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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罗兰 page 6 作者:容颜

  甜到让人腻口却又忍不住想再品尝一口!

  操!该死的女人!越来越紧绷的欲望之源隐隐发痛着,让他难耐的握拳紧掐被单,忽地,入眼的一抹红成功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顺势将手中的被单往上一扯,他的眼瞬间暗沉,变得黯黑无比。

  她会是吗?

  回想刚刚翻云覆雨的过程,她虽然生涩,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痛苦。

  可是……

  被单上的这一抹红又该如何解释?岳鸩深思的透过透明玻璃望着正高举莲蓬头,让水当头淋下的汪蕣羽。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财?

  还是他的人?

  还是两者都要?

  抑或是,她两者都不要,图的是他不曾留意过的东西?

  还是……

  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什么也不要?

  但,可能吗?思绪混乱的岳鸩望着汪蕣羽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却也越来越迷惑。

  难道……

  就因为她如谜,所以她的甜才特别合他的口吗?岳鸩警觉地反问自己。

  “想什么?”梳洗完毕,一身清爽的汪蕣羽抽走他手中的被单,彷佛没瞧见被单上红渍的将它丢进浴室里的洗衣篮内。

  “你是处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她刚刚欲盖弥彰的举止。

  “是又如何?”换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再造处女?”

  “不过是当人情妇,有必要自找罪受吗?”她自我解嘲着。

  “你不会痛。”他不相信她的纯真。

  “谁规定处女就一定会痛?而且你别忘了,我是个护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疼痛减到最小。”天知道她刚刚根本是咬牙强忍,就差没痛到昏倒,为的就是不想扫他的兴。

  “但就是说,你真的是个处女!”尽管无法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是不是,有什么差别吗?”

  “你说呢?”他瞥了眼依旧亢奋的兄弟。

  “嗯……”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猛咽了下口水。“你该不会又想……”

  妈呀!

  难怪她刚刚会那么痛!汪蕣羽咬着唇,效法鸵鸟地闭起眼。

  喔,天啊!

  不用再次实地操演,光看她就觉得那儿又开始隐隐犯疼了。

  “不是想,是准备付诸行动,只要你可以配合的话。”看她一副吓软腿的惊慌模样,他非但不恼怒,反倒觉得想笑。

  “我……可以是可以,可是……”忽视他挑眉的不信举动,她迳自说着:“能不能先让我补个眠?”

  “既然没问题,那就办完事再补了。”其实只要他愿意,他是有办法让他的兄弟安分些,可惜,他不愿意,因为她并不值得他委屈自己。

  “呃……”

  “怎么?你不愿意?”除了不想委屈自己以外,他另一个目的足要看她所谓的好情妇是能好到什么程度。

  “如果你坚持,那就来吧。”汪蕣羽牙一咬,强迫自己睁开眼,定定地望入他的眼,期盼他及时喊停,可惜他非但没有,甚至还拉她一把,让她跌入他的怀中,共赴云雨。

  ☆  ☆   ☆

  由于汪蕣羽的坚持,岳鸩不得不让步让她继续到医院工作,但条件是除了正常的排班外,她不得额外加班,而且平时若没必要,最好都乖乖待在情妇社区里,若一踏出情妇社区,就一定要由司机接送。

  这么做,不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危,而是他要确实掌握她的行踪。

  汪蕣羽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岳鸩真实的用意,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的生活一向单纯,除了医院跟家里,她平日哪儿也不去。

  如今,只不过是将住处改了个地方罢了。

  唯一不方便的是,她被迫申请了手机门号,而且手机还必须随身携带,以方便他大爷随时通知他想驾临的时间。

  当然了,只要他一通电话召唤,不论方不方便,她都必须立刻调班或请假迎接他的大驾光临,以免他白跑一趟。

  除此之外,汪蕣羽随身携带手机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妹妹汪蕣心能随时联络到她。

  想到手机,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汪蕣羽忽然停下手边的动作,想着自己刚刚又把手机随手放到哪儿去了。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附属香罗兰的佣人珊珊不安的再次提出要求。

  自从香罗兰住进来后,她就几乎被摆着好看了,因为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全都让香罗兰抢去做了。

  她好怕要是再那么继续下去,万一哪天被岳鸩撞见了,误会她偷懒,那她想不回家吃自己都难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对珊珊笑了笑,汪蕣羽继续擦地板,手动着,她的脑子也不忘继续思索自己到底将手机摆在哪儿了。

  “可是,小姐……”

  “这样吧,你到厨房帮我把手机拿来,好吗?”终于想到自己将手机丢哪儿的汪蕣羽抬起头看着珊珊。

  不是她不想让珊珊帮忙,而是平白无故多出许多休闲时间,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所以她才想一边做家事,一边思索该如何整顿香罗兰内部,好让它感觉像个家,让自己住得更加自在舒服。

  当然啦,她早已跟岳鸩报备过,想“稍微”改变一下香罗兰的内部摆设,当时他并没有反对,所以她就当他答应了。

  “是。”珊珊无奈的转身往厨房走去。

  “等等。”汪蕣羽立刻叫住才刚踏出两步的珊珊。

  “小姐,有什么事吗?”珊珊眨眨天真的眼。

  “礼区里的小姐们感情好吗?”住进情妇社区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陆陆续续,她瞥见过不少女人,有冶艳的,有轻灵的,有无邪的,但教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三不五时就拿着饼干、蛋糕来分送爱心的女人。

  “不错吧。”

  “怎么说?”

