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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公主 page 9 作者:芃羽

  他迷惘的神态看进伊玛的眼里,她心里有数了。

  为了缓和气氛,她转身拿出几片饼干,放到他面前。“吃吧!”

  “这是什么饼干?”他习惯性问道。

  “用紫苏和肉桂加面粉制成的饼干。”她知道他的警觉心很强,就因为懂得各类植物与生化知识,他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总是特别小心。

  “哦?”听起来没问题,闻起来更香,他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里头还有加上点迷送香吧?”他敏感地问。

  “真行!再考你一题,尝得出我这酒的成份吗?”她指着被他喝剩一口的那一杯酒。

  “我再看看。”他喜欢她随时出的考题,这能让他加深对植物的了解,并肯定自己的记忆。

  端起酒杯,他再聘一口,舌尖在口里品尝着酒味,闭起眼睛,开始—一道出酒的成份。

  “以琴酒为基底,还加了柠檬、莱姆……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沉吟了半晌,墓地瞪大了眼,站起来。“你……”他的头感到一阵晕眩。“伊玛……这是爱情鸟……”他惊喊。

  该死!着了这老巫婆的道了!

  “答对一半。”伊玛嘿嘿一笑。

  ”什么?”他扶住桌沿,人已慢慢下滑。

  “爱情鸟若是和迷送香混在一起,效果更加惊人哦!加上酒精的催发,会让人沉醉于欲望之海,半迷半醒,不单是靠别人的‘唾液’就能解除,你想清醒得等药力自身体散发出来才行。”伊玛走近他,拿起他的酒杯轻摇着。

  “为什么……”他的视线已变得模糊,继而扑倒在地上。

  “是星辰的主意!不过,这计划我稍微更改了一下。”伊玛低笑道。要是星辰发现昏迷的高砚还有着强盛的欲望和力气,那好戏就要上场了。

  他只觉得眼前伊玛的脸不断扭曲变形,人也好像腾空飞了起来,飘飘然无法着地。

  “别怪我,谁要你的道行还是差我一截?让老伊玛一圆你的心愿吧!”伊玛笑着将他扛到一辆载满花草的手推车上,将他推向星辰的寝宫。

  婚期逼近,新娘更不会闲着,进入斋戒期的星辰每天被侍女们包围着,不是用特制的花香精油抹身按摩,就是浸泡在牛乳中沐浴,原本就纤美出尘的她经过这些折腾,倒是更加容光焕发、细致动人了。

  为了讨喜,她的寝宫从两天前就摆满了许多香气袭人的花草,负责花草的伊玛总会不定时送来她喜欢的花,因此,当伊玛推着满车的花草进来时,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星辰正在后宫的沐浴厅内沐浴,寝宫内没有半个人,伊玛将高砚扛到床下藏好,再将花草堆满床边,遮住大床的下方,免得露出破绽。等一切布置妥当,她才推着空车走出来。

  正巧,星辰也沐浴完毕,在母亲喀丝雅和几位待女的陪同下走回寝宫。她看见伊玛的身影,立刻喊住她:“伊玛!”

  “公主,我给你送来了最佳礼物了。”她对着星辰意味深长地一笑。

  “真的?”星辰紫眸乍亮,嘴角一掀,差点就引起喀丝雅的怀疑。

  “什么礼物?”喀丝雅不明就里地问。

  “这是伊玛和我的私人秘密。”星辰连忙解释。

  “是吗?那就谢谢药师了。”喀丝雅朝伊玛欠了欠身,不大自然地笑着。

  “我说,你们别再搓她了,天天泡这么久,皮肤反而会泡肿了。全退下去,让她好好休息。”伊玛看不下去,皱眉替星辰说话。又不是在杀鸡拔毛,再这么浸泡下去,连皮也脱一层了。

  “是。”大家对宫廷药师相当敬重,都行礼退开。

  “我给你送了些安神的草,让你睡得安稳些。”伊玛眨眨右眼,八十多岁的老脸也透着顽皮的党笑。

  “谢谢你,伊玛。”星辰感激地拉着她的手。

  “我只要你快乐,孩子。”伊玛衷心地道。当年,才六岁的星辰被兄姊们欺负得跑到药圃避难时,她们就结下不解之缘。聪明倔强,又有着与众不同、无人能及的美貌,她早就料到这位公主在汶莱王宫内势必会受到许多的排斥,所以从那时起她便视她为自己的孙女般疼爱保护,一老一少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竟成莫逆。

  因此,当苏丹要把年轻的星辰嫁给一个五十来岁的美国老头时,她便理所当然地支持她的反抗。开什么玩笑,要把星辰就这样嫁掉,苏丹真是头壳坏去了!

