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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守护神 page 12 作者:芃羽

  “诡计?你……你明明说吃完晚餐还想吃我的,上官浚,你要负责!”阳安琪红着眼嚷。

  “我没有对你……”他的头一阵昏一阵痛的,眼前的人事物也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但他仍非常清楚,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诡计,是阳安琪设下的诡计!

  “你还想欺骗谁?你以为耿沁还会相信你?”阳定邦走到耿沁身边;刻意制造更大的混乱。

  耿沁!

  上官浚候地睁大眼睛,看向从一进门就呆愕在当场的耿沁,被她脸上某种空茫刺痛了心。

  这该死的药把他整成这样!他咬牙切齿,忽然冲出卧室,拿起酒瓶砸向墙壁,将尖锐的玻璃刺进手肘,藉着乍然的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你在干什么?”阳安琪围着被单跟出来,骇然地大叫。

  “小沁,别相信你刚才看见的,我被下了药,才会产生错乱……”他不理阳安琪,颠踬地走向耿沁。

  耿沁瞪大眼睛,开始发抖,上官浚左手肘上鲜红的血看得她心乱如麻;她能不相信阳定邦信口雌黄,但她却无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官浚在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同时,竟然还和阳安媒在一起……

  他这样不就和她父亲一样吗?

  世间男子,竟全都是一个样!

  她一步步后退,胸腔被扯裂般痛得无法呼吸。她得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她一定会就这样死去!

  “小沁,听我说……”上官浚百口莫辩,急得冷汗直流;她那痛根的眼神似乎在宣示着她的心死,他忽然感到她就要从他身边消失。

  耿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冲出套房,杂乱虚浮的脚步说明着她已濒临崩溃。

  “小沁!”上官浚大吼一声,追到门口,身体因药性与流血而无力地倒下。

  “上官浚!”阳安琪担心地上前要搀起他。

  “滚开!”他愤怒地甩开她的手,真的被惹火了。

  阳安琪被甩得差点摔倒,阳定邦立刻抱住她,怒斥:“上官浚,你别太过分!”

  “真正过分的是你们吧?”随着血不停滴落,上官浚反而醒了。他寒着脸瞪着眼前这对兄妹,瞳仁中散发出来的利芒几乎能让人窒息。

  阳定邦忍不住瑟缩一下。

  阳安琪则微微一笑,指指床头的小型摄影机道:“刚才我们恩爱的画面都被拍下来了,加上耿沁自动退出,上官浚,现在你不想娶我都不行了!”

  上官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没说,径自走进卧室内捡起上衣,拿起手机按了个按键,不到五分钟,擎东便像风一样地赶到。

  “护剑!”当他看见上官浚左手流满了血,差点吓得魂不附体。他保护了多年的主子几时被伤成这样了?

  “擎东,把那酒杯里的液体拿去化验,顺便带阳小姐去检查身体,看看她体内有没有留下我的精液,还有床头那架私设的摄影机是重要物证,阳小姐涉嫌愉窥作伪证,企图胁迫我娶她,这些都一并向警方报案。”他条理分明地命令着。

  “是!”擎东不敢多问,装起剩余的汁液,并走向床头,准备拿下那卷录影带。

  “不准碰我的东西!”阳安琪气得尖叫。她没想到上官浚面对她的诡计竟还能这么镇定地处理,酒里的药性若被验出,她又真的去验身,一切就都穿帮了!

  该死!

  “阳小姐,你的行为已严重触犯法律,你利用这些假造的证据逼我们护剑娶你实在太笨了,单是酒里被下药这一项就能推翻其他的供词,你若还不放弃,那就请你跟我去验个身……”擎东冷冷地说。

  “够了!我干嘛接受这种悔辱?我哥和耿沁都亲眼看见他侵犯我。还需要验什么身?”她怒气腾腾地抗议。

  “你胆怯了?敢诱我上床,为什么不敢去验验看?”上官浚森冷地讥讽着,刚毅的脸庞噙着淡淡杀机。

  阳定邦暗叫不妙,安琪这招叫弄巧成拙,反而惹出事端了。

  “上官浚,你休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怒反笑,漂亮的五官扭曲变形。

  “你大概忽略了一点,阳安琪,我就算真和你上了床,我也不可能娶你。逢场作戏原就是男人本色,这点你从你哥哥身上还学不会吗?”上官浚摆出挑衅姿态,即使半裸着上身,他也问心无愧。

  “你……”她哑口无言,原以为身为纵横集团的总经理。他会非常注重自己的声誉,谁知她使的这点小伎俩根本威胁不了他!

