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开心时,我会放你回你亲亲未婚夫的身边。”狠狠抓丰起怀中的人儿,天 杰表情扭曲地道,然后不顾她会有何种反应,再次火热的要她。
夜语的心正缓缓地淌着血,因他的一席话而被刺伤,她悲哀地想,与天杰相处了那 么久,在他心中她仍比不上一颗微小的灰尘,连边都沾不上。
“记住!没我的命令不许你剪去这头长发,不然我会宰了你。”在她身上肆虐的头 颅忽地扬起,板着脸孔发出警告。
他的话竟奇怪的与她小时候的记忆重叠,记得小时候,有个高大身影说喜爱看留长 发的模样,记不得那是谁了,应该是天宇,天宇一直伴随在她身边,不会是别人,真好 笑,两个死对头竟对她有相同的要求。
看着她出神的脸庞,天杰低吼一声,以着前所未有的火热卷向她,把她的意识冲击 撞倒,拉回她神游已久的魂魄,让她身心合一,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邀她共赴巫山, 享受翻云覆雨之乐……???
“该死的!难道真没办法让姓任的傻小子敞开大门,让我们进入住宅找东西吗?” 陈景亮挫败地捶打着茶几。
“他该不会识破我们的目的吧?”任天杰的拒绝教方月眉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露了 馅。
“他没那么聪明,你瞧,我们随便褒个一两句他便乐上了天,哪来的头脑?”陈景 亮想也不想就推翻方月眉的猜测,“有关任天杰的种种传闻,皆跳脱不了温文儒雅、风 度翩翩、年少有?,哪句提到他的智慧来着?我认为他不足?惧,倒是他那个死去的弟 弟就听人多次提及聪明机警,所幸他死了,现下唯有说服任天杰让我们进入任家。”
“我觉得还是要多注意任天杰,我总认为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小心驶得万年船 ,等了十三年,我可不想再次无功而返。”方月眉坚持己见。
“就听你的,我敢肯定东西在楚夜语身上,如今她人疯了,监护人又是个脑子不甚 清楚的人,要骗回东西应当不难。”陈景亮蓄势待发,急了十三年,好不容易让他们等 到机会,这回非取到手不可。
“喂!依你猜,楚冠中会把东西藏在那儿?”楚冠中是楚夜语的父亲,曾是情治人 员,因手中握有重要证据,才会惹来杀机,与妻子韩诗韵惨死枪下,当初他们把全副的 心思放在证据上头,没想到要先找出楚夜语来,若是他们早点想到,东西早已拿回,而 楚夜语成了枪下亡魂,现在根本不必如此着急。
“他可能在临死前把东西交给女儿,要女儿好好保管,有朝一日帮他呈给叶佬。” 陈景亮模拟当时的情况。
“嗯!不可以让叶佬捷足先登,必要时在得到东西后,杀了她灭口。”方月眉手掌 往脖子一比,动了杀机。“呵!她会感激我们的好心,提早结束她的生命,让她到地下 与父母、未婚夫团圆。”陈景亮同意的朗声大笑。
方月眉跟着得意的尖声大笑。
“对了!如果任天杰出面阻挠怎么办?”差点忘那个傻小子。
“一道解决掉,子弹够多,不怕不够用,只怕用不完。”
方月眉阴冷的笑了笑,拿出藏在胸口的手枪扬了扬。
“没错,没错!”跟着拿出腰际的枪枝亲吻。好久没杀人了,他几乎快忘了杀人时 的快感,热血不禁开始沸腾,在杀人无数的生涯中,他酷爱杀美女,在他的杀人谱当中 ,韩诗韵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他还记得她死时那种美,鲜红的血溅满洁白的地砖,犹 如一朵朵绽放的红玫瑰,令他久久无法忘怀,接下来杀的人皆无法像韩诗韵那样让他达 到杀人的快感,韩诗韵称得上是极品哪!相信韩诗韵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兴奋到 等不及亲手杀了楚夜语,看着楚夜语的鲜血迸射,缓缓倒地死亡,痛快!
方月眉冷笑,睨着陈景亮,陈景亮由杀人中得到乐趣,她可不!对于杀人她没有陈 景亮热衷,但对于阻碍她的人,她向来不留情。
倏地,电话铃声响起,方月眉顺手接起,沉着脸玲听彼端的报告,听完后她整张脸 变得冷厉,忿忿地挂上电话。
“狗子打来的?”
