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上官皓一怔,忽地所有的疑问都串连起来,他恍然明白
这场招亲从头到尾都是个陷讲!
“该死的胡樵,他把和我说好的出口封死了!我们都出不去了!”李继勇没想到他会被反咬一口,气得高声咒骂,并使劲推开上官皓,咬牙握拳地喘着气。
“胡樵……我倒忘了要注意他了……糟!融融在他手上……”上官皓开始担心武融融的安危。
“武融融死定了,三番两次要杀她的人就是胡樵,他比我还要阴险毒辣。”李继勇很根地说。
上官皓转身就往来时路冲,他知道这条路是目前离他最近的出口,
他得快点回到融融身边。
但他才走没几步,赫然隐隐听见武融融的呼唤声。
“阿皓……你在哪里?阿皓…”
他心中大骇,没想到她也进到通道中,万一碰上了那些机关或是李继勇可怎么得了?
“啊——”又是一声尖叫传来。
“融融!”上官皓焦急地往她的方向疾行,绕过主通道,盲乱地往支腺
狂奔。
不久,他来到离圆形空间不远的地方。就看见李继勇抓住武融融的手,拚命扯向暗处。
“放开我!李继勇,放手!”武融融惊怒地大喊。
她进入通道后,一路向前摸索,急着想找到上官皓,所幸她前半段经过的地方机关都已被上官皓拆了,并未出事,但后来她迷了路,走进小径,愈走愈怕,忍不住出声,没想到反而被李继勇逮个正着。
“放开她!”上官皓阴沉地喝道。
“不,反正出不去了,我要她用身体赔偿我所有的损失。”李继勇疯狂地抱住她,往她脸上舔去。
“不要!”武融融恶心地撇过头去。
这情景不就活脱脱是电玩中剧情的翻版?
上官皓怒盾一耸,手中的软到倏地飞了出去,直取李继勇的脑袋。
李继勇大惊,推开武融融,躲开软剑,向他开了一枪。
“阿皓!”武融融惊呼一声,吓白了一张俏脸。
上官皓倒落地空翻避开子弹,足往地上一点,疾窜到武融融身边,从墙上拔出软剑,唰唰两声,剑已点向李继勇的门面。
李继勇连忙用枪架开他的剑,可是剑尖却长了眼睛一样,弯了回来,硬是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咦?”他被这邪门的武器吓了一大跳,迭步后退。
上官皓乘机踢掉他的枪.伸手接住.然后将武融融拥进怀中。没入黑暗之中。
“你的计谋全泡汤了,你就留在这里安享后辈子吧!”上官皓冷冷地说着,将剑收入腰间,扶着武融融就要离开。
“别高兴,你一样也逃不出去,这里的地图我看过了,仅有的两个出口都被堵死了,我们三个将被困死在这里。”李继勇嘿嘿地说着,可是内心的恐惧却几乎让他发狂。
“就算我们出不去,我也有融融陪着,你就一个人死在这里,我们不奉陪了。’上官皓轻松地说着。
“一个人……”想着独自死在这种地方,李继勇的胆量就逐渐消退,声音中已有抖音。
“这或许是你背叛武立怀的报应。”上官皓讥笑道。
“首……首脑……”在这种时候听见武立怀的名字让李继勇心中更惊。
“没错,他也许早已知道你居心不良哦,李扶卫。”上官皓顺势吓他。
“什么?”
“他虽然病了,可是脑袋不糊涂,你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眼睛,所以,这里是他替你安排的反省净地,你就在这里为你做的事杆梅一辈子吧。”他说着向武融融眨眨眼,武融融则笑着偎进他怀中。
“不!我不要一个人死在这里,我要出去!”李继勇的自尊被恐惧打碎了,他惊悸地呼号着。
“自己去找路吧!”上官皓执起武融融的手就走。
“站住!你们不准离开!”李继勇声嘶力竭地喊着。
“咱们各死各的吧!你别来烦我们。’上官皓不耐地骂道。
李继勇见他们俩恩爱的背影,又气又妒,终于不再顾虑什么,拿出暗藏的刀,大吼着冲向他们,意图同归于尽。
“谁也不能走!我死,也要你们陪葬!”
