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可是……”要是以往,她一定不会太介意,可现在,她担心会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呀!
“闭嘴。快点帮我把衣服脱下来。”他将她的双手拉往他的领口。他再也受不了她身上的异味了!薛璇粗鲁的扒下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开始单手调水温放水。
“亲亲,我……”夏鲁心担心的望着薛璇既激动又猴急的模样,她好怕不知情又亟欲发泄的他会粗鲁的伤到孩子。
“废话少说,快脱!”水都快放好了,她居然连他的衬衫都还没脱下来!见她踌躅的模样,他拉紧浓眉,不待她继续动作,直接以最迅速的粗暴方式扯下身上的衣物,丝毫不在意一身昂贵的衣饰瞬间沦为一地的破布。
“亲亲,温柔点。”夏鲁心温润的雪自身子贴紧薛璇刚硬的胸膛,一双玉臂搂紧他的颈,白净的脸庞贴在他的发边温顺的低喃。
“我尽量。”如果可以,他最想做的便是扒下她一层皮,让那股恶心的气味瞬间消散,可偏偏她那身细皮嫩肉,他不忍心伤到分毫,所以只好继续虐待自己的嗅觉。
“痛。”夏鲁心噘着嘴,直勾勾的盯着薛璇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水分吸乾。搞什么嘛!害她担心了大半天,他居然只是帮她洗澡罢了!最夸张的是他的洁癖居然犯到她的身上来了,竟然一连帮她由头到脚彻底“清洁”了五次,就差没活活脱一层皮,直到雪白的肌肤因此蒙上了一层“人工”红晕,他才终于放过她。可这下子却换她恼羞成怒的不愿放过他!当他手上的毛巾触上她粉红的身子,她立刻像被电到似的放声喊痛,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权衡之下,改擦为吸,可只要他的动作稍稍大了一些,她就不客气的直喊痛,然后用最哀怨的眸光指控他的粗暴,让他绑手绑脚的仅能以龟速帮她吸乾水分。
“闭嘴。”要不是她身上那片惹人心疼的粉红正提醒着他适才的暴行,他真想直接将她丢到床铺上,让床单一次吸乾她身上的水分。
“喔。”在薛璇的狠瞪之下,夏鲁心乖顺的应了声,可他一埋首继续手边动作,她就立刻不怕死的出声,“可是你真的弄得人家好痛喔!”
“你再叫一次痛,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床铺上一次痛个够,省得你一直鬼叫个不停。”他恶狠狠的抬头瞪她。 她真看不出他的心疼和愧疚吗?!居然猛在他心头洒盐,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
“不叫就不叫嘛!”
“你有小腹了。”虽然不许她喊疼,他仍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知道呀。”她好笑的看着他一脸错愕的表情。
“你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变形吗?”女人不都最在意这个吗?
“不介意呀。”她主动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你呢?介意吗?介意人家的身材变形了吗?”
“介意。”薛璇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后回答。
“你……”夏鲁心不依的咬上他的心口。“差劲!”
“不是差劲,而是有远见。”吸乾她身上最后一滴水珠后,薛璇将毛巾丢进清洗篮内,然后一把抱起她,走回主卧室,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自己则躺到她身边,怜惜的轻吻她粉红的娇躯。
“你嫌弃我。”她不平的用双手推拒他的亲密,却被他一把抓住,唯恐她连自己不堪一击的小手都伤了。
“不是我嫌弃你,是你会嫌弃你自己,然后我的耳根就会天天不得安宁。”
“你就不怕自已的视觉受到伤害吗?”释怀的夏鲁心甜蜜蜜的吻上他的眼、他的唇。
“怕什么?!真到那种时候就关灯办事不就行了。”
“大白天怎么办?”夏鲁心气嘟嘟的瞠眼瞪他。
“不要脱衣服直接上不就解决了?”他发觉她气红的脸蛋跟微红的身子看起来协调多了,不免直逗弄着她。
“你当我什么呀?!”
“情妇啊。”
“你怎么可以!”她气愤地用手指猛戳他的胸膛。
“为什么不可以?别忘了是你不嫁我,不是我不娶你。”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
“你好久没向人家求婚了。”
“好再让你拒绝吗?”薛璇没好气的答腔。
“人家才没那么恶劣呢!”
“是吗?”