“嗯!”方月眉倒一杯烈酒饮下。
“说了些什么?”必有突发事件,否则方月眉不会气黑了脸。
“任天杰以治安败坏?由,派遣多人守在任家大宅外头。”
这意味着要进入任家大宅抓人有困难。
“他妈的!任天杰那小子该不会是识破咱们的意图吧?他有那么精明吗?”陈景亮 出声咒?,双拳激愤地挥舞着,想像着痛宰任天杰的情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是我们太小看他了,若他真的头脑简单,哪有 能力掌管多家公司,这不能光靠运气,还得要有点小聪明,我想我们被他耍了。”方月 眉思路清晰地分析任天杰,“他不会任我们随意带走楚夜语的,在与他对峙时,我们要 更加小心。”
“该死的臭小子!把咱们当猴子般戏耍,难怪他会想出一堆理由不让我们带走楚夜 语,他早看透我们了,据说他的弟弟在他回国不久后即遭人杀害,你猜会不会是他下的 毒手?他的弟弟一死,任家的家产便全数落入他的手中。”陈景亮忽地想起还有个死于 非命,衰到极点的任天宇。
“有可能。看来我们遇上了个可怕的敌人,如不能说服他跟我们合作,正面冲突我 们也占不了便宜。”方月眉倏地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像外表斯文的任天杰当真阴狠起来 会到什么程度,与他们相较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说服他?证据对他而言毫无价值;想拿钱贿赂他,人家的钱财比我们多上千 百倍,他不看在眼里,你们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跟他正面冲突,说不定他没我们想像中厉 害,我们不过是在吓自己罢了。”陈景亮乐观的自我安慰。
方月眉没有陈景亮乐观,她得想个万全的计划,以防被扮猪吃老虎的任天杰扳倒。
仇恨趋使天宇策动复仇计划,他派出陈善,拜访任氏的客户们,说服他们别与任天杰合作,并要陈善去找与他关系良好且看不惯任天杰作风的元老们,收购他们的股票,而他则居于幕后,不让人得知他还活着。他要陈善领出存放于瑞银行的资金收购 任氏的股票,要想与任天杰抗衡,目前任天杰手中握有百份之四十的股票,而他只收购 了近百份之三十,可是股东大会尚未召开,他仍有胜算,陈善已加紧收购市面上的散股 ,待股东大会召开时,他深信自己一定会赢任天杰,而那一天也将是他现身的时候。
思及心爱的夜语,总让他热泪盈眶,她没有疯!那天她的眼神与常人无异,由此可 知夜语疯了的消息不是真的,耳边依稀可听闻她的叫唤声,声声刺痛着他的心,夜夜因 她的低唤而惊醒。
是他无能!才会让夜语遭那禽兽侵犯,毋需夜语向他哭诉,可以得知是任天杰逼迫 夜语的,可怜的夜语,他多希望能马上一枪痛宰任天杰?夜语报仇。
不怪夜语,她是无辜的,他火热悸动地心仍旧深爱着夜语,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想 好好地拥住夜语,好好地疼她、怜她、宠她、爱她,待他夺回夜语后,他会赶走夜语心 中的阴影,就像小时候一样,作了噩梦的夜语,往往要待在他怀中才能安睡,这回他将 再次赶走她的心魔,让任天杰无法再伤害他的夜语,他确信在这世上最爱夜语的人是自 己,再也没有人比得上他对夜语的爱。
陈善曾问他?何不对外公开他没死的消息,好让任天杰无话可说的交出任氏企业, 最好一并爆发任天杰的阴谋,送任天杰进监狱,犹记得当时他笑了笑,拒绝陈善的提议 。
他对任天杰的恨意太深了,不光是把任天杰送进监狱就可解决心中的仇恨,他要回 报任天杰的是一点一滴掠夺所有曾属于任天杰的物品,一如任天杰对他做过的,只可惜 任天杰没有美丽的未婚妻,而他的心又悬系在夜语身上,否则他会抢夺任天杰的未婚妻 ,彻底的羞辱任天杰,教任天杰知道他是有仇必报而悔不当初。
心疼于夜语染满鲜血的小手,她一定很疼吧,想到此,天宇恨得咬牙切齿,认定那 女佣是任天杰故意派来欺负夜语的,该死的女佣!竟然欺负向来被他视若珍宝的夜语。
带着满腔的愤怒,天宇找上了名唤阿彩的女佣,他尚未出声警告,那女人已吓得浑 身发抖,本以为阿彩是因见了鬼而害怕,哪知她早被人严声厉辞的警告过,据说对方还 恶狠狠地拿着打火机在她面前晃,而她跟前很巧的摆了桶汽油,吓得她当场尿湿裤子, 连连哭泣、跪地告饶,求眼前的凶神恶煞饶了她卑贱的小命,对方又放了许多狠话才扬 长离去,阿彩可能被恐吓不得说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以至于无论他如何逼问阿彩皆无结 果,他原本想向对方道谢的,因为不管那个人的身份?何,他们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夜语。
想来好笑,两个可能不认识的人却为了同一个女人而做出同样的事情。等等!他会 那么做是因为爱夜语,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夜语的亲戚们避她唯恐不及,哪会有胆替她出头?论及朋友,学生时代的她极?沈静,没个谈得来的朋友,不论上学、放学皆有私家轿车接送,假日他们都待在宅子里, 夜语没跟同学朋友出门游玩过,那个人是何时出现在夜语身边的??何他竟会不知道? 他自认把夜语守得很好,不应该有人趁虚而入啊!
