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乔敏儿见夜语不把当一回事而起身离去,不禁尖声高唤,原以为小疯子会停下脚步,谁晓得小疯子有眼不识泰山,脚步不曾缓过,乔敏儿气不过地追上前,用力拉住楚夜语纤细的臂膀,“你这个小疯子也不想想自己是寄人篱下,敢跟我耍大牌啊?真正的大牌在你面前,张大你的眼看清楚!”小疯子那身吹弹可破的肌肤教她见着碍 眼,顿时紧掐不放。
夜语见状立刻推开乔敏儿,这女人太低级了,以为她真的精神不正常就想欺负她, 跟阿彩一个样。
“你敢推开我?你以为你在推谁?我是乔敏儿啊!”乔敏儿脸色大变,以食指指着夜语的胸口,张牙舞爪的,活像要把夜语生吞活剥。 夜语避开乔敏儿的食指,再次赞扬任天杰的“好眼光”。
“你敢躲!今天我若打不到你,乔敏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乔敏儿气呼呼地寻着攻击武器,眼角瞧见小芬捧着杂志走过来,便命令道:“小芬,给我抓住那个小疯子, 我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让她看看是谁当家。”
小芬为难地看看楚夜语又看看乔敏儿,不知所措,老板请她来是要她照顾楚夜语,不许让楚夜语受伤,可是现在乔敏儿显而易见地想揍楚夜语,她该听谁的?
“快啊!别杵在那儿像根木头……等等!先去帮我找把剪刀过来。”看到小疯子有 头漂亮的长发便让乔敏儿心里不平衡,虽然同样留有长发,可是她的发质及不上小疯子 ,哼!非得毁了不可,最好在剪发的同时划破小疯子的脸。
夜语戒慎地看着乔敏儿,阴毒的女人想毁了她的长发。
“我……我……”小芬迟疑着,她是该忠心护主呢?还烛当个墙头草?其实投奔乔敏儿不无好处,乔敏儿可能入主任家,当任家大少奶奶,而楚夜语不过是个未过门的二 少奶奶,二少爷早到阎王殿一报到,识时务者?俊杰,她牙一咬,背弃良心去找剪刀。 “哼!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乔敏儿邪恶的笑睨着楚夜语,天知道每回她面对这张脸 时,心中有多痛恨,多希望能与楚夜语交换,反正楚夜语是疯子,要张花容月貌干嘛? 不如换给她,让她坐拥名利,让男人全为她如痴如狂。
夜语转身跑向大门,任天杰好样的,净找些背主的女佣来照顾她,自任天杰出现后 ,她渐渐看清了人的本性,以往在天宇的呵护下不懂人心险恶,以为这世上没坏人,思 及先前的观念,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
“别跑!”乔敏儿喝斥,人跟着追过去。
“乔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孙妈正好开门进来,见乔敏儿凶神恶煞的追问夜语, 扬眉问道。
小芬好死不死地拿着剪刀兴奋地跑进来,“乔小姐,剪刀来了!”见孙妈不悦地睨着她,赶忙心虚的放下手中的剪刀。
救星出现!楚夜语松了口气,不再奔跑,虽然孙妈众人冷漠,只为任天杰一个人效劳,但她知道孙妈不会任人欺淩她。
孙妈冷着脸等丰乔敏儿回答。
“不为什么,不过觉得小疯子的头发太长,可能会浪费他人的时间为她梳理,所以我打算帮她剪短好减轻别人的负担,怎么,不可以吗?”乔敏儿不知孙妈在任家地位之 崇高,以高傲的语气回答,全然不怕孙妈知情。
“楚小姐的头发并非由小芬打理,据我所知真正打理的人未曾抱怨过,乔小姐,是你多虑了。”她不曾听少爷抱怨过,相反的,少爷还乐在其中呢?
“哼!任家何时轮得到你这个佣人来多话?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吗?” 乔敏儿不悦的瞪着孙妈,她的话赢得小芬的共识,小芬跟着高傲的抬头挺胸,颇似狗仗 人势。
“乔小姐来者是客,任家理当以礼相待,只是乔小姐似乎僭越了,我不得不提醒乔小姐注意一下。”孙妈的说辞极?保守,留足了面子给乔敏儿。
乔敏儿并不领情,脸色大变,拍桌破口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过不久天杰就会娶我,当我嫁给天杰后,不顾你年岁老迈赶你出门!”气势磅礴,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
“少爷并未特别告知我乔小姐将是未来的少奶奶,就算真是如此,乔小姐尚未进门 ,任家大小事务应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况且少爷曾特别交代要我们好好照料楚小姐,假如他回来知晓有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会不高兴的。”孙妈对乔敏儿的说辞嗤之以鼻 ,嫁不嫁得进门还是个大问题呢!
