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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如意软硬兼施下,穆澄龚只好摸着鼻子乖乖替爱妻背书,让她如愿住进情妇社区。
算算日子,她住进晚香玉已经一年多了。
孟如意刚从意大利走秀回来,拖着疲累的身子踏入浴室,打算泡个热水澡,让自己舒服一点。
正裸着身子在按摩浴缸内躺平,她就听见客厅传来噼哩啪啦的嘈杂声。
虽然知道治安绝佳的社区绝对不可能有不良分子入侵,孟如意仍然随便围了一条浴巾就往外冲去一探究竟。
“搞什么鬼呀!”孟如意一脸愕然的盯着眼前三大箱的行李,视线不经意的瞄到门槛处的白衣女子。“你是谁呀?”
柳絮弯着身子,使尽吃奶的力量拖着起码比自己重两倍的庞大行李,忽然听见令人感到一阵酥麻的娇嗔嗓音响起,她立刻转向发声处,指着孟如意问道:“你又是谁呀?!”
“啊!”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低叫了一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走错门了吧?
两人同时冲到门外,重新确认一遍。
“没错啊!”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叫着。
终于察觉彼此似乎很有默契的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噗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柳絮首先恢复正常,随即瞠大双眼,十分秀气的指着比没穿保守一点点的孟如意。“你一向这么......嗯......不拘小节吗?”
“早就习惯了。”孟如意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踱回屋内。她还曾经露两点走过秀哩!当然啦,婚后就被丈夫严禁了。
“习惯了?”柳絮像见到怪物似的跟在孟如意后面,误以为她是从事特种行业的女人。
“我是模特儿。”孟如意补充说明。
柳絮这才一脸恍然大悟。
“我已经完全确定这是我家,你还跟进来干嘛?”本想回浴室的孟如意讶异的看着无意离开的柳絮。
“我才刚花了一大笔钱买下它,当然要进来了!”柳絮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她很喜欢孟如意,可是仍然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孟如意看着眼前相当性感,而且举止十分优雅的飘逸美人,非常自然的联想到隔壁门柱上的花语――飘忽之美,不禁脱口叫出:“麝香玫瑰!”
“什么?”柳絮眨眨水汪汪的大眼,不解的看着孟如意。
“我很确定晚香玉不是你刚花钱买下的屋子,反倒是隔壁的麝香玫瑰或许还有点可能。”孟如意睇了一眼显然仍搞不清楚状况的柳絮,决定好人做到底。“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再陪你过去确认。”不等柳絮回应,她就飙向房里穿衣服了。
柳絮才刚坐下,孟如意就已经整装完毕立在她眼前了。
“好了!可以走了。”
“你穿衣服的速度真快!”柳絮崇拜的惊呼。
“废话!模特儿又不是干假的。”孟如意边说边拉着柳絮往外冲到隔壁。
“安安!”孟如意忽然放声大叫。
社区内的屋子都是属于自然的开放性设计,当然没有破坏美感的铁门和电铃,只有在每户人家的矮门前,垂吊了声调不一的小撞钟充当门铃。
高挑、随性的孟如意一向懒得弯下身子敲钟,总是直接扯开嗓门大叫。
“晚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附属麝香玫瑰的佣人快步的走出来。
“麝香玫瑰是不是换人做做看了?”
“是的,晚小姐。您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还是刚刚才被警卫知会的呢!”
“你这是褒还是贬呀?我没兴趣当包打听,只是来归还你家迷路的小羊罢了。”孟如意个性一向直率,有什么说什么。
安安听了孟如意的话才注意到她身后所站的白衣女子,也一眼就认定她是新的麝香玫瑰。“女主人!”
“我没请佣人呀!”柳絮蹙眉说道。
“你知道每个月必须缴一百万的管理费吗?”
“知道呀!”虽然收费贵得离谱,可是看在环境优美、警卫森严的份上,倒也值得。反正钱又不是她在付!
“佣人费由管理费中支出,不用白不用。”
“喔!”柳絮点点头。“我是柳絮,我很喜欢你,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安安,你先到我屋里把麝香玫瑰的行李搬过来。”孟如意故意支开安安。
“是的,晚小姐。”
“我是孟如意。还有,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孟如意等安安离开视线之外,才自我介绍。“可是你不能太喜欢我喔,我老公会吃醋的。”她打趣的揶揄柳絮。
“我会尽量克制的。”柳絮也风趣的回话。“对了,既然你姓孟,为什么她称呼你晚小姐呢?”
“这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以各户门柱上的花代表各户的户名,同时也代表女主人的称呼。住在这儿的女人全不用真名互称,而以化名称呼彼此。所谓入境随俗,以后你就是麝香玫瑰,而我是晚香玉,千万别忘了,以免犯了他人的忌讳。”
“这就是你刚刚故意支开那个女孩的用意罗。”
“是的。住在这儿的女人每个背后都有一段属于自己悲伤、不堪的故事,所以对她们而言,隐藏真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
“你也是吗?”