难不成是他落海后养伤的这段期间,那个蹦了出来,跟着爱上纯真无邪的夜语,才 会为她出头?但是仔细想想,那天除了他亲眼看到阿彩恶意伤了夜语,不家谁?
理当没其他人才是,当时崖上只有三个人,他、夜语及阿彩,连任天杰都是后来才 出来的,怎会有人知道是阿彩下的手?难道对方同他一样躲在暗处?不!不可能!他曾 仔细地检查过周遭,再三确定没人躲在暗处。何时跑出个意向不明的藏镜人?藏镜人的 真实身份?何?对夜语有何企图??何要帮夜语?他会找出那个人的,若对方真是他的 情敌,他不会坐视不理,他会想尽办法让对方打消对夜语的绮念。
夜语这辈子只属于他,虽然任天杰以卑劣的手段夺取了夜语,仍旧改变不了上天原 本的安排,在不久的将来,夜语会重回他的怀抱。
第七章
陈景亮与方月眉这对假夫妇决意不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趁任天杰上班时间到任家大宅去。
首先面对他们的是重重守卫。
“我们是夜语的阿姨跟姨丈,为什么不能进去看她?”方月眉盛气淩人地责问守卫 。
“对不起,没有任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随意让人进入,请你们先回去,征得任先生的同意后再过来。”守卫酷着一张脸,坚决不放行,他承受不起放行的后果,任天杰 并不如外貌般好说话。
“老天爷!他们怎么狠得下心来阻隔我与我的小心肝!”方月眉戏剧性地拿出手帕 ,哭得呼天抢地。
“是啊!为了见她,我们特地由加拿大回国,难道你们不能行个好吗?”陈景亮跟着老泪纵横,两人有模有样,哭得好不精采。
守卫们仍板着脸,不理会他们俩唱作俱佳地表演。
“不管啦!今日我没见到小心肝绝对不回去,你们好狠的心哪!我非告诉报社记者不可。”方月眉不依地叫嚷着。
“你们实在是没有理由不让我们进去看夜语,于情于理,我们的立场都比任天杰要强,更何况不过是见一面,有何不可?”陈景亮动之以理。
“请回吧!”守卫不?所动地下逐客令。
方月眉眼眸一转,她没想错,任天杰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光看他雇用的守卫就可得知,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相信主子跟奴才差不到哪儿去。
“求求你们,看在我们夫妻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让我们看看她。”利眸闪了闪,达目的,方月眉不得不低声下气,动之以情。
“是啊!”陈景亮跟着做作的以衣袖擦着眼角的泪水。
守卫们见劝服不了他们,便派出其中一人驱赶。
方月眉眼见软的不行,向陈景亮使个眼然,扯开喉咙对着大宅喊叫:“夜语!夜语 !快出来啊!姨妈和姨丈来看你了。”
“夜语,我是最疼爱你的姨丈啊!”陈景亮意会地跟着大嚷。
“陈先生、陈太太,你们再叫嚷,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守卫怒极喝道。
陈景亮与方月眉根本不理会,更肆无忌惮地继续扬声叫嚷,“夜语!快出来啊!夜 语!”
他们的叫嚷声终于引起屋内人的注意,正在书房安静看书的夜语好奇地望向窗外, 瞧见镂空雕花的大门外有一男一女下呼吸着她的名字,守卫们似想把他们驱离,倾耳仔 细一听,那对男人竟说是她的姨妈与姨丈?!
夜语失声轻笑,笑容中带着些微的轻愁,她哪来的姨妈与姨丈?记忆中母亲是独生女,而且并未与人结拜?姐妹,而她真正的叔伯们早因怕惹上麻烦而不肯出面认养她, 在目前外传她疯了之际,更是不可能把麻烦往自个儿身上揽,那两个人是谁??何要认 她这个“疯子”?夜语怀疑陌生人的目的,原本纯真、不易怀疑人的心性已被任天杰训 练成精明,对陌生人有了防备之心。
“我的心肝!”方月眉捶着胸口嘶喊哀号。
夜语放下书,推开落地窗走至阳台,想看清楚那对夫妇的容貌,待她见着时,立刻 无法自制地用双手抱住头放声尖叫,惊叫声带着恐惧与害怕,颤抖地脚一步步往后退, 高昂的尖叫声一声响过一声。
她的尖叫声引来守卫们与陈景亮、方月眉的注意力,守卫们不解地看着她的反应, 平常她是个安静而不多话的女孩,总爱待在花园中看着绽放的花朵,不曾见过她失控的 模样,怎会突然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