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看任天杰如何管理任家的?业,是发扬光大呢?抑或是让它于一夜之间关门倒闭。
脑子转得快的则是乘机努力巴结任天杰,谁不知道任天杰在国外财大势大,结交上他绝无坏处,多说些好话准没错。
所以在任天宇的葬礼中,除了适时的做出哀伤的表情下,人无不贪婪地打量著哀痛的任天杰。身穿黑西装的任天杰脸上写满悲伤,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
尚文龙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任天杰身边,今日的葬礼理所当然的隐瞒了楚夜语,真让她知晓,她不出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凶手才怪,所以一大早,天杰先命令家中的仆 佣不可对楚夜语泄漏今日之事,好好看住她,别让她乘机逃跑。
至于抓凶嫌一事,他们安排了两个急需金钱的小混混出面顶罪,那两名小混混正是 警方所掌握的线报中的凶嫌,他们假装逃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因警方围捕而弃 械投降,警方找到的两把枪法中,有一把正中涉案的枪枝,小混混被抓到后,坦承是因 偷窍不成被任天宇发现,不得已下手杀害任天宇,至于楚夜语则是随后赶到,他们当然 也没有放过他,有了物证,再加上他们将案情交代得极?合理,几乎可断定两保小混混 正是凶嫌,但因缺乏人证、找不到任天宇的尸体,使得警方无法就此宣布破案,却也让 任天杰与尚文龙洗脱嫌疑。
“杰,你要节哀啊!”轻轻柔柔的嗓音由一名身穿全黑套装、戴着墨镜的妙龄女子 口中吐出,她走至任天杰身边,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显示两人的关系不寻常。
“喂,是岳露露?”一名妇人悄悄地以手肘推向身边的胖妇人。
岳露露是知名女星,虽然戴着墨镜,美丽的容颜仍教人认了出来。
“真的?!哇塞!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胖妇人捂着唇赞叹。
岳露露身材之好是?所皆知,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谢谢你。”天杰的眼眶微微泛红,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绪。
此等表情教岳露露看傻了眼,多么俊帅的男人啊!她心动地舔舔丰厚的唇瓣,实在 是教人心养难耐,除了英俊外,任天杰最吸引人的便是多金,起初任天杰归国时,朋友 对她提及要介绍双方认识,她还以为任天杰是个脑满肠肥,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商人,作 梦都没想到,他竟帅到明星也比不上,当下她便下定决定要掳获任大少的心,进而洗尽 铅华进驻任家大宅,当个无所事事的少奶奶。
岳露露贪婪地欲望并未逃过天杰的法眼,女人啊!不是贪男人的身体便是要钱,更 何况他两样皆备,女人们不自动黏上身来才怪,岳露露正是最好的例证之一,可想而知 的是他未来的日子定不寂寞,光应付那些闻风而来的女人就够热闹了。
“不如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岳露露压低嗓音,吐气如兰的在天杰耳边建议, 照着她的剧本,今夜任大少将会发现她善解人意、蕙质兰心,对她提及丧弟之痛,经她 巧思安慰后,还怕隔日醒来不会在同一张床上。
“今夜我想一个人静静。”摆出忧郁王子的面容,天杰和缓的拒绝了岳露露的邀请 。
“哦!”计划宣告失败,岳露露试着不显现出她的失望,下次!她绝不会让任大少 有拒绝她的机会,定要将他收服。
尚文龙好笑地看着誓在必得的岳露露,倘若任天杰那么容易中了她的美人计,那他 便不是那个女人逮不着、留不住的任天杰了。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天杰单手将西装外套勾搭在肩上,衬衫解开三颗扣子, 领带也随意地放松,踩着优雅的步伐,似笑非笑夺踱至夜语身前,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 审视,啧!他好想见她怒意横生的娇俏模样,那会令她多点人气。
“做什么?!”见他不言不语直盯着自己,着实令夜语浑身不自在,恼得一掌拍掉 他的钳制,恶心的男人!老爱对人动手动脚。
“啧!脾气真差,我怀疑你亲亲未婚夫晓不晓得你有副坏脾气,还是你在他面前总 摆张小媳妇的脸孔讨好他,嗯?”他没因夜语无礼的举动动怒,他根本是存心要激怒她 ,她愈是生气,他会愈开心。
“对你这种坏胚子,我毋需摆出好脸色来。”夜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以表明她 的厌恶。
“对!你没做错,对待坏胚子的确是毋需给他好脸色。”
天杰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夜语?这一吻皱拧了眉头,不屑地以手背拭去他在唇上留下的痕?,啐道:“变态 。”
“亲亲小弟妹,你不想知道你口中的任大哥今日做了啥事吗?”他笑了笑,再度俯 身在她唇上烙下热吻,夜语倔得不肯张口,不断地闪躲,天杰以大手固定她那蠢动的头 颅,以齿咬疼她的下唇瓣,逼她张嘴,而事情发展也如他所料,夜语因疼张嘴,他的舌 便顺利入侵,轻易地早她的交缠,久久,直到他认为就算夜语以手背擦拭或是漱口皆无 法刷去他曾留下的痕?才放过她。
他的双手一松,夜语立即推开他躲得远远的,双手捂住犹自颤抖的唇瓣,他好可恶 !怎能如此待她?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急得眨眨已呈朦胧的双眸,努力克制着不使 泪珠掉落,她绝不会让那恶人看笑话,绝不!
