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啊!」他索性将手上的报纸放下来,
「哟!小海、海儿,你们转移战场了啊?!怎么跑到飞机场这里来吵架?」
「要你管!」他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调查局的刘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我也不想管,如果你真的要我说的话,我根本不希望再见到你们。」
小海呻吟一声,横了正在扮鬼脸的海儿—眼。「嗨!刘大哥,这么巧啊?」
「哈!真是好巧!』他不怀好意地坐了下来,「我也很奇怪,怎么我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这么「巧」的遇见你们?这该不会是什么魔法吧?!」
「当然不会,这真的是巧合!我和海儿只不过是来接一个朋友而已。」小海哭笑不得地回答:「如果我说这是真的,我想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他点点头,「那要看你接的是什么朋友啊!该不会正巧叫邢怜生吧?!」
他们对望一眼,「唉——」
☆ ☆ ☆
「飞机误点了。」欧阳先生看了看手表,「他们已经迟了半个钟头了。」
端庄雍容的欧阳夫人端坐在位子上,「斐诺已经去问柜台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到了。」
「斐诺……」
「怎么?」
欧阳先生摇摇头,「你想他知不知道冰冰的事?」
欧阳夫人有些意外地:「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他已经对我说过他的心意了,他说他想娶冰冰。」他微微笑了笑,「他们在一起也很多年了。」
「那很好啊!冰冰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她同意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可以的。」她的表情和蔼而温柔:「斐诺会好好对她的。」
「可是——」他停了下来,斐诺已走了回来,表情凝重地开口:
「伯父伯母,——好像出事了。」
「我们没出事,是仔仔和冰冰出事了吧?!」欧阳动微笑着说:「什么事?该不会是仔仔又临时改变主意不回来了吧?!」
「不是——」斐诺犹豫了三秒钟,「好像是劫机——」
「劫挠?」他们吓了—大跳:「怎么会?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柜台的人不肯说。」他焦急地望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然後他突然眼光一亮,「你们等一下,我看到一个朋友,他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斐诺!」他们叫了起来,他已慌忙地离开,
「怎么会——唉!」欧阳勤紧张起来,「有仔仔的地方就有麻烦!」
「刘恒!」斐诺大叫着:「刘恒!」
他一怔,回头一看,「斐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机的!现在到底是怎么问事?」他焦急地问着:「既然你来了,你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对下对?」
刘恒不明就里的:「看你急成这个样子,你是来接谁的?」
「冰冰和仔仔啊!」他抓着他的手,「欧阳家的人都来了,你快说啊!」
刘恒狠狠地瞪了小海一眼,「你应该问他们。」
斐诺这才看到一直无辜地坐在一旁的小海和诲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们好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他如果见过他们一定不会忘记的!因为他们是如此的醒目!
小海和海儿也望着他,斐诺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子,他高大英俊而且有种儒雅的气质,一种仿佛不属於这个世界似的优雅气息。
海儿轻轻推了推小海,他耸耸肩,「我不认识他。」
「我还以为全天下特殊的人都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呢!」她淘气地说着,朝斐诺微微—笑,「嗨!我是冷海儿,这是我的男朋友戚小海。』
「你们好,我是斐诺。」斐诺迷惑地回答,这么美丽的一对人儿,为什么会和劫机事件有关系?!
他转向刘恒,「问他们?!」
刘恒翻翻白眼:「你不要被他们这种外表给骗了!和他们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们十成十是—对恶魔!这次的事件要是和他们没关系才奇怪!」
「刘恒,你对我们的偏见实在太深了!」小海摇摇头,「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和我—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来接机的。」
「是啊!正好是来接邢怜生的!」
「邢怜生?!」乙斐诺越听越不明白,他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清楚一点!」 ,
「邢怜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就是来接他的,他制伏了劫机份子,可是刘先生却一直坚持这件事和我们有关系。」海儿无辜地说着,委屈的双眼闪闪动人地泛着水光。
斐诺一怔,他知道他为什么对他们的感觉如此熟悉了!