“你──我一定告诉天杰你对我不敬,拐弯骂我。”乔敏儿恼得跺跺脚,指着孙妈的鼻子叫?。危机已过,夜语摸摸宝贝已久的长发,不理会乔敏儿像只疯狗般狂吠,翩然上楼去 。
“小疯子!你少得意,总有一天我非亲自剪了你的头发不可。”见夜语没理会她的怒气,炮口立即转向,冲向夜语。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方才你所撕碎的书是任天杰的。”夜语笑吟吟地在阶梯上回过身,没被乔敏儿影响到情绪。
乔敏儿一听,暗叫声糟,她竟把任天杰的书撕碎了,怎么办?要如何对他说明?恶毒的眼眸闪了闪,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没关系!她可以嫁祸给小疯子,他会相信她的… …等等!
刚才小疯子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仔细想想她亦不曾见过小疯子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会不会小疯子根本就没疯?毕竟小疯子发疯的事是由外界传出,任家没人出面证实。
“小芬,拿扫帚把客厅打扫干净。”孙妈对小芬失望的摇头,又该换新女佣了,失望的目光移至乔敏儿,心知肚明过了今夜乔敏儿将成下堂妇,再也无法仗势欺人。
第六章
尚文龙步伐有丝慌乱地走进任氏企业总裁办公室。
“老板,陈善出面与其他元老们周旋,似想说服他们离开公司。”尚文龙报告着最 新消息,陈善的反扑着实令人感到意外,他不知由何处得到一大笔资金,以陈善的忠心 ,不得不教人怀疑幕后的黑手正是任天宇。“我想,任天宇已经出现了。”
“我知道。”天杰不把尚文龙的紧张当回事,迳自处理着国外的业,他的重心与注意力皆放在国外,任氏不过是他排遣寂寞的玩物罢了,不值得花费太大的心思。
“陈善还跟公司的客户们见面,这一定是任天宇在幕后指使陈善。”尚文龙气恼于 天杰的冷静,大敌当前,怎么他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在教人想不透。
“让他去。”天杰不在意的耸耸肩,继续看报表。
“他随时可能由你的手中再次夺回任氏,同时派杀手来追杀你啊!”尚文龙见天杰 不急且不恼,慌得想抓起老板用力摇晃几下,看能不能使他的脑子清醒点。
“很好啊!我会等他的。”天杰仍旧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一副恭候大加驾的德行 。
尚文龙恼得低吼一声,逼近天杰身边,低嚷道:“他不止要你的命,还想带走他的 女人。”特意加重“他的女人”以激怒老神在在的天杰。
“他的女人?!”闻言,天杰冷哼一声,“是谁的女人大伙儿心知肚明,对于一个 不曾得到过的女人,我不认为任天宇可以大声地说她是他的女人。”天杰的语气冷凝至 冰点,压根不赞同尚文龙的说辞。
“话是如此没错,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那女人的心里想的是哪个男人?是你还是他 ?你成功的得到了她的人,但她的心呢?她的心一直在任天宇的身上,想得到如登天之 难,我认为你该放弃她,把她不它们任天宇,让任天宇尝尝被人彻底羞辱的滋味,至此 游戏结束,而你是个大赢家,何乐而不??”尚文龙口沫横飞地劝服着天杰。“在这世 上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多得是,再找就有了,何必紧抓着她?”阴冷的眼对上激动的 眼,“关于最后的去向我自有打算,文龙,你管太多了。”
“不是我爱管闲事,而是我怕你魂早被那女人勾走,有了那女人什么事都不在乎, 你不该是那样的你不能因她而变得有血有肉,那只会加速你的失败。想想,你努力了这 么多年?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个女人?不是,你要的是报复任家所有人,女人唯一的 功用是泄欲、暖床,你不能让她软化你的心志。”如果可以,尚文龙希望能一枪杀了楚 夜语,免得君王终日沉溺于温柔乡,玩物丧志!他拼了老命也要说服老板别去爱那女人 ,可是在心底他清楚知道,为时已晚。
“有没有被她勾走魂魄我自个儿很清楚,不用你来提醒我,还有,我警告你,没我 的命令,不许动她一根寒毛,否则后果自理。”语气中充满了肃杀之意,他从不许有人 反抗他的命令。
“是!”沉默了好半晌,尚文龙终于臣服在天杰的权威之下,他曾宣誓一生只对任 天杰效忠,就算他再怎么不赞同主子的抉择,仍会遵从。
“不要让任天宇靠近别墅,多派些人手守着。”他快速地下达最新命令。
“是!要不是我再雇请几名保镖跟在你身边?”目前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不得不 防着点。
“不需要。”天杰天不怕地怕地否决了尚文龙的提议。
