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非常在意你了,虽然你从来不曾注意过我,可是你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我的情绪,这么多年来,在我的心里,端木哥是没有人能取代的。”她急急切切地低诉,所有的心情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激腾翻涌,要收,已经来不及了。
端木和颐虽然隐隐约约猜得到漓漓对他有好感,可是绝对想不到在她汪汪水眸中竟深藏着对他炽热的情感,此刻正被酒精点燃,熊熊焚烧。
他的思绪空了片刻,心情澎湃迷乱,他不是第一次听见女孩子的告白,但唯有这一次觉得切切感动,有股暖意正缓缓自心底泛开来。
漓漓脸上的配红直染上耳际,醉意加上害羞,让她脑中的思绪全部罢了工,仅有一个念头运作着——不顾一切地告白已经触犯了端木和颐的游戏规则,如此一来,她很可能再也当不成他的周五情人了。
“天哪——”她懊恼地将火红的脸埋进双掌。“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等她发表完后悔宣言,端木和颐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吻印在她的眉心,她怔怔抬起头,接住另一个落在她唇上的吻。
漓漓的脑袋顿时一片混饨,浑身软软地瘫靠在他胸前,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他灼热唇舌的探索、撩拨。
“端木哥··”她在他的炽吻中偷空喘息,眩乱地眨了眨眼,他黑潭似的眼瞳中窜动着火苗,在她眼前不停旋绕。
“别说话,你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他俯首,贴在她磨蹭低语。
他清爽的男性气息包围住她,慢慢摧毁她的意识。
“可是…"
头好昏哦,她要在自己昏过去以前问清楚。“我破坏了游戏规则,端木哥会不会……”
“不会”
他坚定地回答,再度封住她的菱唇。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破坏他的游戏规则,听完她深刻的告自,他奇妙地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当中。
他的吻逐渐加深,炽火迅速在两人之间窜烧,清浅的啄吻慢慢变了质,他抑制不住强烈的躁动,不自觉地箍紧她的腰,修长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胸前,轻轻抚揉她柔软可爱的小胸脯。
漓漓全身一颤,仿佛天族地转般的晕眩攫住了她,就在她陷人感官强烈的刺激之际,昏眩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
突然,她觉得胃部一阵严重翻搅,忍不住——
想吐!
“闪!等、等、等一下!”
她用力推开他,惊慌失措地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厕所冲进去。
端木和颐呆了呆,讶异地听见从厕所传出阵阵呕吐声,忍俊不禁,纵声大笑了起来。
漓漓抱着马桶呕吐了半天,差不多吐光喝下肚的红酒后肠胃才终于舒服了一点,当她听见客厅传来端木和颐无法克制的笑声时,羞愤得想把自己塞进马桶里冲掉算了。
她懊恼至极地坐在地上,为什么每次和端木哥进展到最旖旎浪漫的一刻时,她的身体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状况来破坏气氛。
可恶、可恶!她抱着头咒骂自己。
亏她刚刚才深情表白过而已,现在居然就抱着马桶狂吐,这下子形象全毁了,如果刚才的告白能吞回去,就算吞下去会死,她也宁愿吞下那些深情的告白一死了之。
“你现在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端木和颐站在厕所门口,笑不可抑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漓漓。
“好多了。”她难堪地抱着膝盖,臊红的脸差不多快埋进双膝中。
“你喝醉了,要不要我抱你回房休息?”他蹲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漓漓轻轻点头。
她的膝盖早已虚软得无力承担自己的重量,全身的骨头也好像都散掉了一样,想自己回房是一大难事,如果没有端木和颐帮忙,恐怕她得在厕所里睡觉了。
端木和颐将她拦腰抱起,平稳地朝她的卧房走去。
“麻烦你了,端木哥。”
她垂靠在他胸前,糗得抬不起头来。
端木和颐发出慵懒的轻笑声。“我不曾把一个女孩子吻到吐,你总是会带给我意外的惊喜,幸好你的速度够快,没吐进我的嘴里。”
“拜托别粮我了,真丢脸。”
她的脸红得快炸掉。唉,死一百次也换不回她在端木哥面前想维持的尊严和形象了。
端木和颐忍不住又笑起来,低沉的笑声震荡着她的耳膜。
“别再笑了啦——”她真担心端木和颐从此以后对她失去“性’趣。
“好,我不笑了。”他努力忍笑,走进卧房,将她放在床上。漓漓,你要记住千万别在男人面前喝醉,喝醉酒的女人最容易把男人变成一只大野狼,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吃掉你这个小红帽。”
“端木哥才不会呢。”她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在我心里,端木哥是优雅的王子,不是邪恶的大野狼。”
端木和颐微怔,她的笑容看起来太无邪,明明应该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却还是觉得她像个未成年少女,别说是想侵犯她了,就算只是单纯地吻她都有罪恶感。
“很多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大野狼,说不定我也是,你别太信任我。”他早已尝试着抛开无用的绅士风度,改用狂暴、霸气的方式征服女人,起码他的床伴都很吃这一套。
漓漓打了个呵大。睡意渐渐袭向她。
“端木哥是‘芭蕾娃娃’里的狄明威··。、··”她闭上眼,昏昏欲睡,口齿不清地说着。“只是在扮演‘美又与野兽’中的野兽……那不是真的…·、。”
端木和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芭蕾娃娃?狄明威?美女与野兽?他知道美女与野兽是童话故事,可是芭蕾娃娃里的狄明威是谁”
他还没有机会问清楚,漓漓就已经安然入梦了。
他轻叹,屈跪在床畔抚摩着她柔嫩的脸盛,和漓漓相处这几天。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过去的自己一点一点地回来了,他开始认真思索内心合蠢欲动的是什么情绪?是喜欢?还是爱?
