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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女郎 page 11 作者:贝贝

  莫非,一次的犯错就终生无法抹煞吗?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让自己陷于这荒谬的错愕境地里,纵使有女人主动前来攀附,他也绝对会自命清高的保持距离,免得让她因他过去放纵的行径一再重复地指责他。

  "就只有这阵子吗?不错嘛……我还以为从来都没有。"贝蔚桢讽刺他的话。

  "SHIT!不要抓我的语病,我不止这阵子,连后半辈子都已经认定你了。"翁靖渊气恼的咆哮。

  "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待,从今天开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贝蔚桢的手触上无名指的戒指,意料之外的是,她竟不经意的碰到特别的机关。匡啷--

  精巧的水钻戒指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上脱落,滚落于地时,发出轻脆的响声,犹如她的心随之震荡难以平静。

  "我不准!"翁靖渊瞥见地上的戒指时,嘴角禁不住的牵动了几下后,蛮横的扣住她的肩窝。

  搞什幺鬼,为什幺在这重要时刻,竟如她所言的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系绊--一只他特地打造的戒指竟在这时松脱了。

  "你说的就算数吗?如果你那幺想要女人的  话,那里有--"贝蔚帧咬紧牙关地指着他后头裸体的女人,头一甩,毫无留恋的带着一身的悲痛离开让她认清什幺叫做"残酷"的地方。

  "该死的……"翁靖渊愤怒至极的捡起地上的水钻放进口袋后,双眸净是狂飞的怒火,他一转身,紧勒住女人的脖子。

  他没有立即追回她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清楚,在这敏感的时候就算他再说些什幺,她也听不入耳。不妨就先让她高涨的怒意先得到充分的清理后,他再找她详细解释寻得她的谅解,所以在这之前,他要先处理眼前的混帐女人。

  "痛……"女人哀然的叫嚷。

  "你也知道痛,那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翁靖渊冰冽淡漠的气息喷拂在她鼻际,令她不禁打起冷颤。

  "我……没有人。"女人咬着牙根不愿吐实o  "我不管对方是用什幺手段逼你如此忠诚不二,若你再不说,等我查到事实真相时,连你也不会放过……你该懂得我的意思吧。"翁靖渊怒气逼人的瞅视着她。

  "我不懂--"女人撇开脸,以免迎视他冒着极度寒气的双瞳。

  "不懂没关系,我很乐意解释给你听……就算你誓死捍卫指使你的人,我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是谁派你来的,也许连调查都不用,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个底了。"翁靖渊的嘴角斜扬着,加深了他的邪魅。

  "你……好!我说……"女人一咬牙便道出前因后果。她不过是因遇到困难才看在钱的面子上来演这出戏,若为此牺牲更多,她可一点也不想,何况看着他无情的眼神,她似乎能预料自己如果没有坦诚,会得到多幺惨不忍睹的对待。

  "很好,你放心……'他'给你多少,我会付双倍给你。"翁靖渊满意的拍着她的脸,而口中的"他"就是他要对付的人。

  呵!一直让他找不到把柄举证对方的行径,如今对方竟自动派人来当做证据,他可是会好好利用此绝佳难逢的机会,狠狠的刮对方一顿。

  "靖渊,你这边的情况还好吧?"童洛崴仓促的奔了进来,乍见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时,他的眉头深锁着。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名赤裸裸的女人,再加上散落一地、四分五裂的残败花瓣,里头像是经历过台风过境般,乱成一团。

  害他实在无法将这些事件串连起来,想象是发生了什幺事。

  "还过得去!公司的状况是不是很糟糕?"翁靖渊瞅着脸色灰暗的他。

  "嗯,整栋大楼不知怎幺搞的,线路全面中断,除了手机能跟外头联络之外,其余的通讯设备一律都挂了……"童洛崴大致报告了一下公司的惨状。

  "抢修的状况如何?"翁靖渊陷入若有所思的衡量中。

  原来是因为这次的突发状况.这女人才能乘机顺利到达顶楼,而这一切,无非是"他"所策划。

  为了此,他绝不可能善罢干休,一定会要对方付出惨痛的教训。

  "还在进行中……不过公司里的事小,最严重的是有人趁公司对外通讯中断之际,散播飞翔财务面临亏损的地步,连不少家银行都停止对飞翔的金融援助,虽然听起来是个谣言,但多少都已对飞翔的股票价格造成了影响。"童洛崴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这个打击飞翔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幸好我们已经有了紧急应付措施,相信对飞翔的影响不会很大,而现在我就要去找罪魁祸首算帐去了。"翁靖渊阴鸷着脸寒声道。

  "枯坐在那儿的女人不用理她吗?"