  “她们平常很少聚在一起,但是一旦聚在一起倒也都有说有笑。”珊珊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

  “你对她们的感觉如何?好相处吗?”想到要在这儿住上三午,她不得不先了解—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很好啊。”

  “很好?”

  “真的。你可别以为我在跟你说客套话,你们每个人真的都很好。”虽然才相处短短不到一个月,但她感觉得出来香罗兰外表虽然冷淡,但是内心却是热情善良的。“不说别的,就说枸橼小姐吧,她的男人是个神医,听说一年只肯医治一个人,从不例外喔,可是有一回水仙菖小姐危在旦夕,生性冷淡的枸橼小姐却挺身而出,苦苦哀求她的男人破例,所以水小姐才得以活到现在。”

  “或许是她们的交情够吧。”

  “才不呢,她们那时几乎完全不认识。所以我才会说住在这里的小姐们真的都很好。”

  “或许我会是个例外。”因为她一向自扫门前雪。

  “才不呢,我相信你也会是个好小姐的。”珊珊漾起甜美的笑容,随后补了句:“只要你不要再抢我的工作做。”

  “所以我说我会是个例外啊。”望着珊珊瞬间垮下的脸,汪蕣羽不禁被她丰富的表情给逗笑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珊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什么?”汪蕣羽一时傻了眼。

  “你笑起来好漂亮,应该多笑的。”

  “谢谢。”汪蕣羽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暂时还是不会把工作还给你。”

  “暂时?表示以后就会罗。”

  “嗯,我还需要你帮我布置新家呢。”汪蕣羽笑着,脑中灵光一闪,当下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感觉,因此赶紧拉着珊珊,一起帮香罗兰塑造一个全新的样貌。

  第六章

  “老大,人找出来了。”岳鸩的心腹也是他的机要秘书连铠将征信社收集汇整的资料摊开放在他的桌上。

  “果然是他。”派人暗杀他的,果然是他亲爱的堂哥,一个不甘心屈居在他下位的第二顺位遗产继承人。

  “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不。”

  “老大,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了?”连铠不怕死的调侃着自己的老板。

  “从调派他到非洲开发新市场开始。”

  “不会吧,老大!”非洲?那个民生物资极度缺乏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不介意你代他去。”

  “喔,不,老大,那个地方挺适合他的,你真是英明。”

  “废话少说,立刻把最新的人事命令发下去。”敢惹上他,他就让他那个亲爱的堂哥连轻松的牢饭都没得吃,一辈子死守非洲大陆。“还有,找个人陪他去,以免他人生地不熟,会‘迷路’。至于‘伴游’的费用就由他的薪水扣除。”

  “是,老大。”嗟,刚刚他怎么会误以为他心变软了引他根本是变本加厉,更狠了。

  “等一下。”

  听闻命令,连铠紧急煞住脚步,回望岳鸩。

  “除了这些人以外,确定没有其他人参与了吗?”她真的是无辜的吗?岳鸩拢着眉暗忖。

  “确定。”

  “我要你顺便调查的那个女人呢?”

  “她不过是个小护士,那天她的确轮值到那时候才刚下班回家。”

  “是吗?”他还是很怀疑,因为她不寻常的要求与举止。

  “绝对错不了。那是我牺牲色相去拐骗来的讯息,怎么可能会错。”要不是他拐骗的护士还挺可爱的,他绝对申请双倍的加班津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他耍宝的鞠了个九十度大躬,在岳鸩的白眼下,潇洒的退场。

  ☆   ☆   ☆

  瞪着焕然一“新”的室内布置,岳鸩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屋子。

  幸好横躺在沙发上的汪蕣羽听到脚步声,及时站起来查看,否则岳鸩已经准备走出门口去确认了。

  “嗨。”汪蕣羽习惯性的扯出笑脸。

  自从当了他的情妇后,她很习惯一见他就会摆出笑脸。

  “我给你的零用金不够吗?”

