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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君情泪 page 6 作者:单飞雪

  白雨荷只觉得心痒难耐,五脏六腑似有把火在烧,又痛苦又兴奋。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低呼道。

  龙浩天用热吻封锁她娇艳的红唇,舌头侵入和她缠绕,而他的手指侵入了另一处秘密花园,撩拨她青涩的花蕊,探索她稚嫩柔软的深处。

  白雨荷因他这举动而颤抖。「你……你做什么?」她羞得欲将双腿并拢,却被他的身躯阻止。

  那未经人事的花蕊经不住他的挑逗,微热肿胀的渗出晶莹的蜜。

  他的唇大胆疯狂地沿着她的小腹而下,吸吮她的温热湿软,她震惊至极,霎时揪住他肩膀猛然睁开眼,看见雪花纷纷坠落她眼眸,世界正在昏眩地旋转,那狂风将树儿吹得剧晃、沙沙作响,就像此刻无助的她攀附着他的身体,因他挑起的欲望而颤抖,体内的火焰因他的吻烧得狂炙。

  火热的身体覆盖着她的滚烫,终于他抵抗不了熊熊欲火,及她的娇媚艳丽,他双手锢住她的双肩,眼睛对牢她的,一鼓作气将那巨大亢奋的欲望埋进她体内,霎时,那激烈刺痛的感觉立即攫住她,白雨荷叫嚷出声,双手抵住他胸膛。「停止,住手!」她叫嚷道,抗拒和紧张令他的进入更显困难,他只挺进一半,就被她的窄小和痛苦阻挡。

  「嘘……」他怕她乱动会伤到她自己,因而柔声安抚她。

  龙浩天停止了动作,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沙哑安抚道:「别紧张,放轻松……慢慢的习惯我。」

  她痛得啜泣,他亲吻她的唇,突然说道:「相信我,你相信我……」跟着他毫不犹豫的挺身完全埋进她体内,她痛得咬他肩膀,他却固执地在她体内用力冲刺,她咬住下唇,感觉疼得发麻,然而在那麻热的感觉过后,他的律动竟诱发出一股奇异、狂烈的刺激快感。

  那刺激令白雨荷骨腾肉飞、心荡神驰,她情不自禁拥紧他的身体、四肢夹紧他呻吟出声,而后一股极乐凶猛的兴奋感掳获了她、淹没了她……

  这刻她什么仇恨都忘了,她的脑袋仿佛被掏空,她被欲望俘虏、被他征服,然后在他最后的强烈冲刺下,和他一起攀上天堂,再一起坠落地面……

  *****

  那雪直下到清晨仍不停,白雪替梧桐树披上了雪衣,又将碧绿的草坪掩埋,阴灰的天空不停的降下白雪朵朵,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也仿佛被这场雪埋葬消失了。

  气温很低,呼出的气凝结成氤氲的一团雾气。

  「终离山的雪季越来越长了……」白雨荷说着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接住了一朵飘坠的新鲜雪花。她微侧身,背对着躺在龙浩天的怀抱里。

  先前龙浩天将她带回的白色雪裘拿来当被子盖,他们俩裸裎着身躯,在屋檐回廊上躺至清晨。龙浩天的双臂在雪裘下牢牢地圈住她的胸和腰,她光滑的背抵着他宽阔的胸膛。

  白雨荷忘情的接了一朵又一朵雪花,雪在她的掌心很快便化了。她又叹息着说:「这雪花不该让它们落到肮脏的泥地上,永远在天空飘着多好。」

  「别接了,会冻伤。」龙浩天伸手将她的手拉进雪裘里握着,他紧握住那湿冷的小手。

  「我们都太寂寞了,」白雨荷翻身面对他。「因为这样,我们才会……」

  不是的,龙浩天想反驳。抱她绝不只是因为寂寞,然而他又说不清楚对白雨荷的感觉,只知道当她消失时,他是多么的紧张和着急,当她在身边时,又总是能让他有一种平静和舒服的感觉。

  白雨荷凝视着他沈默的面容,心底好似也有那么一堆雪,没有融化反而渐渐凝成冰。

  「这么冷,有个人抱着取暖总是好的。」她说,声音轻得好似自言自语。

  有个人抱着取暖?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吗?龙浩天脸色更加黯沈。对她而言,他是这么微不足道,谁都可以取代他吗?