在他内心对漓漓是喜欢还是爱的界线很模糊,他无法分辨清楚,但是她的杏眸、她的甜笑、她说话的语气、姿态。有种吸引他的奇异魔力,不着痕迹地将他的心充完整整占据。
他凝视着漓漓脸上安心满足的神情,悄悄地把手从她柔软的掌心抽回来,起身将十坪大的卧室梭巡了一回。
靠墙的双层书架上摆满了书,他慢慢踱步过去,看见架上摆着诗集、小说和散文丛书,突然间,他眼睛一亮,意外地看见自己送给她的五本日记,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上面,虽然他很好奇日记里的内容,但偷看日记是不道德的,他旋即排忧目光,“芭蕾娃娃”四个字赫然映人眼帘。
端木和颐不禁失声一笑,原来“芭蕾娃娃”是套漫画。
他好奇地拿下来翻阅,约略了解了漫画中的情节后,终于明白漓漓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了。
原来,她是真的了解他,用了她的真心。
想起两天前她对他唱的那首哥歌——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顿时间令他疼惜、悸动不已。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轻柔地环着她温软的身躯入睡。
“漓漓,我也喜欢你。”他在她耳畔低哑地轻哺。
第七章
“人X漓漓,快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
“人X漓漓,你在不在家啊!”
漓漓在睡梦中被雷劈似的叫喊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满室晨光,天已经大亮了。
惊天动地的捶门声加上催魂似的电铃声吵得她头痛欲裂,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揉了揉杏眼,隐约忆起昨夜握着端木和颐的手入睡,她迅速环视房内一圈,并没有端木和颐的人影。
“人X漓漓,你还在睡懒觉幄,快一点来开门啦!”朱光武在门外大喊,巨拳都快把门给捶破了。
“厚——人X漓漓最讨厌偶们说脏话,你还敢说!”凌子贤怪叫着。
“你今天没洗耳朵,偶哪有说脏话?偶说的速睡懒觉。”朱光武大声狂吠。
“飞……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厚,上X漓漓一定会觉得速脏话啦。”
“你X%奇怪柳,不蓝要准样说?睡懒觉有文言文吗?”
两个大男人在“施宅”大门外粗声粗气地争辩着,嗓门大到方圆五百公尺都听得见。
天哪!,漓漓气得快脑充血了,要是再任他们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教她以后在邻居面前怎么做人?
她气冲冲地跳下床,飓风一样地卷到大门口,霍地把门打开。
“一大清早就来烦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啦!”
“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皮呼不好柳。”朱光武一看到漓漓,熊壮的身躯立刻矮了半截。
“因为偶们有看到一本杂志,看了实在太气伦了,所以一定要拿来给你看一看。”粗壮魁梧的凌子贤轻声细语地解释,在漓漓面前就像温驯的大象一样。
“你们是神经病啊,一大清早拿什么杂志来给我看,无聊”面对他们,她向来没什么气质可言。
“、、飞,偶们速来警告你,怕你被伦骗了了飞。”朱光武边说边扬着手中被卷成圆筒状的杂志。
“什么意思?”这两个家伙的警告哪会有什么建设性。
“你看啊,这个伦是谁?”凌子贤把圆筒状的杂志摊平,对着封面人物猛戳,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漓漓狐疑地接过他们手中的八卦杂志,赫然看见封面人物是端木和颐,显着的标题写着——
“被女天后歌手伊奈包养的男人曝光,据悉是知名古董鉴定师。。
下面一行小字,写着——“活跃于上流社会的古董鉴定师端木和颐,外形高大使美,据传不只被一个名女人包养,详情请锁定下期追踪报导”
包养?!她怔怔地捧着杂志,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哎呀,偶告诉你,太漂亮的男伦速不可靠的啦!朱光武在一旁凉凉地发表高见。
“里面写的更精彩,来,在这里,偶翻给你看比较快。”凌子贤的服务十分周到。
漓漓茫然地读完那篇八卦报导,内容指出有狗仔队偷拍到女歌手伊奈凌晨从天母一幢花园别墅乔装步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主角看起来虽然模糊不清,但漓漓一眼就看得出来是端木和颐没错,而且照片上出现的住所也的确是他位在天母的住处,不过她不相信文章中绘声绘影的描写,端木和颐绝不是被伊奈包养的男人。
她呆愣愣地看着那些偷拍照,看到照片下备注着“星期三”,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伊奈是端木哥的周三情人!