  “谢谢你这么疼她,药师。”喀丝雅双手合十向她行礼。伊玛的个性也属乖僻难缠,而且是上一代苏丹最信任的药师,连哈桑都对她敬畏三分,星辰对她的眼合该是造化。

  “别谢我,她和我投缘嘛!”伊玛摆摆手,唁笑一声,眼睛膘了下床底,转身走出寝宫。

  喀丝雅送她到门口,伊玛忽然转头对她说:“星辰是直性子,但心地善良,内心脆弱,你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先替她着想。”

  喀丝雅一怔,眼神中有惊骇、警觉与无人能解的羞愧。

  伊玛走后,星辰瞄了瞄床底,低头抿了抿嘴,也推着喀丝雅往外走,“母亲,今晚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回去吧。”

  “是吗?那我不吵你了,斋戒期间要养好精神,才能应付婚礼的繁文褥节。”喀丝雅拍拍女儿的脸,带着待女们离开。

  星辰直到大家都走远,左右探探没人,将门关上,冲到床边,将高砚从一堆花草中拖出来,费尽力气将他弄上床。

  “呼!看你长得瘦瘦的,怎么这么重?”她喘呼着气扑跪在床边,盯着四肢松软、神智不清的高砚,忍不住嘀咕。

  高砚在半梦半醒间,漂亮的眼睛睁开一道缝,嘴角扬起,似是正作着美梦。

  “伊玛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像你这么精明机伶的人不容易上钩呢,没想到你还是斗不过她,如何?姜还是老的辣吧严她向上移位,在床沿坐下,低头欣赏着他英俊惆说的面孔,伸手拨开几给遮住他腮旁的发丝,又道:“很难想像你也有乖乖任我摆布的时候,从初次见面以来,你哪一次不是端着自以为是的架子,百般阻挠我的计划,还净是说些气人的话来惹我……现在看看你,你就要被我拖下水,成为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了。

  等到天亮,来叫醒她的待女会发现他在她床上,那时,着苏丹还饶不饶得了他!

  当然,她也不能再嫁给佛雷德了,因为她“不洁”了嘛!

  啊!太有趣了!

  星辰得意一笑,伸手解开他上衣的钮扣。

  高砚在这时动了下身体,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冲着她笑。

  “啊?”星辰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忽然醒了,忙不迭地往后缩,跌落大床。

  她赶紧爬起来,小心注视着没有动静的高砚,又壮起胆子移近,这才清楚地看见他的瞳眸涣散,并未完全清醒。

  “伊玛也真是的,我说过要把他弄昏的,怎么只将他迷得半昏就丢给我了,这样教我怎么继续下去啊!”她拍着胸脯,再一次靠近他,继续替他解开衣扣。可是当她要褪去他的上衣时,他半眯的眼仿拂在看她,看得她脸红心跳,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闭起眼睛啦!”她索性腾出一只手遮住他那双迷蒙又勾人心魂的眼。

  他的确长得很俊,她想,要是他别老是惹她生气,说不定她早就爱上他了……

  爱?连她自己也被心里所想的螫了一下。

  不!或许她只是有点喜欢他吧……只有喜欢而已。她暗地自圆其说,脸却渐渐地燥热起来。

  倏地,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将遮住他眼睛的柔荑轻轻移开,以一种热切的眼神盯住她。

  “天!你.....  干什么?放手!”  她骇然低斥,耳根子全都红了。

  “星辰?”高砚模糊地喊出她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像在作梦,而星辰就在梦里。

  “你……你……你醒了?”她惊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醉了!过来!”他咕哝一声,手移到她后颈,将她揽近,接着另一只手也搂住她的细腰,两人的身体因而紧密相贴。

  “你……”剧情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了!她愣住了,一时忘了要挣扎。

  “你好香……”他没给她大多错愕的时间,手一拢,嘴已覆上她红嫩欲滴的唇瓣。

  这是……这是……这是干什么?星辰瞠大了眼,心中有一千个疑问,却苦于没人可解答,因为剧本是她自己撰的,如今走板至此,她能问谁?

  高砚被她胭体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刺激得欲望更炽,吻得也更深,双手配合着潜意识的需求而在她身上展开探索。

  还来不及抵抗,星辰就被他吻得天旅地转,浑身酥软,横在他胸前的手完全派不上用场,反而在他的节节进攻下不自觉反手抱住他。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理智在心里小声地抗议着。她和他明明彼此讨厌,怎么会弄成这种局面?他应该只是乖乖地躺在她身边,不会乱动的,可是……可是为何现在又能这么热烈地吻着她呢?

  不行!真要发生了关系,明天一早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伊玛一定是下错了迷药,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是了,说不定他是中了爱情鸟,只要吻吻他应该就会没事了。星辰只从伊玛那儿学了粗浅的常识,因此主动地反吻他,希望能替他化去迷药成份。

  但是事情却愈弄愈糟,她青涩的撩拨不仅救不了火,简直变成了火上加油,高砚低喘一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捧住她的脸狂吻,一手则探进她丝楼睡衣内抚摸她如脂的肌肤。

  “高……砚……”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推拒他的意志逐渐被剔出大脑,不知不觉的反应正意味着她也向被挑起的快感臣服了。

  情况出乎意料,也失去控制。他熟练地揭开她的衣,疯狂地沿着她的颈项往下吻去,体内除了药性的作祟之外,还有他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他一直知道她是星辰,即使在意识迷乱之时,他都不曾怀疑她是另一个女人。她的肌肤正如他想像的那样柔软纤细,饱满迷人的双峰、滑润婢婷的腰肢,以及修长诱人的双腿……在吻遍她的同时,他才明白自己几乎已渴望她一世纪之久了。而这个梦正好宣泄了他压抑在心中的一股焦躁之气,们了他想拥住她的梦幻。

  啊!她感觉起来是这么的美好!