上官皓护住武融融,快速转身射出一枪,正中他的心脏,将他庞大的身体打得向后一仰,撞上墙壁。
他瞪着铜铃大眼,手顺着身体下滑,正好压到镶在墙上的机关按扭,突然间,上官皓和武融融站立的地下裂开一道大缝,他们来不及反应,身子已往下坠。
“阿皓——”武融融害怕地狂喊。
上官皓将她紧紧抱住,两人随着一道下倾的管道滑摔进个黑漆漆的洞穴中。
“这是哪里?”武融融揉着撞伤的膝盖,颤声问。
“你家的地底下。”上官皓坐起身,发觉地上已不是刚才的坚硬石地,而是泥土。
“别闹了,我当然知道是我家,但……但我们怎么出去呢?”她忧虑地抓住他的上衣。
“我也不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忽地想起电脑游戏中救公主的那一幕,不禁惊欣地挺直背脊,伸手在墙上探索着,果然发现了一个与游戏中一样的开关,嘴角缓缓扬起。
武立怀,这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怎么了?”武融融担忧地问。
“融融,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忍住兴奋,忽然问道。
“我爸爸?他是个聪明又厉害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她不解地握住他的大手。
“我想,你父亲可能隐瞒了什么事……”他将头发往后拨,总认为这次帝国驸马的招亲另有内情。
“他会隐瞒什么事?他都已经昏迷了啊!”她伤心地说。
“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他又问。
“癌。
“末期了吗?”
“嗯,听说过不了今年。”她眼眶红了。
黑暗中,他仍听得出她的忧伤,于是将她揽近,吻了吻她的前额。
“别担心,你有我。”他低声道。
“我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烦恼都变得没意义。”她摇摇头,有种无力的感觉。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们出得去。”怕没说出他已知道如何出去的方法。
“其实,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没有遗憾了。”她忽然庆幸有他陪着。
“是吗?”他笑了。有她在,他何尝不满足?
“我爱你,阿皓,如果我先死,你饿了,你可以吃我……”她突然冒出令人喷饭的话。
“笨蛋,我现在就要吃你!‘他忍住大笑的冲动,摸索地将唇覆在她的唇上。
在爱的勇气下,死亡的恐惧似乎已不那么骇人,他们紧紧相搂着,为最心爱的人奉上最热烈的一次狂吻。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笑着说:“因为你的吻太美!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她一头雾水。
“这个……”他突然用力扳过开关,一个约一人高的圆形门乍然开启,光线一下子涌入山洞内,照亮了他和武融融。
“哇啊!”武融融被光线扎得眯起眼,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走向洞口,发现洞外是一个断崖的山壁,正下方的湛蓝海水就是旧金山湾!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浓云,把海面照得一片绚烂,冰凉的海风迎面吹来,他们俩第一会体会到活着的快乐。
“你怎么知道这个出口?”她太诧异了。
“你父亲告诉我的。”他倒脸看着她,笑了。在电玩游戏中,他正是从海中找到出路。
她呆了呆,一时无法理解。
“会游泳吗?”他又问。
“会,可是……”她惊煌地看着自己与海平面的高度。
“那就跳吧!”他不待她有机会恐惧,抱着她就往下跳。
“啊——”她闭起眼睛,紧攀住他,惊骇声拉得好长好长,直到在海中溅山一朵美丽的水花。
第十章
胡樵把武融融和上官皓都关进地底下后,就把一些闲杂人等全部遣散,带着一群人走进武立杯的书房,从墙角的保险库中拿出一把钥匙,然后向他身后的几名资深帝国成员展示。
“就是这把钥匙,有了这把钥匙,整个金色帝国就是我们的了。”他激动地说着。
武家绝了后,武立怀又昏迷不醒,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这笔庞大的产业了!
“你没开玩笑?武立怀真的把所有凭证和文件都放在他自己的床下?”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贵重的东西应该都会放在银行保险箱的啊。
“没错,他的床座是以精钢打造,那等于是个保险箱一样,把这钥匙插入,床就会移开,我经常看他这么做。”胡樵转移阵地,来到武立怀的卧室。
宽大的卧室平时光线明亮,但此刻武立怀陷入昏迷,窗帘都放下来,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支开了看护,他吸了一口气,将钥匙插进床座下的一个孔洞中,可是怎么也插不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错愕万分。
“怎么了?”其他人都跟着慌。
“打不开……”冷汗开始在手心冒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就是这一把吗?”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帝国成员个个都变了脸。
“这……”他无言以对。
“到底为什么会打不开?”英国华侨界的大老怒问。
“因为,我换了锁。”有人替胡樵回答了这个问题。
众人都被这个细弱如蚊纳的声音吓得僵成石雕,尤其是胡樵,他的脸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因为,开口的人正是昏迷了整整十天的武立怀。
