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转身,合上眼睑,她激动的搂住他的腰身。
"安德鲁,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丝芮哀哀切切道出她的相思。
亚克斯被她抱得神色败坏,不否认在她双臂搂上他的腰杆时,心底存有强烈的悸动,可是当她的小嘴吐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他不以为他会好风度接受。
凭什么要他当她幻想中的那个人?!
"安德鲁,我好想你,好想你!"丝芮轻喃,双臂锁紧,生怕安德鲁会在下一秒钟消失不见。
"你不抬头仔细看看我是谁吗?"亚克斯不耐的打断她的相思语。真是好笑,他并不觉得他的身裁与安德鲁相仿,他们甚至连发色都不同,她居然能把人认错!
抱了这么久,难道她没发觉触感不同吗?
"啊?!"丝芮由他怀中抬起头,在见到来人是他时,足足楞了好半晌,不能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她面前。
"安德鲁人呢?"她傻不隆咚的问着他。
"你说呢?"亚克斯嘲讽的挑挑眉,反问她。
"我刚刚……明明……"丝芮的脑袋还处在激动中,无法将事情理清。
亚克斯没好气看着她的恍惚,亦无点醒她的打算,他等着她自己去发现错误。
"怎会这样?"她无法相信安德鲁会在转眼间消失,明明她将他抱得紧紧的,没让他逃脱的余地。对!抱得紧紧的,她的双臂尚有环抱人体的感觉,双眼往下着,这一看吓得她赶忙松开双臂,瞳目结舌。
她抱的人是安德鲁!怎会突然变了个人?且还是她憎恶的亚罗斯人!
"你总算明了了,眼睛看清楚了没?"他不爱她将他当成安德鲁,他是他,安德鲁是安德鲁,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丝芮用力抹去挂在眼部四周的水滴。没错!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亚罗斯人,不是出自她的幻觉。
天!她居然会把可恶的亚罗斯人当成安德鲁,她怎会犯下如此离谱的错误?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他跟安德鲁不论长相、体形与发色,全都不相似,最重要的感觉亦不同,她怎会认错人?怎会认错?
"怎么不说话?"他把她的懊恼看在眼底。她气难道他不气吗?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丝芮再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没忘要与他多保持距离,免得再惹人闲话。
"是吗?我以为你会很想跟我说话。"亚克斯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腔畅快不已。
丝芮沉静了一下,眼儿瞪着他,戒慎道:"你怎会在这里?"
照理说,亚罗斯人应当是在大家的监视下,不得离开雷瓦家一步,然而他不但跑出来,还与她一道进了森林深处,这使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想来便来了。"亚克斯耸耸肩。
"你跟踪我?!"
"跟踪?随你怎么说怎么是。"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到底有何目的?该不会是怕我发现你们真的抓走我妹妹吧?"想来想去,唯有这个理由迫使他跟踪她。
"我的目的你还不了解吗?"亚克斯认真问她。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快把我妹妹交出来。"她害怕再由他口中听到不得体的话,转而急切跟他要人。
"你在逃避问题。"他精确的点出她的恐惧。
"我要你将我妹妹交出来,你没听见吗?她佯装没听到他的话,横眉竖目跟他要人。
可恶!她太大意了!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人,如果他起了什么歹念,她可是求助无门。
不成!她得想办法快点脱身才行。
小心留意着所有可能逃脱的路线,前面有他挡着,后有深不见底的湖泊阻着,她仅能由左右方下手了。
