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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男 page 6 作者:芃羽

  所以她只是安静地跟在丽塔身后,来到上回误闯的那扇黑门前。

  “你真幸运嘛!豹神会选上你,真是瞎了他的豹眼了。”丽塔打开门,将她推进去,嘴里吐出一串难听的话。

  她在嫉妒!雀利儿一眼就看出,但,为什么?

  这间房间比她的还要宽敞许多,而且更加富丽,同样的四柱大床上全是上好布料做成的纱幔和床罩,古典的名画、桌椅、沙发和壁饰,简直就是现成的艺术品,她不着痕迹地浏览一圈后,不禁好奇,让一只黑豹住这么好的房间不是太浪费了吗?

  更怪的是,这房间不仅没有动物身上的气味,反神有着男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感觉上不像是只豹的房间,倒像个男人的卧室……

  “换上这套衣服,然后乖乖在床上等豹神,不过……我劝你要小心,别被他的爪子抓伤了,当他兴奋时,力气可是很大的。”丽塔酸溜溜地说完,转身走出去,并且将门摔上。

  雀利儿拿起那件薄如蝉翼的黑纱,这才恍然明白他们所谓的伺候所指所为何,顿时瞠大了眼,不能置信竟有这种变态的宗教存在。

  “他们要我陪一只豹上床?”她惊怒交迸地将那件衣裳丢在床上,浑身因净灵会的诡秘淫秽而疙瘩乱窜。

  “Shit!这是什么教啊?恶心到极点!”她气得连连诅咒,不再迟疑地走向木门。她要是继续待在这里,难保不会把黑豹给劈昏。

  净灵会全教上下没有一点不是邪里邪气,打从她进这个古堡开始,所见所闻全都是荒唐至极的事情。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今晚她就要把这个魔窟剿毁!

  她义愤填膺地正准备用念动力离开这个鬼地方,门却在这时打开,黑豹轻悄无声地走了进来,在它背后的西卡捧着一个玻璃盆,盆里有块白色的布,他将那些东西放在大床床头,低头向黑豹敬礼后退出。

  雀利儿看看那块布,又看看黑豹,对黑豹的好感正慢慢消失,早知道它是只变态的畜生,就该在它受伤时将它宰了。

  黑豹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对她露出诡异的表情,半晌才径自走向房间角落的屏风后方。

  雀利儿呆了呆,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这只黑豹常常会露出人类才有的神情,乱邪门的。

  “喂!你躲起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任你们胡来!”她走向屏风,打算先拿黑豹出气。

  “别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喝止她前进。

  雀利儿惊骇得差点打跌,她僵在原地,对一只豹会开口说话的事毫无心理准备。

  “别过来,雀利儿。”

  声音再度响起,雀利儿却被那熟悉的声音震得头昏眼花、舌头打结。

  仇……仇烈?他怎么会在这里?

  仇烈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浴袍,高挑的体态和凌乱的黑发把他不同于一般男人的野性完全彰显,而他一双棕色的瞳眸正闪着迷离的色泽,嘴角嘲弄地微扬,把雀利儿的震惊都看进眼底,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

  “你……..”雀利儿眨眨眼,瞪着他一会儿,冲到屏风后面,大声问道:“黑豹呢?”

  黑豹走到屏风后,结果出来的是仇烈,这么简单的逻辑应该难不倒她的智商,但是,她实在无法置信这种天方夜谭会出现在她眼前!

  仇烈双手交叠在腰前,好整以暇地问:“你说呢?”

  “老天!你……你和黑豹……”雀利儿又冲回他面前,以一种惊疑不定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就是黑豹。”仇烈浮起冷酷的笑容,悠然地踱到床边坐下。

  “你就是黑豹?”她的头脑第一次打结,呆愣地顺着他的话又问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意外?你应该早就有感觉了,不是吗?”他双手后撑在床垫上,平滑结实的胸口因浴袍的开敞而展露。

  雀利儿开始回想第一次见到他的景象。没错,他那时就给她一种模糊的紊乱,那一次在她脑中,黑豹和他有了某种程度上的联想。

  不过,在他说明他是黑豹的主人这个前提下,她自然把那种联想当成是主人与宠物间的关系,不再追究。

  没想到……没想到……

  像是要确认事实,她倏地走到他面前,也不想想自己的举动太过挑逗,就蹲下身摸索着他的腿。

  “喂,你要做什么?”这下子换成仇烈吃惊了。

  “我要看你腿上的枪伤!”黑豹的后腿受伤,如果他是黑豹,应该也会有伤痕。

  “没有人告诉你这样摸一个男人的腿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他暧昧地低头看她。

  “什么后果?”她单纯地只想验证他的身分,因此手继续地将他的浴袍往上推起,寻找伤口。

  仇烈暗暗抽了一口气,被她亲昵的举动惹得心旌微荡。为了迷惑女信徒,他已和不少女人上过床,对于男女间彼此爱抚的事早已麻木了,但为何雀利儿的手只是轻轻刷过大腿就会让他的心秤然乱跳?

