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带来的人又何尝不是三教九流的骗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会逞口头之强有什么用?你不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况你还隐瞒了她的性别,不是吗?你让翟云穿男装来见驾,可是她却是个道地的女人,这点你怎么说?”李琰一语戳破重点。
“春色山人在每个人心中本来就是个男人形象,翟云知道若以女装出现势必造成困扰,即使目前风气豪放许多,但有谁会认同一个女子所画的秘戏图?”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讽,李琰这点阵仗还打不倒他。
“但你遮瞒了她的性别,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从没有人问过我春色山人的性别,这算造假吗?”
“你”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看得李隆基频频摇头。
“好了,别争了,谁是谁非朕自有分寸。”
这两人不合李隆基早就心知肚明,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之子,他不能偏颇哪一方,但李琰似乎对李琛的真实身份耿耿于怀,如此狭小器量一直是李琰的致命伤,他不改,终有一天会误事;至于李琛,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唯一的缺憾是对官场及霸权没有野心,而且就算他欣赏他,他也无法做任何举动,因为在名义上,他毕竟是安宁王的唯一子嗣,而且他也答应过安宁王,绝不将李琛扯进宫廷内的斗争之中。
唉!家务事为什么总比国家大事还令人心烦呢?
李隆基暗叹一口气,皱起灰白的眉峰,转而看着艳丽无双的雨玲球,问道:“你说你才是春色山人?”
“是的,民女在烟雨楼送往迎来,与男子交往频繁,有一日突发奇想,何不将这闺帐中的事画出,以飨大家?因此才会作出九幅秘戏图。”江雨浓浅浅一笑,不疾不徐地说。
“嗯……”这样的说辞倒也合情合理。“那翟云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才是春色山人呢?”他转而问翟万。
“这……”翟云瞥了一眼跪在她身畔的江雨浓,一时失了主意。
本来就是假的,她一点点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江雨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突然道:“回皇上,民女有个建议,不如当场作一幅画,看谁画得像那九幅秘戏图,谁就是春色山人,皇上以为如何?”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皇上点点头。
翟云俏脸略显苍白。江雨浓要她现场作画?
李琛担忧地蹩起眉,那种画翟云画得出来吗?磨了一个月她也只画出一颗女人头而已。
没多久,亭台上多摆了两张桌椅,并备好了纸墨,翟云与江雨浓各就各位,众目暌暌之下,开始以真功夫流的下层人土所骗,特来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终扮演好人。
“你所带来的人又何尝不是三教九流的骗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会逞口头之强有什么用?你不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况你还隐瞒了她的性别,不是吗?你让翟云穿男装来见驾,可是她却是个道地的女人,这点你怎么说?”李琰一语戳破重点。
“春色山人在每个人心中本来就是个男人形象,翟云知道若以女装出现势必造成困扰,即使目前风气豪放许多,但有谁会认同一个女子所画的秘戏图?”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讽,李琰这点阵仗还打不倒他。
“但你遮瞒了她的性别,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从没有人问过我春色山人的性别,这算造假吗?”
“你”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看得李隆基频频摇头。
“好了,别争了,谁是谁非朕自有分寸。”
这两人不合李隆基早就心知肚明,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之子,他不能偏颇哪一方,但李琰似乎对李琛的真实身份耿耿于怀,如此狭小器量一直是李琰的致命伤,他不改,终有一天会误事;至于李琛,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唯一的缺憾是对官场及霸权没有野心,而且就算他欣赏他,他也无法做任何举动,因为在名义上,他毕竟是安宁王的唯一子嗣,而且他也答应过安宁王,绝不将李琛扯进宫廷内的斗争之中。
唉!家务事为什么总比国家大事还令人心烦呢?
李隆基暗叹一口气,皱起灰白的眉峰,转而看着艳丽无双的雨玲球,问道:“你说你才是春色山人?”
“是的,民女在烟雨楼送往迎来,与男子交往频繁,有一日突发奇想,何不将这闺帐中的事画出,以飨大家?因此才会作出九幅秘戏图。”江雨浓浅浅一笑,不疾不徐地说。
“嗯……”这样的说辞倒也合情合理。“那翟云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才是春色山人呢?”他转而问翟万。
“这……”翟云瞥了一眼跪在她身畔的江雨浓,一时失了主意。
本来就是假的,她一点点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江雨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突然道:“回皇上,民女有个建议,不如当场作一幅画,看谁画得像那九幅秘戏图,谁就是春色山人,皇上以为如何?”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皇上点点头。
翟云俏脸略显苍白。江雨浓要她现场作画?