“当然。”夏鲁心眼神含怨,怪薛璇不给她台阶下。
“那拒绝我不下百次的女人是谁?”想到就呕!几卡车他不想要的女人巴不得嫁他,偏偏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却屡次拒绝他。
“我……”夏鲁心心虚的垂下头。
“原来你还知道是你自己呀!”薛璇狠瞪她一眼。
“人家又不是存心的。”
“是吗?”他鼻腔喷气。
“亲亲,再试一次好吗?”她用软腻的身子磨蹭他刚硬的身躯,嫣红的小口主动的覆上他紧抿的唇。
“不要。”他可不想再自讨没趣一次。
“亲亲,好啦!”她软言相求。
“不要。”他现在只想吃了她,没空跟她求婚。
“你确定?”她坏心的看着他起了反应的下半身。
“确定。”他激狂的覆上她的身。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拒着他,硬将他推离她的身子。
“心心——”他警告的唤着她的名。
“你没看见我的小腹凸出来了吗?”她挺高自己的腹部,让他看个清楚。
“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介意就多做些‘运动’让腹部消下去。”他语带玄机的再次覆上她的身。
“那可得‘做’激烈点,才可能消得掉吧!”夏鲁心意有所指的嘟嚷道。流了产不消也难!
“废话少说。”他锁紧她滑溜的身子不让她有丝毫空隙逃脱。
夏鲁心热情的仰着头,配合的弓起身子,可就在薛璇要一举进攻的瞬间,她口里却低问着:“怀孕算是废话吗?”
“Shit!”闻言,薛璇仿佛被闪电劈到似的,瞬间弹跳而起,站立在床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好好打你一顿!”他双眼喷火的轮流瞪视夏鲁心一脸的无辜和她微凸的腹部。
“打在我身,会痛在你心哟!”她朝他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心心,爸妈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家去。”薛璇小心翼翼的拥着已经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夏鲁心。
“你本来就住在你家,何必搬呀?”
“那你呢?”打从知道她有了身孕,他每天天一亮就到双瓣翠菊报到,直到她入睡后才驱车回家,简直已经把薛家祖屋当旅馆了。因此,一个月难得见他一面的薛家两老终于被迫点头接纳夏鲁心进薛家门,以免丢了儿子又失了孙子。
“我?”夏鲁心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傻愣的接腔,“我又不姓薛,当然还是住这里呀!”
“你说那是什么电话?!”薛璇的嗓门瞬间大了起来。
“人家说的明明是人话!”她不依的回嘴,然后很是不悦的睇着他,“你那么大声,存心吓人呀,要是吓看了人家,让人家弹跳起来摔倒了,看怎么辨好?”
薛璇闻言,虎眼暴睁,双手发颤地箍紧夏鲁心的腰臀,“你这笨蛋,给我坐稳点,必要时我不介意找条绳子充当安全带把你‘索’牢在床上。”火爆的声音瞬间降缓,使得威吓十足的命令霎时成了吓唬人的唠叨。
“人家又没说错话,你那么凶干嘛呀?”她身子自然的向前倾,双手环往他的颈,眨着眼,一脸无知的盯着他问道。“小心胎教!”
薛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及时煞住差点破口而出的满嘴怒骂,而后又呼吸了几次,缓和了激动的情绪后,才再次开口,“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作你又不姓薛,所以要住这里?”要姓薛还不简单,可偏偏她自己坚决不愿嫁他,他又能奈她何?
而她那是什么表情呀?!好似他负了她,存心玩弄一样,让他看了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本来就是嘛!人家又没跟你姓,有什么立场住进你家呀?”她幽怨的望着他,怨他不给她台阶下。
原以为一公布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他就算用绑的也会将她绑进礼堂,可他却连气都没吭一声,更遑论跟她求婚了,让她都牢得很,可也因此让她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己罔顾他的求婚有多不人道了。
“要跟我姓还不简单,等一下去户政事务所办一下手续,然后请你左右的邻居来吃顿饭不就得了。”不想再被拒婚的薛璇气闷的说。
“啊?!”不会吧!不求婚也就算了,他居然连上法院公证都省了,这婚也未兔结得太过简陋了些吧!夏鲁心委屈的噘着嘴,“人家不要啦。”
“你再说一遍!”薛璇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嗓门大得宛如雷响,吓得夏鲁心瑟缩了下。
“好啦,你怎么说怎么是。”她扁着嘴,委屈的附和。被他那么一吼,她才猛然想到虽然委屈了些,可还是该顺着台阶往下走,以免到时连台阶都没了,岂不更惨?!