“我?当然不是。只是我的坦白会造成他人的难堪,所以......”
“我明白。可是我刚刚当着那个佣人的面......”
“没关系,以后小心一点就行了。晚一点我再介绍其他人给你认识。”
“谢谢。”
“宝贝!”一声低沉温柔的呼唤蓦然响起。
“嗨,老公。”孟如意热情如火的冲向前去,搂住穆澄龚的脖子,献上红艳艳的唇。
“嗯!”穆澄龚暗示妻子尚有旁人在场。虽然他很喜欢妻子的热情,却也没忽略柳絮尴尬、回避的举动。
“我去帮忙搬回我的行李。”柳絮低着头,快步的离开温度瞬间攀升的热情现场。她完全能够理解孟如意的热情举动,因为她丈夫比孟如意还夸张数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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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穆澄龚摇摇身旁因激情欢爱而昏昏欲睡的爱妻。
“嗯。”孟如意眨眨被爱滋润得更加娇媚的双眼,爱娇的缠上他英挺的身躯,狂野的枣红色发丝霸道的占据他整片胸膛。
“爸妈要我接你回去。”穆澄龚宠溺的轻揉她搁在他颈窝的头。
“我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们终于愿意接纳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媳妇!”孟如意赌气的咬了他肩膀一口。
“宝贝......”穆澄龚无奈的轻叹。
“休想再哄我回去话受罪。”孟如意嘟着鲜红的俏唇说,并用双手支想赤裸的身子,燃着火焰的眸子对上他祈求的眼。
“我知道你先前受了很多委屈,这次不会了。”他修长的十指轻柔的抚着她滑润的背脊,安抚她逐渐高扬的情绪。
“少来了!你给我从实招来,他们为什么忽然想要我搬回去?不准你跟我打哈哈!”孟如意看穿他的企图,低声警告他。
“唉......”穆澄龚不知从何说起,说与不说都会助长爱妻的怒焰。
“快说啦!”她又重重的咬了他一口,在他颈上留下记号。
“你真会给我惹麻烦!”他抚着颈子传来的刺痛,知道这下子又会留下引人想入非非的印记了。
“你生气啦?”她像做错事的孩子,愧疚的垂下头。
“你明知道我永远都舍不得生你的气,还故意说这种话来呕我。”他轻捏她的鼻子施以薄惩。
“别想转移话题,快招来!”孟如意气焰再次高涨,大声的追问。
“宝贝......”
“快说,要不然我翻脸了。”孟如意板起脸来。
“他们听到一些传闻,以为我真的在外面养了一个情妇。”穆澄龚舍不得爱妻生气,只好乖乖招了。
“难怪!不对呀,所谓无风不起浪,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吗?”孟如意气呼呼的捶打穆澄龚。
“宝贝,我养的情妇不就是你吗?”穆澄龚连忙捉住爱妻的粉拳,以免她伤到玉手。
“真的吗?”她狐疑的盯着他瞧。
“你居然不信任我,该打!”穆澄龚恼怒的轻拍她雪白的玉臀两下。
“你打我!”她两侧嘴角下滑,用哀怨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指控他的暴行。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怀疑我。”嘴巴虽然严厉的警告着,双眼却反其道而行,担心的检视她微微泛红的雪臀,心疼的用双掌轻柔的爱抚着。
“人家下次不敢了!”她爱娇的附在他耳畔低喃。他庞爱她的心,她何尝不知道呢?她也毫无保留地付出全部的心爱他呀!
“宝贝......”她酥软的嗓音伴着吹在他耳畔的绵绵气息,惹得他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
她由里到外,从外貌到行为举止,简直无一不符合当情妇的特质!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忍苛责传统、古板的双亲不愿敞开心胸接纳她的原因。
毕竟他自己也曾经犯下这种错误――
第二章
“孟小姐,我是明星杂志社的记者,听说你正和秦氏企业的总经理亲密交往中,请问这项传闻是否属实?还有,你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和冷霜凝角逐五年举办一次的模特儿之后......”