李琛担忧地蹩起眉,那种画翟云画得出来吗?磨了一个月她也只画出一颗女人头而已。
没多久,亭台上多摆了两张桌椅,并备好了纸墨,翟云与江雨浓各就各位,众目暌暌之下,开始以真功夫见真章。
江雨浓下笔如神,几个白描就已将构图完成了大概。
但翟云则苦思着如何开始,她从来不曾画过那种明目张胆的性爱图,不过她看过江雨浓手绘的那几幅秘戏图,要模拟并不难。
“哼哼,画不出来了吧?翟云,我劝你早点罢手,向皇上认罪吧!”李琰阴险地笑道,在得知雨玲珑才是春色山人之后,他对翟云就失去兴趣了。
“请你安静点,太子殿下。”李琛低喝道。
李琰怒目而视,暂且不与他计较,他知道,属于他的胜利就要来临了。
翟云在构思的过程,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与李琛共度的那几夜,她初尝云雨,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少女,因此偷偷瞥了李琛一眼,脸一红,忽然灵感就来了。
她在纸上画出两个互相凝视的男人,但其中一个面容秀丽,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她贴靠在窗边的墙上,上衫微敞,露出纤细的颈子与锁骨,脸上含羞带怯,欲拒还迎;而另一男子则双手抵住墙,将她圈在双臂之间,以一种困惑、激狂的眼神看她,他的唇就停在她的面前几寸,仿佛在犹豫着该不该吻下去……
她把她和李琛之间的情形画了出来,加上窗外树枝画龙点睛地画出一对互相依偎的鸟儿,整个画面上没有半点淫秽,却将男女之间朦脓模糊的爱意表达无遗。
而江雨浓仍是维持着一贯的豪放作风,直接又火辣地将男女之间的肢体描绘得非常细腻,气氛的掌控也极为出色,唯独在线条的勾勒上略嫌粗糙草率。
之后,她们的画被呈到皇上面前,第一眼,其实无法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春色山人,因为两人的风格虽然迥异,但意外的笔法却非常雷同。
不过,再仔细一瞧,翟云的画立刻令人眼睛一亮。
论煽情,翟云理所当然不及雨玲珑;可是就整张画的张力来看,翟云那幅画完全承接了春色山人之前的秘戏图,而且意境更提升了,更重要的一点,从线条的力道就能看出翟云系出名门,笔法纤柔但力道渗透纸背,技巧比雨玲珑更臻纯熟……
不用说,雨玲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画匠;而翟云才真的拥有大师风范,谁是春色山人已呼之欲出。
“这……这根本不用比了,你根本不是春色山人……李隆基拾起头,对着雨玲珑皱眉头,正要责难她,倏地只觉服前花缎一扬,雨玲珑不知怎地已窜飞到他身边,手里一把小刀已抵住了他的脖子。
“大胆!”
“放肆!”
这~变化出乎众人意外,所有人大惊,忽听得几声急斥,皇上身边的几个大内高手纷纷将雨玲珑与皇上围住。
“都退下!”她阴狠地喝道。
大家都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青楼歌妓会突然攻击皇上,个个大声惊斥,人人被这变故全吓傻了。
场面登时乱成一团,李琛震惊之余,也相当不解雨玲珑为何要冒死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雨玲珑,你不要命了吗?”他扬声怒喊。
“都别过来,否则刀子一不小心伤了皇上,可别怨我!’她将李隆基拉到角落,冷冷地道。
李琰更是被她莫名其妙的举措吓得肝胆尽裂,他错愕地冲向前,惊恐地怒喝:“雨玲珑!你在干什么?快放了皇上……”
怎么回事?这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啊!他全被她弄胡涂了。
“呵呵呵,皇上,看看你的爱子,李琰可是只披着人皮的畜生哪!今天我会来冒充春色山人,都是被他逼的!”江雨浓倏地怪笑出声。她在作画时故意画得拙劣,就为了保住翟云,并且进行她策划已久的这件计谋。
“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意欲为何?”李隆基听出她话中有话,立刻想问个明白。
“我只是要替我丈夫申冤而已,皇上,请您替我主持正义。”江雨浓倔强地抬起头。唯有冒险用这种方式,她才能接近皇帝,并将满腔的冤屈吐出。
“你丈夫?你丈夫是谁?”李隆基愣了愣。
“别听她胡说!快杀了她救皇上……”听她这么说,李琰知道一切已被拆穿,他变了脸色,陡地起了杀机,急忙喝令左右:“快将她杀了!”
