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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一下下 page 7 作者:乔安

  闻言,萨康实在压抑不住想笑的冲动,老天,他们根本还没开始。

  “你为什么笑?”她以手推了推他。

  “万一真的会疼,你怕吗?”

  夏儿思索一下,随即态度坚定地答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可以为你生下子嗣,我就不怕。”

  “如果疼,也保证不哭?”

  “不哭。”毫不考虑地。

  她的坦白让他不禁莞尔——或许,娶她为妻也不算太坏!

  黑暗中,萨康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太好了,今晚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不必再忍受“煎熬”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饿了?”她问,因为他又在吃她的嘴了。

  “你说呢?”他微笑。

  窗外,夜色沁凉,又是秋天了。

  嫁来中国五个年头,夏儿第一次发现萨康帮她解衣服的速度,比她要快了许多——

  ☆  ☆  ☆

  崔嬷嬷没有骗她,真的很疼!

  夏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感觉全身酸痛。

  前夜,因为曾经答应过萨康,所以尽管痛得要命,她还是忍着没有落泪,对此“坚忍”的表现,连她自己都感到相当满意。

  岂知今早一醒来,全身上上下下的骨头像是拆开一遍又重新组合过似的,酸痛不已。

  而更惨的是,全府的人好像都知道昨夜她和萨康之间的事,不但小召来帮她梳洗换装时,一副好奇暧昧的模样,就连送早膳来的丫鬟也是一见到她就眉开眼笑,语带恭喜的……真是羞死人了。

  “啊——”望着镜里的自己,夏儿突然失声叫道。

  “怎么了?”正帮忙梳头的小召也被吓了一跳。

  “我好像过敏了。”她的脖子和肩膀怎么都一块一块红红的?

  “让我瞧瞧——”小召细心审视。“真的耶,怎么会这样?你昨晚是不是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啊,除了崔嬷嬷的‘早生贵子’汤……”她倏地收口,脸跟着红了起来。“算了,你去帮我挑件适合的衣服过来。”

  “你要不要擦个药比较好?”小召关心道,并特意挑了件领口稍高一些的衣服过来。

  “我看观察一阵子再说,对了,萨康呢?”她从醒来就没看到他了。

  “在大厅,好像有人来访。”

  “哦——”她应道,考虑着是不是也该去招呼客人。

  着好装,出了房门,才穿过后院回廊,即瞥见予雾正从回廊彼端迎面而来。“啊,予雾姊姊。”

  “公主。”予雾巧然一笑。“你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这才是我要对你说的……啊!”夏儿后知后觉地叫道。“该不会连你也知道昨晚的事吧?”

  “夫妻行周公之礼本就是很自然的事,公主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予雾说道,其实以她未嫁之身谈论这种事情极为不妥,但她只想让公主觉得安心。

  “这我知道……可是……”她浑身不自在,决定转移话题。“呃……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嗯。”予雾微笑。“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也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逛花园了,我陪你。”夏儿一手挽着予雾,一手拉着小召,开心地盈步朝后花园走去。

  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萨康回来了,予雾姊姊的身体也好了许多,夏儿几乎觉得世上再不会有事情让她如此快乐了。

  可她雀跃的心情并没办法维持多久,因为才刚跨进通往后花园的拱门时,一阵小孩子的哭闹声立即吸引三人的注意——

  奇怪,府里并没有小孩子啊!

  疑惑地绕过花丛小径,夏儿随即看到平日她们三人休憩玩耍的地方聚集了两,三名丫鬟和一个正赖坐在地上哭泣的小男孩。

  “怎么回事?”

  “少福晋吉祥。”一见到夏儿出现,所有的丫鬟纷纷行礼请安。

  “这位是……”她望向年约五岁的小男孩。

  是穆王府的呈骅少爷。”其中一名丫鬟说道,并以眼神示意其他人赶紧将小男孩扶起身,无奈小男孩硬是赖在地上不动。

  “穆王府……”夏儿喃喃道,印象中好像听谁提过,但又想不起来,不过她猜想可能是某位来访宾客的孩子吧!

  “你叫呈骅?为什么坐在地上哭呢?”予雾蹲在小男孩面前探问道,温柔的嗓音和笑容果然吸引小男孩的注意。

  顿时,只见小男孩掬着双眼,指着一旁的秋千,抽噎道:“坏了,好痛。”

  “是这样的,因为呈骅少爷想玩,所以我们才勉强让他玩一下下——”

  可是才晃了两,三下,这绳子就松脱了——”

  丫鬟们忙着解释事情的经过,因为这秋千是平日少福晋打发时间的地方,未经允许擅自使用已经够令她们心虚了,更何况还把东西弄坏。

  “原来是摔疼了?别哭,这样拍拍就不疼了。”予雾搂着小呈骅哄道,并将他衣服上的泥土拍拭干净。

  呈骅信任地一手勾着予雾的脖子,一手指向已“半挂”在树上的秋千。“我要玩那个——”

  “坏了,不能玩了。”小召也蹲着参与哄人的行列,这小男孩长得好可爱,眼睛大,睫毛又翘,长大后肯定会迷倒众多女子。

  “我有办法。”夏儿上前摸摸呈骅的小脑袋瓜,安慰道。“别哭,一会儿就让你玩,好不好?”