她神色沉静,眼儿小心翼翼瞟动,思索着。
"你在害怕。"看着她小心防备的模样,让亚克斯笑出声。他既然现身就不会让她有进掉的机会。
"害怕?!我为何要怕你?"丝芮冷哼了声,死不承认她在害怕、但心底却惊慌的如滚烫的热水。
"那就要问你自己,到底怕我哪一点?"亚克斯不容她逃,向她逼近两步。
"退下!谁准你往前踏!"丝芮慌的吓阻他的步伐,再让他靠近,她得躲到湖泊里去了。
"准与不准不是由你来发号司令吧?"亚克斯笑眯眯的再往前踏。
"不许跟我嘻皮笑脸。"看见他的笑容,便觉碍眼的很。"我倒说是你在害怕!你害怕被我发现芽裳是你们抓走的是不?不然为何要跟踪我?"她抬起胸膛,逼他承认。
除了他们之外,她真的想不出会有谁能带走芽裳。
"人不是我抓的,我为何要怕?就算人真的是我抓的,我也不怕你。你爱找便找,关我何事?"他狂妄的挑起她的下巴道。
"放开我!"丝芮瞪着他,硬是想关上耳朵不去听他的巧辩。
"你一直在逃避真正的问题,怕得到的答案是你所不能承受的吗?"温热的气息吐晴在柔嫩敏感的颊上。
"马上放开我!"她试着忽略他蛮强的气息侵袭,僵冷着声音命令他。明知他骄傲的不可能听从她的命令,可是她仍坚持一试。
"不放!"亚克斯笑呵呵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樱唇。
"无耻之徒!"厚颜的答案让她气的出口咒骂,娇嫩的唇瓣却在咒骂的同时刷过了他的薄唇。
两人为这无心的接触同时一震。
丝芮气愤自己的鲁莽,恨不找个地洞钻下去,而亚克斯则是乐的如偷了腥的猫,笑得嘴角的弧度扩大。
"怎么不再骂我了?"他乐的启唇说话,让自己的唇瓣再与她做亲密的接触。
丝芮恼怒的澄着他,他是故意的!有意再让彼此的唇再感受到对方。她的心气的快爆裂,可为了不让小人的奸计得逞,唯有噤口,咒骂在心底。
"瞧你的脸色,应当是很想再骂我,继续骂吧!在下洗耳恭听。"他存心说了一长串的话挑逗她。
无耻!无耻!无耻!丝芮在心底已咒骂他千百回。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再亲密共享空气,却又受制于他的蛮力,退不了身。
或许她可以攻击他,情愿掉进深不可测的湖底边受灭顶之苦,也不愿再受他的招惹。
"你在想什么?"他呵着气,企图挑起她体内的情欲。他想看看饱受情欲折磨的她会展现出怎样的风情来。
丝芮仍旧瞪着他,他的狂妄与骄傲实在令她看不顺眼。她总是在怀疑亚罗斯的君王怎会有这样不人流的臣子,他们能打胜仗真是奇迹出现,凭他这样的人上战场,大概是把所有的事交予底下的人去执行,藉时他等着受封奖赏就好。
可怜哪!亚罗斯王国出现这号人物,相信强大不了多久,阿烈王便会东山再起,拉下亚罗斯的君王,重新坐上帝王的宝座。
她以不断的侮辱言词来低毁他,好忽略他在她身上制造出各个大大小小的鸡皮疙瘩。
她不能受到勾引!不能当欲望的奴隶!
¨你一直不说话,任我一人在此唱独角戏,是怕我会蚕食鲸吞掉你脆弱的芳心吗?"那正是他的目的。
"你太自大了,而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丝芮忽然欲唇道,朝他意味深长一笑。
亚克斯为她突来的微笑看呆了,不知不觉中放松对她的籍制,丝芮趁此机会将他用力推开,整个人往后倒下。
如同失了羽翼的彩蝶,翩翩落入清冷的湖泊中,激起美丽的水花,犹如宣告美丽的生命就此结束。
亚克斯静静看着她倒下,落入湖水中,直到遭无情的湖水吞噬不见踪影,水面波澜不兴。
他没有大叫,甚至连伸手拉住她的欲望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静静的看。
第七章
冰凉透心的湖水抚慰盛满相思的心,丝芮放松四肢,随着湖水流动飘荡。
就要见到安德鲁了!安德鲁应是不会苟同她的作法,可是为了逃避亚罗斯人,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晓得倘若不这样做的话,未来所失去的将不是她所能付出的。
冷冽的湖水冲人口、鼻与胸腔,明明该是难受的痛苦挣扎,她却没有,优美的嘴角甚至扬起眩目的笑靥。
等到了黄泉,她会向安德鲁解释她的行为,安德鲁爱她,不会不原谅她,对此她深具信心。
嘴角哺念出安德鲁的名字,一颗颗的水泡由口中飘出,最后爆破在湖水间,带着她的思念与炽爱。
时间够了!
