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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怜水仙菖 page 5 作者:容颜

  司马澜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开头,说了句极不搭边的话,“以后别在咖啡里加糖。”

  “啊?喔!”前后不搭的话,让她愣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可是那不是很苦吗?”

  可她就偏偏忘了,不苦的咖啡还叫咖啡吗?

  “喧姨。”征得夏婷喧的同意后,梦儿也跟着司马澜叫她喧姨。

  夏婷暄转头望向正在帮她处理豆角的梦儿。

  “我……”梦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少奶奶,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我……”梦儿抬起低垂的脸,望了望夏婷喧,却什么也没说,又垂了下去。

  “少奶奶!”

  “我……”梦儿再次抬头望了夏婷喧一眼,却仍鼓不起勇气开口,遂又低下头去。

  “少奶奶,你光是一直我呀我的,我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事你明讲没关系的。”夏婷喧耐着性子等梦儿开口。

  “我……我想托你买样东西。”梦儿总算鼓起勇气说出口,但整张脸却染满了红霞,十指也全绞扭在一块了。

  “那有什么问题呢!”瞧少奶奶那副紧张样,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想买什么尽管向我开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把你想要的东西列张单子,我明天出门时再帮你带回来。”

  “我只想买一样东西。”梦儿说得非常小声。

  “是什么呀?”

  “是……是……是……”话虽已到嘴边,她却不好意思说出。梦儿全身红得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我知道了。是不是女性必需品呀?”见梦儿不答腔,夏婷喧以为自己猜中了,“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不是啦!”看夏婷喧又回过身去忙自己的,梦儿急叫出声。

  “不是?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让少奶奶难以启齿的呢?

  “是……是……是兴奋剂啦!”梦儿终于想到较好的词汇了,遂冲口而出。

  夏婷喧这却被梦儿的话吓白了脸。

  “少奶奶,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呀?”她震惊的盯着梦儿直瞧,暗自祈求千万别是她所想的那样。“嗯……”梦儿咽了咽口水,犹豫该不该实话实说。“唔……”看着夏婷喧瞪大的眼,她只好结巴的缓缓道出:“嗯,用来吃的,就是要吃的。”

  “吃的?少奶奶。”夏婷喧那脸见到鬼似的诧异表情让梦儿知道她一定误会自己有吸毒的毛病了。

  “不是我要吃。”梦儿连忙摇头摆手地否认。

  “那——”夏婷喧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那你要它做什么呢?”

  “其实,其实也不该说是兴奋剂啦,实说的名词是”梦儿羞怯的咽了咽卡在喉头的唾沫。

  她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若说了后不知会不会吓坏保守、传统的夏婷喧,就算没吓着她,她会帮自己吗?

  说了,起码有一丝希望;不说,就连希望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呀?”夏婷喧被搞得满头雾水。

  还是不说出去吧!

  上回她不就是赢了,所以这回她也必须试试才行!

  毕竟有试才有希望!

  梦儿硬着头皮迸出话来,“是春药。”

  “啊!”夏婷喧果然被吓傻了,一张嘴硬是合不起来。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光看喧姨吓成那样,梦儿就知道保守又护主的她绝不可能答应的。

  梦儿沮丧的抿抿嘴,神情迷蒙的看向远方。

  “我只是想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渴望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少奶奶,你太傻了。自从少爷出事后,整个人变得更冷酷、更绝情,所以就算你用了那种药,他也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到时你岂不惨了?”

  “我吃?”梦儿霎时满头雾水。“我有说我要吃吗?”

  “不是你?难道不成你是要给少爷……”夏婷喧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眼。

  “对啊!”梦儿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我吃有什么用?当然是给他吃罗!”

  “你要真那么做,少爷绝饶不了你。”

  “我不在乎。”

  “你,你太天真,还是太傻了呢?”夏婷喧摇摇头。

  “虽然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可是我并不希望他会因此爱上我,只希望他不必再压抑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需求。再说,我和他毕竟是夫妻,若没有圆房,岂不枉费夫妻一场!”