  小召机灵地嗅出夏儿话中“另有所图”,连忙跳起来直跟在夏儿身后,道:“公主,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别紧张嘛!”她俯身拾起脱落的秋千绳索,卷起衣袖走到树干前。

  “你该不会是想修理秋千吧?”小召大惊小怪道,这代表公主又要爬树了。

  “少福晋,别这样,太危险了。”其他丫鬟也劝道。

  夏儿叹口气,两手摊平,故作投降状。“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把这绳索重新固定吗?或者,你们谁也会爬树的?”

  大伙面面相覤,个个面有难色,提到爬树,她们可就真的没辙了。

  “所以我说嘛,这是最好的方法。”夏儿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项任务理所当然非她莫属。

  “公主如果执意爬树,万一摔断脖子,我很难向额驸交代。”予雾如往常般不疾不除地说道。

  “可是……”夏儿颇感为难,予雾的话向来对她十分有劝阻效用。

  “我要玩,我要玩那个——”呈骅又开始哭了起来。

  “小少爷,我们去玩别的好不好?”丫鬟们企图说服他改变主意,以免少福晋真的冲动爬树。

  “不要不要,姊姊,我想玩秋千嘛——”呈骅以哀兵政策对最有希望帮她的夏儿撒娇道。

  小小年纪就晓得动之以情,唉!她就是拗不过别人对她的哀求。

  “放心,包在夏儿姊姊身上。”夏儿心一横,在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拦她之前,即以最快的速度攀上树。

  “公主!”

  “少福晋!”

  众人同声惊呼,没料到她真会一跃上树,而且速度之快,技巧之熟练,令人咋舌,当然,除了小召之外,没人知道她会爬树。

  “别担心,瞧,我这不是很稳吗?”夏儿空出左手拼命朝下挥动,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因为她现在全身酸痛,再加上方才上树时太过急切,用力过猛,好像有点闪到腰的感觉。

  “小心,别净顾着玩。”予雾说道,语气虽然仍然显平静,但由她逐渐转白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十分担忧。

  “没问题的。”她拍胸脯保证,接着伸脚横跨,顺利攀上系绑秋千的粗枝。

  一手扶着主干,一手拿着绳索,夏儿慢慢低俯下身,直到整个人安坐在枝干上,众人才不约而同地吁出口气。

  “好捧,姊姊,好捧!”

  呈骅仰着头鼓掌叫好,夏儿也朝下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马上就可以玩了。”她举了举手上的绳索,准备开始神圣的任务。

  可绳索才系了一半,其中一名丫鬟突然低声轻呼:“糟了,爷来了!”

  “真的?”夏儿一惊,手一滑,才刚要就定位的绳子立刻弃她面去,先行“下树”去也!完了!“怎么办?你们先替我去支开萨康好不好?”

  “来不及了。”萨康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

  一时之间,全慌了手脚,而夏儿更是进退两难,她在粗干上,不敢乱动。“这样好了,我不出声,你们替我掩护一下。”她悄声道。

  拜托,千万不能让萨康瞧见她爬树的模样,否则她先前辛苦建立的“端庄贤淑”模样会全毁于一旦。

  “额娘——”一见萨康一行人走近,呈骅立刻脱离予雾的怀抱,直接冲向和萨康并肩而来的一位秀丽女子,众人连忙福身请安。

  “你在这里做什么?”敏格微笑地抱起小呈骅问,她的眉宇神情和萨康有着几分神似。

  “秋千坏了,在修理。”呈骅据实以答,其他人则紧张地直捏冷汗。

  “你们有没有看到夏儿?”萨康扫向小召和予雾。

  “呃……没……”小召支吾道,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萨康。

  殊料,此时呈骅忽然冒出令众人为之变色的一句话。“姊姊在帮我修秋千。”

  顺着呈骅诚实的目光,萨康一行人纷纷将视线往上抬——接着她们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夏儿?”萨康不可置信地吼叫道。

  完了,毁了,她的一世英名全没了!她竟然被萨康看见自己贪玩的一面——她可是他“端庄有礼”的妻子耶!

  夏儿俯在树上,尴尬地笑着,这下只好硬着头皮假装若无其事地和萨康打招呼了。“真巧……我打算等一下就去找你。”

  “请问,你在上头做什么?”萨康走到树下,璩手交叉胸前,挑着眉问道。

  “姊姊在修秋千。”呈骅替她再回答一次。

  “为什么是你在修?”萨康的表情高深莫测,意图厘清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一幕。

  丫鬟们则是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都是奴才不好,不该让少福晋……”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坚持要上来的……”夏儿缓缓挪动身体,准备下树。

  “看来——尊夫人满喜欢‘登高望远’的嘛!”明显戏弄的话语忽然插入众人之中。

  一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嗓音,小召和夏儿不由得望向那位始终站在萨康和敏格身后的俊逸男子,随即惊叫——

  “是你?”

