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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鹰戏蝶 page 6 作者:单飞雪

  白衣蝶乍见他时心头一阵喜悦,然而随即想到萧怡红,她立刻压抑住感情。

  她生硬道:“你来做什么?我不希望惹萧姑娘不高兴。”

  他的眼眸忽而促狭地盯住她。“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嫉妒。”

  “胡说!”这男人还是一样狂妄。但他说中了她的心事,她的眼睛低下来,不敢看他。

  “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嫉妒?”他突然过来抓住她手腕。

  “干什么?”她怒斥,努力挣脱他,他却抓得更紧。

  他低沉喝道:“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怕爱上我?”

  “宁时鹰,我警告你,别再对我胡说八道!”

  “要不然呢?”炯炯的黑眸蛮横地、炙热地凝视着她。

  白衣蝶苍白的脸被他盯得双颊排红。

  她又气又恼又迷惘。“你到底想干么?”

  “我要你跟我回去——”

  “回去?”白衣蝶冷淡一句。“不怕你的妻子不高兴?”

  “你会不高兴吗?”

  我?她不懂:“什么?”

  “我的妻子是你,我早已决定要娶你!”

  白衣蝶当真傻了。他说什么?他要娶她?他不是要娶萧姑娘吗?

  她纳闷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

  宁特鹰毕竟是宁时鹰,就像上回他对她说,你不可以嫁赵大深时,这回他仍是狂妄一句。“因为你爱我——”

  白衣蝶真要被他的狂妄给气死,他仿佛想说什么便说出来,一点都不会觉得汗颜。

  反倒是自己整张脸似火烧般烫起。

  白衣蝶倔强地顶回去。“谁说我爱你?”

  而他的身子竟不要脸的贴近过来。

  她一手抵住他胸膛,另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她急喝道:“别过来!”

  他不理会她的怒斥,竟得寸进尺地搂住她。

  “宁时鹰,你别轻薄我——”她嚷了起来。

  “嘘!”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么大吼大叫,等一下伤了胎儿——”

  原来他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他说要娶她。

  忽然,她感到失望又悲伤,轻轻一句。“你不必为了负责娶我——我知道你心地好,但你不必同情我。那次……要不是我中了媚药,你也不会——”她是非分明道:“总之,孩子我自己会负责,你不必麻烦了!”

  “你说什么啊?傻瓜!”他竟笑了。“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他虽没说穿,但这句话已足够让她明白过来了。她心中忽而似融化了般洋溢满满的喜悦。

  宁时鹰将她搂得更紧,她也不再挣扎,任他搂在怀中。她的头又开始昏了,身子着火一般烫了起来。

  莫非她是一只飞蛾,正在扑火!

  宁时鹰正是一簇狂妄的火焰。

  搂着白衣蝶纤瘦的身子,他竟觉得多日来心头、胸口的空虚,刹那间化为轻烟似地消散。此刻,闻着她的发香、结实地抱紧着她,他只感到非常的满足和喜悦。

  宁时鹰暗下决定,从今以后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再吃半点苦头。他是这么心痛她的消瘦,和她粗糙长茧的小手。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喜悦激动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他喜欢的人或许不少,但他爱的却只有白衣蝶。

  “衣蝶……”他轻声喊她。

  她没有回答。

  宁时鹰退开身子,惊觉地恍恍惚惚地红着脸、纠着盾心,身子软得无法站立。

  他轻触地额头。“好烫!”她病了。

  他立即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快速奔回地的住处。

  一见白芯心,他立刻吩咐。“快替你姊姊收拾些衣物,随我下山。”

  白芯心见他着急的模样,马上收拾包袱,担心地问:“姊姊怎么了?”

  他催她出门。“大概是着了风寒。我们快下山,好找大夫替她治病。”

  宁时鹰抱着她,疾步地赶下山。

  黑夜里,山路蜿蜒难行,他却走得又急又快,一颗心因着她纠得紧紧的。

  宁时鹰守护白衣蝶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定、不顾一切。他对她的呵护和关心,就连跟在后头的白芯心,都深深为之感动。

  她竟觉得在他怀中病着的姊姊,好幸福。

  宁时鹰仓促抱了白衣蝶,又带了白芯心回府,并火速召来大夫看病,自然惊动了整间府宅。

  消息传到了宁老爷那儿,本欲就寝的宁老爷气得大喝。“岂有此理!又是那个女人——”他披衣召仆就想往儿子那去骂上一顿。

  夫人将他拦了回来。“老爷,先别气。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嘛!”

  “还等到明天?”他火冒三丈。“你儿子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爹吗?明知他就要和怡红成亲了,现在又带那个女人回来。他是存心叫我难看!他根本是故意和我作对!他、他——”

  “好了、好了。”宁夫人温柔地轻拍他的背,安抚他激动的情绪。扶他坐下后,又给他斟了杯茶。“老爷稍安勿躁,喝杯茶消消气——”

  “我不喝!”宁老爷倔强道,然而倒也止了步,不打算过去了。

  宁夫人陪着笑,替他捶肩捶背。“老爷,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方才总管不也说了吗?那姑娘生了病,鹰儿心地一向好,一定是不得已抱她回来给大夫看看。没事的,明天他就会差人送她们走了。您别急着生气哪!”