  由梦儿毫不掩饰的爱恋神情中,夏婷喧知道她真的愿意为司马澜做任何事情。

  “婷姨,求你帮帮我。”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可是……”夏婷喧虽同情梦儿的痴心,却爱莫能助,因为司马澜的脾气绝非一般。

  “婷姨。”梦儿哀求的握住夏婷喧的手。

  “你确定真要这么做,不怕少爷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园了。

  “怕,当然怕,可不是怕被他赶走。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他。”光想到这种可能,梦儿的心就凉了一半,脸色更是苍白无血色。

  “既然这样,你还是别……”

  梦儿打断夏姨的话,“夏姨,老实说,当初我只求能偶尔见到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一旦让我见着了他,我却又希望能天天见到他、碰触他。如今,我见到也碰到了,他却视我为隐形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不惜激怒他,让他鄙视我,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发现自己愈来愈贪心了。现在的我希望得到更多,希望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即使因此再也见不到他都在所不惜,至少,至少我曾经拥有他。”

  望着梦儿坚定的眼神,夏婷喧这才了解梦儿痴心的程度远比她想的深了许多。

  “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她方出的话突然被一阵男音打断。

  “我帮你买。”

  夏婷喧和梦儿惊住,同时将视线投向倚在厨房门边的荆无涯。

  “无涯?”夏婷喧不赞同的看着儿子。

  “妈,澜少爷是该好好发泄了。”荆无涯并不相信梦儿如她所说的那般痴情,但是考量到司马澜的确该发泄一下生理需要,所以他愿意成全她。“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他极其冷漠的盯着梦儿发亮的眸子。“我只负责给你东西,至于要怎么做!就必须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第四章

  梦儿一如往常的服侍司马澜一起洗澡,但今天似乎更加体贴、温柔,速度也慢了些。

  她扶着他躺进盛满热水的浴缸中,等他舒服的躺平,她开始帮他做一周一次的全身按摩。由于这需要耗费较长的时间,所以司马澜只愿一周一次。而平时就只做简易的腿部按摩。

  梦儿熟练地按着司马澜各处穴道,让他全身放松,促进血液循环,按摩至他的腿部时,她更加卖力的推拿,希望有助于他的复健。

  她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的按摩着他的腿,直到他快睡着了,她才将他扶出浴缸。

  荆无涯一星期前就将她要“东西”交给她了,可是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除了尚未鼓足勇气外,她的心里更是万般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他,可一旦行动后,恐怕就真的会被迫离开,离开这个有他的世界,再也不能看到他。

  梦儿使尽吃奶力量将司马澜扶到浴室外的轮椅上,将他推到床边,俐落的帮他穿上贴身衣裤并套上浴袍。

  司马澜毫无情绪波动的冷眼看着梦儿一如往常的站起身子。

  她居然向后一倒,仰躺在他的床上。

  “出去!”司马澜端着一张无表情的冷凝脸孔,由齿缝中迸出冷冽的命令。

  “这床躺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再借我躺一下嘛!”她侧过身子看着他,企图诱惑他。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道。”他的语气更加森冷,冻得她背脊发冷。

  “有办法你就把我拉起来呀!”怕归怕,她仍鼓起勇气挑衅他。

  “你该死!”他的右手快如闪电的攫住她细弱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使出五分力道,差点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扭断。

  他自小精通各项武术,所以不能动的双脚只是牵制了他的行动,并没有瓦解他的武术根基。

  上回的浴室事件,他只是不愿和她起正面冲突,她居然就以为他行动不便,真想对她动杀机。

  “哦!”梦儿失叫出声,痛得冷汗直冒。“你放开我!”她坐起身,挣扎地用没被攫住的那只手试图扳开他鹰爪般的手。

  司马澜无情的眸透着绝情的冰寒,手劲一转,霎时将她拖离出他的床上。

  “啊!”她哼了一声,抬起右臂揉揉细颈。

  司马澜残酷的盯视梦儿。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她学乖,否则难保下回她不会变得跟他一样,必须依赖轮椅过日子。

  她原本想用食指指着他骂,却不料手才伸到一半,就看见他更为阴狠的神情。让她不禁吓得硬生生的收回发颤的手,低下头注视自己的脚尖,不敢迎视他。“还不滚出去!莫非还想活动、活动筋骨?”

  “不用了!可是我现在全身痛得动弹不得,求求你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好不好?”她更奋力的撑起身子,睡衣的细肩带也“不小心”的滑落,露出雪白肌肤。

  “滚!”司马澜眯起益发冷酷的眼,恶狠狠向仍不知死活的她瞪视。

  不知怎么地,司马澜忽然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那片雪白肌肤。

  他发觉自己冰冷已久的血液逐渐加温,体温不断攀升。

  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他连忙想转移视线,但双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怎么也移不开。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下半身也起了变化。

  口干舌燥的司马澜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抑下体内的骚动。

  平日她穿得再凉爽,他都心如止水,不屑一顾,因为她的身材大概只比飞机场凸出了一点,是他“碰过”的女人中,身材最差的一个,怎么今天却被她滑落的肩带所制造出的煽情效果迷惑了呢?