足足有三分钟没人敢喘气,武立怀张开眼睛,看着一群围在他床边的野心份子,微微地笑了。
“真是有意思,一个鼠饵,竟见引出了所有的猫,我演这场戏还真够本。”武立怀虚弱地伸出手,按了遥控器,床垫自动打直,他也更能将眼前叛徒们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你……”胡樵瞪着他,一张脸顿时老了十岁。
“老胡,你晚节不保啊!”武立杯虽然玩笑地说着,但眼神冰冷慑人。
“原来…招亲只是你的幌子?”胡樵从以前就发现他是个可怕的人。
“不,我真的要为融融找个好丈夫,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当得了帝国驸马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哼!现在你不仅没有驸马,连女儿也没了,告诉你,想救融融那丫头的话就把所有凭证与文件都交出来!”胡樵慢慢举起枪,指着他的脑袋。
“我一直在想,你从以前就疼融融,应该不会狠心对她,没想到,钱真的可以把人心染成黑色。”武立怀盯着他,毫不畏惧。
“为了得到金色帝国,牺牲一两个人也是值得的,不只是融融丫头,连你的驸马人选最后也都葬身在你自己设计的战场上了。”胡樵哼笑一声,虽然情况有点出乎他意料,但局面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吗?”武立怀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胡樵有点不安。
“我选中的人应该不会那么不济吧?而且,我已经给了他地图了啊……”武立怀自言自语地说着。
“谁?你选中了谁?你给谁地图了?”昏迷中的人哪还能做选择?胡樵与其他人互看一眼,都不知所云。
“我!”门外,一个沉森然的声音像颗冰弹炸入整间卧房。
所有人都大骇,回头一看,全身湿透的上官皓正姿态闻逸地斜靠在门边,黑发熨贴在俊美的脸上,一身黑衣也因海水的浸润而贴住他瘦削刚毅的线条,他的嘴角挂着冷笑,那模样就像是前来拘提罪犯的死神。
“你……你怎么出来的?”胡樵震惊地瞪着他。所有的出口都已封死,没有人能从地下通道出得来才对啊!
“多亏我未来的岳父指导有方。”上官皓戏德地看了武立怀一眼,说实话,他佩服这个看来病弱又斯文的男人,这个武立怀和倪澈有某些特质非常相似。
“哦,唯一过关的人就是你啊……”武立怀欣赏地打量着他,对他比他想像中还要俊秀清朗的长相有点意外。
“谢谢你的game。”上官皓向他点头一笑。
“我不只是为你准备的,只有兼具细心大胆的人才能看得到那张地图,并且安然过关,这全靠你自己的能力,小伙子!”武立怀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庆幸,她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你们翁婿少在那里互相吹捧,你们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得问问我手里的枪呢!”胡樵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寒暄。
“你以为你的枪能起得了什么作用?”上官皓不屑地笑了。
“什么作用?我能先杀了你再逼武立怀说出所有文件的所在。”胡樵说着就朝他的脑袋射出一枪。
“碰!”
蓦地,上官皓的人影消失在门边,房内每个人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脸上被喷上几许冰凉的水滴,正惊骇中,就已听见胡樵杀猪般的狂喊声
“啊——我的手指——”
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上官皓已卸掉胡樵的武器,如旋风卷进门内,手持银色长剑,战神般地护卫在武立怀身边。
他的动作竟然比子弹还快!其他人都被这神乎其技吓青了脸,动也不动地站着,背脊上频打哆嗦,甚至没勇气掏枪反击。
“身手不错嘛!”武立怀赞许地笑着。
“好说。”上官皓自负一笑,涮地将软剑收进腰中,一个个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所有武器,将他们全都绑住,联络警方。
真是个猖狂的小子!可是,他喜欢他那股狂激之气。武立怀发现他对上官皓的好感不断地在增加。
“融融呢?”他问道。
“我在这里,爸!”换了干净衣裳的武融融在这时冲了进来,含泪直扑向武立怀。
落海后,她和上官皓在崖边发现一处石阶,拾级而上,竟然就是城堡的后花园!
他们回到城堡内,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上官皓心知有异,要她换好衣服后再去见武立怀,由他先去处理一切。
“不,我要先确认爸爸没事。”她当时都决急死了。
“你父亲没事,我保证,你先把湿衣服换了,等你换好,所有的事将会解决。”上官皓一脸保证。
“真的?”
“还不相信我?”他拍拍她的双颊。
“好,我去换衣服,可是你得还给我一个安全无恙的父亲。”她说着就冲回自己的卧室。
“你父亲才没那么容易死去……”他在心里嘀咕。
结果,就如同上官皓的保证,武立怀不仅醒了,连胡樵和一干人也都被制伏,她紧紧抱住父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辛苦你了,丫头。”武立怀轻拍着女儿的背.他相信这个惊险的事件让不解世事的她成熟多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她哭着说。
“我没事,我只是……”他才要解释,就被上官皓打断。
“你父亲只是利用点小伎俩把一些贪心的人全引出来而已。”上官皓双手环胸。他已大概猜出事情的全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