有了此项认知,岸上的亚克斯毫不迟疑施以魔法,将周身做好结界,步人水底。
无孔不人的湖水遇上他做的结界再也无法嚣张入侵,举凡他走到的地方皆是干燥无水气,使他自在恍若走在平地。
远远的,亚克斯便见美丽的娇躯于水波间荡漾,嘴角畅起一抹笑意,快速接近她。
她想……她快死了……快可以见到安德鲁……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找到芽裳,希望芽裳吉人天相,不会受人欺负。
亚克斯岂容她轻易死去,好与安德鲁相守于黄泉,防身的结界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她身旁,将足以夺去她性命的湖水驱离。
冰凉的湖水遇上结界立即退得涓滴不剩,把丝芮还予他。
亚克斯摊开双掌,接住缓缓落下的娇躯。
"我……死了吗?"丝芮精神略为恍惚,喉头干涩的问。
"不!在我没允许你死之前,你岂会死。"亚克斯沉着声道。
会眼睁睁看着湖水将她吞没,是想让湖水洗清安德鲁曾在她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迹以及回忆,是以待他觉得洗得够彻底后,方出手救她。
"是你?!"魔魁般的嗓音提醒了她的记忆,猛然睁开眼,急喘着气瞪着他。
天!她都已绝望的逃人湖底,竟然还摆脱不了他!他到底是谁?不!该说他懂不懂何为放弃。
"没错!正是我。"面对她的惊骇,他所做的是以唇吻上她的耳垂。小巧浑圆的耳垂夺去他全副的注意力,他爱不释嘴以牙齿挑逗,存心挑起她体内的欲望之源。
"嘎!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摄人魂魄的动作便她惊得倒抽一口气,明明是义正辞严命令他松嘴,讲出来的话却软弱无力,活像在跟他撒娇,简直是丢尽颜面。
"不!我怀疑你除了每回叫我放开你外,还会说什么。"他折磨她的感官是折磨上瘾,压根没放开她的意愿。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强忍下被他挑起的情欲,硬着声冷着脸怒喝。
"你所谓的过分是指什么?是这样吗?"他再接再厉朝她的耳垂攻击。"或是这样……"
大掌扯开她的衣衫,抚上浑圆美丽的云团,轻轻逗弄。
"不要!"浑身如被雷击中般猛烈震了下,第六感告诉她,再不逃就会发生无法挽回之事。
"我不接受你的拒绝。"他是抱持着非得到她不可的决心,既然湖水已彻底把安德鲁的身影自她的心上拭去,他为何不能趁此机会将自己狠狠烙印在她的心房上?莫非要绅士的送她上岸,等她再度回忆起曾与安德鲁快乐的时光,再苦思计谋得到她吗?
当然不!为了得到她,他宁可当野蛮人,也不屑当绅士。
"可恶!我要你马上放开我。"言语不足令他听命,丝芮干脆手脚齐上,犹如撒泼的蛮女,若他不想吃她的拳头就快点放手。
花拳绣腿捶打在他身上根本是不痛不痒,他不在乎的继续揉搓着诱人的云团,贪婪的唇已由耳垂慢慢移至她的颈部。
"你是小人!只会攻击女人。"眼见拳脚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她开始用言语刺激他,以求达到他因愤怒而放开她的效果。
拼命的扭转头部以逃避他的狼吻,可是他的目标在她敏感的颈部,教她逃脱不得,白细的颈部遭他凶狠侵袭。
用尽所有法子,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教他放开她,如果言语攻击对付不了他,那她也没办法了。
"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说我是小人,我便顺你的心当小人。"亚克斯发出愉悦的笑声,难得体贴顺她的意。
"你的君王是派你来调戏良家妇女的吗?"赶忙再搬出他的君王,看他敢不敢违背主子。
"如果他知道我是要来调戏你,肯定会举双手赞成。"埋首于雪白颈际的头颅抬起,望着美丽的娇颜低喃。
"上梁不正下梁歪。"听闻到这样的答案,要她如何不气?如何不火?
"好说。"亚克斯笑咧嘴,接受她坦白的恭维。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苦苦纠缠,图的是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你从我的身上得不到半点东西,我不会对你有所付出。"算是认命了!想进亦无处可进,想唤人来救她,怎么唤?不如早早放弃算了,她没天真的以为自己真能逃脱得了他的掌控。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说是在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不如说是在帮助自己增添信心。
丝芮瞪着他看,对他的话并不苟同。
亚克斯半闭着眼,鼻尖贴近她的鼻尖,唇靠近她的唇,交换着彼此身上特殊的气息。
他是霸烈、强悍;她则是优雅、果决。他们两人皆有不服输的个性,亦有领导群众的能力,该庆幸他们非同性,否则得到的结果是互相残杀;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最后你一定会发现我不是你所想要的。"过了良久,丝芮定定看着他道。
。事情尚未发生,你别说得太过肯定。"大掌抚着她的背脊,带来一道道强烈的电流。
"这句话该是你对自己说。"表面上是冷静的,实际上她心底怕的很。恐怕这名亚罗斯人势必要在今日得到她,她也可确定他能得到她,可是她真的很伯!非常的怕!
对于未来不可掌控之事,她怀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吗?"亚克斯怀疑的扬起一道眉,最后的气吐纳在她的唇齿间。
丝芮僵硬的犹如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任他拥吻。她不会回应他的!尽管能得到她的身子,可是绝不会得到半点回应,她的热情只献给她的丈夫!她的爱人!
亚罗斯人不配得到,他不配!
亚克斯察觉她的企图,并没动怒,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倘若她一开始就有反应才有鬼,她铁定是在思谋暗杀他的计划,既然没反应,他便无需在挑起她热情的同时,还得注意背后是否有人会出奇不意捅他一刀,送他步上黄泉路。
他轻笑,狡猾的舌滑过她的唇瓣,故意不侵入,吊她胃口。
丝芮屏住气,坚决不看妖魁惑人的黑瞳。
灵巧的舌来回画着优美的唇线,带有魔力的大掌由雪背移至颈后,来回摩掌,在她身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如此倔强!如此美丽!"男性特殊的低喃似爱语亲密的抚尽她全身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