“那咱们明天就搬回去。”
“喔。”明天就明天,反正每天都有明天,先把名分定了再说!夏鲁心赖皮的想着。
薛璇狐疑地盯着夏鲁心,对于她的轻易妥协颇不能适应。
“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嫁得那么委屈呀?”枸橼嘴巴问着夏鲁心,一双没有情绪波动的冷眼却盯着正在厨房张罗晚餐的薛璇。她适才不过晃经双瓣翠菊门前,就奖名其妙地被正在随便找人充数的薛璇一把抓进屋内。
“是啊,翠菊,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就算不想铺张,也不用如此……嗯……简陋吧。”白色钟形花为难的看了双瓣翠菊一眼后,才吞吐的说道。她刚刚正分送爱心饼乾到各屋子,不料才刚踏上双瓣翠菊的门前,就被一只铁腕猛地一拉,拉进屋内,跟和她一样一脸莫名的枸橼,还有双瓣翠菊的女主人坐在一块儿。经由慵懒的靠躺在沙发椅上的双瓣翠菊一番解释后,枸橼和白色钟形花这才明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委屈了点,可是至少能有个名分,也算不错了。”夏鲁心耸耸肩。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最起码她不用担心哪天会突然跑出个薛夫人来寻她晦气,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因此避过薛家两老不善的批判脸色,也顺便省了累人的婚礼的折腾。
“嫁得这般委屈,倒不如不要!”枸橼少有波动的语音突然多了抹难得的激动,因此引起夏鲁心和白色钟形花注意。
枸橼——不懂幽默的美人。她的性格正如她的花语一般不懂幽默,脸上因少有表情,说话的语气更是平静无波,总是淡淡幽幽的。
“你好像比我还激动耶!”夏鲁心三分探索,三分玩笑的说着。
“我为你抱屈。”察觉自己失态的枸橼立刻收起情绪,淡淡的说着。“为了一个名分,如此委屈自己,值得吗?”她认为不值得,所以她逃了,宁可委身当他人情妇!
当初逃离时,她遇见了她现在的男人,一个人人称奇的神医,一个收费昂贵的神医,因为她不信,所以她拿自己的一生当赌资,要他医好她受创的心,否则他就必须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至她的名下,时限一年。
“是啊,翠菊,争个名分争到这么委屈,这和继续当他的情妇有何差别?”白色钟形花蹙着眉道。
她是个温婉的女人,她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由感恩进而爱上他,因此选了白色钟形花——感恩、感谢——当居所,唯一的心愿是但求陪在他身边。
“这……”夏鲁心才吐了一个字,就被脸色铁青的薛璇蓄意截断。
“女人就是女人!标准的喝咖啡、聊是非,难怪长舌用来形容女人。”薛璇砰的一声,将饭菜粗鲁的摆上桌,嘴巴不留情的冷讽着,锐利的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瞪视着枸橼和白色钟形花。“你们给我搞清楚,我是请你们来吃饭的,不是来发话的。还有,要吃就自己动手,恕不招待。”薛璇将碗筷用力的往枸橼和白色钟形花面前一摆,就差没将空碗震破。
若不是碍于夏鲁心强调胎教和法律规定的两个以上证人,薛璇早就满口脏话的将枸橼和白色钟形花轰出去了,哪还会好气度的让她们继续留下来用餐。
“亲亲,你吓坏客人了。”夏鲁心看不过去的出声抗议。
“她们抗议了吗?”薛璇抛出杀人的目光,直瞪枸橼和白色钟形花,确定她们不敢多吭气后,才继续说道:“没抗议就表示没事,你想太多了。
“哪有这种说法的?”
“你现在不就听到了吗?”
“翠菊,我没事,你千万别在意。”白色钟形花温柔的笑了笑。虽然她被吓到了,可是她不忍见双瓣翠菊为她受惊而感到歉疚。
“我还懂得会叫的狗不会咬人的道理。”枸橼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在夏鲁心的份上,她还是留了下来。
“对,对,对,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们可别被他凶恶的外表给吓着了,其实他只中着不中用。”夏鲁心脸上堆满笑容,企图缓和气氛。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满。”薛璇突然贴近夏鲁心的耳边低语:“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客人走了,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好用!”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别这样!”夏鲁心推了推薛璇的身子,不料没能推开他,反而一个不小心,自己扑进他的怀里,让他搂得更紧。
一旁的白色钟形花尴尬的低下头猛肯白饭,不敢直视卿卿我我的两人。可正对两人的枸橼却像在欣赏免费的舞台秀似的,一双清澄的明眸紧盯着男女主角不放,让正对她视线的夏鲁心羞得将眼神四处飘移,避开她看戏的眼。
“心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搬回家去?”瞪着夏鲁心圆滚滚的肚子,薛璇纵有再大的不耐都不敢太大声说话,以免一不小心骇着了她。
“明天啊!”
“明天?你的明天都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还明天?!”如果不是碍于她随时都有可能生产,他一定把她捉起来好好摇晃一顿,省得她老是这么敷衍他。
“那今天好了。”夏鲁心好商量的允诺。
“今天的什么时候?”已经被晃点太多次的薛璇精明的问着。
“你说现在怎么样?”她笑笑的说着。
“你不会又是在应付我吧?”他戒镇的盯着她可疑的笑颜。
“人家哪敢呀!”她一脸无辜的回望他。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她根本已经吃定他了!
“有,人家不就一直不敢跟你回家吗?”一想到他父母那厌恶她的嘴脸,她就很不想去自讨没趣。
“那你现在怎么忽然敢了?”他还是很怀疑她应允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