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亲已经没有余力去感到羞怯,激情已经将她俘掳,已经令她放弃所有的矜持,他缓慢的折磨早已教她屈服,屈服在他火焰般的热情之下。
柳一刀低下身悄声问道:「现在……我要进入到你的深处……你可能会觉得有些痛……」
什么?苗可亲还没意会过来,一个巨大而炙热的东西已经抵在她腿间,怎么回事?突然她惊呼了一声、睁大了双眸──好痛!
柳一刀将自己勃发的欲望猝然埋进她体内,然而她又紧又窄,根本无法顺利的进入,她痛得惊呼,柳一刀怕她受伤,停止了动作。
「嘘……」他拨开她额上的黑发,擦去她渗出的冷汗,以舌舔她柔软的红唇。「放松,放松……」她的身体是如此的紧绷。
柳一刀硬是压抑住自己勃发的欲望,他伸手温柔的爱抚她圆润的胸脯顺势往下,大掌复上她双腿间,她那么紧张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结合。
柳一刀思索着如何令她忘了疼痛──他俯身亲吻她可爱的肚脐,在她的脐下徘徊留下湿润的吻痕,苗可亲惊讶得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张嘴惊呼。
「你──」他竟然,他竟然……苗可亲一次又一次按捺不住焚烧的欲望,痛苦的?着心底莫名的空虚而呻吟,她知道她需要他,渴望他完完全全地占有她,那是一股来自深处最原始的渴望!
听见她痛苦的呻吟,感觉到她的湿润,柳一刀知道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准备好要接纳他了。
他吻住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和她的舌头缠绵,在激情灼热的亲吻下,她彷佛已经能够渐渐的适应他的存在。
这时,他微微撤出,然后扣住她双腕再整个的挺入,苗可亲只觉得又麻又酥,不再疼痛难耐。
柳一刀于是缓慢的在她体内进出,每一次进入都令她充实得几乎要爆炸,然而每一次退出却又让她空虚得想死掉,渐渐的她已习惯了这个紧密的节奏,渐渐的她开始希望他停留在她的体内不要退开,于是柳一刀再无所顾忌地将他的欲望鸷猛地向她发泄,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猛,在一阵急速的撞击下,她深深地感到充实,因为他而丰盈满足。苗可亲抓紧他肩膀,指甲陷进他肉里,那致命的最后一击撞出了她的眼泪,而他亦在她柔软的体内恣意的洒下他温热的种子……???
任无双望着窗外,听着淅沥的雨声,她的心此刻也在下雨,她知道大师兄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厢房,打他追苗姑娘进锦绣阁后就再没有出来过,而此刻已是寅时,天都快亮了,这一夜发生了多少事?这一夜她的爱是否已经被夺去?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已经不存在……她撑着下巴听着雨声,心思变得飘忽,她瞇起眼睛不知不觉的咬起自己的指尖,直到渗血仍浑然未觉,她知道哭泣已经没有意义,柳一刀对她的承诺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心中自己的影像已愈来愈模糊……如何才能找回旧时的柳一刀?
???苗可亲伏在柳一刀赤裸的背胛上,柔软的娇躯攀在他钢铁般的身躯上,她的指尖徘徊在他肩胛骨上那颗显眼的朱砂痣,那颗痣同她眼上的朱砂痣如此相似,她好奇地问:「这颗痣……」
柳一刀哑声道:「和你的一模一样。」他翻身,将她环在胸膛间,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你听过有关痣的传说吗?」
苗可亲缓缓地摇头,好奇的眨着眼睛。「怎么痣也有传说?」
柳一刀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仍合上眼睛。「算了、算了,这只是个传说。」
「说嘛,我很好奇,快告诉我有关痣的传说。」她缠着他央求着。
柳一刀睁开眼双手捧住她小巧的脸蛋。「有这么个传言,相恋的情人在死去后,怕饮了孟婆汤后忘了彼此,相约以痣做记,来世循着痣的位置而相认,好再续前缘,不过,这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毫无根据……」他温柔的、深深的凝视她。「不过……也许真的如此,在前世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为了怕你今生在来不及遇见我之前就许给了其它人,所以在你眼上点下不祥的痣,好让你等了又等,直到我出现……苗可亲不知何故听了心中一紧,胸口灼热得发烫,眼睛竟泛出了泪光。
柳一刀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怎么哭了?」