  第五章

  “什么登高望远?”

  在夏儿双脚终于着地时,萨康才沉声追问两人,双手并不断帮她拂去身上沾有的树屑。

  赫律摇着折扇踱步上前,笑意逼人。“所谓登‘高’望远,就是——”

  “不准讲!”小召情急喊道,企图堵住赫律的嘴。

  可话才一出口,她随即发现自己逾越了身分,因为眼前这登徒子显然是额驸的座上客。

  “你们认识?”萨康眼神询问式地紧盯倚在他身旁的夏儿。

  “不算认识……”

  惨,这男人竟是萨康的朋友!

  夏儿觉得欲哭无泪,她爬树被发现逮已经够糟了,如果先前被误认为偷马贼的事再被抖出来,她真的无脸见萨康了。

  “唉,此言差矣,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能用‘算’的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召姑娘。”赫律眉开眼笑地看向小召。

  “啧,你这家伙,果然是北京城里有名的花贝勒,手脚挺快,现在竟然连萨康的妻子都敢‘染指’。”一旁的蓦格勒见状忍不住调侃道,赫律这家伙就是和美女特别有缘。

  “染指倒是不敢。”赫律不正经地直眨眼,有趣地发现萨康神色迥异。“不过,当日如果我知道她就是萨康那位有名的‘小妻子’,我就不会那么小器了,一定直接把我的马送她使用——”

  “什么马?”萨康紧绷道,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杀人了。

  “就是——”

  “不准讲。”这次变成夏儿和小召同声大叫。

  萨康紧皱着眉,面色铁青。“有什么事不能讲?”他一把揽住她,宣示意味极浓,他不喜欢他的妻子有事瞒着他。

  这独占欲十足的动作当然没有逃过在场人的眼睛,蓦格勒认为萨康一定是气昏了头,才会有此“反常”行为,赫律则是笑着发现萨康终于比较有“人性”了。

  看来,萨康挺在乎他的小妻子。

  “当然没有不能讲的事,是不是啊?”赫律故意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暧昧样。“我还不知道小召姑娘的芳龄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召偏过头不想理他,这男人根本是存心破坏公主和额驸的关系。

  “说到马——”

  “喂!”小召急叫,心中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有把柄落人手上,只好不情愿地妥协。“我……十八了。”

  赫律满意地点头,继续逗弄脸色胀红的小召。“不晓得十八岁的小召姑娘有没有兴致陪我一起赏花游园?”

  “我很忙。”哼,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很忙是吗?我想是忙着学‘骑马’吧!”

  “你!”小召快被气死了,可恶的家伙,竟然威胁她。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蓦格勒好奇道,敢情赫律对这个丫鬟有兴趣。

  “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小秘密。”冒着萨康弑人的目光,赫律对小召和夏儿不正经地眨眨眼。

  “他说的是真的?什么秘密?”萨康紧扣住夏儿的肩膀逼问题,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的妻子竟然和别的男人有“秘密”。

  “这……”夏儿为难地看看萨康,又看看予雾,不晓得该不该说出自己除了爬树之外,其他“不端“的行为。

  “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千万要对自己的夫婿忠实吗?”予雾俨然一副严师的口吻。

  “是……”夏儿虚心受教,接着抬起头迎视萨康。“事情是这样的……”

  “你确定你要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萨康?”赫律打断道,摆明了不把事情“描黑“绝不罢手。

  废话,从未见过萨康对女人表现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而且还是当初他百般不情愿下被逼娶的女人,不多撩拨一点他的情绪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跟我来。”萨康狠狠瞪了赫律一眼,霸道地拉起夏儿的手步出花园。

  随着萨康“濒临爆发”的身影逐渐远去,赫律得意的笑声益形猖狂。

  “请问,刚才那位牵着妻子小手离去的男人,可是我那赫赫有名的将军弟弟?”抱着小呈骅始终没有加入谈话的敏格,在萨康离去之后,终于也忍俊不住,憋笑问道。

  “如假包换。”

  “他可是吃醋?”敏格又问。

  “保证一大桶。”赫律秧得更大声了。

  “我不喜欢吃醋,酸酸的。”小呈骅撤娇地搂住额娘敏格,也郑重宣告。

  “真奇怪,萨康什么时候变了性格,怎么我都不知道?”

  蓦格勒仍是觉得匪夷所思,五年前,他不小心“陷害”萨康迎娶琉球小公主,结果反被“陷害”和他一起征讨吴三桂,可这五年相处,他也没见过萨康这么在乎他的小妻子。

  “人总是会改变的。”赫律拍拍蓦格勒的肩,劝他不用太花费心思,只要凑热闹看好戏就够了。“对了,小召姑娘,现在可有幸邀请你一同赏花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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