  他拧着眉,不觉地收紧手臂。

  白雨荷紧贴住他的身躯,然后她觉得热了,开始蠕动身躯,他怀着困惑,像是想证明什么或占有什么,热烈地吻住她的唇,吸吮她的气息……

  放开她时,她忽然微笑的指着两人身上的白色雪裘,又指指天空飘落的雪,她笑笑说:「我们像不像是被雪埋了?」她难得轻松地开玩笑道:「最好被白雪淹没,我们就抱在一起冬眠,等到春天,露水将我们融化,醒来就看见阳光和花朵。」

  为什么她说出的话这样美丽?为什么这样纯真的可人儿,命运却让她背负仇恨的枷锁?龙浩天心疼的将她紧紧抱拥在怀里。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低声说:「我真傻,人不可能冬眠,再冷也要一天天地捱……」

  白雨荷心底暗暗决定,等明年夏天来时,她就要告别这里,离开终离山到银凌县找王逵。只要一日不报血海深仇,她的心一刻也不得平静。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快些杀了那个歹徒,一刀毙了他,而且在他死前,我要先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让他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何必牵累无辜?」龙浩天直言道。

  白雨荷抬起脸直视他,恨声说道:「我也不想,可是轻易一刀结束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父母两条命,他只赔上一条怎么够?」白雨荷深深凝视他,又说:「你觉得我残忍?」她冷笑道:「你没有恨过?怎能明白我的感受?」

  我能明白!他心底叫道,迎视她双眸说道:「我能明白,我被伤害过,也恨过,更曾想一刀杀了某人……」

  「结果呢?」她深感兴趣问。

  「结果我来到这里……」

  「你没杀了他?为什么?」

  「因为……」往事不堪回首,他沈默了,不想多谈。

  白雨荷追问:「因为什么?你的恨呢?已经消失了吗?」

  龙浩天惊愕地瞪着白雨荷,是啊!他的恨,那满腔的恨呢?

  刹那间他错愕地惊觉到,这几年在白雨荷的陪伴下,他对弟弟龙浩月和对香云的恨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淡了、浅了。他伸出手,无言地轻触她乌黑的发丝。

  「雨荷……」他直呼她名字,然后怅然低声说道:「不要问我的过去,不要问……」

  他的指尖爱怜地轻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那激情过后的红唇,益显艳丽。

  白雨荷挥开他的手。「我不懂,你怎么能够将仇恨淡忘?想来伤害不够深刻。我不同,我一定要替父母报仇,明年夏天我就启程。」她又柔声道:「为了怕到时候忘了同你道别,在这里我先说声再见。」

  「什么都不能动摇你复仇的决心?」他问,虽然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

  她则坚决说道:「不能。」

  第六章

  漫漫冬日,或许是白雨荷眷恋龙浩天温暖的身躯,他们不再分床而睡,夜夜相拥共寝,两人间虽无亲密的言语,然而行为举止上已自然地流露出亲密的姿态,像是一对夫妻,吊诡的是,他们并无名分。

  春晨来时,霜气寒寒,露水湿湿。

  白雨荷在纱帐内睡沈了,而龙浩天一早便去溪边汲水,行前他将暖被重重裹覆她的身躯,怕她着风寒。

  时过半晌,熟睡间,雨荷突然感到颈间一股凉意,她睁眼,猝然惊坐起,只见一把利剑抵在她颈间,执剑的是一名陌生女子,着红衣、方形脸、刀字眉,杏眼薄唇,眉眼间透着一股杀气。