  “我先告诉你,我身上除了这件浴袍之外,什么也没穿。”他故作镇定地提醒。

  “是吗?”她不专心地虚应着,看不到伤口她不甘心。

  “你……”仇烈还想警告她别乱来,眼神一转,正好瞥见屋顶角落的针孔监视器,他知道多疑的方兹或丽塔极有可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于是他一把拉起雀利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飞快地吻住她粉嫩的唇瓣。

  雀利儿睁大眼睛,被这突然的吻弄得慌乱失措。

  他这是干什么?“伺候”两个字倏地在脑中亮了起来,她猛然颤了一下。

  他想来真的?上帝!

  足足愣了一分钟后她才想到要挣扎。“仇烈……你……你别乱来!”她扳起脸孔,避开他的唇怒斥。

  “不要动!也别轻易使用你的念动力,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现在可能有人在观赏着你陪豹神上床的镜头,你忍耐配合一下就好了。”他没有放开她,只是将唇靠在她耳边低喃。

  “有人……偷看?”一阵麻酥窜过背脊,她被他近距离的呵气弄得耳根子绯红如酒。

  她虽然时常和幻夜神行及雷掣相处,而且拥抱玩闹的肢体碰触也不少,可是从没有像现在的这种战栗与羞赧的感觉出现过。

  “嗯,这是例行公事……抱歉,为了让你免于在祭坛上暴露身分,只好用这种方法避过方兹的疑心……”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嘴里虽这么说,却被她少女的体香激荡得忍不住又在她的颈子上落下细吻。

  “你们……你们根本是个……变态又恶心的宗教……我才不怕方兹……”她被自己体内奇异的反应吓傻了,不仅没有抗拒他的拥吻,还陷入类似意乱情迷的胡涂状态。

  “你刚刚要是大闹,我保证你和你想救的人全都会死在这里……”啊!她太让人着迷了。仇烈有一半的大脑理性地和她对话,可是另一半却迅速被疯狂的欲念征服。

  她清丽无邪的脸孔近在咫尺,柔亮的褐色秀发拂过他的耳鬓,纤巧而窈窕的娇躯隔着衣物与他摩挲,鼻息间呼出的热气足以摧毁任何男人的意志。

  “我才……”她还想反驳,但话未出口就沦陷在仇烈的狂吻中了。

  第一波震撼还没消退,第二波震撼又攻得她措手不及。

  不是说演戏而已吗?为什么仇烈会用……用这种方式吻她?

  他挑开她的嘴,舌尖霸气地侵入她的口中,轻划着她的贝齿,挑弄着她的舌头,激烈地索求她的响应。而他的手则悄然地从腰部伸进她的上衣内,寻找着她女性独有的浑圆与饱满……欲火似乎一发不可收拾!

  “仇烈……仇烈!”雀利儿被他的狂猛骇醒了,她用力推开他,大喝一声。

  仇烈撑起上身,喘息粗重不稳,以一种狂野猛鸷的眼神看着她,一下子无法收回倾泄而出的欲望。

  “你……你太入戏了吧……清醒点!”她也因心悸而声音沙哑。

  该死!仇烈渐渐平复自己,左手抓扯着头发,往一旁倒下。

  我疯了!他妈的像只野兽一样!他自责地在心里咒骂。

  雀利儿从床上坐起,微抖着手拉好自己的衣服,想不出该说什么,平时的机灵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主司语言的那部分大脑提早打烊。

  “对不起,我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仰躺地望着天花板,他低沉地道。体内属于豹的野性常会难以驾驭,这就是他最大的困扰。

  她没有回答,转过头,蓦地看见他裸露在浴袍外的左大腿侧有着新的弹痕。

  “啊!伤口在这里!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那只黑豹。”她不禁伸手摸着那个伤口,到此才真正相信他是黑豹的事实。

  仇烈抓住她的手,轻轻移开,用一种忍耐的声音道:“别乱碰!雀利儿,我对你的触摸太敏感,如果你今晚想安然度过,最好不要太接近我。”

  想起他狂炽的热吻,雀利儿又红了双颊,立刻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她是哪条筋错乱了啊?她最好让自己头脑清晰,心平气和,免得让两人再次出现尴尬的场面。说起来,她和他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而已,刚刚两人那一触即燃的欲望委实来得太没道理了。

  “我想,我们最好谈一谈。仇烈,你既然肯帮我,那么我们就不算是敌人了,你能把有关净灵会的事告诉我吗?”清清喉咙,她盘腿坐在床上问他。

  “能说的我才告诉你,我们虽然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他弯着左手肘撑住头,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毫不在意浴袍的前襟开到腰间。

  雀利儿直到这时才领悟男人的性感是什么样子。她发现仇烈的英俊还有着无以伦比的性感魅力,或许是忽人忽兽的体质使然,他的一举一动常带着豹所拥有的优雅从容与倨傲不驯,冷静的表面下是随势待发的锐利,随时能将对手在瞬间击灭。

  “没关系,就说你能说的那一部分就好。”她回以微笑。或许他们还不算是朋友,可是她知道他并不讨厌她,否则就不会帮她了。

  “那我得先处理一下这块白布。”他说着走下床,拿起那块白布,用牙齿咬破手指,挤出几滴血,鲜红的血滴在白布上宛如红色蔷薇。

  “仇烈!你在干什么?”她惊道。

  “证明你是处女。”他不屑地扬起嘴角,将白布丢回盆中。

  “用……那样就能证明?”荒谬!

