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哦!"丝芮因他的暗示羞红了脸,爱娇的抡起拳头轻捶下他的胸膛。
"姊姊,姊夫准备好了吗?"芽裳推开门如旋风般奔进来,见到他俩亲密的相拥在一块儿,为自己的不解风情斥责的敲敲脑袋瓜。
"小芽裳,你别再敲了,不然已经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可是会变得更笨。"安德鲁不以为意仍紧搂着丝芮,取笑芽裳稚气的举动。
"知道了,姊夫。"芽裳吐吐小舌头,忽然想起她被派上来的任务,急道:"姊夫,大伙儿都在前庭等你出发。"
"我明白了,谢谢你芽裳。"万般不舍,安德鲁轻轻松开怀中的娇妻。
"安德鲁……"丝芮亦是不舍与他分离,想他俩终于结为夫妻,竟在新婚的第一晚就要分别,下次见面,恐怕得等战事过后,只是这场战争不知会打多久。
"好好保重。小芽裳,帮我照顾你姊姊,好吗?"抚抚妻子柔细的发丝,他转头吩咐。
"好的,你放心吧!姊夫。"芽裳想都不想就点头接下此重责大任。
"那……我走了。"安德鲁面容一整,回复英姿焕发的模样不再儿女情长、恋恋不舍。
"我送你。"丝芮拉起裙摆追随,不愿与夫婿太快道别离。
""嗯!"安德鲁牵起她的手与她一道下楼。
芽裳跟在后头随他们下楼,为安德鲁送行。
安德鲁甫下楼,立即受到众人的欢呼,排列整齐的军队正等着他的带领出发。
路克与洁美亦在送行的队使中,他们怕丝芮太伤心,站在丝芮身后,随时准备伸出温暖的双手给予丝芮安慰。
"我的爱,再见。"安德鲁以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向她道别。
"再见。"丝芮轻声与他道别,凝望着他俐落上马的英姿。
安德鲁率领军队与送行的家人们以手敬礼后,便纵马而去。
庞大的军队在他的率领下整齐画一离开,留下飞扬尘土淹没他们健壮的身形。
"丝芮,路克拍拍女儿的肩头,要女儿放宽心,相信安德各能平安归来。
"姊姊."芽裳将安德鲁交代她的任务视为最重要的责任,关切的望着姊姊。
"我没事,没事。"丝芮坚强的望着远行的军队。是的,她对安德鲁有信心,相信安德鲁能毫发无伤自战场上平安归来。
洁美明了她坚强的个性,面露笑容为女儿打气。
★ ★ ★
转眼间,丝芮嫁人雷瓦家已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只能定期接到安德鲁自战区捎来报平安的家书,两人不曾再见过面。
说不思念、不担忧是骗人的,丝芮常常会因担心他的安危而整夜睡不着觉,实因安德鲁只会在家书上写满对她的思念,却对战事绝口不提,是以使她更加担心,生怕他受了伤,而她却不知情。
更可怕的是战争多月,未曾听闻捷报传出,有的只是其他城镇相继沦陷,唯有安德鲁守的边城犹做困鲁之斗死撑着。
倘若真让亚罗斯的大军攻入,恐怕他们都得成阶下囚,过着失去尊严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安德鲁乃普曼帝国重要的将领,亚罗斯王国的人肯定容不下安德鲁,这该如何是好?
不!她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该相信安徒鲁的能力,相信他有办法战胜敌军。
是的!不会有事的,安德鲁绝对办得到,亚罗斯王国的大军在安德鲁眼底根本不算什么。丝芮不断自我说服安慰着。
尽管早着出普曼帝国气数已尽,她仍进择当只鸵鸟。
"丝芮,你有没有着到芽裳?"整个上午见不着小女儿,洁美有此担心,近来时局不稳定,她怕小女儿会遇上亚罗斯王国的人,更担心她会受到欺负。
"没有,近来芽裳常常往外跑,不知她跑哪儿去玩。"母亲惊慌的询问,让她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目前最重要的问题上。
"真是的!她不是答应安德鲁要好好照顾你,结果自己却跑得不见踪影,待会儿她回来,我得好好说说她才行。"沽美不住抱怨着,谁不晓得安德鲁要芽裳照顾丝芮除了是担心丝芮照顾不好自己外,便是害怕芽裳会到处乱跑,弄得大伙担心不已。
洁美头疼的不知该拿小女儿怎么办,都怪大家大宠芽裳,把她给宠坏了。
"妈,你先别担心,芽裳不会出事的。"尽管担心,丝芮还是安慰着母亲。
"外头正乱,人心惶惶,随时会有事发生。"洁美按擦不住不安,忍不住嘀咕。
"我知道,我马上派人出去找。"丝芮吩咐所有人出动去寻找芽裳。