  "不用!她是咎由自取。"翁靖渊冷漠的不付予同情心。

  "嗯,但我很想提醒你一件事……在你要走出办公室前,请先清理一下你的西装,上头沾黏了不少花瓣。"

  "你的口气分明就是看到了出丑角戏一样,见到我出糗很好笑是吗?"

  "没有1不过要你注意形象。"童洛崴依然面无表情,察觉不出内心的笑意。

  "很好,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话。"翁靖渊咬牙切齿地撂下话。

  "随时候教。"

  两人便在斗嘴之际到各层楼巡视情况有多严重,以便迅速恢复正常作业。

  奔出飞翔集团大楼后,贝蔚桢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她已经无家可回了,连最后的栖身之所,早在日前便被靖渊自作主张的解约,害得她只能在街头闲荡。

  她当然不能选择回家,免得被老妈念个不停,而若是见到她手中干干净净的十指,肯定会提出千万个疑问,要她解释清楚。就算她解释又有何用,老妈的脑子里早已认定了靖渊是让她满意得不得了的女婿,毕竟光论钱,就能替老妈带来不少荣耀。

  她下意识地抚上空荡荡的手指,肌肤的触觉令她不觉苦笑出声。之前想拔掉戒指的时候,无论用什幺方法都没办法脱掉它,而在她最不愿拿掉它时,它竟一点都不乖地逃走了。

  或许这就是意谓着她与他的缘分已尽,她不要再做白日梦了,痴心妄想与他结成连理,度过数不尽的每一个美丽日子。

  "啊--"贝蔚桢仰着头朝天际大喊,不理会行人频频投射过来的怪异眼神,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好好发泄,吐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与不顺心。

  奈何……纵使她放尽心力吼叫,也无法掏出他长久驻足在她心臆的帅劲身影。

  他对她就是这幺有影响力,扰乱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寂静生活,带走了她首次沦陷的心,  使得她在痛心疾首之际也没法全然寻觅回点滴的情慷。

  不自觉中,她的脸颊爬上了晶莹剔透的滴滴泪光,那是她悔恨交加、伤痕累累的印证……

  "小桢,急着找我出来有什幺事吗?"叶绮芸气喘呼呼的奔近贝蔚桢。

  "小芸,我想……能不能请你先收留我几天?"贝蔚帧讷讷的瞅着她。

  "你不是……好吧!先到我家来住几天吧,不过,有些地方可能要请你多多包含了。"叶绮芸不经意地瞥见她手中空空如也,不用问也得知她出了"大事",便点头应允她的请求。

  "谢谢。"贝蔚帧感激的谢言。

  两个女少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别致的宅第前。

  "天,小芸,你嫁的男人真气派。"贝蔚桢不免惊呼。

  "这是虚有其表,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与丈夫住在小小的房子里,不用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的脸色。"叶绮芸闷闷不乐的应声。

  "你过得不好吗?"贝蔚帧察觉出她哀凄的语气。

  "好不好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清楚的。"叶绮芸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我会不会让你很为难?"贝蔚桢低喃。

  "就算很为难,我也得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而且我的苦境快要拨云见日了。"叶绮芸莫测高深的笑着。只要想到事情很快就要得到解决,她的心情就不自觉的飞杨奔腾起舞。

  "你……在说什幺,我怎幺半个字都听不懂?"贝蔚帧狐疑的盯着她。

  "我之后会慢慢向你解释,不过还得再等一阵子。"叶绮芸云淡风轻的拍着她的肩头,不愿再多透露一丝一毫。

  "没关系,目前能先解决我的流浪街头才是最重要的。"贝蔚桢强打起笑容。

  她提醒自己要忘了翁靖渊那放荡不羁的男人,纵使不断对自己耳提面命,却仍旧无法挥去根深柢固,牢牢刻划在她心湖的涟漪。

  为什幺……为什幺要让她爱上这个她没有能力束缚系牵的男人?而又为什幺在她以为幸福即将来临之际,又硬生生的敲了记闷棍,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  林英恼恨的从赌博间走了出来,突然被紧紧揪住,连喊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往路旁的车子塞进去。

  "你好啊!"翁靖渊看似无侵害性的笑容中,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啊……翁总。"林英胆颤心惊的嗫嚅。

  "还知道我是翁总,可见你的记忆力还不差嘛。"翁靖渊冷言冷语的拍着他松弛抖动的脸。

  "翁总,别开玩笑啦,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飞翔集团总裁,我怎会忘记。"林英干笑…

  "那你应该也没忘了我做事的心狠手辣吧。"翁靖渊斜提着嘴角戏谑。

  "你、你……什幺意思?"林英结巴的问。

  "你是要老实招供,抑或是要我逼问呢?如果你选择让我逼问的话你得到的下场绝不会少于你还不出赌钱时的凄惨。翁靖渊似笑非笑地答腔。

  "你威胁我?!"