孟如意是台湾土生土长的模特儿,三年前被模特儿经纪公司挖掘,短短半年之间,以黑马之次在模特儿的领域中打出响亮的知名度,一年前更成为举世闻名的国际名模,火爆的脾气就是她的正字标记。
冷霜凝则是她最强劲的敌手,素以冰冷闻名。
由于孟如意窜起的速度太快,所以有关她的传闻也随着逐渐响亮的知名度而日益增多,其中当然以丑闻居多。
据传闻,她借由美色来达到成名的目的,三年内已经跟过不下三十个男人。
“你烦不烦呀!再缠着我,我就不客气了。”孟如意刚结束纽约的服装秀,一身疲惫的返回国门,就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记者缠住,火爆的脾气立刻当场发作。
“孟小姐......”记者依然不死心的追着孟如意加快的脚步。
“王八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孟如意边骂,边弯下身子脱下右脚两寸的红色高跟鞋,用力的往那名记者丢过去。
“孟小姐......”记者狼狈的闪躲着。他万万没料到孟如意会这么不在乎形象。
“还不滚!”孟如意火大的连左脚的高跟鞋也一并丢了出去。
“喔!”低沉的哀号声蓦然响起。
“王八蛋、臭鸡蛋,我要砸你,你躲什么躲?害我砸到别人!”孟如意气红了眼指着一旁的记者怒骂。
开玩笑!不躲的才是笨蛋!又不是赚杂志社多少钱,没必要太委屈自己。记者边嘟嚷,边借机落跑,免得待会儿孟如意气得连行李都砸到他身上。
孟如意没好气的看着夹着尾巴跑掉的记者,大骂了几声,才一脸愧疚的面对遭到池鱼之殃的倒楣鬼。
穆澄龚不敢相信这种超级乌龙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足足呆愣了一秒钟“盯”着手上鲜红色的高跟鞋之后,才发出一声低咒,耳边隐约传来旁人的讪笑声。
“先生,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将高跟鞋还我?”孟如意心虚不已,故作从容的问着俨然有暴风雨前宁静表情的俊逸男子。她火爆的脾气经常为自己带来各式各样的灾情,所以脸皮也无形之中增厚不少,但是这次的灾情似乎比往常来得严重一些。
软腻、酥麻的魅惑嗓音在穆澄龚耳畔响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多少都会有被电到的感觉,穆澄龚当然也不例外。他好奇的抬起头来,一张带着情妇标记的冶艳脸庞蓦地印入他的眼帘。
穆澄龚长年平静无波的脸庞露出少许的厌恶,漠然的将手中的高跟鞋还给孟如意。他以为这是她想引他注目的一种瞥脚方式。
“谢谢。”孟如意原本还带着满心歉意的向穆澄龚道谢,却在接过鞋子的刹那清楚地看见他和一般男人没两样的肤浅鄙视,因此粗鲁的套上鞋子,高傲的甩头离去。
徒留愕然的穆澄龚微敛眉峰,目送她火焰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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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线曙光挣脱云层的束缚,将温暖传到人间。
穆家老少,上至主人,下至佣人,人人脸上都蒙着一丝苦意。
打从昨儿个大少爷交代今天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交代管家记得叫他起床,管家就一脸愁云惨雾,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一早管家趁男、女主人跨出大门正要去晨跑之际,及时拦下他们请示对策。
穆澄龚由于先天血压低,所以除了重睡眠,早上还很不容易清醒。
由于家族事业过于庞大,基本上也没法子让他睡得太多,因此他训练自己睡眠规律,每天固定“只”睡足八小时,他的生理时钟比真正的时钟还准。
要是遇到他过于劳累或超过午夜十二点才休息,就必须睡足十二小时,方得以清醒。
否则就算刮龙卷风、强烈大地震,他大少爷依然照睡不误,难以唤醒。若是被迫唤醒,他潜藏的大少爷脾气就会立刻爆发,一反平日的文雅而出口成“脏”,对人盲目攻击。
所以今早才没人胆敢负起叫他起床的重责大任。
又不是吃饱了嫌撑,才会想不开去让精通各种武术的穆澄龚当沙包练习。
大伙推来推去,终于推出一个替死鬼――一个刚进穆家不久、专门负责穆澄龚生活起居、却还搞不清楚主人“小”毛病的小厮,去负责唤醒穆澄龚。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小厮全身挂彩的走下楼来。
“少爷醒了吗?”管家趋向前问道。要是他没成功,她这身老骨头八成得成仁了。
“醒了,正在梳洗。”梳洗的工作穆澄龚一向亲自动手,不喜欢假手他人。
小厮终于明白为什么大伙刚才会用怜悯的目光“欢送”他上楼了。
刚进少爷房里的前四分钟,他还觉得大伙太大惊小怪了,可是当少爷睁开眼睛还不到三十秒,他立刻就发现是自己太过白痴,才会蠢得接下这档差事。
这下他起码一个月不敢出门见人了,以免被路人误会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才被扁成这副德行,说不定还会冲上来踢他几脚,以彰显自己的正义感哩!
“小凯呀,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穆家女主人开口道。
“谢谢夫人。”小凯连忙躲回房间,重组身上七零八落的骨头。“儿子呀,快来吃早餐。”穆母一见穆澄龚优雅的步下楼梯,立刻堆满了笑容。
穆家只有这么个宝贝儿子,自小就优异出众,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染上一般世家子弟所会有的任何恶习,这教穆家两老怎能不把他宠上了天呢?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他终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的淡然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