"芽裳她太天真了,我真怕若有天大家都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该如何是好?"洁美多期望芽裳能学得丝芮一半精明,这样她就不用如此担忧了。
可惜丝芮是丝芮,芽裳是芽裳;丝芮永远不会像芽裳使小性子,而芽裳永远都不会像丝芮一样聪颖、精明。
芽裳始终只适合当个被众人呵护的小女娃。
"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的。"丝芮听闻母亲的话,跟着惊惧起来,可为了不让母亲更加忧心,她不得不信心满满去说服母亲莫担心。
"希望如此。"洁美微额首。
'回来了!芽裳小姐回来了。"有人突然大喊。
芽裳由外头脸色惨白奔回家,裙摆满是脏污的尘泥,活像在泥坑里打滚过般。
"我的天!芽裳,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一团糟?"洁美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女儿会脏到这种程度。
"芽裳,快跟妈妈说对不起,她很担心你。"丝芮对妹妹皱了皱眉,这回她是玩得太夸张了。
"妈妈,姊姊,对不起……"芽裳的脸色仍旧好不到嘟儿去,讷讷的说着抱歉。
"你没发生什么事吧?"丝芮用微细的音量问。
"没!当然没有!"芽裳迅速地否认,碧蓝的眼瞳闪了闪。
芽裳的反应反而引起丝芮的疑窦,她狐疑的着着芽裳,直觉告诉她,芽裳有喜瞒着她们,而且是重要的事。"
"你快去换下这身脏衣服,待会儿我得好好训你不可。"洁美扳着脸孔道。
"好的,妈妈。"像是存心避开丝芮,芽裳拉起裙摆奔上楼去。
丝芮若有所思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
"怎么了?"洁美察觉她的不对劲。
"没!"暂时不想让母亲担心,丝芮没说出她的疑虑。
她打算待芽裳梳洗完毕后,好好拷问芽裳。
★ ★ ★
亚罗斯王国的大军在君王亚克斯的率领下驻扎在普曼帝国的境内,亚克斯的军队素来以纪律严明闻名,凡大军走过的村落,绝无无故屠杀老百姓或是强抢民女之事发生。
军队中不论将领或是小兵皆谨守军中规则,并以加人亚罗斯军队为毕生最大的荣耀,绝不敢乱来行事,破坏纪律。
亚克斯年轻有为、骁勇善战、果敢勇猛、体恤下属,能真切明白老百姓所需,天生适合当高高在上的王者,莫怪所有人对他爱戴崇拜不已。
亚克斯手下第一大将迈尔随着祭司席恩步人亚克斯的帐内商讨军务。
"王。"迈尔屈膝向亚克斯行礼。
地位崇高的祭司席恩则仅需向亚克斯弯腰行礼即可。
"免礼。"亚克斯笑着要他们于私底下无需多礼,他们三人是多年好友,于私下场合可以不必如此拘谨。
"不!该有的礼节不可废。"行事向来严谨的席恩坚守君臣之礼。
迈尔没席恩的拘谨,恢复从前与亚克斯相处的态度。
"席恩,你做事太一板一眼,我真想着看你慌了手脚的模样。"亚克斯笑着摇头。
"就因为一板一眼,所以祭司的位置非他莫属。"迈尔了解老祭司将位置传给席恩的用意,责任感重的席恩绝不会辜负老祭司的期许。
身穿白色祭司长袍的席恩不以为意,沉静的身影与一头快垂地的银色长发可让焦躁的人心灵平静不少。
"席恩,近来还好吧?"亚克斯关心问。
上回席恩着了善曼帝国邪魔女的道,伤了自己也差点使得大军全军覆没,挟者尾巴狼狈进回亚罗斯。不过席恩不愧是亚罗斯王国的首席祭司,区区邪魔女尚难不倒他,他依然有办法扭转乾坤,反将邪魔女,教魔女露逃得不见踪影,而亚罗斯大军更是长驱直入,丝毫没有阻碍。
目前亚克斯忧心的是席恩的身体状况,生怕魔女露奸诈的诡计遗留下后遗症。
"是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迈尔亦关心的看着好友。
"我很好,请你们放心。"席恩神色宁静,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般沉稳。邪魔女露的诡计不过是人生上的一个小污点、小暇疵,算是众神用来考验他,着他有没有能力平安度过;事实证明,他赢了,邪魔女惨败。
"那就好,亚克斯赞许额首。"对了,今日请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对普曼帝国第一守将安德鲁的看法。"
本来他并未看重安德鲁的能力,误以为安德鲁与普曼帝国其他守将一样不堪一击,事实证明,他错了,且错得离谱!安德鲁之所以被称为普曼帝国第一守将足有原因的,光是他不靠外援打过亚罗斯大军的攻击整整三个月,即可明了他是个有能力的守将,可惜他错生在普曼帝国,君王阿烈无法让他的能力发挥至极点,可惜!