天哪!真没想到,端木哥的周三情人和周末情人来头这么大,伊奈和凌亚虹不论身材、容貌或声势名气都在伯仲之间,相形之下,她这个周五情人简直和丑小鸭没什么两样。
“喂,偶们没有骗你吧,伦家是大明星伊奈包养的小白脸了飞,偶看你还速趁早死心好了,那种男伦抚路用啦!”朱光武不怕死地提出“建言”。
“就是说咋,偶们不会介意,你放心啦!凌子贤一副很大方的表情。
漓漓冷眼他们一眼。
“神经病,我又不是你们红杏出墙的老婆,管你们会不会介意。”她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快步往卧房奔去。
就她记忆所及,不管哪一个名人上了那种八卦杂志以后,接下来就会有记者和媒体全天候盯梢报导,直到把事件主角和观众都搞到崩溃花轰为止。
美丽高贵的黛安娜王妃也是被狗仔队和八卦媒体给间接害死的,她可不希望端木和颐受到八卦杂志的伤害。
漓漓现在满脑子只担心端木哥上了八卦杂志后会有什么下场,根本没空理那两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她火速冲回房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后匆匆赶着出门。
“飞!你要企哪里?”两个大汉急急忙忙地跟在她身后。
“才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又缠上来烦我。”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讲这样,偶们速关心你柳。”朱光武在她脑袋上猛拍一记。
又来了!她最恨他们动不动就手来脚来,一副跟她好哥儿们的模样,拜托,她可还没脱离童年被他们欺负的阴影咧!
“多谢两位大哥关心,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吧,再见。”她清冷淡笑,笔直地走出大门。
“你厂XvA见外了飞!”两个大男人跟着她走出去,一路怪嚷。“偶们从小到大只关心你一个女伦,你那个什么端木哥啊,漂亮得不像男伦就算了,可速又没有男子气概,又没有偶们专情…
“你们有完没完啊!”漓漓轰地甩上大门,一听见他们批评端木和颐,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僻哩啪啦地大骂起来。‘谁说端木哥没有男子气概,他的男子气概全在骨子里,哪像你们两个那么变态,从小一起欺负女孩子,还一起喜欢同一个女孩子,甚至还一起追同一个女孩子,难道你们以后打算娶同一个女人当老婆吗?有病啊!”
漓漓一连串炮轰完毕,顿觉郁气消除了不少,旋即伸手拦辆计程车绝尘而去,留下两个反应慢一拍的男人,傻愣愣地怔在原地拨着手指反复咀嚼她的话。
“飞,小朱,上X漓漓刚刚在说啥米?偶怎么有听没有懂。”凌子贤被漓漓那一大串绕口令似的怒骂弄得目瞪口呆。
“偶也速听不太懂了飞。”朱光武耸耸肩,眼中闪耀着敬佩的光芒。“不愧速女中豪杰的人X滴滴,说起话来那么有丁一》问。”
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汉,没头没脑地陷人崇拜漓漓的惊叹中,一副“还好设喜欢错人”的陶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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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计程车,漓漓就被眼前乱烘烘的场面吓住了。
天哪!这是干什么卜大堆记者、摄影机石NG车,再加上看热闹的民众,把端木和顾家的大门前挤得水泄不通。
看到那些记者们虎视眈眈的表情,加上担心端木和颐接下来将面临的处境,漓漓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一路暴风般地刮过去,随便抓一家媒体记者就开炮了。
“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懂不懂得什么叫隐私权啊!一则没有经过证实的八卦新闻也值得你们这样大肆报导吗?”她大吼,忍不住胸口的怒气。
在一旁苦候已久的记者群,被突然冒出来的漓漓怒气冲冲地指责着,都感到错愕也莫名其妙,不过身形娇小加上有张娃娃脸的漓漓,让这些记者群嗅到了新闻的气味,纷纷以恶虎扑羊之姿朝她冲过去,摄影机和镁光灯也立刻跟着转移方向,追着漓漓跑。
“这位小姐,你认识端木和颐吗?”
“请问一下你是端木和颐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