  “走吧,擎东,阳小姐可能了解她的立场了。”他冷笑一声,披上西装外套,走出大门。

  “你也笑不了多久了,耿沁绝不会相信你的,她的心被刚才我们相拥的那一幕撕裂.再也补不回来了,她更不会嫁给你了!”阳安琪冲到门边叫骂。

  上官浚紧皱眉头,深知要耿沁相信他的确困难,阳安琪这一招还是构成了伤害。

  “她不嫁我,我就跟她耗一辈子,我爱她的心永远不会变。倒是奉劝你自爱一点,否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而已。”他抛下这一句话就离开。

  擎东收拾了香摈和录影带后也跟着下楼。

  阳安琪气得拿起一只装饰用的花瓶,重重摔向地上。

  “我恨你!上官浚,我恨你!”她仰天大骂。

  “安琪……”阳定邦只能摇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等着吧!我阳安琪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走!上官浚,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痛不欲生……”她瞪着那残碎的晚餐,一字一句地说。

  耿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倒在沙发上,只觉得全身都痛。五十坪大的公寓在这时看来就像个小小的斗室,闷得她心慌……

  她想做点别的事来转移心神,可是根本提不起力气,全身的力量都为了对抗心中刺骨的疼痛而急速流失,她只觉得身体变得好轻,要不是如铅的心脏压住她,她很可能会飘上天空去。

  闭起眼,脑中使不断出现上官浚与阳安琪相搂相吻的画面;她抓着头发,拼命摇头,想将那恶心的一幕赶出脑袋,但是她愈想抹去,他们喘息的声音就愈大,仿佛就在四周回荡一样,让她忍不住捂住耳朵呐喊:“别再吵了!我不想听!闭嘴!”

  积压在心底的泪随着吼声溢出眼眶,她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嫉妒阳安琪,终于知道她有多爱上官浚,正因为太爱他,所以更不能接受被背叛!

  上官浚到底把她当成什么?爱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她掩住脸,低声啜泣着,不懂爱一个人为何这么痛苦。早知道就别爱上他,永远只当个普通朋友……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浑似不觉,把自己投向泪海,不愿醒来。

  铃声持续了五分钟,忽然停了,之后,她的大门被撞开,上官浚只披着一件白衬衫就冲了进来,手上的伤口甚至没有包扎,凝结的血布满手臂,怵目惊心。

  “小沁!”他在她房里发现她,焦灼的心才暂时平缓。

  耿沁抬头瞪他,绝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她只是用疏离的声音说:“请你出去。”

  上官浚知道她误解了他,也明了她的愤怒,他宁愿她发火、怒骂,也不愿见她这样冷淡。

  “我必须解释,阳安琪在酒里下药将我迷倒,我才会做出那件事……”他走近她,恨不能将她紧紧抱住。

  “我不想听,出去!”她都已经恨不能将那一幕忘掉,他偏偏要提醒她。

  “小沁……”他是强撑着精神来向她说明原委的,事实上药性仍未消除;再加上失血,他的气力正在逐渐消失当中。

  “你走!我什么也不想听!”她高声斥道。

  “别这样,小沁……”他也急了,阳安琪整不了他,但她成功地破坏了他和耿沁之间好不容易才交融的感情。

  立在门外的擎东看不下去了,他见主子不顾身上的伤和体内的麻药,执意先来向大小姐解释,却还受到她的冷拒,一颗心就为之不平。

  “大小姐,那香摈酒刚才送去检验,立刻就查出其中含有高剂量的春药及动情激素,这表示整件事都是阳安琪搞的鬼。你认识护剑三十年,还不了解他的个性与为人吗?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没见他交过一个女友,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你而已。请你一定要相信护剑,他急着向你说明,坚持先找到你,不让我为他的伤口上药包扎……大小姐,护剑对你的感情连我这外人都看得出来,他等你等了这么久,难道会为了阳安琪而轻易变心?”

  耿沁瞪着擎东,在这气恨交炽的当口;怎么也听不下这句句真心话。

  “谁要你多嘴的?滚!”她怒喝一声,站起身走向擎东,用力推他出门。

  “小沁!”上官浚挡在她面前,隔开她和擎东,接着道:“擎东,你出去,我和小沁的事你别管。”

  “但是你的伤……”擎东急道。

  “不碍事,你先出去。”他沉着脸说。手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若不能让耿沁释怀,他心中的伤将会跟随他一辈子。

  擎东闷闷地走出去,顺手将大门带上,守在门外等候上官浚传呼。

  屋内,耿沁盯着上官浚,面无表情地说:“别想用那些伤口来打动我,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上官浚不理她,直接说出今晚的一切,他得在力气用尽前将事情交代清楚。

  “阳安琪约我吃饭,她说她明天要回台湾,这最后一餐希望我能赏光。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准时赴约。

  “我不要听!”她冲进卧室,甩上门,将自己锁在里头,懒得再听他多费唇舌。

  他靠在门板上继续大声道:“后来她突然把晚餐移到她房里,我不疑有他,陪她在房内用餐,谁知道她竟在酒里下药。然后不断引诱我……”