“慢着!”李隆基出声制上,沉声道:“朕还有话要问她。”
“这还用问吗?”她是个刺客……”
“而这个刺客正好是你带来的,不是吗?”李隆基温怒地盯着他。
李琰面如死灰,他一直以为他把事情做得很完美,没想到一个五年前就死掉的人会是他最大的失算……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雨玲珑,否则死罪难逃。”李隆基沉声道。
“皇上真的想听?这可关系到太子的丑事哪……”她终于等到这样的时机了!江雨浓凄怆地笑了。
“用就更要说得明明白白!”
“是。皇上应该没忘记五年前暴毙于西山树林的新科状元陶新之吧?民女正是他的妻子江雨浓,他的死朝廷草草结案,殊不知其中更有内情……”江雨浓将自己的悲苦与辛酸娓娓道来。
事实上,那天从李琛那里得知李三被太子李琰收买后,她心里多少就有点谱了,于是被李琛释放后,她安置好翟风和翟母,便回到太子身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重新查过,这才得知李三说的过程都没错,唯一的出入就是主角不是李琛,而是李琰!
因为起了色心而主使手下杀了她夫婿的正是太子李琰!
就为了他一时贪念,害得她失去所爱,落魄江湖……更可恶的是,他在烟雨楼初见她时就已认出她的身份,却利用她报仇的心,提供假的线索给她,想藉她的手帮他除掉李琛,像他这么狡猾无耻之人,根本不配活在人世!
当一切真相大白,她就决定要给李琰一个惊喜,假装将翟云的事拆穿,替他出了今日这个妙计,目的就是要当着皇上与所有人的面拆穿他的真面目。
事情道尽,她便收起小刀,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听候发落。
只要能让李琰俯首认罪,她死也无憾。
“有这种事?”李隆基愈听愈惊,严厉地看着太子,愤怒之情不可言喻。
身为太子竟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来,简直丢尽了大唐李氏的脸!
“父是,别听个青楼妓女胡诌……”李琰胆战地喊道。
“你刚才还将她捧为春色山人呢!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你口中不耻的妓女?”李隆基厉喝。
“她……她”
“她怎么样?她泄了你的底,是不是?”李隆基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父皇,您要相信孩儿……”李琰摆出哀兵姿态。
“我相信你,而你枉费了我的信任……放心,我会调查整件事,若你真的无辜,我会还你清白,但在事情尚未弄清之前,你就给我待在东宫,不准出宫。来人啊,暂且将雨玲珑押进大牢,太于遣回,待查明一切再由朕亲自审理。”
“遵旨。”
江雨浓和李琰立刻被带走了,翟云担忧地看着江雨浓,她当然明白她在刚才作画时刻意放水来保护她,可是她对她被押却爱莫能助……她开始担心她能否平安离开皇宫,如果李琰的罪证确立,她挟持皇上是否又会被判刑呢?
不只是她忧心忡忡,整个寿宴的喜气已荡然无存,皇上没了兴致,大步走下亭台,行经李琛时,心中一动,忽道:“李琛,委屈你了……”
“臣不介意!”李琛低声道。他当然知道皇上指的是李琰的恶行。
“琰儿的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你只需替江姑娘主持正义就行了,皇上。”
“嗯,朕明白。”李隆基又看了翟云一眼,想到她画的那幅画,沉吟了片刻,接着说:“今天本来有好事要宣布的,不过朕累了,改天吧!”
“是。”李琛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是又不便多问。
就这样,一场好好的寿宴无疾而终,皇上离去后,大家也都意兴阑珊,寿宴就此草草结束。李琛则松了一口气,平安地带着翟云回到王府。
不知为何,自从那夜寿宴之后,李琛的心一直无法平静,虽然赵奇的伤无大碍,让他宽心不少,但他只要一回想起皇上临走前抛下的那记眼神,他就坐立难安。
“你怎么了?”翟云早就发觉他不对劲,这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地。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闷闷地道。
“为什么?”她受他感染,心也沉重起来。
“我猜皇上要公布的事对我而言不是件好事……”
“都还没提呢,你怎么知道?”她强颜欢笑。
“唉!我是无法得知,不过我的直觉向来很准。”他一手撑额,郁郁不乐。
“你的直觉真的准的话,怎么一开始猜不出我是个女人?”她放意挖苦,以转移地的心惰。
他嘴角扬了扬,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吻着她的小嘴,道:“我猜得很准,如果翟风没来搅局的话。”
“如果我哥没来搅局,你早就剥开我的衣服非礼我了。”她手指轻刮着他的脸颊,羞他。
“是啊,从第一次见面,我满脑于就想看你的身体,因为我怕我是不是病了,竟会对一个少年产生遥想。”他低下头,吻着她柔滑如脂的颈窝,忽地笑道:“你在皇上面前画的那幅画是指你我吧?”