这一对孩子和仔仔是如此的神似!连他们说话的神态都几乎一模一样!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斐诺!你不要相信他们!我已经被他们骗了好几次了!」
「我们为什么要骗你?」海儿不服气的说着。
「不要吵了啦!飞机已经到了,等一下你们再自己去问邢怜生吧!」小海邪邪一笑,「如果你们能拦得住他的话。」
第二章
「如果你让任何一个我不想见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保证立刻搭下一班飞机回美国。」邢怜生微笑地对著戚小海说著,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大堆宛如豺狼虎豹的记者。
小海耸耸肩,「遵命,不过顺便提一下,跟在你身後的那个小女孩算不算在内?」
邢怜生懊恼地转个身子,将亦步亦趋的仔仔用力—拉,在所有的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便冲出了他们的视线!
「邢先生!」
「邢先生!请等—下!」记者们叫了起来,试图追上去。
「请等一等,」小海笑容可掬地拦住他们,「我知道你们急着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情形,那里有个人比邢怜生还清楚。」他比比正和机场的安全人员说话的刘恒,「调查局的刘先生会告诉你们这一切。」
那些记者毫不犹豫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蜂拥而去。
「刘恒会恨死你。」海儿笑了起来。
「让他恨吧!反正他本来就恨死我了。」小海扮了个鬼脸,正好对上刘恒朝他射过来的致命的目光!「惨了!快逃!」
☆ ☆ ☆
「等一下嘛!」仔仔气喘连连地叫着:「我跑不动了!」她被邢怜生拉着逃出了机场,跑得—张小脸变成惨白:「他们追不上了啦!又不是奥运选手」� �
他这才停下来,仔细地注视着她。她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从飞机上一步一赶地决心要跟着他「欧阳小姐,我可不可以请问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叫仔仔。」她喘息着,不停地拍着胸口:「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休息?」邢怜生摇摇头,他怎么会碰上这样一个小煞星?她甚至比小海和海儿更麻烦!
仔仔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她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一脸的纯洁无邪,「你为什么不让记者访问你?刚刚那个是你的朋友吗?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
「你的问题?」仔仔想了一想,「喔!你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还是我要跟你到什么时候对不对?」
「对!」他极有耐心地望着她。
仔仔点点头想了三秒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邢怜生笑了起来,那一笑让仔仔意外得几乎看傻了眼,「你会笑?我以为你是那种根本不知道怎么笑的人呢!」
邢怜生无奈地看着她,「你是小说看得太多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他呻吟—声!他怎么会扯到这地方来了?!他摇摇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认真的注视着她,「别来这一套,对我不管用的。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个家伙在我出手之前就被你制伏了,我只不过是逮住他而已,你很清楚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仔仔意外地嚷着:「我制伏他?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欧阳——」
「仔仔。」她有礼地打断他。
「好,仔仔,」他深呼吸一口气,不远处又有个记者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请不要跟着我,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Ok?」
「不行。」她简单的、迅速地反对。
邢怜生不知所措地瞪着她,「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还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你得先告诉我才行。」
邢怜生讶异得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我的电话和地址?」
「听不懂中文吗?我就是这样说的。」她一脸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他太落伍了还是怎么样?眼前这个美丽调皮得像个小精灵的孩子居然说这样的话!