  「你是谁?」白雨荷问。

  那陌生女子凝视了雨荷半晌,黑溜溜的眼珠子灵巧的转了转,厉声喝道:「我才要问你是谁,为何在浩天的房里?」

  白雨荷凝睇那剑锋,再看看那女子蛮横无理的神态,她皱眉道:「姑娘请先收剑再细谈……」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话未毕,刹那间白雨荷身子一偏,伸腿往那女子虚晃一踢,闪身打落了她手中利剑。

  那女子瞪雨荷一眼,甚是诧异恼怒,她旋身踢向白雨荷身子,随即拾起剑,俐落的跃身刺将过来,谁知半点也近不了白雨荷的身,招招都被挡下挥开,两人比划了一回,雨荷见如此缠斗无益,她不恋战,跃身取下墙上龙浩天的弯刀出鞘,转身朝那女子胸前一划,力道刚好只割破她衣衫,她吃了一惊却无停战之意,反而兴致更起,提剑益发想和雨荷比试,招招凌厉逼人。

  「姑娘休逼人太甚!」雨荷怒斥,招招让她。

  那女子并不罢手,直嚷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啥本事,吃我这招!」她跃身大喝,劈剑过来,雨荷提刀挥挡,左手往她胸口一击,轻易地将她击倒在地。

  「你……」她气愤地站起,拍拍衣上灰尘,打量白雨荷。

  「失礼了……」白雨荷收刀入鞘。「姑娘贵姓?」

  「辣凤子,你听过这称号没有?」她趾高气昂道。

  白雨荷摇头。「没有。」

  「没有?方圆五百里内,竟有人不知我辣凤子?」她困惑地问:「你真不知道  ?」

  白雨荷再度摇头。

  辣凤子凝视着眼前白净清丽的女子,看她穿着白色素衣睡在这里,念头一转,大刺刺地往桌前一坐,凝神便道:「原来龙浩天藏了个野女人,怪不得他舍不得回家。」

  白雨荷听得莫名其妙,那女子昂起下巴道:「我是龙浩天的谁,你可知道?」

  白雨荷只觉她霸道无理,她沈默摇头。

  「我是他妻子。你是他打哪偷来的野食?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夫君  !」辣凤子咄咄逼人道。

  龙浩天的妻子?白雨荷心底暗吃了一惊。「我从不知他已娶妻。」

  「他爱上你了?」辣凤子斥问:「你姓啥名谁?你们如何相识又苟合多久?」

  这女子说话甚是难听无礼,白雨荷不悦地说:「龙夫人不必担心,我没有半点想抢走他的意思。」

  「哼!鬼才相信,」辣凤子犀利地打量雨荷的衣衫。「你都睡上我夫君了,总不会说你们还是清白的?」

  雨荷抿唇恼道:「夫人放心,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如今得知您的存在,雨荷不会再和龙浩天有任何干系。」她字字斩钉截铁。

  辣凤子听了却呵呵大笑,她试探地问道:「这么宽容、懂事、不在乎?你没半点不舍?没半点心痛?知道他有老婆,你不愤怒和嫉妒吗?你不爱他?」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事实如此,雨荷的心中只想着复仇,哪还理会什么情爱?更不可能和人争风吃醋。

  「取什么?需要什么?」辣凤子以手撑起下巴,甚觉有趣的问。

  这时龙浩天的声音忽而自她俩背后传来。「锦凤!你瞎闹什么?」

  那女子抬头,兴奋地挥手嚷嚷:「大哥,我和你的新欢聊天哪!」

  大哥?新欢?白雨荷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两人。

  「你不是他的妻子吗?」雨荷疑惑地问道。

  龙锦凤呵呵大笑。「我还希望你是他的妻子呢!不好意思诓了你,不过你好像不惊也不气。」

  无端被人耍了半天,白雨荷不悦地敛容道:「原来你是他妹子,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你们说话。」她拾了衣衫,转身离开。