“可是……”尚文龙想说话服任天杰,但见他沉了脸,立刻改口,“老板,我想你 还是回美国好了,任天宇可能会报警说明事情始末。”尚文龙怕一个不小心,大伙儿都 得进牢房去吃免钱饭。
“他不会的,就这么把我送进监牢太便宜我了,那不是他的个性,他和我一样,是 个有仇必报的人,他真正想做的是亲手把我碎尸万段,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文龙。” 天杰的双眸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等着正面痛击任天宇。
尚文龙沉默地点点头,是啊!任天宇也不是善心人士,同样使得出下流的手段,就 不知这场龙争虎斗孰胜孰败,而美人最终会归谁所有。
“去办你的事吧。”天杰低下头处理文件。
“是!”尚文龙走至门边忽地回头问:“老板,你怎会知道他已经出现?”第六感 告知他,主子早在他得到消息之前就知道。
“都碰头了,你说我会不知道吗?”天杰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尚文龙愣了愣,奇怪任天宇怎会先沈不住气跑出来跟老板碰面,而老板却又只字不提,他们碰面时究竟谈了些什么?任天宇是否知晓老板夺了他的女人?应该是知道的, 以老板的个性不太可能会有所隐瞒,老板是那种逮到机会便对敌人迎头痛击的人,算任 天宇倒霉,留下美丽的未婚妻,教人想不觊觎都难。
晕黄的灯光投射在床上两具光裸的身子上,天杰的大手爱怜地抚弄着夜语乌溜溜的秀发,鼻尖凑近,闻到清新淡雅的发香。
“听孙妈说,今天你的长发差点不保。”他低哑着嗓音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夜语紧闭着眼哼了声,想挣出他的怀抱,却被一只大手紧紧住纤细的腰身而动弹不得。
“怎么?生气了吗?”天杰低声轻笑,“为了你的头发,孙妈可是卯足了劲硬拼乔敏儿,为何还不开心?”惩罚性地轻咬她雪白的肩头,肌肤上立刻出现清晰的牙印,为此,他得意的再度发笑。
“我倒是奇怪你?为何会如此开心?孙妈得罪了乔敏儿,乔小姐相对的必会大发娇嗲 ,你那满腔的欲望将不得舒解,真怀疑你是否苦中作乐。”夜语睁开眼,语带嘲讽道。 “你太小看自己的功用了,我的欲望可宣泄在你身上。”他含住小巧可爱的耳垂,以齿 舌慢慢折磨着夜语,要她向欲望屈服。
“妓女尚有权选择恩客,请问我有此权利吗?”她清了清喉咙,硬是不肯向欲望臣 服,该死的男人知道她的敏感处,正无情地挑逗着她,他的目的很简单,要哭泣着乞求 他满足她,绝不!她可以忍受心中冉冉上升的火苗。
“怎么?等不及要向亲亲未婚夫展示我教你的功夫了吗?”他微带着愤怒,敛着眉以大手领欲望冲击夜语。
“不行吗?既然我可以当你的娼妇,同样我的我可以当天宇的,说不定天宇还会觉 得我很逊,身体力行当我的好教练。”她的话语字字伤着自己的心,她痛恨任天杰把她 当妓女般使用,完全不顾她的情绪。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是个好教练。”他反身压夜语在下,火热的攻击 着底下的娇躯。
她的话成功的激怒了他,天杰不顾她的需求,与楚夜语比赛着谁的意志力够坚定, 豆粒般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甜蜜的折磨仍不断的在夜语的身上肆虐着,夜语痛苦地想逃开,但天杰不许,不断地挑逗已达极限的身躯,就是不肯满足她,她快被天杰逗疯了。
直到她无意识的啜泣,不顾自尊地出声乞求,天杰这才一个插身满足了彼此,在进入的同时耳边低喃一声:“我赢了!”
这一夜如此反反覆覆,让夜语忆及初夜,那时天杰同样的要了她一整晚,只是今夜不同,他以欲望来折磨她,在在声明她克制不了对他的欲望,躲避不了他的攻势。
好不容易得个空闲,夜语无力地滚离天杰的怀抱,微喘着气盯着他的胸膛,刚刚她偷偷地告诉自己,天杰的举动是因为吃天宇的醋,可是事实上很清楚的知道,天杰不过是想证明他的男子气概,与吃醋无关,她不过是在自我欺骗。
搂着怀中娇弱的身躯,紧闭双眸的天杰并未入睡,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问他今夜?为何如此疯狂的要着夜语?如此折磨着她?是否想让自己的身影狠狠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甚至不可否认,他自私的想要让夜语怀有他的孩子。
为何会如此?一切全乱了套!为了夜语,他辞退了阿彩和小芬,连新任女友乔敏儿都功成身退,他不顾乔敏儿哭花了脸、跪在地上求他别?弃她,毫不眷恋的离开,使得 乔敏儿失去控制地尖声大叫,但是依然唤不回他的心。
再忆起尚文龙今日的一番话,他不停地想起尚文龙说夜语心中唯有任天宇的身影, 其实就算尚文龙不说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