  司马澜连连深呼吸了几次,甚至闭上了眼,却发觉她身着半透明丝质睡衣的清纯模样不断地在脑海中撩拔着他,让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你怎么了?”梦儿将柔弱的身子贴向他,说话的气息喷在他变得相当敏感的耳垂上,惹得他更加是一阵心痒难耐。

  司马澜咬紧牙根,竭尽所能的压下不断涌现的熊熊欲火,但他的理智与身体似乎分了家,所以,当他的舌头一碰上牙齿,立刻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那欲求不满的呻吟声一传进耳里,司马澜简直无法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但由梦儿好奇的看着他的表情中,他不得不接受傲人的自制力已崩溃的事实。

  “你没事吧!”梦儿先伸出舌头湿润干燥的双唇,然后伸手探向他的额际,“你的脸好红,该不会感冒了吧?”手碰到他的额头,整个身子也几乎贴紧了他的身子。

  为了阻止自己做出自己不该做的事,司马澜额上冷汗涔涔,双手更是紧握轮椅的把手。“滚开!”他语气严酷的命令着,双手却不敢推她。

  “你没发烧呀!啊!”她的手还来不及撤离,就被他一手紧紧攫住。

  望着司马澜发红的眼,眼神已不再如往常一般的森冷,而是带着异样的狂热,梦儿这才确定功效开始起作用了。

  “出去!”司马澜好不容易才由齿缝中迸出这轻蔑的字句,但紧握住她手的大掌却迟迟没有松开。

  “出去请医生吗?”梦儿故意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紧密的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口中轻吐话语,故意将气息拂在他的耳边。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更是放肆的伸进他敞开的浴袍抚摸他健硕的胸膛。

  “下贱!”司马澜嘴上虽然不屑的骂着,身体却亢奋的回应着她,整个人猛然压向她。埋首于她诱人的雪颈狂热的吻着,激动的举止让重心不稳的两人双双滚入柔软的大床。

  “你在做什么?”梦儿不知所措的轻轻推拒司马澜粗暴的爱抚。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就像头失控的野兽!

  司马澜感觉到梦儿的挣扎,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滚烫的身子直往她冰凉的身子贴近的冲动。

  渐渐适应的梦儿开始由被动为主动,企图唤醒司马澜更强烈的欲望。

  在梦儿青涩的挑逗下已意乱情迷的司马澜再也控制不了的覆上她的身,占有了她未经人事的身子。

  “啊!”毫无心理准备就被猛地贯穿体内,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立刻让梦儿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尖叫声稍微震醒了被春药腐蚀心智的司马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退离她的身子。

  看着司马澜一脸的懊恼,感觉浑身上下都快被撕裂的梦儿霎时心疼不已,遂咬牙忍住椎心的痛,强迫自己贴近他。

  看着梦儿伸手拭去他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司马澜忍住体内熊熊的欲火,勉强撇开头,无意“强暴”她第二次。

  梦儿将脸贴近他的,小巧的唇轻轻吻上他紧闭的眼和抿紧的唇。

  她不愿意见他受苦,宁愿痛的是自己。

  闭着眼的司马澜更敏感于梦儿的挑逗,阵阵涌现的狂野欲潮令他再也难以忍受,遂一次又一次的借梦儿扑灭自己体内的熊熊火焰。

  浑身的骨头似乎被支解,完全不再属于自己,梦儿虽然也累坏了,但仍忍住浑身的不适,凝望着司马澜因得到满足而变得温和的表情。

  她忍不住俯身在他脸上洒满细吻,心中溢满对他的柔情。

  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完全舍不得闭眼休息,因为她怕天一亮,她就会被迫离开,再也见不到他,所以她要趁着此时将他迷人的身影牢牢的刻在脑里,印在心里。

  当刺目的阳光洒进房间,她知道她该离开了,因为她明白司马澜睁开眼睛时,绝对不会希望见到她还赖在他的房里。

  她撑起瘫软的身子,忍着全身的酸疼,缓缓地下床,最后又眷恋的亲了下他的唇,才拖着一身的疲惫离开。

  司马澜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看。

  若非筋骨仍有些疼痛,他真会以为昨晚只是南柯一梦。

  虽然昨晚是他自车祸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可是他究竟中了什么邪,为何会那么作?

  蓦地瞥见床上暗红的血迹,他的眉皱得更紧,心头的那团迷雾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少爷,您醒啦!”夏婷喧由衣橱拿出干净的衣物。

  “把被单换掉。”短短的时间内,司马澜已经调适好自己的心情,不再让昨晚的事回想在心中。

  “好。”帮司马澜着衣完毕,扶他坐上轮椅,她就将床单抽起。

  “叫那个女人进来见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懊恼也与事无补。

  “您是说少奶奶吗?她好像身体不舒服,所以交代任何人都不许去吵她。”不舒服?还是被他的需索无度累坏了?“她有说为什么不舒服吗?”

  “大概是女人家方面的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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