「我相信。」她激动地说。「我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而你让我等得太久。」她可怜的啜泣起来,视线逐渐模糊。「我原以为老天爷故意跟我作对,让我每次的相亲都失败,现在我却感激老天爷,如此巧妙地安排……」她呜咽地说。「这个传说一定是真的,要不怎么会在你进入我体内的?那,我竟满足得想哭,彷佛隐隐中我就一直等待着你和我契合,与我重逢……」
柳一刀亲昵的捏捏她可爱的鼻子,擦去她的泪痕,邪气的调侃道:「那么,我们再『重逢』一次,可好?」
苗可亲破涕?笑,突然──满脸通红,因为她感觉到身下,他再次勃起的欲望正迅速地胀大抵着她,她错愕得眨眨眼睛,想翻身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反将她压在身下。「别逃──」
他再次充满她的身体,对她的欲望永无止尽,怎么也要不够……
第十章
大清早,当所有的人还在熟睡之际,张牛潜进小姐住的锦绣阁,急急地拍打苗可亲的房门,他机灵地在门外喊着主子的名字。
柳一刀闻声随即以棉被盖拢苗可亲赤裸而熟睡的身体,他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什么事?一大清早找到这儿来。」
「主子,你果然在这儿,不好了,那个秦有仲不知何故,被人从大牢里放走了。」
柳一刀用眼神暗示张牛小声点,他怕吵醒熟睡的可亲,他轻轻掩上房门和张牛离去。
正当柳一刀与张牛欲出府之际,小师妹双儿却追了出来。
「师兄,这么早你们要去哪?」
「我同张牛去缉捕逃犯。」
「我同你们一起去。」
时间紧迫,柳一刀?难地道:「双儿,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双儿有武功也许可以帮你。」
「那好吧。」见她如此固执,柳一刀只好应允,三人相偕往县府大牢而行。
清晨时分,浓雾不散,行人稀少,在一股鬼魅的气氛中,突然那秦有仲竟从暗处扑来,掷出一剂药粉。
张牛惊骇得欲推开主子,而小师妹愤然一跃挡在柳一刀身前,刺鼻的药味瞬间窜入她鼻间,她头一昏软倒在地,张牛同柳一刀急着救小师妹,却让那秦有仲逃了,逃去前秦有仲还狂妄撂下话──「哈哈哈,你让我难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这红鹤顶足以夺去你师妹半条命。」说完,便隐没于浓雾里。
红鹤顶乃江湖传闻致命毒药,中毒者,轻则半身不遂;重则丧命,可怕的是此毒无药可解,乃夷族传入之邪毒。
苗可亲伫立在房门,看着丫鬟和大夫进进出出,看着柳一刀慌张的帮任无双放血、灌药。
只一会儿工夫,苗可亲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劫难?她怔怔的伫立在门口,明白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给柳一刀添加任何麻烦,然而看他这么细心焦急的照顾任无双,她的心不自由主的揪紧,昨夜愉悦销魂的缠绵,转瞬间烟消云散,被突来的意外击毁了……张牛体恤地帮着主子向苗可亲低声解释。「苗姑娘,那任姑娘早上为了帮主子挡毒,故遭此意外,主子自然万分愧疚。」
「张牛……」苗可亲抿唇思索着问道:「这红鹤顶有没有解药?无论付多大的代价,我都派人去把它弄来……」
「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苗可亲一颗心直往下落,她凝视着柳一刀的背影,他正焦虑地直唤着小师妹。「双儿……双儿……」
任无双悠悠醒转睁开眼睛,惶恐的凝视着柳一刀,突然眼泪涌了上来,她伸手圈住柳一刀的颈子,啜泣起来。「师兄、师兄,我的脚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师兄我好怕,我是不是不能走路了?师兄……我怎么办?双儿好怕……」
柳一刀温柔的揽住她哭泣而颤抖的身子,轻声地哄着。
「不怕,不怕,有师兄在不要怕。」
苗可亲眼见这一幕,鼻尖一酸,胸口莫名地剧痛起来,一直陪在一旁照料的陈总管,悄声的拉着苗可亲往外走。「小姐,你整个早上都没用膳,走走走,我叫厨子熬一碗鸡粥给你吃,好不好?」陈总管怕她留着难过,半拖半拉的把苗可亲拉出任无双的厢房……沿路上陈总管对着已然失魂落魄的苗可亲哄着。「小姐啊,我明白你心底看了难过,可是你说能怎么样呢?也难怪柳一刀对那任姑娘好啦,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撇下她吧!」
「我明白──」苗可亲提气道。「我真的明白,可是我……」就是很难过……老总管拍拍她削瘦的肩膀劝慰:「别想了、别想了,咱们主仆去饮茶好吗?事情一定有法子解决。」
话说那任无双哭倦了后,虚弱的在柳一刀怀里睡着,柳一刀轻轻将她平放于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忧虑和无奈,本以为秦府之事已经解决,没想却突生意外,他凝视着双儿的病容,心底想着却是苗可亲先前见到他抱小师妹进来时,那错愕的表情,然而此刻他如何能撇下小师妹不理?小师妹奋不顾身为他挡毒,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份情他如何能还得起?