“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吻,如何?我的技巧应算不差,比起你的亲亲未婚 夫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改天或许我该找个时间与你好生厮混一番,让你比较比较我 的功夫与你的亲亲未婚夫孰优孰劣。”他笑看躲在角落的夜语,心底可是很期待征服她 的日子到来。
“下流!”兽性的男人,成天所想皆是那种事,真该出现个看不惯他的行为而一刀 了断他的生机,好拯救天下苍生的女英雄。“你该得到AIDS的。”
“是!我下流,而你是清纯小玉女,一生只和亲亲未婚夫在床上厮混,别的男人垂 涎你就该先得到AIDS,再下十八层地狱去受苦。改天我该颁个贞节牌坊给你,不过…… 我会再亲自把它拆掉,我会跟你一同践踏那块牌坊。”天杰的黑眸闪着不容忽视的邪光 ,在在显示他不是个正人君子,终有一天,他会如同自己所言,引诱夜语上他的床。
夜语因他最后的话语而吃惊不已,小手不安的紧揪着衣领,生怕他会随时扑上来。
“清纯小玉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好整以暇的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西装 外套被他扔至一旁,“关于任天宇遭人枪杀的案子,警方今日宣布已逮捕了凶嫌,是两名小混混,嘿!真巧不是吗?今日正好举行你亲亲未婚夫的葬礼。”
“你说谎!”夜语气得不顾天杰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冲至他面前挥舞着绣拳叫嚷, “天宇明明是被你跟尚文龙所害,那两名小混混从何出现?他们根本就不是犯人,还有 !天宇他没死,你怎能咒他死,为他举行葬礼?”案发至今,夜语仍深信天宇没死于非 命。
“他是没死,不过是像只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看我亲手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家产、 房子、车子,以及美丽的未婚妻,他怕得不敢出面,毕竟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想死第二次 吗?”天杰摊开双掌问着。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天宇是你的兄弟啊!”夜语心寒地道,常听兄弟上演争夺家 产的戏码,作梦都没想到实际情形会如此骇人,连亲兄弟都可以下毒手。
“兄弟?!谁跟他是兄弟来着?”天杰闻言,嗤之以鼻。
“难道不是吗?你与天宇是同胞手足,?何你不承认?是想?自己的行为脱罪吗? ”夜语激动得双手握拳。“?何想得到天宇的一切?你可以开口对天宇说呀,天宇会给 你的。”
“我发现他在你心中称得上是完人,他的邪恶竟无法影响到你,啧!了不起!”他 为她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落海前要你快跑,严格说来, 他对你还挺情深意重的。”
“不要岔开话题,也不要以你的邪恶污蔑天宇。”
“OK!”他状似投降地双手高举,随后笑咪咪地搁在椅背上,“亏你在任家待了十 三个年头,竟然不知道我跟他同父异母,坦白说,长期让他关在这栋屋子里,你的脑子 也跟着空白了,对他的话毫不怀疑,全部接受,哪天你被他卖了还不自知帮他数钞票呢 !”见夜语要出言反驳,他抬起一只手阻止她,“既然你是如此的纯洁,我也不好意思 以我邪恶的心去污染你。”
“所以……”顺着他的话,夜语起了疑问。
“所以恭喜你,仍可保有一颗纯真无邪的心,开心吗?”
无论做任何事,他向来没必要向人解释原因,甚至道出前因后果,他像愚弄小女孩 般的愚弄着她。
夜语气得牙痒痒的,扯了一大堆,她仍没探出事实的真相,恶魔的心思果真不能以 常理去推断。
“做了这么多坏事,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夜语忿忿的吐出话语来。
“怎么?想跟我谈因果论好让我害怕吗?很可惜,我一点都不怕,你失望吗?还是 我该装出一脸惧怕,以博得你的欢心?”他揶揄的挑眉轻笑。
“你根本不在乎他人开不开心,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问你,你们没找到天宇,如何举行葬礼?”