「我……我只是要知道如何向你道谢而已。」仔仔突然失去勇气嗫嚅地说着。
「不必了。」
「仔仔!」欧阳家的人自他们的後方出现,「仔仔!」
仔仔回头,「我在这里!」
他们赶了过来:「你怎么说也不说地就跑了?!」
「我……」她回过头来,邢怜生居然不见了。「他跑了啦!」她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他还没说我要到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他啊!」
「谁啊?」欧阳勤莫名其妙地看著四周,「你说谁?」
冰冰叹了口气,「邢怜生,那个让我们家仔仔一见钟情的救命恩人。」
「邢怜生?!」这次轮到斐诺意外了,「你说那个制服劫机份子的人吗?」
仔仔的双眼再度绽出光芒:「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不过他们认识。」斐诺比比正朝着这里奔来的小海和海儿,「他们就是来接他的。」
「好了,现在谁来告诉我整个经过?」
欧阳冰冰和仔仔站在父母的面前全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仔仔偷偷地扯扯冰冰的手,她无奈地横了妹妹—眼。
「仔仔,又想要你姊姊替你顶罪?」欧阳夫人轻轻地说着,表情是既慈爱又宠溺地。
「我才不敢呢!我也没做什么啊!那个家伙劫机又不是我指使的。」仔仔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偷偷地注视着父母的反应。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你心眼里打什么主意我们会不知道吗?是为了那个邢怜生吧?」欧阳勤微笑着说道:「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你喜欢上那个人了是不是?」
「爸!」仔仔红了脸叫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好像我是什么——什么坏女人似的!」
「我没说喔!是你自己说的!」他笑着朝女儿眨眨眼。
「冰冰,你说好了,是怎么回事?」
冰冰看了仔仔一眼,无奈地摊摊手。「仔仔是喜欢上他了,不过那和劫机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是这样的吗?』欧阳夫人看着女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当然是啊!」仔仔捶捶腿轻嚷着:「你们到底还要拷问多久嘛?!刚下飞机耶!累死人了!」
「你可以坐着让我问啊!」她的母亲微笑着说。
「可不可以以後再问?」仔仔委屈地咕哝着:「要不然就问我一个人好了,何必让冰冰也跟着我受苦?又不是她做错事。」
他们互望一眼,轻轻地摇摇头,「好吧!不过这件事我们还是会弄清楚的,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哇!爸妈万岁!」她开心地叫了起来,拉着冰冰的手住房里跑。
欧家二老无奈地望着女儿的背影叹息着:「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欧阳勤拍拍妻子的手,「我看你也不要管太多了,孩子们的事她们自己会处理的。」
她奇异地望着他,「刚刚在机场你的说法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无言地停了下来,应该如何说?
水月对冰冰的态度和对仔仔的态度总是明显地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他叹了口气,她真的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吗?
欧阳水月站起了身子,雍容不变。「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不会明白的。」
「既然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直接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她微微一笑,「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欧阳勤望着妻子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息,相处二十年了,他真的了解他的妻子吗?
她是那么地能干精明,那么地雍容华贵,他却似乎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们相爱,可是却也似乎注定了永远无法相知。
☆ ☆ ☆
「冰冰,谢谢你。」仔仔坐在她的床沿心虚地说着:「你又为了我的事说谎了。」
「你知道就好,将来少替我惹这种麻烦!」她溺爱地横了她一眼,「早晚会穿帮的!」
「好嘛!」她咕哝着,不停地往窗外望,仿佛期待着什么似的。
「斐诺没那么快回来的,依我看,他去对付那两个孩子还有的苦头吃的呢!」冰冰收拾着旅行箱里的衣物说着:「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物,和邢怜生一样都不是平常人。」
「什么意思?」仔仔莫名其妙地问着:「不是平常人?难道是外星人?!」
「说不定喔!」她笑了起来,也只有仔仔会说出这么好笑的话。仔仔一向天下怕地不怕,下过这次可是遇上克星了,也不知道是仔仔惨些还是那个神秘的邢怜生惨些?!
「什么意思嘛?!」仔仔焦急地问着:「说话只说—半,急死人了!」
冰冰坐了下来注视着自己的妹妹,「你不会不知道吧?邢怜生不是—般的人,—般人不会有那种身手,不会有那种胆量,你更不会喜欢上他。」
「那你想他是什么人?间谍?刑警?还是——」仔仔的想像力—发不可收拾,脸上写满了幢憬和梦幻,「说不定他就是我梦中的人呢!我一直期望可以见到我梦里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喔!」
「傻瓜!」冰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不知道你梦里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可要吃不少苦的!」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笑了笑,眼里有一丝苦涩,「因为世界上没有太轻易就能拥有的爱情。」
「冰冰?」伃仔有些迷惑地握着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你笑?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
「小傻瓜,我会有什么心事!」她微笑着抚着她细致的粉颊,她一直是这么的天真美好,她一直是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事物,有了她其实她已经很快乐了!「有了你我怎么还会不快乐?」
「你说谎。」仔仔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快乐,还有斐诺也一样!你们是很合适的—对,可是你们都不快乐,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根本不存在的事。」冰冰温柔地拍拍她的脸,「你只需要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