  “唉,全是你的话——”宁老爷指着地轻斥。“鹰儿那么任性,你真该检讨检讨。”

  “老爷啊!”夫人不依喔道:“就会怪我!鹰儿脾气会那么古怪,行事又那么随性,全是自小在京城被他奶奶宠过头了。”

  “哦——怪到我娘头上啦?”

  “本来就是!”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明天再同鹰儿谈,行了吧?”

  夫人满意地笑了。“行!我去吹熄油灯,我们睡了吧!”

  她正要起身时猝然晕了一下,老爷忙扶住她。“没事吧?”

  她笑了笑说:“没事。贫血的老毛病而已,别担心——”说着,宁老爷扶她上床,自个儿去吹熄了灯。

  另一边宁时鹰的寝房里头,彻夜燃着灯。大夫已经来看过,开了药帖,已经命下人拿去抓药熬煎。白芯心也被安置于客房休息。

  昏黄的烛光中,宁时鹰仍守在白衣蝶身旁。

  白衣蝶虚弱地望住他。“孩子没了对不对?”

  “衣蝶……”他亲密地俯身替她拨去额上的发丝。“大夫说你身子骨太虚,硬要生下孩子可能连命都会丢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调养好。”

  白衣蝶难过地垂下眼睫。

  没想到这孩子走得如此快,她感到胸口一阵空虚。孩子没了,他自然也不必娶她了,这对他搞不好反而是个好消息……

  宁时鹰一眼便看穿她的思绪。

  他笑着轻抚她的面颊。“又往坏处想了?”他笑她。“往后要补补你的身子,好生个胖娃儿。”

  胖娃儿?她困惑地望他。

  他解释道:“难道你不肯嫁我?”

  他还要娶地?白衣蝶心中一喜,悲伤瞬间消失。

  她含情脉脉、略显不安。“可是,你和萧姑娘的婚约……”

  “自然免不了要得罪他们。但是,我要娶我真正爱着的人为妻,谁都不能阻止。”

  言下之意,他爱着的人是白衣蝶。

  他的话撞进她深锁的心扉,把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征服了。

  宁时鹰深情的执起她双手,烂焖的黑眸盯住她。“衣蝶,其实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自从那日遇见你后,我再也无法钟情其他女子。答应我!不论他人如何为难你,你再也不会不告而别。留下来和我成亲,不要理会其他人的阻挠和言语。你能答应我吗?”他希望她明白,他强娶她为妻势必会激怒许多人,但他不在意,他只担心她的决心会受动摇。所以,他要地答应不离开,因为,他再也不能承受她的离去。

  他的眼神真切温柔,他的双掌厚实地握着地的能又手。白衣蝶灵秀的双眸盈盈地仰望住他。

  他对她真好,不惜得罪所有的人也要娶自己。

  白衣蝶真心真意的微笑了。“我答应你,不论将受到多少的阻挠,我都要当你的妻子,绝不再离开你身边。”

  宁特鹰欣喜若狂,倾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白衣蝶心满意足的阖上眼承受这一吻。

  这一刻,他们决意厮守终身。

  “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顺利的成为我的妻子。”

  白衣蝶听着他的承诺,安稳地入眠。

  宁时鹰直等到她睡熟了,这才吹熄油灯出房。

  一见到少爷,一直守在门外的丁邦立即迎上去。“少爷——”

  “我交代的事,你办妥了吗?”

  “少爷,我早传话下去了,明天应该就有消息。”

  宁时鹰命他下去休息,自己则蜇回房间继续守着白衣蝶。

  隔日一早,宁老爷迫不及待差人唤了宁时鹰过去,问明事情原委。

  宁时鹰坦白告知欲娶白衣蝶之事。宁老爷大怒,于是两人争执不休,最后不欢而散。

  宁时鹰为了让白衣蝶好好养病,怕爹烦她,便嘱咐丁邦到镇上最好的金鼎客栈订了间上房,供她和芯心两人暂住,又细心命大夫日日过去关照一回。

  白衣蝶身子虚弱,又因才刚小产,因而下不了床。于是宁时鹰雇了顶轿子,亲自抱着她到客栈。

  途中,她温驯地蜷在他结实的胸臂间,着魔般痴迷地贪看他一脸俊容。浓黑有型的剑眉、尖挺的鼻梁、略方的脸,他真好看,人又聪明,怪不得萧怡红急着嫁他。她心下暗想:白衣蝶啊,你何其有幸得此人宠爱?

  一会儿功夫,宁时鹰将她安排妥当。一切都打理好后,这才哄着白衣蝶道:“留你在府内怕你被人吵闹,只好先让你住这儿几天,好好调养身体,才能应付我们的大喜之日。”

  白衣蝶担心的瞅着他。“你爹爹不答应,对不对?”