“哦!随便扔几件那小子的衣物弄座衣冠不就得了?你怕我真捞到那小子的尸体拿 出来鞭尸吗?若要鞭尸我还得考虑、考虑,免得污了我的手。”仍是邪眼睨着夜语,教 人看不出他话中的真实性。
再跟他说下去,她准会气疯,夜语别开脸,透过明亮的窗子望着远方的断崖,暗自 期望会有个人出现,然后带她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顺着她的目光,天杰随意地望了眼断崖,跟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夜语,他等着!等着 任天宇自动送上门,届时他们便可以好好解决多年来的宿怨,到时将只有一个人能存活 下来,同时赢得美好的战利品。
???“不要哭……夜语……”干涩的喉咙发出粗嗄沙哑的低喃,不安的双手想拥 有思念的可人儿,不料所触及的都是空气,抱不到怀念已久、柔软芳香的躯体令床上的 男子猛然惊醒。
“夜语!”
天宇费力的张开双眸,疲惫的眼睛见到的不是舒适、豪华的卧室,而是斑斑剥剥、 用木板搭成的天花板。
记忆如潮水般泉涌而出,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令他来不及防备,唯有任人宰割, 无法忘怀落海那一?那,他清楚的听见夜语不敢置信地大叫。老天爷!他痛苦的闭上双 眼,?何要让夜语发现他人在断崖?严格说起来,夜语是最无辜的,她未曾介入那可怕 的争斗当中,一直以着最纯净的心灵去对待周遭的每个人,上天却残忍的让她看见了人 间丑恶的事。
天宇无法自抑的流下伤心的泪水,可以肯定的是任天杰绝不会放过夜语,换作是他 ,他也不会放过死对头的女人,更何况夜语亲眼目睹他被杀害。任天杰赢了!而他是彻 彻底底地惨败,夜语可说是他最大且是唯一的弱点,没了她,他的人生有何意义?拥有 再多的家产又有何用?他的心就此有了个缺口,再也无法填平。夜语生前常?梦魇所苦 ,常需要他把她搂在怀中以着言语安抚才能入睡,如今她孤独的待在冰冷的地下,没了 他,当她作噩梦时该如何是好?谁来帮她赶走可怕的恶魔?谁来给予她安全感?
想到此,天宇沉痛的紧握双拳,总而言之,是他不好,犯下今生最大的错误,没能 好好照顾并保护心爱的人,他多希望能再以双手紧紧拥住心爱的夜语,在她耳畔诉说永 无止尽的爱意。
“哟!你可醒了,我还当你没救,准备叫老头子把你扔回海里去哩!”老婆婆一进 门便瞧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兴奋地扯大嗓门叫嚷着。没办法!她似已看见一叠叠千元大 钞摆在眼前。
闻言,天宇试着让自己脱离悲伤,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向救命恩人,由老妇的眼中 他清楚的看见贪婪,不禁自嘲而苦笑,合该算他命不该绝吧,否则老早被海水淹死。
“这里是哪儿?”没有感激,他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里?啊!不过是个小渔港。喂!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家中有些什么人?家 境如何?”老婆婆随意摆摆手,不客气地盘算他家中有无横?。
“我叫任天宇,家中……如今恐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思及夜语,再度令他神色黯然。
“不管那些,重点是你家有没有钱!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劲来救你, 供你吃、穿、住,还得像特别护士看护你,你有何表示啊?”老婆婆才不管对方家中死 了多少人,最要紧的是她要的钱得有着落。
“你放心好了,金钱方面我绝不吝啬。”所幸他有先见之明,于瑞士银行以公司最 中心的元老──陈善的名字开了个户头。
“口说无凭,不成,你得先立下字据,免得到时你反悔。”老婆婆精明的拿出纸笔 来递给天宇,也不管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喂!最后别忘了要签上大名与盖手印。” 她不放心的提醒道。
天宇沉默不语,撑着疲累的身躯,于白纸上写下“原提供新台币一百万元作?报答 救命之恩。”的字据后,末端签下大名与盖上手印,递还给老妇。
老婆婆乐得嘴角噙着笑意,仔细的把字据收好,呵!下回叫老头子多捡几个人回来 ,瞧!一个人一百万,十个人不就有一千万了!
“请问你最近有无听闻关于花莲任家的消息?”他不会放过任天杰的,他要由任天 杰手中再夺回属于他的任家家产。
“啥?任家啊!咦?你也姓任,呵!听说任家二公子被匪徒枪杀落海,警方打捞不 到尸体,真巧不是吗?如今任家的?业已在任家大公子手中。”捡到了!老婆婆的眼眸 再次闪烁着贪婪之光,“任家二公子的命应该不仅价值一百万吧?”她想尽办法捞多一 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