遗物,儿子一定会取回圣剑!”
“很好……”她长长地叹口气,纤细的手轻轻地抚着儿子的长发。悠然的声音让昊月天威不由得背脊发麻:“巴山瑞儿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了她。”
“母亲?”
“天威……这六年,辛苦你了。”
“不,天威不辛苦,天威……天威一定会为父亲跟大哥复仇!请母亲宽心等待吧!”昊月天威哀求地抬起头:“母亲……”
“傻孩子……,我……等不下去了……”她长叹一声,溃然跌坐在床畔。
昊月天威恐惧地发现母亲的脸色竟转为铁青色!
“母亲!天哪!你吃了什么?我去请族长——”
“不……”她微笑着流泪,摇摇头,拉住儿子的手。“别去……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天威,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是不爱你,我爱你更甚过自己的生命,只是……只是我多么想念你的父亲……多么多么想念着他……那想念……教人生不如死啊……”
“不要啊!”昊月天威仰天哭号起来。他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这一切?“别弃我而去!母亲!求求你,不要连你也弃我而去!”
“原谅我……”她气息微弱地轻抚儿子的面孔,留恋地再看一眼:“天威,我的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要坚强啊!要替我们报仇……要完成你父亲的使命……天威,我的爱……别忘了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守护着你……永远永远……”
“母亲……”他低下头,泪水泉水一般落在母亲转为雪白色的脸上。
她已经含着笑闭上眼睛,前去寻找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不要这样……”昊月天威哭吼着抱着她、摇晃着她:“不要这样对我!天哪!不要这样对待我!母亲!回来啊!母亲!求求你回来……”
昊月天威凄厉的号哭声响彻云霄……
猎魔族村落的灯光纷纷亮起,他们冲到昊月天威的帐蓬前,看到昊月天威紧紧拥抱着母亲,叹息的声音此起彼落……星光,也黯然了。
昊月天威抱住母亲的遗体,走到星光之下,他仰头哭吼着狂喊:“狄奥图坦!是你杀了他们!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如今又夺走了我的母亲!狄奥图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狄奥图坦!昊月天威与你势不两立!你听到没有?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狄奥图坦——”
梦——
他再度霍然跳起!冷汗涔涔地打个颤,长剑稳稳地握在他的手心,但是他的手却是冷冽的、没有温度的,满手冷冷的汗水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有多么恐惧!
十二年,十二年的漫漫岁月并没有让记忆模糊;相反的,那梦魇……一而再、再而三以可怕的清晰一次次无情朝他袭来!那些带着甜味的血腥气息,那些又红、又刺眼的颜色——忘不掉……有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天威?”巴山瑞儿匆匆忙忙赶进来:“你没事吧?我听到——”
“没事。”昊月天威稳稳地坐在床沿,表情一如往常般冷静自若。“我只是做了个梦。”一个梦中的梦,一个以无数悲惨筑成的梦。
瑞儿不禁有些无措。天威的表情那么冷静,感觉反倒是她多事了。
她叹口气走到床沿,轻轻蹲下身子,那双盈盈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他。
“别这样。”她柔软的手轻轻取下他手中紧握的长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假装。”
昊月天威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起身离开帐蓬,将巴山瑞儿忘在身后。
巴山瑞儿只能默默低头垂泪。
昊月天威如今已经是猎魔族中的顶尖高手,他像一只嗅觉绝佳的猎犬一般四处追杀魔族,只要落在他手中,没有任何魔族能够逃出生天!但是那一点也不能满足他,他的心中仍然充满了仇恨;过去的一切日日夜夜盘据在昊月天威的心中,那真像某种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