柳一刀疲惫的垂下脸以手支额,然而他在历经了昨夜的柔情缱绻,又岂能辜负苗可亲?
张牛彷佛也能感受到主子的?难,他轻轻地说:「主子,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柳一刀摇摇头垂着肩,他疲倦的伸手一挥。「你下去吧!」
稍后,柳一刀进膳房寻找苗可亲,那时她正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柳一刀注意着桌上满满的食物,她一口也没有动,她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浑然未觉他的存在,柳一刀踱进她身旁坐下,然后,学她一般撑着下颚,却是瞧着苗可亲。
他们一起听着雨声,没有人说话,时间彷佛停在这宁静的一刻,柳一刀凝视着她出神的叹气,看着她忧虑的表情,彷佛明白她担心着什么,突然他伸出手轻轻按住桌面上那只小手,霎时苗可亲回过神,转过头和他四目相接──「你几时来的?」她很诧异,那对炯炯的黑眸锁住她的目光,他英俊的脸庞,总是令她看得失神。
柳一刀温柔地问:「在想什么?」
苗可亲坦白回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不好受,给我一些时间,一定有什么是解红鹤顶的毒,我会竭尽所能的找到,在此之前,我无法撇下小师妹不理。」
苗可亲仰着头怔怔地道:「红鹤顶没有解药!」
「不可能,就算是需要走一趟夷族,我也会设法找到解药。」
她咄咄逼人地问:「如果永远都找不到呢?」
柳一刀凝起眉,伸手拨开苗可亲额前微乱的发丝,深切而怜惜地看着她。「你在怕什么?我对你的情感永志不渝。」他屏息地说。「我恳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恳求你,谅解我,天知道我最怕你难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
苗可亲如何能拒绝这样深情的话?她将头埋在他颈上,轻易的感觉到他的体热,闻到他皮肤所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她很想埋怨他,但内心那股暖流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我能说什么?我应该要感激任姑娘让你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当我看见她躺在你怀里,我却禁不住的血液沸腾感到妒忌。」她抬头惶恐地接触他的目光。「我是不是奢求太多了?」
柳一刀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他眼里有火花在迸射,闪烁而明亮。
她深深呼吸眨了眨眼尖,在灼热的目光下喘了好大一口气,忽然间,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飞快地吻住她的嘴唇,她有一阵昏眩、一阵迷乱、一阵心慌,他的嘴唇湿润而细腻地辗转压在她唇上,躺在他温暖宽阔的胸怀里,她又有那种迷幻而昏沉的感觉,又有那种懒洋洋的醉意。
她禁不住低低呻吟,整张脸亮了起来,眼神更深,身体也更灼热,他的舌头在她口中十分温暖,他舔舐着她的上唇,舌头细细啃着她的下巴,说着情人之间才有的语言,这一刻,所有的惶恐和担心在他坚固的怀抱里已经化?云烟……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她知道如果她爱他,如果任无双都可以为了他牺牲生命,那么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忍的?
???
转眼之间,几日过去──任无双病情好转,唯独双足不能行走。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天朗气清,青碧无云,任无双央求柳一刀抱她至园里晒晒太阳,适巧苗可亲经过花园,远远望着任无双亲昵地腻在柳一刀怀里,她心中百般滋味杂陈,这几日心头的苦却无人可言,所有的委屈和着泪水都往肚里吞,望着他们亲密的身影,苗可亲试图压抑下自己的愤怒……你答应过他的,你答应过他要给他时间……那端,任无双柔弱的靠在柳一刀怀里,双瞳含情脉脉地仰望他英俊的容?,善解人意地道:「告诉我……我是不是拖累了你?会不会碍着了你?我不想惹人讨厌,假如你觉得我是个累赘,你可找人送我回武当山,随便派个人照顾我……这一切是双儿心甘情愿的,双儿绝不敢埋怨你,双儿绝不会要求你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