  龙浩天凝视她僵直的背影,旋身对妹妹斥道:「你胡说了什么?」

  龙锦凤满不在乎地交叉双腿,迳自倒了茶水。「你生气了?你紧张她?」她笑眯眯地刺探着哥哥。「原来大哥已经走出阴霾,有了新的春天,真是可喜可贺。」

  「你别在那摇唇鼓舌、兴风作浪,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龙锦凤饶富兴味地盯着他逼问。

  龙浩天瞪妹妹一眼,坐了下来。「告诉你干啥?」

  「你不说我也知道,方才那什么雨荷不是说了吗?各取所需,是不是?」龙锦凤不以为然问道。

  雨荷这么说?龙浩天脸色一暗、眉头一拧,懒得回应妹妹的问题。

  龙锦凤研究着哥哥的表情,旋即壮胆问道:「大哥,你不气弟弟和那女人啦?你终于想开了吗?那么你愿意下山回咱们酒馆了吗?自你和弟弟闹翻后,我一个女人扛着那么大一间酒馆甚是无聊、吃力呢!」锦凤抱怨。

  「不必多说,你没兴趣就卖了它。」

  「胡说什么?那是爹娘的祖产,怎么可以卖?」锦凤斥道。

  「人都死了,留着那祖产做啥?」

  「大哥,」锦凤瞪他一眼。「你还是那么冷淡,那么久没看见妹妹,也不见你招呼几声,老板着脸。」她说着又恼道:「哥哥甚是偏心,从前我日日央求你传我武功,你也只传了一半,现在你竟将龙家武功传给了外人,太不公平了!」

  「传你武功,你也只是闹事而已,武术不是用来逞凶斗狠。」他太了解这个妹子的性子。

  「但不知那名唤雨荷的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哥哥甘心授予武功,妹妹愿闻其详。」她淘气地直瞪着哥哥追问。

  龙浩天斜睨妹妹,沈默半晌,暗自寻思:他若不稍加解释同雨荷的关系,凭锦凤的脾气,势必会烦着雨荷追根究柢。

  于是他索性坦白道:「我教她武功是为了助她杀一个人。」

  「杀人?」锦凤这一听,更觉刺激有趣。「那样一个女子竟想杀人?」

  「没错,为了报仇,我授予她武功,让她有足够的能力杀人。」

  锦凤咋舌问道:「哥哥几时这般热心了?那人叫啥名字?怎么会得罪了她?」

  「他叫王逵。」

  「王逵?」锦凤笑了。「有你亲传的武功,我看这王逵是命在旦夕了。」

  *****

  位于中原的银凌县,只要提起龙浩月,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七年前,龙凤酒馆闹了一件大丑闻而名噪一时,龙浩月的嫂嫂红杏出墙,竟和自己的小叔谈起恋爱,两人还无耻地央求龙浩天成全。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县民们畏惧龙氏一门的武功了得,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纷纷,但这背地里,大家对龙二少爷的行径可说相当不齿。

  然而事过境迁,如今龙浩天消失多年,龙锦凤只身担下酒馆,而龙浩月或许是想弥补罪恶感,竟然在四年前,和他的夫人——前嫂嫂葛香云,搬进了云鹏山庄,开始广纳各方落魄的英雄好汉,不时周济饥寒窘迫的县民,只要县民有难,他一定热心帮忙、来者不拒,利益所趋下,现在他反成了县民口中的大善人。

  他一出门可说是前呼后拥,沿路「恩公」声不绝。庄前总是聚集着十方好汉前来投奔,如今龙浩月的义行远近驰名,他的云鹏山庄简直可当是银凌县的代表。

  龙浩月赢得了葛香云的青睐,也赢得了权势与财富,更赢得了县民的心,然而他仍惯常的神色黯然,眉头深锁、落落寡欢。

  他的忧愁,葛香云自然全看在眼底。

  他们的爱情经过了太多风雨,也伤了无辜的人,然而,倘若时光倒回,她深信他们仍会犯同样的错,因为爱的力量那么凶猛,令人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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