  “不要说了!”她恨恨地尖叫。这些细节都不是重点,她只是不能忍受他与阳安琪上床,不能忍受他暗地里去见阳安琪……

  “我在迷乱之时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才会吻她。小沁,你得相信我……”他喘着气,脸色开始发白。

  耿沁听到这里更气,一把拉开门,瞪着他大喊:“不要骗我了!什么把她当成我?这种可笑的话谁会相信?你偷偷去见她却不让我知道,就表示你心里也有鬼!”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想知道。你之所以一再拒绝我的求婚,不就是希望我只当你的普通情人,不要剥夺你的自由,不要给你太多压力,希望彼此能有各自的空间吗?你会希望我把每件事都向你禀告吗?”他靠在门边,因左手的刺痛而略皱眉头。

  “我……”她楞了楞,原来,她的心情他都懂!

  “我不想逼你,婚姻若有半点勉强,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我承认我太过心急,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变成像你父亲那种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娶你,让你用后半辈子去了解我对你的感情;可是,很显然的,你对我根本没有信心……”他说到这里身子一晃,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耿沁大惊,反射性地想扶他,但手才伸到一半,又立刻缩回。

  她还没原谅他!不能因为这些话就轻易原谅他……

  “阳安琪会爱上我是我始料未及,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掉以轻心……相信我,小沁,我和阳安琪没什么……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的声音愈来愈弱,冷汗涅湿了他的上衣,而他的脸色,正和他的衬衫一样白。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刚刚,我几乎恨死你……心中的爱可以在一下子全都变成恶毒的恨意,爱情的基础这么薄弱,婚姻又能经得起多少考验?与其要这么痛苦地互相指责、疑神疑鬼,我宁愿不要爱情和婚姻,不再需要任何人!”

  激动地说出任性的话,她没想到这些话比手上的伤口更让上官浚心痛。

  “我以为……只要彼此诚信以待,再大的考验都度得过……这件事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么多年来,我只愿守在你背后,其他的女人我从未正眼瞧过,如果这样漫长的付出还不能赢得你的信赖,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他慢慢闭起眼睛,顿时觉得疲惫。

  爱一个人所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大了,他忽然觉得这二十多年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耿沁表面看来被他打动了,事实上对他依旧有着防备,她过度自我保护的硬壳并没有因为回应他的爱而撤除。

  “阿浚……”她无言以对。看着他满脸倦容,她的心倏地溢满不舍。

  她真的误会他了吗?阳安琪为了得到他而不择手段,才使出这种下三流的伎俩?

  “小沁,老实告诉我,你爱我吗?”他再度张开眼睛,深刻地盯着她,只想知道真相。

  爱?

  她的声音梗在喉间,那个“爱”字在这时竟没勇气说出口。

  他看见她眼中的迟疑,暗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努力了这么久,他终究解不开她心中那道死结。

  “如果结婚对你而言真的那么痛苦,那我不会再提起。如果你认为我的爱对你是种困扰与负担,我就让你自由。从此不再烦你……”他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绝然转身走向大门。

  “阿浚!”她慌张地喊住他。他是什么意思?教她懂得爱之后就撒手不管她了?

  他回头看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绕了一大圈,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原点;也许,命中注定我只能当你的朋友吧!”

  她错愕地看着他,泪无预兆地溢出眼眶。

  “为什么哭呢?即使不能爱你,我也永远是你的朋友。”他干涩地说。

  “不……”她忽然乱了!阿浚的意思是不要再爱她了吗?不再吻她、抱她?

  不要!她不要这种结局!

  “别哭……”他被她的眼泪击中心扉,最后支撑的力量终于用尽;他原想拭去她的泪水,但才向前跨一步,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向地上。

  “阿浚!”她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抱住他,吓得手忙脚乱。

  上官浚软软地趴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只有坐倒在地才承受得了他的重量。看着他面如死灰以及鲜红满布的手臂,所有的误解、怀疑、不安、闷气全都不见,只剩下即将失去他的狂乱恐惧填满她的心。

  “阿浚,阿浚!你醒醒!别死!不要死!”她拍着他的脸颊,见他没反应,全身开始不自主地颤抖,然后尖声呼救:“擎东!快来啊!擎东……”

  擎东被她凄厉的喊声惊得闯进门内,瞪着倒在她怀中的上官浚,脸色大变。

  “护剑!”

  “快救他!擎东,快救他!”她放声哭叫着,完全乱了方寸。

  “别紧张,大小姐,他体内残存着阳安琪下的药,加上手上的伤口,才会晕倒的。”擎东连忙将上官浚抱上耿沁的床,再打电话叫来纵横帮的医师林先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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