  星辰被窜向四肢的骚热弄得不安,她扭动着身体,不知如何排遣那令人又苦又甜的膨胀感,在高砚的热情淹没下,她连自救的意愿都没有,全身所有的细胞都甘愿成为他的一部份,甚至她的心也无可救药地向他狂奔过去。

  卸下了自尊,她才知道他在她心中已有了份量,讨厌只是掩饰内心的表面话,不然,她为何会沉溺在他的气息中不可自拔?

  “星辰…星辰……”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在她身上找到了释放情海的出口……

  “啊!”她痛喊一声,被那无法言喻的痉挛与刺痛吓出了眼泪,尽管后宫的女人从小就知道这种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哭泣。

  “别哭,宝贝,……别哭……”他在她耳边安慰着,双手紧拥住她,用温热的身体将她裹住,吻如纷飞的雨不停地落在她的眼睛、嘴唇……

  他凭着本能与技巧,渐渐带领她走出惊悸,接下来的快感以飓风般向她席卷而来,他将她托起,压向自己,两人交缠成一体,彼此的吟哦与喘息交织成“爱情鸟”的羽翼,瞬间攀向天堂的阶梯……

  她可能也醉了!星辰累乏在高砚怀里时这么想着,兴奋的身体同时被疲惫取代,她什么都无法思考,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没力气思量,唯有随着高砚沉稳的呼吸声送人梦乡。

  第六章

  “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划破王官清晨的宁静,也将星辰与高砚从甜蜜的梦境唤回现实的世界。

  高砚几乎是反射性地坐起,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侍女双手捂住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很明显的,那声要命的尖叫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喂.....”

  他话未说出,那侍女就跌跌憧撞地冲出寝宫。

  搞什么?一大清早用这种方式叫人起床?他皱了皱眉,眼睛一溜,才发现自己竟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里。

  这是哪里?怎么,他不是睡在他的套房里吗?

  轻垂的纱帐飘扬曳地,空气中淡淡的花草香,四壁上皆挂着抽象的几何图形,就陈设来看,这应该是个女人的闺阁……

  身旁欠动的身躯拉回他的视线,他低下头,瞪着星辰娇媚的睡态,两只眼睛几乎错愕地掉出眼眶。

  星辰?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竟躺在他身边,而且……而且从被他撑起单薄的被褥一角看去,她根本未着寸缕!

  就和他一模一样。

  上帝!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

  迟钝的大脑经过一夜的混乱,还来不及恢复运作,一点也负荷不了理清整个事件的重责大任,他只能忍受着头昏脑胀的痛苦努力去回想点滴。

  昨夜……对了!昨夜伊玛找他去喝酒……然后那老巫婆迷倒了他!

  是的!他中了爱情鸟和迷迭香的毒,再来就不省人事,然而一觉醒来,他赫然赤裸地和星辰躺在床上,还被一名侍女撞个正着……

  他双手搓揉着头发,试着将昨夜的片段连接成完整的经过,但是除了对伊玛使诈迷倒他有印象之外,就只有一些梦境充斥在大脑边缘,想捕捉却总是一闪而逝,抓不住任何……

  似乎,缥缈中隐约能感到他曾与一个女人相拥……她的呢哺与娇喘犹在他的梦中回荡……

  爱情鸟!他陡地一震,一手掀开丝被,绻睡着的星辰雪白如雪的身上有不少吻痕,更令他惊跳的是,她大腿旁的床垫上还有一小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渍!

  老天!他对星辰……做了什么了吗?

  “公主!公主!醒来!”他摇醒她,惴惴不安地想尽快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星辰张开惺松的眼,眨了好几下眼睑,才看清近在飓尺的俊脸是谁,随即又闭上眼。

  “高砚?”她咕哝地蹙着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睡?快起来!”高砚没好气地轻拍她的粉颊。

  “嗯?”她再次睁眼,看见高砚光滑性感的身躯,脑中霍地被狠敲了一记,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她和他……她和他……弄假成真了!

  “啊!”换成她惊叫了。她一把将丝被拉往身上,遮住自己的身体,脸忽地烧得发烫,不敢看他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被她的脸红弄得更乱了,那娇艳欲滴的羞怯惹得他小腹又热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还不就这样……”她低头支吾着。

  “难道我中了伊玛的毒,昏得胡里胡徐闯进你的寝宫把你押上床?”他倒抽一口气?会吗?他几时成了色鬼了?还是爱情鸟和迷送香凑在一起真会让一个男人像种马一样乱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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