"他是个很好的对手。"迈尔双手环胸称赞安德鲁统驭兵士的能力,久未遇上对手的他在碰上安德鲁会觉得挑战力十足,欲与安德鲁好好较量一番。
"席恩呢?"亚克斯转头询问祭司的意见。
"他撑不了多久。"席恩半垂着眼睑,似预言低喃。
"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像其他人臣服在亚罗斯王国之下。"亚克斯打着欲收安德鲁为己用的主意,但是他也很清楚,安德鲁太骄傲,绝不会容许自己做出叛国的事来,恐怕会誓死抵抗他们的入侵。
为即将陨落的将相人材,亚克斯黝黑的脸沉了沉。
"不难想像。"迈尔早预期安德鲁除战死沙场外别无选择。
席恩则嘴角泛着可疑的笑容,久久不语。
"席恩?你是预测到什么事吗?否则为何笑得如此诡异?"亚克斯发觉席恩突兀的笑容,半眯着眼问,他不爱见好友笑得如此暖昧,好似有重要的事瞒着他。
"你笑得我头皮发麻。"迈尔皱了皱眉,真想叫席恩别再笑了。
"随着这场战役爆发,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了。"席恩轻喃出教人百思不解的话语。
"席恩啊席恩,难道你不能将话说得明白些吗?"遇上老将话说不明的好友,亚克斯着实被打败了。
"是啊,到底你在说谁的命运之轮?"迈尔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
"每个人的!王和你。"席恩好心的把话讲得再明白些。
"我不认为我的命运会任由这场战役左右。"亚克斯高傲的认定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里,而非外力所能掌控。
"没错!我也认为我的命运早就开始运转,不是因这场战役才开始转动。"迈尔同样不信席恩的话。
虽然席恩是祭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推测过去,预知未来,可是他们仍选择相信自己。
"每个人的命运的确早就开始运转,可是这场战役是关键的转折点,它将改变每个人的一生。"席恩话中的每个人泛指亚罗斯王国与普曼帝国的众多人民,非单指亚克斯与迈尔两人。
"你的意思是我若没有发动这场战争,每个人的命运将有所不同?"亚克斯扬眉问。
"是的。我的王。"席恩谦卑道,嘴角仍旧是那抹诡异的笑容。
"你着见了所有人的未来?包括王和我的?"迈尔猜测席恩约莫预知到未来,才会说出奇异的话。
"是的。王和你的我全看见了。"没有隐瞒,席恩点头承认。
"好!那你倒说说看,我的未来是如何?"亚克斯存心考他,将来好作印证。
迈尔抱着看戏的心态等席恩说出来。
"王依然是万民崇仰的圣王。"席思说着好话。
"我想这不是让你发笑的原因,你有很多事没说出口是吧?"了解席恩颇深的亚克斯拆穿他。
"有些事该是自己亲身去体会,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席恩坚持不说出重点。
亚克斯拿他没办法,既然席恩不肯说,就算他拿着剑架在席恩的脖子上仍旧得不到只字片语。
"那你呢?你自己的命运你可着见了?"迈尔挑衅问。
登时帐内遁入沉静,除了呼吸外,没人发出半点声响,静待席恩的答案。
第二章
"没有。你明知道身为祭司的我可以看见所有人的未来,就是看不清我自己的,过了许久,席恩才缓缓道。
他是曾好奇试着看自己的未来,可是每每皆看到浓厚的雾气笼罩住属于他的未来,教他看不出个所以然,久而久之,他便宣告放弃。
反正他的未来定无多大的改变,没啥好看。他还是继续当个无欲无求的祭司,为君王占卜天象,解读事理。
"莫怪你会着了邪魔女的道。"是刻意挑衅。迈尔就是不喜欢自己的未来被旁人着得清清楚楚,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感觉。
"迈尔。"亚克斯出声制止,要迈尔别太过分。
"没关系,王,席恩不在意的笑笑,平静的神态仿佛已将所有的羞辱沉淀下来。
"迈尔,你是怎么了?长期的战事让你感到烦躁了吗?"亚克斯询问迈尔,以迈尔平日的个性是不可能故意揭人疮疤,是以亚克斯断定他太累了,以致于失了平日的风度。"是我的错!席恩,我在此为我的失礼向你道歉。"迈尔爬梳黑发,郑重的向席恩道歉。
"我明白。"席恩似了解原因所在,点头接受他的道歉。
"王,对不起,我失态了。"迈尔转身再向亚克斯道歉。
"你的失态和你近日常失踪有关?"亚克斯追问,他可不希望好友在战场上有所失误,甚至丢了宝贵的性命,所以他要找出问题的症结。
亚克斯的问话让席恩唇畔的笑容益加神秘,他早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事实。
"不!是我近日过于烦躁,所以口不择言。"
"既然如此,待会儿别忘了找个女人回你的怅内。"亚克斯归究于迈尔太久没碰女人,才会心烦气躁。
"是!"
"这场战争不知还要打多久,我不想你丢了性命,你了解吗?"亚克斯十分珍惜得来不易的好友。
"我知道。"迈尔认真的反省。没错!他大焦躁了,若以这样的心情上战场,恐怕要不了多久即会丢了性命,亚克斯说的没错,他该好好整理一下心情。
"还有席恩,我希望你能预防魔女露突然出现。"魔女露使用的妖魔法唯有席恩制得了,是以需要预防魔女露忽然出现杀个众人措手不及,毕竟魔女露的手法十分阴狠,没事先防范,绝对会造成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