  “啊?”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不够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必用这种烂方法引起我的注意。”操,一间上亿的屋子现在看起来连百分之一的价值都没有。

  “你的钱都在银行里,我没动过啊。”

  她无心的话一听进有心的岳鸩的耳里,立刻变了调。

  “你有病啊,不动那些钱,却动这屋子的摆饰?!”那些摆饰就算值钱,又能典当多少?认定汪蕣羽将所有贵重物品拿去典当的岳鸩瞪眼狂咆。

  “不动那些钱,就不能动摆饰吗?”她实在想不出来那两者有何关联。

  “你……”瞪着她无辜至极的表情,他气到无言以对,“算了,你高兴就好,反正这屋子是你在住,不是我在住。”

  穷人命就是穷人命,永远只适合家徒四壁。随眼扫视了下朴素到堪称简陋的屋子,岳鸩除了摇头还是只有摇头。

  “你不喜欢吗?”她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她没料到他的反弹会那么大。

  “你喜欢就好。”为她气坏身体不值得!岳鸩压下满腔的火气,如此告诫自己。

  “如果你坚持,我等一下立刻把屋子恢复原状。”

  “立刻?”他鄙夷的挑起眉。

  “嗯。”她垂着眼,点点头。

  “好,我等你。”他故意刁难地接口道。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立刻”变出那些“不见了”的东西。

  尽管不想再更动屋内的摆设,但为了当个称职的好情妇,汪蕣羽决定以他的喜恶为优先考量,因此扬声叫唤正在厨房忙的珊珊。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珊珊由厨房探出头。

  “帮我一起去把储藏室里的东西搬出来好吗?”

  “啊?”珊珊傻眼的张大嘴巴。

  天知道她们花了多大的力气,直到昨天才把那些又贵又重的贵重物品搬进储藏室里,怎么不过转个眼,今儿个竟然又要搬出来了?!

  “对不起。”望着珊珊一副快要虚脱的模样,汪蕣羽不禁满心内疚。

  “唉……”珊珊无言以对的垂着肩,相当认命的往储藏室定去。

  汪蕣羽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珊珊的无余,汪蕣羽的无语,正在教岳鸩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依旧老神在在的坐着,等着看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忽地,岳鸩双眼大瞠,瞪着使尽吃奶力气搬着琉璃金狮的汪葬羽和珊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珊珊的表情会那么怪异了。

  因为整间屋子的贵重物品要搬进储藏室里,起码也要花上她们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们应该是这两天才刚完成这项浩大的工程。

  “站住。”见她们才刚小心翼翼放下琉璃金狮,就又准备走向储藏室时,岳鸩唤住了她们。“不用搬了。”就当他误解她的补偿吧。岳鸩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做下注解。

  “可是……”汪蕣羽不安的回视岳鸩的眼。

  “为什么把那些东西都搬进储藏室里?”懒得听她废话,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原本舒展的剑眉却因此皱拢了起来,因为手中不同以往的粗糙触感,让他感到相当不舒服。

  操,她的手不是应该又细又滑的吗?

  “找讨厌样品屋的感觉。”

  “操,我问你东,你却给我答西!”以为她在敷衍自己的岳鸩厌烦的甩开她的手,“你干脆回答我怕失窃算了。”

  “你不觉得之前的摆设像样品屋吗?”她安抚的反捉他的手,徐缓的解释着。“一点人气也没有。”

  “之前没人气,现在就有?”他很是不屑地四处环顾,怎么也不觉得现在有哪一点比之前好。

  “起码比较像个家。”

  “家?”

  “嗯。”她点点头,“你不觉得吗?”

  “—点都不觉得。”若真要他说,他只觉得这里像难民收留所。

  要什么没什么。

  “好吧,等你不回来,我保证,这里的一切都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她强撑起嘴角,勾出微笑。

  “你耳背啊?还是记忆力不好?没听到我说不用了吗?”他口气不佳的横她一眼。

  他不是怜香惜玉,而是为自己着想。

  想她的双手已经不再细致光滑,若再受虐一回,岂不更加粗劣?岳鸩皱着眉,忍住想翻看她的手已经被糟蹋到何种程度的欲望。

  “可是……”她的不豫在他的白眼下骤然终止。“谢谢。”汪蕣羽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看来,自己当初的判断是对的。

  他,不过是外表看起来凶恶而已。

  “笑什么?你牙齿白啊。”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很碍眼的岳鸩恶声恶气的瞪着她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我笑,是因为你遵守承诺,又来看我了。”

  “白痴。”岳鸩有些难堪的回避她的眼。

  天知道早在几天前他就又想来了,但碍于尊严,也为了不想让她过于得意,所以他才会隐忍至今日。

  “你又在做什么?”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他发现她怪异的习惯还真不少。

  除了必须在特定时刻为植物换水,水量还必须一滴不差,恰好是瓶身的三分之二以外,她还坚持某一种颜色就一定要搭配另一种颜色,例如只要看见有黄色的地方,就一定会看见绿色与之相配,看见红色就一定能看见土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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