  “当然,还要亲身检验……”他走回床上,冲着她意有所指地一笑。

  “你们太奇怪了,证明我们是处女又怎么样?”她怒气冲冲。

  “处女在三天后祭典结束的那次仪式中将被放血,供豹神和教主饮用。”他坐近她,但很小心地不碰到她。

  “饮用?连他也喝?”她绷紧脸。

  “以前喝过,后来就不喝了,我才二十三岁,不像方兹那么需要。”他冷嘲着。

  “你们……全都有毛病!科学上从没有证据证明处女的血可以养颜!”

  “科学上的确没有,但方兹的魔力里却有。”他斜睨着她。

  “魔力?”那个恶心的老家伙有法术?

  “是的,每隔三个月,他就得用处女的血补元气。”

  “有用吗?”

  “或许。”他表情冷硬,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我绝对不能放任那些女人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去!”她坚定地说。

  “那请问凭你单独一人又如何救出这么多人?”

  “首先当然要让他们清楚。”她转身面对着他,凑近问道:“你们都让信徒们喝了什么药?”

  仇烈定定地注视着她,忽然笑了。

  “你就像是正义使者,前来解救一堆可怜的人们,但你忘了我也是坏蛋里的一个,正邪不两立,我很奇怪我们竟能坐在这里聊天,而你还向我打听我们教会里的事。”

  “你不是坏蛋,仇烈。”她没忽略他话里的苦涩。他或许有股阴邪之气,但她的灵力却告诉她他的心不坏。

  “是吗?我是净灵会的豹神,手上染满了许多背离者的鲜血,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好刚解决一个打算脱离净灵会的叛徒。”他冷笑着。

  “那不是你的本意吧?”她怀疑是方兹在控制一切。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挑高眉,眼神变冷。

  “你如果真的很坏就不会帮我了。”她对他微微一笑。

  仇烈凝视着她,倏地欺近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双耳旁,低头俯视她,讽刺地道:“如果我帮你是为了享受你呢?”

  “可是你没有!否则你刚刚就不会停止了。”她清澈的棕瞳有着看穿一切的了然。

  “该死!”他低咒一声,翻身上床,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她的无邪和他的罪孽正好相对,难道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仇烈,告诉我你们迷药的解药放在哪里,好吗?”她也跳上床,扯住他的袖子。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他烦闷地撇过头。

  “我会想办法。”她执着地说。

  仇烈攫住她的双肩,把她压靠在墙上,恶狠地说:“听着!我在祭坛上出手救你是为了要你今夜就滚离这个小岛,别再妄想救人的事。现在,你跟着我走出城堡,一分钟都别逗留!”

  “我不──”她才要抗议,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制止了。

  仇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枪口正对着她的心脏。

  “别再说废话了,雀利儿。和我过完一夜的女人翌日就得开始轮流陪其它信徒上床,这叫‘分享’,也是信徒们甘愿留在这里的原因,今晚你若不走,明天就走不成了。”他寒着脸道。

  “分……享?”雀利儿惊喘一声。

  “其实方兹给的迷药只是让人精神涣散而已。他是利用人性的原始欲望与心灵的脆弱来控制信徒,并以我变成豹的模样来证明豹神的存在,再以魔力引导每个信徒在性欲中沉沦,然后运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将效忠净灵会的种子深埋在信徒的心里,这是信徒们得在这里住满三个月的主因。等到他们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他们就全都成了方兹的拥护者,每个月会固定汇钱给净灵会,名义上是捐献,实际上则是被迫进贡。”

  雀利儿愈听愈奇,对方兹的恶行也愈痛恨。

  “至于三个月后还拥有自己的思想、不易被方兹控制的人,就再也别想离开这里,方兹会让这些人死得很惨。而前阵子逃走的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混进来想把净灵会的事刊上报纸的记者,他怂恿其它五名信徒逃回旧金山,以为这样就能切断与净灵会的关系……结果,他们没有一个活着,全都被我消灭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看起来虽然白净修长,但染上的血腥却一辈子都抹不掉。

  “仇烈……”雀利儿忽然为他感到悲伤。

  “所以惹上净灵会是件愚蠢又不要命的事,就算灵力俱乐部的力量再大,在这个孤岛上,你一个人不会是方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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