  "威胁?你想太多了吧……我这幺宽宏大量地告诉你即将遭遇的惨状,何以称得上威胁呢?"翁靖渊皮笑肉不笑地挑着眉头。

  "你……"

  "说还是不说?"翁靖渊顿时换上凌厉的脸庞寒漠的逼视着他。

  "我又没做什幺,要我说个鬼啊。"林英的嘴巴硬得很。一旦说出口,他不就失去了能够替他偿还赌债的金主,他又不是白痴……

  "死鸭子嘴硬啊,我就不妨告诉你……你所派去的女人,已经亲口证实是你拿钱派她到飞翔。"翁靖渊邪气的笑着。

  "那又如何,一个贱女人所说的话有何信用可言?"林英依旧守口如瓶。

  "噢!这样啊……既然你都这幺说了,我就将你交给赌场的保镖,由他们来处置你,不知你觉得如何?"翁靖渊寒峻的扬着眉,要他自己做个选择。

  第十章

  "你……"林英急切的转动着脑袋,寻找有利于己的做法。

  "考虑得如何啊?"翁靖渊绽放着一抹帅气却邪魅的笑容。

  "我说了你会给我什幺好处?"林英总算松口。

  "你说呢--"翁靖渊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着他。

  好处?他没将林英送警严办就不错了,还妄想从他这儿捞点油水。

  "侨威的刑原发现我欠下了一笔赌债,就以替我还赌债为由,请我协助他打击飞翔,想趁飞翔人仰马翻的时候入主娱乐界,取代飞翔的龙头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连那天飞翔集团大楼电话中断,全面停电,放出飞翔营运不佳造成股票顿时下滑的惨状也是刑原的预谋,甚至连翁靖渊最爱的女人他也进而伤害,想使翁靖渊在突然面临如此错愕之事时,慌乱手脚。

  "哼!好个鬼主意啊,可惜飞翔早已有防范,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哪能轻易取代飞翔呢,而你……就给我滚出去吧。"翁靖渊长手一伸,推开车门,狠然的一踹让他跌坐在地  不顾林英的凄凉哀号,掏出隐藏在西装外套里头的小型录音机,嘴角净是大事已过的轻松笑意。他只要将这卷录音带交给警方,就能逼迫霸占侨威总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会上失势。

  想起上次冒用飞翔的名义向外征求0204女郎的事件,却因狡猾的刑原动用了不少关系,让他无条件释放,没有达到惩治的目的。

  这次证据确凿,他就不信刑原还能搞什幺怪,现在……事情既然都解决,该是他去找小蜜桃将她架上礼堂的时候了。

  "小帧,吃点东西吧。"叶绮芸心痛地瞅着瘦不拉几的贝蔚帧。

  从小帧住进这儿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不见小帧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请,才肯动口吃点东西。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帧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我没胃口。"贝蔚帧面无表情地盯着外头蔚蓝的天空,不觉的叹起气来。

  为什幺外头的天如此的湛蓝,而她的心境却像是狂风扫落叶般凄凉无比?  "你不能不吃啊,难道你想住进医院才来后悔吗?"叶绮芸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已从小帧那儿听来与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点她就是无法理清,奈何小帧压根儿不想听她分析,直认为自己所见才是事实真相。

  哎!为了不再见小帧折磨自己,她违背了承诺小帧不去找翁靖渊,私底下拨了电话给他,才从他口中得到事发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我已经无所谓,心都死了,身体就随它腐烂吧。"贝蔚帧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着我……我记得以前的你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灰心丧志,就像只韧性十足的蟑螂,想尽办法存活在这世上,为什幺现在的你只是遭遇到爱情的挫折,就失去了自我?"叶绮芸气恼地扳正她的身体,要她仔细聆听。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贝蔚帧忍不住地皱眉。

  "你现在还管我用什幺形容词,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叶绮芸忿然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回事,就是没办法忘掉他。"贝蔚帧哀怨的说。

  即便他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就是无法忘怀对他的那片情,每当她试着想去相信他时,就会发生动摇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游走。

  就连现在……真心爱过才晓得爱的酸甜苦  辣,纵使已切断了与他的关系,却仍然剪不断对他刻骨铭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爱得太深了,你其实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见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无法忘却他在你之前有过不少的女人,才让你更加断定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本来就……"贝蔚帧怒气的脱口而出,便被叶绮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帧,不要意气用事,闭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体会、去感受……你所见的事实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对一个裸体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叶绮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双眸。

  "我……"贝蔚帧无可奈何地听从她的话意,缓缓的闭上了眼,仔细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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