  宁时鹰笑了,俯身亲密地以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双眸盯着她。“别担心,我会说服他的。”他早有一妙计。

  看他这么有自信,她也放心不少。

  宁时鹰又陪了他好一阵子才离去,临走前地唤白芯心过来照顾姊姊。

  白衣蝶万分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小俩口亲匿的模样,着实羡煞了在一旁的白芯心。

  第六章

  白衣蝶是送走了,但宁府父子的争执未断。宁时鹰坚持娶白衣蝶为妻,谁来劝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而宁老爷拒绝允诺他和白衣蝶的婚事,于是父子两人僵持着。宁老爷脾气益发暴躁起来,成日板着脸,教丫环仆役们个个战战兢兢,深怕出了半点差池便免不了一阵打骂。

  反观宁时鹰,倒也不急着和爹硬碰硬,他仿佛没事人一般。

  不过,宁府上上下下的人全知道,倘若萧老爷兴致一起和女儿怡红过来用膳,那可大事不妙了。

  终于这天,萧老爷笑呵呵地带了一堆东西过来,打算和好友一家用膳。

  待一干人等入了座,怡红笑眯眯地捡了宁时鹰身边的位子,拉着地道:“我和爹上京城看厂子,顺便带了一堆好吃的给你。鹰哥哥,你那么久没见我,可有想我?”

  宁时鹰忙奢想白衣蝶,哪还惦着她?只有苦笑了。

  席间宁老爷和夫人忙着和萧老爷谈京城几宗生意之事,饭菜倒没动多少。

  宁时鹰瞧了瞧他们,悄声对怡红道:“你跟我来——”

  “好呀!”原来就迫不及待想和他独处,怡红乐得同他出了堂。

  宁时鹰看她一副高兴的模样,心头有三分不忍,但感情不能只靠同情,他咬咬牙坦白道:“怡红——”

  “嗄?”她合情脉脉地望住心上人。

  “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知道我一直很疼你的。”

  她笑了。“对呀!鹰哥哥一向对我最好了。”

  “可是……”宁时鹰面有难色,不知该怎样说,她才会明白,才会将对她的伤害减至最低。

  “可是什么呀?”

  “可是,那并不是爱情——”

  萧怡红的笑凝住了。他说什么?不是爱情?怎么不是!她可是掏心掏肺爱他的呀!

  他又说:“怡红,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萧怡红的心被击碎了,她不敢相信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他怎么不能娶她?这门婚事是所有长辈们都说好的呀!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对不起,怡红——”

  “为什么不能娶我?”她双眸含泪。“我们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啊!为什么要这么狠的下决定?”

  宁时鹰不想叫她仍存希望,他狠下心道:“不可能的,我心里已有爱着的女人了。”

  “谁?那是谁?”是谁竟敢抢她的时鹰哥哥,妒火瞬间烧焚她。

  “总之,我希望你成全我们。”

  她根本什么也听不见,脑中拚命回想,然后地大声喊出一个名字。“白衣蝶!”她双眸恨睁。“是她!是她对不对?!那个无耻的女人!”

  宁时鹰微愠斥道:“不准你这么说她!”

  “我不答应!”她哭了。“我不要!我不准!”

  “怡红——”

  “她是什么东西?我和你认识十多年了,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抢走你?”

  “她没抢走我,你还是我的好妹妹——”

  她咆哮。“谁要当你妹妹?我是要做你妻子啊!我不准你和那个贱人成亲!”

  他生气了。“怡红,总之我不会娶你的。我若勉强娶你,心底忘不了她,反而害了你!”

  “她她地!我哪点输她?她的身分地位配得上你吗?没有人会同意的。”

  宁时鹰坚决道:“不管怎样,我非她不娶。”

  萧怡红疯狂地恨起他的无情,更想杀了白衣蝶。“我不接受!”她冲回堂内,揪住正谈正事的萧老爷,不顾旁人都在,哭嚷道:“爹!您要为女儿做主……”

  吓得萧老爷忙问:“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宁时鹰要退婚了!”

  退婚?萧老爷霎时红胀了一张脸质问宁老爷。“这怎么回事?”他搂着哭花了一张脸的宝贝女儿。

  “这……”宁夫人低下了头。

  宁老爷挥手否认道:“没的事、没的事——”

  “爹呀……”萧怡红哭哑了嗓子。“他说要娶一个叫白衣蝶的贱人!”

  “真有此事?”萧老爷勃然大怒。

  宁老爷试着力挽狂澜。“没事没事,别听孩子瞎说。”

  “我没有瞎说!”宁时鹰光明磊落的走了进来,对萧老爷的怒气毫不畏怯。“很抱歉,我不能依爹娘的意思娶您的女儿。”

  “混帐!”宁老爷气得暴跳如雷。“你给我闭上嘴!”

  萧老爷僵着老脸,耐住性子又问一次。“宁时鹰,我问你,你说的可是认真的?”

  “萧伯父,承蒙您错爱,但晚辈心中已有他人,而且非她不娶。”

  萧怡红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宁老爷咆哮。“我不准你娶那个姓白的。”

  忽然厅口传来响亮一句。“谁敢不准?”

  这声音?宁老爷怔住了。

  夫人也吓得僵住身子。

  一干人望过去,只见一名驼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双目锐利如鹰,虽高龄然而步伐稳健,不疾不徐踱了进来。

  后头跟了一堆仆役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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